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少爺從古代穿回來了 第59節(jié)
“而且那個帥哥好帥啊,帥得天妒人怨。” “悄悄說,看著跟小老板好配的樣子,就算他們什么親密接觸都沒有,但站在一起都很甜的感覺。” 蕭慎行將這些話盡收于耳,聽了個一知半解。 鐘意又端回兩個rou夾饃,放到小桌上招呼蕭慎行,“開飯了。” 蕭慎行過來在矮凳上坐下,他身量高,一雙大長腿無處安放,自己調(diào)整了好一會兒位置才坐好,也完全把底下的凳子給遮住了。 看著有些好笑。 鐘意也確實笑出了聲。 對上蕭慎行有些茫然的視線,鐘意為自己的不厚道做出補償承諾,“回去就買一張高桌,配兩個高凳子,當你的專座。” 蕭慎行:“好。” 他在他面前習(xí)以為常地順從,不論好壞。 蕭慎行低頭吃東西,很快就給予了反饋,“手藝很好,味道比以前還好吃。” 鐘意道:“因為調(diào)味品充足,種類還多,這樣的吃食一半吃食材,一半吃調(diào)料。” 嘴上說著解釋的話,眼卻一眨不眨地盯著蕭慎行在看。 鐘意覺得見到了人,自己應(yīng)該有很激動的反應(yīng),很熱烈的情緒才對。可都沒有,他只像從前的無數(shù)次一樣,招待蕭慎行用飯,然后自己坐在他對面用手托著下巴看他。 腦子足夠清醒,還能一樣一樣地為他介紹吃食。 如果忽略那顆跳得比平常要快上許多的心的話。 鐘意在極力地克制,隱藏,直到對上蕭慎行的視線,一雙仿佛什么都能看清的雙眼。 蕭慎行一句話就讓鐘意安定下來了,平復(fù)了所有的情緒。 他說:“如果沒有意外,我大概會一直留在你的家鄉(xiāng),直到……” 來日方長。 鐘意讀懂了他的意思。 鐘意微微用力攥著的手頓時松開來,“你說得對。” 那一切就跟在大梁時一樣。 鐘意把吃食都往蕭慎行跟前推了推,“你嘗嘗,跟以前吃過的哪個更好?” 這三樣吃食除了蚵仔煎外,rou夾饃跟冰粉鐘意在古代都做過。 見子悠懂了自己的意思,蕭慎行輕輕揚起唇角,還是跟以前一樣,多數(shù)時候聰明伶俐,偶爾犯傻,是名副其實的小笨蛋。 蕭慎行沒說的是,他也在隱忍克制,甚至怕反應(yīng)太過會嚇著人。 子悠不會懂這種失而復(fù)得的情緒。 沒穿過來之前,蕭慎行以為自己的余生會守在邊關(guān),平淡無奇直至終老。 而現(xiàn)在,他又重新見到了眼前人,他焉能不激動。 他所求不多,能見到人便已很知足。所以能很好地克制自己情緒,不讓人察覺。 兩人對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蕭慎行吃起了自己的晚餐,他吃得很認真。即便坐在這樣環(huán)境嘈雜的路邊攤上,依舊動作優(yōu)雅,儀態(tài)滿分,引得附近的食客頻頻側(cè)目。 “不愧是蕭將軍,走到哪兒都是萬人矚目,”平復(fù)了情緒的鐘意開始調(diào)侃人,眉目間皆是歡愉。 蕭慎行唇角含笑,禮尚往來,“你也是,我來時,聽到了許多人夸你。” 也跟從前一樣,攤子前總被食客圍得水泄不通,他得等人都走光了,才能站到前面來。 “我想見鐘老板一面也總是那么難。” 鐘意才不認同這話,立馬反駁道:“我見你才難,你都不知道我去了幾趟那個公園,我還給你帶吃的了,可惜你沒口福。” 他們太熟悉了,分開的日子,還有跨越的時空,沒讓兩人產(chǎn)生任何隔閡。那些情緒被壓制后,一切仿佛都回到了大梁時的相處模式。 蕭慎行又從子悠口中聽到了他絮絮叨叨的小抱怨,一切都好像未曾有過任何改變。 “子悠,”晚飯被一掃而空,蕭慎行盯著鐘意一開一合的嘴唇,叫了他一聲。 “怎么了?”鐘意下意識停下話頭回應(yīng)。 蕭慎行搖頭,“沒什么,只是想問,我還這樣喚你可好?” “當然,”鐘意答應(yīng)的格外爽快。 而且還琢磨出點別的想法,“蕭將軍,你是不是會算啊,算到自己以后也會穿過來,所以當初那么強勢地爭取我的取字權(quán)。你是不是就惦記著以后獨占這名兒,好穿過來后自己一個人叫呢?” 蕭慎行被他奇思妙想逗笑,“倒沒算到這么多,只是知道你要走,所以想在你身上留下些什么。” 哪怕是一個再也無人知曉的字也好。 鐘意這個字來的很晚,是在他入宮做廚子時才有的,蕭慎行說要給他取字,寫了好幾張紙讓他選。鐘意還沒選呢,他便說子悠這個最好,于是他就叫上了鐘子悠。 不過他喝醉酒愛說胡話的毛病倒是很早就有了,所以蕭慎行早早便知道了他的不同。 “如今倒是陰差陽錯,讓我撿了個大便宜。” 