真少爺從古代穿回來了 第63節
他眼神恢復平靜,蕭慎行記得這個時代律法森嚴,所以他不能做違法的事。而他現在也還沒有足夠的能力保護好子悠,報仇的事需得一步步圖謀。 蕭慎行情緒收斂的極好,同鐘意離開小吃街的時候已經看不出任何憤怒。 讓鐘意挺佩服的,不愧是在官場上歷練出來的人。 “我們要去哪兒?”出了小吃街后,蕭慎行問鐘意。 “去…打個人,出氣。”鐘意拖著長長的尾音,招手讓蕭慎行走快些。 蕭慎行以為要打的是鐘意的仇人,對此毫無異議,甚至開始活動手腕了。 結果到了地方才發現,要打的人是子悠的舅舅。 蕭慎行向鐘意投去疑惑的目光,似乎在問真的要打? 鐘意點頭,“當然,他賭博,欠了上千萬的債,還試圖打我meimei的主意。雖然我已經出過氣了,但我覺得不夠。” 蕭慎行懂了,這事兒在大梁時子悠也經常干,有人挑事兒找子悠的麻煩,子悠就愛叫上他一起套對方麻袋狠狠揍對方一頓。 兩人是在一家賓館找到姚萬林的,門敲開后,鐘意先把楊賀死了的事透露給姚萬林,姚萬林頓時白了臉,“人,人死了?” “你天天上網,沒看到消息?” 姚萬林白著臉搖頭,順便替自己辯解,“我又不愛看八卦。” “不對,他死了你來找我做什么?”姚萬林立馬警惕起來,“你不會還想打我吧?” 鐘意微笑點頭,“恭喜你猜對了。” 姚萬林氣憤的同時又有些想哭,大聲質問鐘意,“我已經聽你的話賣房子了,你還要我怎么辦?” “鐘意,你別以為我打不過你就怕了你,你要是再敢動手,我就…我就報警!” 鐘意嗤笑一聲,抬手就給姚萬林來了下。 “死性不改,如果不是為了小飛和心妍,我一定會把你送進去。” 鐘意來找姚萬林并不是偶然,而是因為今天他拿到了賣房子的錢,并買好了明天一早離開h市的車票。 姚萬林不準備還錢還想跑路,鐘意不打他打誰? 蕭慎行讓鐘意站到后面去,“我來吧。” 他這個當師傅的,自然更知道如何折磨人。 蕭慎行抬在捏了姚萬林兩下,姚萬林就站不住癱到在地上。 蕭慎行不說任何威脅的話,只讓姚萬林痛,痛的滿地打滾,卻一聲都喊不出來。 等能下手的地方都下手后,蕭慎行又問鐘意,“胳膊和腿還留嗎?” 姚萬林痛的氣若游絲,聽到這話卻又有了精神,在地上搖頭哀求鐘意。 鐘意把手機遞給他,“要不要的,先把賬還了再說。” “還清了賬,再把關系斷干凈,把離婚證拿了,你要走我絕不留你。但你要想留下一堆爛攤子就跑路,休想。” 姚萬林不敢不還,因為蕭慎行在旁邊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在姚萬林看來,這人比鐘意狠多了,鐘意雖然也打過他,但下手終究不夠狠,這人就是奔著弄死他去的。 胳膊被對方捏在手里的時候,姚萬林感受到了對方的力氣,大掌只要稍微一用力,他骨頭就能被捏碎。 姚萬林是真的不敢賭。 沒了錢,他有手有腳還能想法子掙,如果成了廢人,怕是沒兩天就會餓死。 他如今妻離子散,連爸媽都被他氣走不管他了,沒人會照顧他的。 該說不說,姚萬林在分析自身處境的時候還是很清醒的,只不過依舊沒什么悔意。 一個賭紅了眼的人,早就沒什么良心可言了。 被鐘意逼著,姚萬林還了從親戚朋友那兒借的錢,網上那兩百萬多萬貸款也還了。 賣房子的錢用得干干凈凈。 沒辦法,房子本來就還有貸款沒還完,實際到手的錢并沒有四百萬。 現在還欠的就是一些后借的小額貸款以及高利貸公司的錢。 高利貸公司的錢可以再等等,等那家公司的處罰結果出來。小額貸款就得姚萬林自己去掙錢了。 鐘意對姚萬林說:“不管你是去搬磚還是送快遞外賣,或是做你以前的工作,你必須得把錢湊齊給還了。” “其他的想法最好一點都不要有,我今天能在這家賓館找到你,你跑到別處我也一定能找到你。” “我跟你保證,下次我再動手,你的腿一定保不住。” “哦,對了,給你提個醒,殺楊賀的人可沒死,誰知道他們會不會看上你呢?” 威脅完人,該回家了。 蕭慎行在離開前淡淡地看了姚萬林一眼,雖然什么都沒說,但只那一眼就讓姚萬林如墜冰窖。 這個人太可怕了。 姚萬林敢肯定,這個人手上一定沾過血,還很多。 鐘意為什么會認識一個殺人犯,姚萬林都不敢多想。 他看著兩人出了門,在地上躺了許久才恢復了一點力氣。 姚萬林艱難地爬起來,而就在他起來后,他手機又響了,一個未知來電。 