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各個世界當咸魚二代 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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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聽她說:“我爹,是個壞蛋,他把我胳膊咬出窟窿眼,還把我關(guān)進黑洞xue里面。” 瞿聆玉生氣:“怎么會有這樣的爹!” 千語氣更沉重:“他現(xiàn)在每天逼我吃奇怪的東西,我不肯吃就大聲罵我。我想哥哥了,之前哥哥在的時候……嗚嗚。” 壞爹還是爹哥的時候,兇不起來,后來還打不贏她,她都不怕的。 瞿聆玉瞬間就腦補出一個面目可憎喪心病狂的禽獸父親。 “難怪你要離家出走。”瞿聆玉覺得和meimei比起來,自己遭遇的那些都不算什么了。 千吸吸鼻子:“那你為什么要離家出走?” 是的,她這便宜哥哥之前說過自己也是離家出走,在魔界與修仙界邊界被擄走。 那些抓他的人不知他的身份,只將他當做一個普通仙門弟子,帶到魔城準備在春賀節(jié)大市集上售賣,被他抓住機會逃了出來。 說起這個,瞿聆玉垂下頭顱,有些難以啟齒。 但他還是如實相告了。 “我的母親是我父親的徒兒,宗門里的長老們總是說師徒相戀乃不倫之罪,說我母親是父親一生中最大的污點,我不喜歡他們這么說。而且,他們見了我,也經(jīng)常嘆息說因為我母親資質(zhì)不好,恐怕我日后修為比不上我父親。” “我想證明給他們看,父親九歲能誅魔,我也能!” 所以就一時沖動跑到了魔界邊界。 千撓撓自己的臉,不懂他為什么要證明給討厭的人看,熱心支招:“他們亂說話,可以讓你爹把他們關(guān)起來!” 瞿聆玉驚訝:“怎么能把長老們關(guān)起來呢?” 千認真說:“可以的,還可以把他們打到在地上爬,就不敢胡亂說話了。” 在魔界被熏陶這么久的千,每天耳朵邊聽的是羅曳大惡人的發(fā)言,看到的是魔尊爹懟天懟地懟下屬,身邊動不動就是殺人現(xiàn)場。 正所謂學好十年,學壞只要一瞬間。 她繼續(xù)慫恿這個傻乎乎的哥哥:“等你長大變得厲害,先把說壞話的長老們打一頓!” 瞿聆玉搖頭:“不行的,要尊重長老們。” “行的!你是不是不喜歡你娘,所以他們說你娘壞話你也不管?” “不是的,我也很喜歡我娘……”瞿聆玉急道。 “你覺得你爹娘錯了?” “不!我爹娘很好!若他們錯了,我豈不更是個錯誤!” “你看,你爹娘沒錯,是他們錯了,所以他們該打!” “可是……但是……” 瞿聆玉呆滯地看著她,完全無法反應(yīng)。 他覺得meimei說得對,但又和他多年受到的教導(dǎo)有沖突,一時陷入混亂。 就在他混亂的時候,千突然抱著肚子喊疼,然后腦袋一歪吐了口藍紫色的血,打斷了他的混亂,將他嚇了一跳。 “千,你怎么了?你是中毒了嗎?”瞿聆玉看到她顏色古怪的血,緊張地在meimei背后拍著。 千吸了吸鼻子說:“我生病了,就快死了。” “不會的,我這就帶你逃跑,等離開這里就好了!” 這時,有一伙魔族士兵來到附近。 瞿聆玉瞬間拉著千躲到角落。 那些士兵們四處搜索,不清楚在找什么,雖然很快就離開了,但還是引得附近的人都議論不斷。 “魔宮難道又發(fā)生了什么大事?我看今天一早就有不少魔將出動了,那架勢像要把整個魔城都翻過來。” “嘶,是不是那位魔尊又出了什么事?這么大動靜,也不知道他又想做什么。” 話里nongnong的畏懼。 “怕不是修煉又出問題了吧。” 畏懼讓魔城里的人不敢過多議論,但更多隱晦的話語里傳遞的全是不安。 瞿聆玉拉著千在偏僻的巷中穿梭,聽到那些交談,他感到很驚訝。 原來,魔界的人并不愛戴那位魔尊嗎? 他們的態(tài)度,簡直和修仙界的人們差不多了,都是不怎么敢提起。因為在修仙界有一個傳說,如果說起魔尊大名,他就會找上門去,或殺人,或奪寶。 眾多魔宮士兵幾乎駐守每一條街巷,這動靜惹得混亂的魔城都突然變得安靜起來。 驪老板和其他人一樣也在好奇發(fā)生了什么,倚在門邊往外看。 因為某些原因,她比其他人更關(guān)注這些士兵。 街上走過的一隊士兵中有一個她熟悉的身影,那人也看見了她,示意身后的士兵們原地等待,自己走向驪老板。 