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各個世界當咸魚二代 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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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野繃緊了臉,移向另一個一直不出聲的女生。 那女生被他看得緊張又莫名,小聲說:“我,我和我爸關系也不太好,他比較兇。” …… 兩個女生走后,一群男生要繼續(xù)打籃球,但他們發(fā)現(xiàn),他們野哥好像有一點奇怪。他眉頭緊鎖,仿佛遇見了什么難題。 “野哥,你怎么了?” 在野拍了拍籃球,試圖向兄弟們尋求解答:“要是以后女兒和你們關系不好,遇到什么事都不和你們說,怎么辦?” “哈?老婆都還沒有,哪來的女兒啊,現(xiàn)在就想這事也太早了吧,十年后再說還差不多。” 不早了,迫在眉睫。 在野心想,十年后,他那個女兒都快要進入叛逆期了! 第11章 校霸11 “小千,該睡覺啦。” 余千腆著小肚子靠在沙發(fā)上:“我還不想睡。” 之前她發(fā)燒睡了很久,下午購物回來也睡了一陣。而且,吃了太多烤酸奶,現(xiàn)在肚子還有點鼓,睡不著。 溫聆女士露出明白的表情:“那好吧,咱們等你爸爸回來再睡。” 十點,在野回來了。 溫聆女士走到門邊:“回來啦,小千還在等你一起睡呢,這孩子還挺依賴你的,非要等你回來才肯睡。” 在野的表情意外,看上去好像有一點愉悅,又故作尋常道:“我?guī)Я怂脦滋欤辉谒涣晳T。” 溫聆:“是啊。”看他這樣就想笑。 在野走到沙發(fā)前,擋住了余千看電視的視線。 余千:“?” 她剛想側頭去看,整個人就被握住腋下抱了起來。 再帥氣的男人,一身汗味都是臭的。余千被一身汗味熏得整個人往后仰,又被在野撈回來。 “聽著,如果以后有人欺負你,一定要告訴我。”在野認真叮囑。 怎么都掙脫不了男高中生汗臭味的懷抱,余千發(fā)狂扭動:“啊啊啊啊!” 在野的表情于是凝重起來:“你才兩歲,怎么能這么快就開始叛逆!” 余千:“呃啊啊啊!” 溫聆女士聽到聲音過來,把余千從他懷里拯救出來,打發(fā)他去洗澡。 洗過澡的清爽大帥哥重新回到沙發(fā)上,一手關掉電視,一手撈起小孩:“去睡覺。” 剛才溫聆女士問了兩次,余千都說不睡覺,現(xiàn)在在野不問,直接把她提溜走,她卻也沒掙扎。主要是電視節(jié)目剛好放完了。 “好了,現(xiàn)在閉上眼睛。” 余千躺在一邊,乖乖閉上了眼睛。在野等了十分鐘,悄悄睜開眼睛往旁邊看,見孩子好像睡著了,便偷偷坐起來,摸起手機戴上耳機開始打游戲。 年輕人哪有睡這么早的,先玩幾把游戲再說。 游戲里戰(zhàn)況激烈,在野逐漸忘記旁邊還有個小孩在睡覺,遭遇隊友背刺后忍不住罵了兩句臟話:“****!***!” 說完他忽然感覺到什么,往旁邊一看,對上余千精神奕奕的眼睛。她一雙大眼睛在黑夜里幽幽發(fā)光,像貓一樣。 在野一驚,手下一滑放錯技能。 這個時候,又聽余千說:“***!” 在野手機都掉了,一手捂住小孩的嘴:“不能學!” 但是小孩子就是跟屁蟲和復讀機,學習周圍的一切是他們的天性。