又有人請他辦事。 …… 出了賓館,蕭慎行告訴鐘意,“你舅舅并無悔改之意。” 鐘意點頭,“我知道,但我除了時不時來打他一頓,警告他別再做其他的出格的事外,其實也做不了什么。” “他是我弟弟meimei的親爸爸,如果他坐了牢,會影響兩個孩子一輩子,所以能不走這條路就不走。我也不能真的殺了他,因為這違法,而且他除了賭博欠錢這一點,其他都只是想法,并不真的構成犯罪。” “我甚至都不放心讓他去別的城市,因為家里好幾個孩子要上大學呢。他們以后去了外地,萬一被姚萬林找上,我并不敢賭那些有可能發生的事。” “總之,這是個很麻煩的人,一個無賴且死不悔改的賭徒,沾上了就會讓一家人都驚恐害怕。沒人敢保證一個有賭癮的賭徒會做出什么來。” 鐘意說出自己心里真正的想法,“如果可以,我希望一勞永逸,一招斃命。” 蕭慎行點明,“你在不忍。” 鐘意自嘲一笑,“也許吧,畢竟我叫了他這么多年的舅舅,他以前也挺好的。” 只是從姚萬林開始打雙胞胎主意的那一刻起,這個人就不再是他的舅舅了。 人可以犯錯,但不能犯不能原諒的錯。 蕭慎行的手覆上鐘意肩膀,“這個人交給我來解決。” 鐘意側身看他,“一來就讓蕭將軍幫我收拾爛攤子,多不好。” 蕭慎行不認同這個說法,“不是爛攤子,只是一點小麻煩而已。” 他亦不想讓子悠手上沾著親人的血。 鐘意沒說好也沒說不好,他還想再等等,也許還有下一個楊賀出現。 拋開姚萬林這樁麻煩事不提,回家的路上,有人同行,連夜風似乎都比往常更涼爽了些。 今晚是蕭慎行送鐘意回家。 鐘意帶他認了門,“如果我在家的時候你想來找我,隨時都可以來。” 不管他們什么關系,鐘意都不會在家人面前遮掩蕭慎行的存在。 蕭慎行看到子悠的父親在二樓開了窗往下看,與其點頭喚了一聲伯父,然后對鐘意揮揮手,“進去吧。” 鐘意也看到了鐘建國,邁步進家門,當然,也沒忘記提醒蕭慎行,“記得把你的定妝照發給我。” “知道了。” 看著人進了門,蕭慎行又向鐘建國拱手告辭,這才疾步返回自己的住處。 蕭慎行回來,發現胡向杰竟然沒早睡,而是在等他。 這幾日為了早起跟蕭慎行一塊兒鍛煉,胡向杰晚上都睡的很早,不然早上起不來。 “蕭哥,你可算回來了,”見蕭慎行進門,窩在沙發上的胡向杰立馬起身迎他。 蕭慎行應了聲,“找我有事?” “有有有,”胡向杰從廚房里十分寶貝的把那還剩三分之二的蔥油罐子抱了出來,“蕭哥,我想問的事跟這個有關。” 蔥油是蕭慎行帶回來的,帶回來的第二天早上就煮了面吃。胡向杰哪里吃過這么好吃的蔥油面,當時就激動的想跳起來。 也因為早上吃了那么一頓,白天去上班的時候惦記了一整天,晚上回來果斷又用蔥油做了面條吃。 這還不夠,第二天,也就是今天,胡向杰又用蔥油做了燜面,烤了雞翅帶到公司去當午飯。 用微波爐熱飯的時候,蔥油的香味傳遍了整個公司,所有人都聞著香味來找胡向杰了。 自己的做的燜面還吃了點,烤的雞翅他一個沒吃到就被一群人給搶完了。氣得胡向杰大罵這些人是牲口,而他們卻想跟他買蔥油。 沒辦法,實在太香了,他們毫無抵抗之力。 胡向杰被一群人用一頓大餐賄賂后,答應回來幫忙問問看蔥油在哪兒買的。 這不,蕭慎行一回來,胡向杰就提起了這事。 蕭慎行回答胡向杰,“朋友送的。” “那賣嗎?”胡向杰試探的問,他不僅是要給同事們謀福利,也是在為自己打算。畢竟家里的蔥油遲早是要吃完的,他總不能一直等著蕭哥的朋友送。 “我幫你問問,”蕭慎行讓胡向杰把東西收起來,然后自己給鐘意發了條消息。 而此刻的鐘意正在欣賞蕭將軍的帥照。 雖然蕭慎行說拍戲的時候很假,可他這幾張定妝照卻帥的很。尤其是加了背景后,提著長。槍的蕭慎行置身戰場,背后是金戈鐵馬,他堅毅的眼神中透著殺氣,那種滿是肅殺的感覺著實唬人。 拍攝的人很會抓眼神跟動作,每一張照片都把蕭慎行拍得格外神氣。哪怕是所謂的戰損妝,狼狽中透著凌亂美感,背后是卷起的黃沙,那種孤毅,一往無前的氣勢無人能擋。 這些照片像是能說話,有風光無限的,有奮力殺敵的,還有戰至孤身一人的,每一張都好看極了。 一個忠君愛國,為國為民,最后戰死沙場的將軍。 只寥寥幾張圖,訴說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