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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與狼共枕在線閱讀 - 第九章

第九章

    “這一季的營收,請看圖表”

    啪的一聲,會議室里的燈光打暗,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超大屏幕上。

    財務(wù)人員一邊進(jìn)行簡報,一邊不時偷看,坐在長型會議桌最后方的司馬閻。

    司馬閻一手支著下顎,專心聽取簡報。

    這樣凝重的氣氛,讓簡報人員甚至有點(diǎn)緊張的口齒不清。

    忽然,會議室最后方的門悄悄打開。

    秘書腳步輕巧直接走到司馬閻身旁,司馬閻微皺眉頭。

    “我交代過,會議時不要打擾我吧?”

    秘書連忙垂頭致歉。

    “可是秘書長說還是跟您說一聲比較好。”

    “快說吧!”司馬閻不悅的瞪視她。

    “是。”秘書壓低聲音,聲音斷斷續(xù)續(xù)。

    “他來找我?”

    “是的”

    司馬閻的表情越發(fā)嚴(yán)肅。

    先前,舞月不是說過她沒有任何親人了嗎?

    不過,若這人是真的那他絕對不該失了禮數(shù)。

    司馬閻一站起身,簡報人員緊張的閉上嘴巴。

    該不會是他惹惱總裁,所以他連簡報都不聽就想走了?

    “你繼續(xù)。”

    司馬閻隨koujiao代一聲,又吩咐執(zhí)行長幾句后,這才步出會議室。

    下班后,如同和司馬閻約好,凌舞月獨(dú)自來到海景百貨。

    望了那五十五層高的大樓一眼,凌舞月無奈的踏進(jìn)去。

    她其實(shí)根本不想來。

    一想到自己的父親可能早就去找過司馬閻,而司馬閻看到父親那張嘴臉后——他會怎么想自己?

    想到這,她害怕的不敢打電話、不敢聯(lián)絡(luò)他。

    他一定會鄙視自己的,絕對會!凌舞月發(fā)覺自己的手心,滿是汗水。

    可是,為什么要害怕他討厭自己呢?

    反正,他本來就不合乎標(biāo)準(zhǔn),他們早該分手了不是嗎?

    他們根本不合,從家世、背景、財產(chǎn)、一切的一切。

    她不該嫁給他,早該解除這場鬧劇了對

    一進(jìn)門,服務(wù)臺的女職員引她直接搭乘高速電梯上樓。

    “舞月。”

    在她踏進(jìn)總裁辦公室的那一剎那,迎接她的,便是司馬閻優(yōu)雅的微笑。

    “閻”

    父親還沒來找過司馬閻?

    這個想法浮上心頭,凌舞月悲哀的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為了這個念頭,而感到松一口氣。

    不行!她應(yīng)該要大聲告訴司馬閻,他們完了!

    凌舞月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嘴巴才張開,司馬閻又若無其事的開口。

    “有不少廠商都想爭取舉辦我們的婚禮,所以今天的會議會很長。你要不要先吃點(diǎn)東西?”

    “不、不要”凌舞月慌張的搖頭。

    怎么辦?她連看到司馬閻的臉心都好痛!

    開什么玩笑啊!凌舞月轉(zhuǎn)過頭,避開司馬閻那張臉,又再度開口。

    “閻我”

    “那我們進(jìn)會議室吧!等開完會后,我有東西想送你。”

    司馬閻直接挽住她的肩頭,將她帶進(jìn)會議室。

    “等、等一下啊”來不及抗拒,會議室的門已經(jīng)被推開。瞬間,整個房間響起如雷的掌聲。

    “恭喜司馬總裁和夫人!”

    “恭喜兩位!”

    所有坐在會議室里的廠商全都站起來,拼命道賀,讓凌舞月往后退了好幾步,甚至想直接奪門而出。這里不屬于她!

    但是司馬閻的鐵臂,卻緊緊箝制住她的肩。

    “舞月,我們坐下吧!”他的笑容如此溫柔,卻有著不容反抗的權(quán)威。

    凌舞月不由自主的坐下,接著一家又一家的廠商,炫耀他們會辦出多么盛大的婚禮。

    司馬閻不時湊在她耳邊,低聲說話,呼出的氣息,sao動著凌舞月的神經(jīng)。

    “你喜歡古堡嗎?我們可以租下一棟古堡舉行婚禮。”

    “臺臺灣沒有古堡吧”凌舞月滿臉通紅的想躲開司馬閻親昵的舉動。

    “當(dāng)然不是在臺灣,被一堆記者追著跑有什么樂趣?我們?nèi)ノ鳉W吧!剛好我的父母正在法國,這樣對他們來說也方便。婚禮結(jié)束后,我們可以直接去蜜月旅行,為了你,我會排出一個月的假期。”

    甜蜜的耳語再加上緊握的雙手。

    不行!再這樣下去,她會連抗拒之心都消失殆盡,就這樣跑到西歐的古堡結(jié)婚了!