鐘意嘆口氣,表示:“還是老話說的好,該是你的就是你的,誰也搶不走。” 他也不討論這個問題了,把蕭慎行拉起來,“走吧,吃飽了帶我去你住的地方看看,我認個人門,爭取下次不跑空。” 兩人也沒乘坐交通工具,就步行著過去,距離是有些遠,但對兩個身體好又有功夫在身的人來說,這點路算不得什么。 更何況道路平坦,鞋底子還厚,比古代那些泥濘路,石子路好了不知道多少。 路上,鐘意從蕭慎行口中得知了他穿越的經(jīng)過,也知曉了他英勇救人,以及在工地搬磚的事。 鐘意瞅瞅蕭慎行線條流暢的手臂,陷入糾結(jié),這到底算不算吃苦啊? 要跟在大梁時比,蕭慎行在工地搬磚就如同每日在軍營訓(xùn)練一樣,對他來說游刃有余。 可在現(xiàn)代,這可是苦力活,而且還是頂著三十多度的高溫干活,又苦又累的,確實很苦。 鐘意糾結(jié)半天后,還是決定補償他,“我多給你燉點湯喝。” “你想吃什么也盡管說,現(xiàn)在什么都能買到。” 蕭慎行不知鐘意在想什么,只順從點頭,“好,等想好了告訴你。” 彌補大業(yè)達成初步成就,鐘意讓蕭慎行繼續(xù)說,這回被打斷是截止在蕭慎行說現(xiàn)在住在救命恩人家里。 鐘意瞪了瞪眼,提醒他,“你也是我救命恩人。” 那語氣跟態(tài)度,仿佛他是蕭慎行救命恩人一般。 蕭慎行敏銳的直覺告訴他,得好好說話。 “你不同,”蕭慎行說。 至于哪里不同,蕭慎行沒言明,鐘意也沒問。 鐘意其實挺好哄的,大概跟哄他的一直是同一個人有關(guān)。 一句不同,他便不在意什么救命恩人了,反正蕭慎行也不知道是多少人的救命恩人。 蕭慎行繼續(xù)說自己每日做的事,沒什么特別,就是早上晨練,然后去影視城,去熟悉環(huán)境,還去申請了一個群演證,看能不能找到工作。回住處之前再去小吃街轉(zhuǎn)轉(zhuǎn),“看能不能尋到你。” 鐘意倒不知這人一來h市就摸到小吃街去了,他解釋道:“周一周二我都沒去擺攤,周一去隔壁省看工廠去了。周二在家里做席面,白天忙了一天,晚上去的公園。” 聽到蕭慎行是聞著別人盒飯香味確定他今日在小吃街的,鐘意就笑他狗鼻子真靈。 蕭慎行為自己辯解,“因為你做的菜味道很不同,所以能分出。” 他能清晰分出的味道并不多,只有鐘意做的菜,和鐘意這個人。 鐘意:“看來沒白吃我那么多菜。” 還好,他們今天都在。 見面的方式那么普通,卻又理所當然。 說著話,好似眨眼間就到了地方。 現(xiàn)在小區(qū)樓下,蕭慎行為他指地方,“亮著燈那一家,在17樓。” “上去看看嗎?” 鐘意搖頭,“不了,主人在呢,我知道地方就行。反正你也有手機,我們可以電話聯(lián)系。” 把人送到樓下,其實也該走了,晚飯沒做,還得回去炒明天要賣的牛rou干,鐘意很忙。 但不知道是不是久別重逢,誰都沒舍得開口說走。 然后兩人轉(zhuǎn)去了那個公園,鐘意問起蕭慎行接下來的打算。 蕭慎行原本想進娛樂圈就是為了出名,好讓鐘意知道自己穿過來了,但現(xiàn)在順利找到人,似乎也沒再進娛樂圈的必要。 不過他并不知自己該做些什么,他對這個世界有一些了解,卻依舊陌生。 “那就去演戲試試,如果真的喜歡就當成一份工作。如果不喜歡就換。” “我們無所不能的蕭將軍還能找不到活計不成?就連我這個徒弟從你手里學(xué)到的本事都賺了錢,上次我給人寫字,就寫了三個字,賺了五千塊。” 鐘意伸出手掌在蕭慎行面前晃悠,言語間是透著驕傲的。 鐘意又掰著手指給蕭慎行數(shù)他能干什么,從去做老本行當兵,或者去當消防員,去做長跑運動員,給人當保鏢等等,數(shù)了一大堆,表示人只要有手有腳絕對餓不死。 “再不濟,你也可以選擇來我家吃軟飯,我做的飯菜那么好吃,養(yǎng)一個你肯定沒問題。” “就看蕭將軍放不放得下身段了。” 蕭慎行看著鐘意眼中透出來的狡黠,倒覺得這不失為一個好主意。 他道:“不然我給子悠你做保鏢,不要工錢,只需管吃管住如何?” “也不是不行,有你這么出眾的保鏢,我以后出去談生意肯定倍兒有面子,”鐘意都忍不住暢想下了蕭慎行給他開車門,撐雨傘的場面。 就怎么說呢,怪讓人期待的。 這個你情我愿的好工作,就成為了蕭慎行在娛樂圈待不下去后的首選。 兩人在公園說了近一個小時的話,實在不能繼續(xù)耽誤下去,鐘意這才說要走。 蕭慎行想送他,被鐘意拒絕了,“等我下次休假,你來家里吃飯,介紹我外公外婆還有meimei們給你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