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各個世界當(dāng)咸魚二代 第201節(jié)
木系靈根,擅長祛除惡疫的薛盈盈就趕來了此處,她一來,確實制止了城中惡疫蔓延。 但很快她突然消失了,只留下一些模糊的線索,所以他們剩下的這幾個弟子根據(jù)線索追查至此想救出她,人沒救到又落入畫皮魔的陷阱。 公西越離開宗門時,師妹薛盈盈還好好待在宗門里,沒想到短短時間會來到這里又失蹤被抓。 這個師妹也是公西越看到的未來中,蕭授攻略的對象之一。 失蹤的師妹薛盈盈,再加上突然逃跑的溫尋真,都聚在這里了。 公西越猜測,蕭授必然也在這里。 第185章 主角23 畫皮魔乘著自己的人轎,來到第九城的柳家宅邸。 街上來往的人們,不管是修士魔族還是普通凡人,對于畫皮魔那詭異的人體轎子都毫無反應(yīng)。 因為在他們眼中,那只是個普通木轎,載著一位嬌小姐。 整座第九城,如今都處于幻魔的幻術(shù)之中,人們眼前好像蒙了一層紗,看不見滿大街上行走的詭異魔族。 外表尋常的柳府大門,一走進去就好像置身于魔界,魔障沖天,血腥刺鼻,來往都是傀儡。 “畫娘子回來了,怎么空著手回來的,不是說這回能帶幾個云隱仙門弟子回來嗎,我還指望著你能分我一兩個玩玩呢。” 一白面書生模樣的男子悠然站在長廊下,捏著一卷書笑道。 畫皮魔倚在自己的傀儡身上,朝他翻了個白眼:“瘴魔頭,你少在這說風(fēng)涼話,我沒帶回來人還不是因為來了個厲害家伙,我勸你也小心著點,別被人揪出去一劍給殺了。” 聽到劍字,瘴魔眉梢輕跳:“劍?難道是……” “哼,是公西越。” “她不知道怎么突然跑到這來了,咱們還沒開始大動作呢。” 想到公西越這一來,定然要多管閑事,到時完不成魔主交代的任務(wù),畫皮魔就一陣狂躁。 瘴魔倒是很快就笑瞇瞇地感嘆:“別的不說,若是少主知道她的死對頭來了,肯定會高興地跑來和她玩玩。” “可別,少主一來,事情就更麻煩了,她可不會管我們什么任務(wù)不任務(wù),只惦記著和公西越一較高下。” 畫皮魔白眼翻得更加厲害。 “你去提醒幻魔,把這幻術(shù)織好了,別被公西越發(fā)現(xiàn)不對,不然咱們這老巢都要被掀掉。” 瘴魔不像畫皮魔這么焦躁,還很有些看熱鬧的意思,抖著手里的書,提起另一件事: “對了,你上次抓到的那個云隱仙門弟子,姓薛,能解我疫瘴的,借我?guī)兹赵趺礃樱坎蝗槐荒銦挸煽埽删筒缓猛媪恕!?/br> 畫皮魔懶得再理會他,帶著自己的傀儡們回到屬于她的院落里。 她被公西越一次除去那么多傀儡,自己也有所損傷,回去連慣常和幾個生傀儡美男子聊天也省了,直接獨自休息去。 先前跟在她身邊的幾個傀儡,都是保留著自我意識,只是被她掌控著生命的生傀儡,主人休息,他們也可以自由活動。 其中一個戴著面具的男子,正是蕭授,他遮遮掩掩地避過其他傀儡,熟門熟路來到了后院地牢里。 這地牢里都是畫皮魔用來制作傀儡的材料,唯一一間有個小天窗的囚牢里,關(guān)著一個穿淡藍色衣衫的女子,她愁眉緊鎖,顯得心事重重。 聽到動靜,她看向牢門,見到蕭授,她立即上前道:“蕭公子,你來了,我的師侄們怎么樣,他們也被抓了嗎?” 