余千看到他這個樣子,又愉快地重復了一遍。 在野放手:“算了,以后別人欺負你就這么罵他。” 他握起手機繼續(xù)打游戲,余千從被窩里爬起來,蹲在他身邊湊過頭去看他打游戲。看著看著,腦袋就靠在他胳膊上了。 在野飛快地移動著手指。瞥到她專注的樣子,忽然將手機移到她面前:“你來點。” 反正這局隊友都在送,他一個人也無力回天。 余千伸出手指一頓亂戳,在野一邊耳朵戴著的耳機里傳來某個隊友的聲音,那是一起打球的瘦高個男生。他語氣崩潰:“野哥你突然怎么了,為什么在路上跳舞啊!雖然咱們這局注定要輸了,也不要這樣自暴自棄啊!” “野哥,你突然換了腳在打嗎?!” 在野對他驚恐不解的聲音充耳不聞,將余千短短小小的手指挪了一下,指導:“往這邊。” 但是小孩飛快就對這個游戲失去了興趣,在野又打了一盤游戲后,發(fā)現(xiàn)孩子已經(jīng)整個人靠在他身上睡著了。 白天有溫聆女士幫忙照顧,在野總算能去學校。在野從來沒有覺得,去學校是一件那么輕松的事情。 但是這樣的日子過不了多久,因為溫嶺女士現(xiàn)任丈夫要帶著她的第二個孩子回國了。到時候他們一家三口住一起,在野并不想繼續(xù)在那做客。 十幾歲時,有一年在野曾經(jīng)在母親身邊過暑假。當時他同母異父的弟弟路朗才三歲,在野覺得那是個格外討厭的熊孩子,所以那個暑假他住了十幾天就堅持要回去,并且后面再也沒答應去母親那邊過暑假。 這幾年間,在野沒見過路朗,只大概知道他在父母的溺愛下長成了小魔王。 這天他放學回去,在門外就聽到了小男孩的叫聲。 背著單肩包的在野快步走進屋內,正看到九歲的小男孩手里拿著余千用來吃水果的粉色小碗,而自己的女兒站在沙發(fā)上,手里拿著一支蒼蠅拍,啪一聲打在了男孩的臉上。 剛才大喊大叫的路朗被打蒙了,而余千蒼蠅拍一丟,突然仰天大哭。 如果在野沒有剛好過來看到這一幕,大概會覺得她被欺負得很慘才哭成這樣。 哭聲引來了在樓上忙碌的溫聆女士,她一看這場面,連忙抱過余千,輕拍著她的背安慰:“怎么了我們小千,小叔叔欺負你是不是,他不乖,我們打他!” 說著啪地打了一下路朗的胳膊。 從來備受寵愛無法無天的小男孩哪里受過這種待遇,當下也和余千一起拼著嗓門大哭起來。可是他哭得越大聲越聒噪,余千就哭得越小聲越可憐。 哪怕見證了她打人又哭得先聲奪人那一幕的在野,這個時候也不免覺得:路朗這小子真是欠揍,竟然欺負他女兒。 顯然溫聆女士也是這么想的,她嚴厲地對小兒子說:“你別嚇到小千,她是你小侄女,才兩歲,你比她大那么多,又是她的長輩,怎么能跟她搶東西!” 這個話在野覺得格外耳熟,從前路朗這小子故意哭陷害他的時候,長輩們就是這么說他的,雖然語氣更溫和一點,但那意思就是他年紀比較大,不該和年紀小的異父弟弟計較。 在野還記得當時他被教育,路朗那小子在后面得意洋洋做鬼臉的樣子。現(xiàn)在他在同樣的話術下哭得撕心裂肺,只能說風水輪流轉。 路朗忽然氣得將手里余千的小粉碗摔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默默看著混亂場面的在野見到這一幕,瞳孔驀然收縮。 碎瓷片在地上滑動,落在他的腳邊。在野眼里驟然生起暴躁與陰霾,又被強行壓了下去。 在野平時就是個不愛說話的酷哥,今日格外沉默。在飯桌上,溫聆女士的二婚丈夫路喜書也回來了,他是個華裔混血,長得很俊朗,性格也很爽朗。 