    “還有——”司馬閻若無其事的說出下面的話。

    “要不要也請你的父親一起來?”

    他知道了!

    凌舞月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他全都知道了?

    父親來勒索過他?那他為什么還要繼續(xù)舉辦婚禮?

    凌舞月從司馬閻的深邃眼神中,讀不出任何訊息。

    當(dāng)然了,他是總裁,怎么會和平常人一樣,讓人看破他的心思呢?

    說不定他心里正在嘲笑、甚至不屑的看著我——

    想到這里,凌舞月倏地甩掉兩人糾纏的雙手。

    “舞月?”司馬閻不悅的呼喚她,卻發(fā)現(xiàn)凌舞月臉色蒼白,緊咬嘴唇,狠狠的瞪著自己。

    下一刻凌舞月站了起來。“我不要了。”

    聲音不大,但字字清晰。

    站在最前面的廠商還沒有聽到,可是離他們兩人比較近的人,全都聽見了。

    他們?nèi)纪栉柙碌姆较蚩催^來,一片啞然。

    “舞月,坐下。”司馬閻此時帶著壓制口氣的霸道聲音,只是讓凌舞月更加想逃離。

    “我我不要。我不要結(jié)婚了。”

    “舞月!”司馬閻的情緒也沸騰起來。

    “這個”凌舞月顫抖的手指脫了好幾次,才終于把銀色的戒指拔下。“這個也還你。”

    這下全部的人都知道事情不對勁,數(shù)十道眼光往這里看,甚至夾帶竊竊私語。

    司馬閻臉色微變,但還是盡量保持冷靜,絕不容許反抗的下了命令。

    “全部給我出去。”

    在場的人先是愣了一下,直到司馬閻第二聲怒吼爆出。

    “聽不到嗎?!出去!”

    瞬間會議室里的人走的一個不剩,沒有人敢違抗司馬閻的旨意。

    除了站在他身旁的未婚妻。

    凌舞月也開始收拾自己的皮包大衣,朝司馬閻點(diǎn)下頭,卻不敢直視他的雙眼。

    “我我也出去”她想走過司馬閻身旁,卻被一雙大手制住臂膀。

    “我沒叫你也出去。”

    凌舞月緩緩的轉(zhuǎn)過頭,看見司馬閻的雙眼充滿冰冷氣息。

    一向只看到司馬閻溫柔一面的凌舞月,這下著實(shí)嚇到了。

    這個才是真正的司馬閻吧冷漠、嚴(yán)酷

    凌舞月發(fā)覺自己完全無法招架,他的氣勢太驚人了。

    面對他,凌舞月只能回避他的雙眼,急促的說:“我我們根本不適合。”

    “誰說的?”

    他在看她,而且眼睛始終不曾移開。好可怕!

    “我認(rèn)為每次接觸到真正的你,我就覺得離你遠(yuǎn)了一步,你是出現(xiàn)在童話故事里的人,你是王子,可是我不是公主,所以所以”

    “少跟我說什么王子公主的!我聽不懂這一套!舞月,你看著我!”

    司馬閻氣急敗壞的,想讓凌舞月抬起頭正眼看他,但她就是不肯。

    纖細(xì)的肩頭,在他手掌下不停顫抖。

    她害怕自己?司馬閻這才發(fā)現(xiàn)到這一點(diǎn)。

    “不要!”她怎么能看著他?

    一看他又要被誘惑了,接著愛意會潮涌而出,她就再也克制不住。

    然后然后在這種不對等的關(guān)系里,她一定是弱勢那一方,會被輕視、會被拋棄、會成為那個待在家里沒用的女人

    凌舞月的這句話,成為引爆開關(guān)。

    修長的手指強(qiáng)硬抬起凌舞月的下巴,在她眼里的驚愕還沒消去前,有如烈火般炙熱的狂吻便放肆蹂躪她的紅唇。

    “你不不要”

    在無法呼吸的狂吻里,好不容易有一絲空隙,凌舞月想別開臉,卻又被隨之襲來的吻卷入。

    雙手被壓制在會議室的墻壁上,司馬閻緊緊的覆住她的雙唇,吸吮、啃咬,狂暴的行為前所未有。

    凌舞月的眼神開始渙散迷離,她甚至開始回應(yīng),司馬閻也明確知道這一點(diǎn),游刃有余的放開她雙手,而凌舞月也自然的拉住他的領(lǐng)口,讓他更貼近自己——

    不行!腦海里傳出的聲音,將她的理性拉了回來。

    凌舞月奮力推開司馬閻,盡管還氣喘吁吁,卻努力把潮濕的嘴唇擦干。

    她抬眼看了司馬閻。

    他看起來雖然外表平靜,可是雙眼微紅,泄漏出他的情欲。

    雖然她喜歡司馬閻,甚至喜歡到連自己都不知該怎么辦才好的地步,可是

    “你不知道嗎?我最討厭像你們這種有錢人。”凌舞月發(fā)覺自己的聲音異常冷靜。

    司馬閻的眼睛因?yàn)樗脑挘儞Q光芒。

    “討厭極了,像你這種天之驕子,一定從小到大什么苦都沒吃過對吧?嫁給你這種人,又有什么幸福可言?”