蕭授拿下面具,他如今用的臉是畫皮魔用人皮給他畫的,笑起來有些僵硬。 “沒有,薛姑娘不必擔(dān)心,云隱仙門的幾個弟子沒有落入畫皮魔的手中。雖然他們受了些傷,但平安逃走了。” 蕭授語氣溫柔,帶著安撫與愧疚:“我本想告知他們你還平安的消息,可惜沒能找到機會,是我有負你的囑托。” 薛盈盈忙說:“不要這么說,若不是你,我在這里不知道還要受多少折磨。你這樣冒著危險悄悄幫我,我已經(jīng)感激不盡了!” 又和薛盈盈交談一陣,蕭授重新戴上面具離開。他聽著系統(tǒng)提示的好感度增加,臉上仍然沉沉的。 薛盈盈不過是個三星攻略對象,就算現(xiàn)在對他有些好感,給他帶來的助力仍然不夠。 想到剛才在公西越身旁看見的溫尋真,蕭授更是覺得難受。 這段時間溫尋真的攻略進度不增反減,讓他忍不住心慌,猜測是不是公西越身邊另一個系統(tǒng)宿主做了什么。 他必須找機會見溫尋真一面,確認她還在掌控之中。 “阿壽。” 剛想到溫尋真,耳邊就聽到她的聲音,蕭授一驚,迅速調(diào)整表情,露出驚喜的神色,回頭看去。 “尋真!你怎么樣?這段時間我每天都在擔(dān)心你,你有沒有受傷,公西越有沒有為難你?都怪我沒用,沒能保護好你!”蕭授疾步朝她走去。 溫尋真站在光線晦暗的角落里,她一瞬不瞬地盯著滿臉愧疚溫柔的蕭授。 蕭授忍著心里的膈應(yīng),將她擁到懷里,又很快放開,扶著她的肩打量她:“尋真,你受苦了。” 溫尋真露出和從前一樣的溫柔神色,輕言細語和他說起這段時日發(fā)生的事。 她說的簡單,蕭授只知道她被公西越帶在身邊。 想起先前看見的一幕,蕭授眼神閃爍了一下。 “尋真,我看你抱著公西越的女兒,那孩子看起來很依賴你?” “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公西越,她一直與我過不去,我沒跟你說過,我與你第一次見面時,身上的傷都是拜她所賜。” 蕭授說到這里時,臉上流露出痛苦。 “可我修為低微,只能任她欺凌!我做夢都想報復(fù)她!尋真,我真的好恨!” “所以,阿壽想讓我?guī)湍銏髲?fù)公西越嗎?”溫尋真問。 “是,我想報復(fù)她,讓她嘗嘗與我一般的痛苦。”蕭授眼中流露出幾許期待與急切,“尋真,你可以將那孩子從公西越身邊帶出來,到時候那孩子有什么‘意外’,我們還可以全推在這些魔族身上。” 看溫尋真不說話,蕭授內(nèi)心煩躁。 明明在他的預(yù)計中,他提出什么要求,溫尋真就算不喜,也會答應(yīng)下來的,但她現(xiàn)在卻在猶豫。 “尋真,你看看我現(xiàn)在的樣子。”蕭授決定下一劑重藥,他拉開袖子,露出手臂上埋著的傀儡線,又露出胸口處連到心臟的線痕。 “若不是當(dāng)初公西越不分青紅皂白對我下重手,你的傳送陣將我誤送到這里,我怎么會被畫皮魔抓住,煉成了生傀儡!” “你看看我如今,身不由己,日日備受折磨。難道就這么算了嗎?”他好似不愿再說,轉(zhuǎn)開了自己蒼白的臉。 當(dāng)然,他不會告訴溫尋真,他之所以變成畫皮魔的生傀儡,只是因為再次被公西越打了個半死后,他認為修仙不會有結(jié)果,才下定決心改修魔。 因此主動送上門去跟在了外表美艷的畫皮魔身邊,想要攻略她,得到她的幫助。 