路朗賭氣不斷把盤和碗搗得發(fā)出聲響,溫聆女士又訓了他兩句,路喜書便在母子兩個之間做調停,很快把兒子哄好了,答應周末帶他出去玩。 溫聆看著父子兩的眼神也很溫柔,但她很快想起什么,將抱歉擔憂的目光投向在野。 “來,在野,吃點雞翅,你不是最喜歡吃這個嗎?”她說道。 飯桌上,大概只有兩歲的余千最心無旁騖,她一頓哭搞得路朗鬧了很久,但她自己哭過后就算了,眼睛都沒紅,自在地看電視吃東西,尤其現(xiàn)在,吃的嘴邊都是醬。 在野本來沒什么心情吃,看她這樣,也默默啃了半盤雞翅。 吃過飯,溫聆女士想找大兒子聊一聊,卻看到他在房間里收拾余千的東西,攤開的行李箱里亂糟糟的都是余千的衣服。 “你收拾東西干什么,不是說就在我這里住嗎?” “我是說暫時住,現(xiàn)在你丈夫兒子都來了,我該回去了。”在野很平靜。 溫聆女士顯得有些無措:“可是,你還要上學,怎么照顧小千?要是你實在不想在這住,不如白天把小千放在我這里照顧,你去上學,放學了再來接她?” 在野搖頭:“不用了,我找好了保姆。” 溫嶺女士一愣:“保姆?可是你不是……” 在野不想多說,只簡單解釋:“早晚要請的,我會多注意。” 他什么都想好了,顯然留他不住。溫聆清楚這個兒子的性格,但之前相處和諧,心底多少帶著幾分期盼,如今落空,說不出的失望。 在野就這么帶著余千回去了闊別幾日的家。 家里只有他們兩個,燈也沒開,顯得很清冷。沒有軟綿綿的沙發(fā)抱枕、各種漂亮的裝飾品、溫暖的燈光綠植,也沒有會柔聲說話做好吃的母親。 在野放下孩子,將她的東西放進房間里。 打開一個空置許久的柜子,在野將里面的盒子拿出來。盒子里裝的是一個黃色的杯子,是他離開當初那個家時,帶出來的為數(shù)不多的東西之一。 杯子看起來沒什么特別,但這是溫聆女士親手做的。 在延和溫聆年輕時候是自由戀愛,為了和溫聆結婚,在延拒絕了家里選擇的聯(lián)姻對象,兩人結婚后,是圈子里人人艷羨的一對。溫聆喜歡收集各種餐具和茶杯,在延也給她送了很多。 溫聆曾經(jīng)去體驗參觀杯子的燒制,很有興趣地帶著丈夫兒子一起做了一套三只的杯子,一個紅色的是她自己的,藍色的屬于在延,溫暖的檸檬黃色則是給在野。 雖然最后燒出來的杯子不那么精致,但意義不同,后來他們一家三口一直用著那一套杯子。 直到在延出軌的消息被溫聆知曉,她崩潰了,在和在延的爭吵中,她親手摔壞了那一紅一藍兩只杯子。 碎瓷片滾在當時年僅六歲的在野腳邊,象征著他的家庭也和這杯子一樣四分五裂。 最后只剩下這一個黃色杯子。 他晚上看到溫聆女士和她的丈夫孩子用了同一套紅色的餐具,她還是過去那個習慣。從前的杯子雖然碎了,但現(xiàn)在她找到了新的一套。 在野垂眼,將手里的黃色杯子重新放回盒子里,推到柜子深處。 第12章 校霸12 “所以,你上學的時候把小千放在翱翔玩吧,讓保姆照顧她,然后讓我們幫你看著保姆?”李岫表情一言難盡。 他知道在野因為小時候被保姆欺負過,所以有些陰影,但沒想到,他會想出這種辦法。 “千還太小了,被欺負也不會表達,而且我還看到新聞上說有保姆拐賣雇主的孩子,我不放心,這幾天我就先讓保姆帶千來翱翔玩吧這邊,也不用你照顧千,你幫我注意一下,看看保姆有沒有什么問題就行。”在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