    現(xiàn)在司馬閻的眼神,一定代表憤怒吧?

    凌舞月把剛剛放在會議桌上的戒指拿了起來,遞給司馬閻。

    “還給你,訂婚取消。”

    司馬閻冷然看了一眼戒指。“我不是送人東西,還會收回的人。”

    凌舞月咬緊下唇。“我我也不是需要別人饋贈的人!”

    她把戒指放在會議桌上,他不收,她也不要!

    “你說什么都要取消訂婚?”兩人互相對峙,直到司馬閻開口。

    “沒錯。”凌舞月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很開心、毫無遺憾。

    她當(dāng)然開心,也應(yīng)該開心!她的mr.right,還在天涯海角的某處等待她呢!

    “那么,我不會攔你。”司馬閻的聲音,冰冷的嚇人。

    即使被她這樣當(dāng)著眾人之面拒絕婚事,他依然像個王者,仿佛不會為任何事受傷,優(yōu)雅的站立著。

    她這一生,再也不會遇到這樣的男人了吧?

    他是如此驕傲、冷酷,卻又有意外的溫柔。

    凌舞月?lián)炱鹱约旱钠ぐ按笠拢某c(diǎn)了下頭。

    司馬閻沒有回應(yīng),冷漠的看著別處。

    凌舞月越過他,走到會議室門旁,又再留戀的回頭看一眼,終于走了出去。

    司馬閻始終沒有看她,直到腳步聲遠(yuǎn)去,如巖石般堅硬的偽裝也沒有崩裂。

    直到桌上,閃著耀人銀光的戒指吸引他的視線。

    而司馬閻的手上,依然有著對應(yīng)的金色戒指。

    “可惡!”司馬閻痛苦的跌坐在椅子上,狠狠的往桌上敲了一拳。

    她怎么能這樣對他?盡管當(dāng)初的求婚是倉促了點(diǎn),若他不愛她,是不會向她求婚的

    從一早開始,凌舞月光溜溜的手指,就吸引辦公室里眾人的目光。

    前幾天還閃閃發(fā)亮的tiffanyco,跑哪去了?

    倒是當(dāng)事人一臉不以為意的模樣,哼著歌輕快的打文件。

    “舞月,老總跟你要昨天的簽呈。”

    “在這里。”

    凌舞月迅速從一堆文件里翻出來交給海心儀,接著又繼續(xù)工作。

    海心儀去后折返,又走到凌舞月身旁。“呃舞月”

    “怎么?老總又跟我要什么?”凌舞月頭也不抬,直接問道。

    “不,沒要什么。”海心儀看了四周后,才迅速的發(fā)話。“舞月,你的訂婚戒呢?”

    “還了。”凌舞月笑瞇瞇的說:“婚都不結(jié)了,當(dāng)然還了。”

    “咦?”這不是海心儀的聲音,反倒是旁邊一群假裝認(rèn)真工作的同事們所發(fā)出的。

    “怎么回事?”海心儀擔(dān)心的問。

    “沒什么,就像以前的理由一樣。他不符合我的標(biāo)準(zhǔn),所以,掰掰!”

    就這樣?就因?yàn)檫@樣,她就甩了那個極品中的極品?

    海心儀訝異的睜大雙眼。

    “是啊,真是的,浪費(fèi)我不少時間呢!”凌舞月嘆口氣,大聲抱怨。

    “害我還要重新聯(lián)絡(luò)婚友社,要他們再替我找對象。這次要叫他們認(rèn)真點(diǎn),不要拿一個滿口謊話的人來充數(shù)了!”

    “舞月”

    “我可是一點(diǎn)都不后悔甩掉他喔!他根本不行嘛,有錢又帥,嫁給他后,我豈不是要整天提心吊膽?”

    凌舞月繼續(xù)像關(guān)不住的機(jī)關(guān)槍一樣,滔滔不絕。

    “男人啊,忠心最重要!男人只要長得帥一點(diǎn)、有錢一點(diǎn),就會作怪!”

    “舞月!”

    凌舞月的手里,被海心儀硬塞了條手帕。

    “既然如此,為什么還要哭?”

    凌舞月聞言,才發(fā)現(xiàn)自己臉頰上真的濕濕的。

    “我、我哪有哭?”她狼狽的低下頭。“我先告訴你喔,是我甩掉他的!我根本不喜歡他,不喜歡”

    才怪,她喜歡他!喜歡他!

    既然如此,為什么還要甩掉他?真的是為了那可能有的外遇機(jī)率嗎?

    還是,只是因?yàn)樽员埃?/br>
    怕他知道爸爸的事情后,會甩掉自己,所以就先下手為強(qiáng)?

    “我討厭死他了”凌舞月埋頭在手帕里。

    什么鬼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