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各個世界當咸魚二代 第21節
在野給她弄干凈手上的膠水,把她推到一邊,自己完成了這次的作業。 他做自己的作業都從來沒有這么認真過。 然后這次作業交上去之后,在野又被幼兒園老師聯系了。 “雖然上次說孩子的手工作業不能全部由家長完成,但是也不能完全交給孩子自己來做,因為這次作業孩子做的太敷衍了,在作業評選里一顆紅心都沒得到,會對孩子的自尊心造成損傷。” 在野:“……” 孩子的自尊心沒有損傷,他的自尊心被損傷了。 什么意思,是說他自己獨自做的東西在幼兒園評選里被評為最差,他還比不過一群小孩嗎? 野哥在奇怪的地方燃起了不服輸的戰斗欲。 次數多了,在野的同學們也習慣了校霸經常會帶一些材料來學校分發,讓大家一起幫忙做手工。算是他們忙碌無趣高三生涯中難得的趣味時間。 坐在在野身旁的小弟見到他們野哥提著包,從包里抽出卡紙,瞬間就知道來活了,習以為常地問:“野哥,今天又要做什么?” 在野:“今天沒什么要做的。” “那這卡紙是?” “千給我做的感謝卡片。”在野將做得非常丑的拼貼卡片給他看了一眼。 這一次的作業是給孩子單獨發的任務,要求孩子做一張卡片對父母表達愛。從昨晚收到這張丑卡片開始,在野已經看了好幾次,這會兒又忍不住打開來看了一眼。 卡片外面很丑,但里面貼滿了小紅花——她把她得到的小紅花都剪下來,貼在這送給他了。 在野看著卡片笑了一下。 幼兒園除了手工作業,還有各種活動。 “和寵物一起玩活動?”在野看著手機上的通知皺眉。 老師說有養寵物的孩子,方便的話可以帶著寵物來學校一天,展示給其他小朋友,學習做一個善待生命,對其他小生命負責的孩子。 在野自己養個孩子都磕磕絆絆,多虧了她自己自理能力強,就沒考慮過養寵物。可是,如果其他小朋友都有寵物,就千沒有,她在學校會不會被排擠,會不會感覺很沒面子? 思考很久,在野還是下了決心,問小孩:“你想養什么寵物?最好是好養活的。” 余千眨巴眼睛,說:“寵物,我有!” “你有?我怎么不知道,在岫哥的翱翔玩吧里嗎?”在野問。 余千伸出短短的手指指著身邊的空氣:“在這里,寵物!” 上一刻還在她耳邊嘰嘰喳喳的系統65閉了嘴。雖然知道除了宿主,這個世界沒人能看見它,但還是好緊張。 [宿主!你不能和其他人說我的存在的!] 余千收回手指,不大明白。 在野看著空中:“什么……” 一只蒼蠅從他眼前飛過。 在野看看女兒,看看那只蒼蠅。這蒼蠅哪來的,這么高層哪來的蒼蠅,該不會是她從外面帶來的?他的女兒竟然拿蒼蠅當寵物?! 在野忽然想起來,有很多次都看到女兒站在沙發上揮舞手掌或者其他東西,當時覺得她是在和空氣斗智斗勇,現在想想,那該不會是她在和她的小寵物玩耍吧? 孩童的世界是天真的,她大概還不明白蒼蠅這種東西一般不能當寵物,或許在她眼里蒼蠅就和蝴蝶一樣。在野告訴自己不要拿大人的思想來要求小孩子。 在野:“你們老師讓你們帶寵物去學校,你就帶這東西去?它能聽你的話跟著你去嗎?” 余千看看身邊閃爍的藍色光點,點頭:“我每天帶它去學校。” 每天帶蒼蠅去學校是不是離譜了點? 面對孩子的要求,盡管再離譜,在野也只能想辦法滿足她。 小孩去睡覺后,在野在屋子里游蕩,想要找出那只不知道藏到哪去的蒼蠅。他找了半天,才把那只蒼蠅關進了礦泉水瓶里。 第二天,他把那只裝著蒼蠅的礦泉水瓶交給了余千:“你的寵物,帶學校去吧。” 余千捏著自己的小書包,對上爸爸睡眠不足的臉,認真提出了異議:“不是這只,是藍色的,會閃。” 蒼蠅還有其他顏色?在野也是沒想到,一只蒼蠅她竟然還能認得出來不一樣。 想到自己昨晚上花了多少時間來找這只“小寵物”,在野黑著臉:“就是這只,你給我帶學校去!” 余千小小嘆了口氣,搖晃腦袋,一副實在拿他沒辦法的樣子,接過了那個礦泉水瓶。 “好吧。” 她帶著礦泉水瓶蒼蠅去了幼兒園,隔壁小朋友在展示一只烏龜。老師和她聊了一陣后,走到余千面前。 “小千小朋友,你有帶寵物嗎?” “有。” “咦,有帶寵物嗎,你的家長沒有說哦,是什么呢,可以給我們看看嗎?” 余千拿出礦泉水瓶。 老師完美的微笑逐漸繃不住:“這是……這是?蒼蠅?