驪老板見了他就露出笑容,牽起他的袖子:“印彥,你這些天怎么都沒來。” 正是帶人搜索魔城的魔將印彥,他站在狹小的門臉外,幾乎遮住了所有的光。 他低聲說:“最近魔宮不太平,我沒辦法回來,你自己要小心些。” “我知道了。”驪老板不舍得他這么快就走,問道,“今日這又是怎么了,怎么這么多士兵在城內(nèi)跑動?” 印彥搖頭,正要說話,忽然見到屋內(nèi)掛在柜臺上的一張紙。 印彥:“……” 某種意義上,麗嘉這應(yīng)當被稱作少主畫的符。 但凡和少主有接觸的人,都被她用這種符紙騙過……換過東西。 找到少主留下的新鮮痕跡后,眾長老護法各顯神通,追尋起了她的蹤跡。 一路上找到她使用過法器的痕跡,還有荀蓬煉制的血蟲,感覺到她身上的血腥氣,初步圈定了她的范圍。 流沙動手將這片區(qū)域都封起來,眾人就像是抓捕流浪貓一樣排除阻礙,層層推進。 “千,你還好嗎?” 千搖搖頭,用他的袖子擦了擦嘴邊的血。 “我背著你走。” 瞿聆玉小小一個,背著同樣小的千,越發(fā)小心地躲開有人的地方。 他走一段就要問問背上的meimei還好嗎,但是她在應(yīng)了幾次后就沒了聲,這讓瞿聆玉焦急不已。 在又一次扭頭去看的時候,瞿聆玉忽然發(fā)現(xiàn)meimei垂在自己肩上的頭發(fā)變成了紅色。 瞿聆玉:“?” 他忙把人放下來,這顛簸一下,昏迷中無力維持偽裝的千連面具都一同掉了下來,摔在地上。 這張面具千一直不肯拿下來,瞿聆玉只當這是她重要的東西,沒有多想,如今驟然看到她面具下的臉,整個人都驚呆了。 若是這張臉還不夠,那她此時顯露出的紅發(fā),足以讓瞿聆玉明白,她和那位魔尊有著相當密切的關(guān)系。 瞿聆玉曾經(jīng)親眼看過魔尊懷幽儂出現(xiàn)在他們宗門前,輕易就打敗了他的諸位師兄師姐,還將他的父親打退,那是他第一次意識到,原來無所不能的強大父親,也會被打敗。 從此那張邪肆張狂的臉,就被他深深記住。 簡而言之,后來孩子噩夢里的壞人,都長著魔尊的臉。 千迷糊地睜開眼睛,看見身前的小哥哥緊握拳頭,他說:“你是魔尊的孩子,你騙了我!” 千疑惑地眨眨眼:“我沒有騙你啊。” 瞿聆玉一噎,發(fā)現(xiàn)她好像確實沒騙他,只是沒說自己身份而已。 小男孩悲憤地推了她一把,扭頭就要走,并發(fā)出決裂宣言:“我不認你當meimei了!” 他這一推之下,千立刻又吐了兩口稀奇古怪顏色的血,看上去非常可怕。 憤怒的小男孩想起這兩天和meimei相處,瞬間感到良心不安,才走出去兩步又回去,把人扶起來。 千嗚嗚哭起來:“我要回家,我想回家。” 她不想待在這里了。 她的樣子太可憐了,瞿聆玉都忘記了剛才被騙的心情,猶豫片刻,又把千背起來。 “你別哭了,我送你回去。” 他聯(lián)系之前meimei說的,猜想那個魔尊肯定不怎么喜歡meimei,說不定還有人要害她,所以她才會跑出來。 但她說想回家,她的家不就是魔宮嗎?他要怎么把她平安送到魔宮,找人救她呢? “少主?少主快出來!” “少主,跟我們回去吧,不逼你吃藥了!” “少主餓了嗎,我們帶了很多好吃的,快出來吃吧!” 隨著流沙排除的區(qū)域變小,各種奇怪的喊聲嘈雜起來。 千被吵醒了,醒來后發(fā)現(xiàn)自己還在路邊認的哥哥背上,他不知背著她走了多久,腦門上都是汗。 “這些聲音是在喊你嗎?你要不要跟他們走?” 掙扎了一路不知道自己做的對不對的小男孩悶聲問。 “我不想回去。”千抽著鼻子說。 可他們在包圍中就像兩只小蟲子,無處可躲。 片刻后,流沙首先看到了失蹤幾日的少主,她靠在堆著雜物的墻邊,小臉蒼白,手里還抱著十方山畫卷。 被帶回魔宮的千又被灌了一大碗古怪的藥,全身上下打理過后,流沙將她送到魔尊寢宮,并在外面牢牢守住,堅決不讓她再到處亂跑。 身邊人都離開后,獨自坐在床邊的千拉開十方山畫卷,悄聲對畫里說:“沒事了,出來吧。” 瞿聆玉從十方山畫卷里出來,抬頭看見這華美詭異的魔尊寢殿,身上毛都快炸起來。 關(guān)于他為什么突然身陷敵營,因為當時情況危急,千覺得他被人發(fā)現(xiàn)就會被抓起來,所以就把他藏進了十方山畫卷。 這幅畫卷里面的世界被魔尊封起大半,只剩下小小一片用來學習的地方,但藏一個瞿聆玉還綽綽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