若是從前,看見蕭授這般痛苦的樣子,溫尋真一定也感同身受,拋卻一切顧慮幫助他,可是現(xiàn)在,她發(fā)現(xiàn)自己心底始終有一塊保持著冷靜。 她看到蕭授閃爍的眼神,看到他無法掩飾的不滿,聽出了他語氣中隱晦的怨恨。 “好。”她溫柔地答應(yīng)下來。 囚牢里,薛盈盈試圖讓身體里凝滯的靈力流轉(zhuǎn),但每每都在最后一步失敗。 “你是云隱仙門弟子?” 這突然的聲音將薛盈盈驚了一下,她才發(fā)現(xiàn)牢門處悄無聲息站著的白衣女子,高挑美麗,在這種陰暗之處也好似散發(fā)著瑩瑩光輝。 最重要的是,她不是魔族。 “你是何人?”薛盈盈問。 “我來放你走。”溫尋真不答,從袖中拿出一枚小魚佩,遞給她,“這法器可以掩蓋你的氣息,助你逃走。” 她能混入這個魔族巢xue,就是因為這個法器。 薛盈盈見了那小魚佩,一愣:“這是千的東西,你如何得來?” 她還記得這是靈詔師伯送給千的,她去找千玩耍時經(jīng)常看見她拿出來玩。 “是那孩子送給我的,她與公西越也來了十二城。” 千身上好東西格外多,但若不是她主動送,別人很難拿到。 在這種地方看到熟悉的小魚佩,薛盈盈一下子對溫尋真生出些親切感,如實說道:“我被喂了魔族的藥,現(xiàn)如今無法動用靈氣,怕是跑不遠。” 溫尋真轉(zhuǎn)手又拿出一枚丹藥:“解毒丹。” 她在給公西越煉藥時,私底下也煉了許多其他的藥。 公西越對她的看管很奇怪,有時很緊,有時又很松。 溫尋真看不懂她。 “太好了!多謝你!”薛盈盈拿過丹藥,“雖然不知道你是誰,又為什么要救我,但救命之恩,我定會報答。” 溫尋真與她一道牢門之隔,沉默片刻忽然問她:“你喜歡方才那位蕭公子嗎?” 薛盈盈又是一愣,臉上微紅:“你,早就來了,看到我和他說話了?” “你不要誤會,那位蕭公子并不是魔族人,他也是被畫皮魔迫害的,并沒有干壞事,還一直在幫助我。” 看著她慌張解釋的樣子,溫尋真覺得好像看見了從前的自己。 她是隨著畫皮魔一同來到這里,又跟著蕭授下了地牢,親眼看著他與薛盈盈交談。 發(fā)誓永不離棄,無數(shù)次說過不嫌棄她,深愛她尊重她的愛侶,看著其他的女子時,也是那般纏綿深情,就和從前看她的神情一模一樣。 然而轉(zhuǎn)頭,那雙深情的眼睛就變成不耐與厭煩。 站在另一個角度看,他的深情溫柔真如同他臉上的面具般虛假。 “薛姑娘,不要喜歡他。” 溫尋真說罷,也不管薛盈盈什么反應(yīng),轉(zhuǎn)身離去。 地牢里關(guān)著的傀儡材料跑了,被幻術(shù)籠罩的大宅里吵鬧一陣,數(shù)十個傀儡被派出去抓捕逃跑的薛盈盈。 蕭授也被派出來,他沒有去搜查薛盈盈,而是躲進了附近的小巷,見到了等在那里的溫尋真。 “是你放跑的薛盈盈?為什么要做這么多余的事?”蕭授語氣中有些忍不住的質(zhì)問。 但想起還需要靠溫尋真騙出那小孩,他又放緩語氣:“你知道我有多擔(dān)心你,萬一被人發(fā)現(xiàn),你也被抓了怎么辦。” 溫尋真說:“讓她制造混亂,也好讓你尋機出來,隨我一起去找公西千。” “阿壽,我們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