嗎?” 余千:“是我爸爸給我抓的寵物。” 老師:“哈哈,是嗎,有點特別的寵物呢。”這是什么不靠譜的爸爸? 因為老師這句話,其他小朋友都湊了過來。大家也不是沒見過蒼蠅,但是把蒼蠅裝在瓶子里參觀,也是第一次。 一群小孩看著蒼蠅,拿著烏龜的小孩突然問:“我的龜可以在水里游泳,你的蒼蠅可以在水里游泳嗎?” 另一個小孩說:“它可以飛,也可以游水!” “那倒水進去看看。” 當天晚上,在野收到了老師的消息,雖然譴責很含蓄,但關于他抓一只蒼蠅給孩子當寵物的行為,老師表達了不贊同,勸告他不要敷衍孩子。 在野:“……” 他好冤枉。 那個指著蒼蠅說是寵物的女兒,丟下書包,放下水壺,跑去翻吃的。 在野拿著手機,無語地坐到沙發上。 回了一會兒信息,他順手把桌上喝了一半的礦泉水擰開喝了一口。 小孩吸著酸奶回來了,在野看她一眼:“你的小寵物呢,帶回來了沒有?” 小孩盯著他的手。 在野:“?” 不好的預感擊中了他,在野緩緩轉頭,發現自己喝的礦泉水瓶底部沉著一只蒼蠅。 余千吸一口酸奶,聲音含糊不清:“爸爸,喝蒼蠅。” 在野臉色泛青,沖進衛生間。 第25章 校霸25 六月,天氣變得炎熱,高考即將到來。 高考結束,一群人就要各奔東西。離校之前,在野和高中三年認識的一群小弟們約了聚餐。作為一個資產豐厚的富二代,在野并沒有什么講究,和一群朋友在路邊攤吃了三年宵夜。 這最后一次聚餐,他還把孩子帶去了。他帶著孩子到達現場時,一群人喝了兩箱啤酒,酒量淺的已經開始說話大舌頭。 “嗯?野哥怎么把meimei帶來了?” “meimei!好久沒見啊meimei!” “今天……野哥也要……嗝!帶孩子嗎?我早就……想問,為什么野哥……嗝!經常要帶孩子啊?”問這話的是在野的同桌,說話時直打酒嗝。 雖然經常能在在野口中聽到關于余千的消息,手工作業都幫她做過很多回,但他們上一次見到余千,還是在運動會時。 在野把孩子放在旁邊位置上:“她這么晚了不肯睡覺,非要跟著我一起出門,只能帶來了。” 本來應該早就到了,結果和她講道理勸她睡覺用了半小時,最后還沒勸住。在野都不知道她這么小個孩子,對宵夜怎么這么執著,一聽他要出去吃宵夜人都不困了。 “為什么我要帶孩子,因為我是她爸。”在野第無數次說道,果然又引起了一陣嘻嘻哈哈的笑聲。 “哈哈哈,野哥好喜歡給人當爸爸!” 在野懶得再和他們說,按住旁邊小孩抓向燒烤的爪子:“你不能吃。” “爸爸,我就吃一個,這么小,一個。”小孩用自己的小胖手比了一截指尖。 在野果然就拆了一塊拇指大的rou挑給了她:“你說的,就吃這么一點。” 小孩快樂地吃了,約莫三分鐘后,又拉扯他的衣服:“爸爸,我再吃這么一點,就一點點。” 在野:“你剛才就說吃一點。” 余千:“一點消化了,可以再吃一點。” 在野:“不行。” “爸爸,爸爸,我要吃。”小孩開始了煩死人的軟磨硬泡,魔音穿腦。 一群小弟還是第一次近距離看到他們野哥教孩子,上一次運動會孩子全程在主席臺上待著,現在才是讓他們長了見識。他們野哥一改往日惜字如金的酷哥形象,有話必應,簡直像個老父親。 “野哥,meimei為什么,一直叫你爸爸?”有人問。 “對啊,這么叫平時不會弄混嗎?” 在野看看這群傻子,再一次說:“因為我就是她爸爸。” 一群男生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哈哈哈地笑了起來,笑過一陣后,突然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不會吧,真的是爸爸?”有人語氣小心翼翼。 “……野哥,你難道不是在跟我們開玩笑嗎?”有人語氣在顫抖。 在野沒什么表情:“我女兒,在千,兩歲多,不知道哪來的,但確實是我血緣上的女兒。” 話都說到這份上,就算再離譜也只能相信了,一群大男生頓時瘋了。 本來喝酒喝的腦子都不太清楚了,現在又突然遭到勁爆消息沖擊,一群人連話都說不出來,有人不停啊啊吶喊抽氣,有人捶桌子掐大腿,有人呆呆地摔下椅子,還有人激動得把手里的酒澆到了旁邊人的腦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