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學大佬是學渣 第78節
哪里想到有一天,他會勸一個小姑娘,不要總是見義勇為,貪生怕死沒問題。 他抬頭看著她,“你畢竟是我未婚妻,我出了事不要緊,你出了事,我老秦家這條血脈會無后。” 荊念:“……” 不過,話說回來,被人關心的滋味還不錯。 片刻,她給面子地點頭,“嗯,錚哥的話我記住了,你放心,以后再遇到此類情況,我先打電話報警。” 秦錚對她的話抱有懷疑,哪次遇事,她想過要報警?如果能事先通知他,他就謝天謝地了。 天快亮,秦錚不敢再耽擱她,叮囑她睡會兒,不用惦記他的早餐,他瞇一會就走。 荊念心虛,沒和他客氣,果斷躺床上補眠。 翌日。 一大清早,荊念被鐘凱的電話叫醒,她打著哈欠,費力地從被窩里爬坐起來,撒著起床氣。 “鐘凱!現在才幾點?!” “唉喲,我的姑奶奶,對不住了。” 鐘凱正在老字號店鋪前排隊買早點,聽到電話那頭的不滿聲,忙賠笑臉,“我在給你買早飯呢,你吃甜口還是咸口?” 荊念往后一躺,“都來點。”只睡了不到兩個小時,她正做著美夢呢。 “好嘞,我半個小時后到,你可以起來洗漱了。” “服了你了。” 荊念掛斷電話,閉眼小憩了幾分鐘,幾分鐘后,再也睡不著,郁悶地從床上跳起來。 她煩躁地扒拉幾下短發,一頭扎進衛生間,五分鐘后神清氣爽地出來,走到衣柜前,打開柜門,想挑一套舒適的休閑裝。 冷不丁看到一排吊牌沒剪的淑女裙裝時,她倏地瞪大眼睛。 哇靠?!什么玩意?!誰給她買的?阮老太?秦錚? 今天場合不適合穿裙裝,荊念暫時按捺好奇,專注挑選適合的褲裝。 十分鐘后,她穿著黑色衛衣深色牛仔褲,踩著白色運動鞋出了臥室。 秦錚已經走了,他還替她燒好了開水,并用電飯煲煮了半鍋粥。 荊念情不自禁地笑,真是貼心的男朋友。 花了五分鐘洗漱,又花了十分鐘清點準備的風水器具,六點半左右,鐘凱和秦放準時出現在四合院門口。 不能浪費男朋友的一片心意,荊念拉著秦放、鐘凱兩人坐在院子里的餐桌上吃早餐。 鐘凱對早餐特別挑剔的人,也忍不住夸粥煮得不錯。 荊念不想刺激這兩個單身狗,厚臉皮接收了贊美。 飯后,秦放開車,鐘凱坐在副駕,荊念在后排給自己占卦,卦象顯示混亂,看不出好,也看不出壞,依舊撲朔迷離。 一個多小時后,三人到了龍潭山停車場。 今天是周一,出來旅游的人寥寥無幾,龍潭山門票不貴,六十元一張票,算是五a級景區中門票便宜的一處景點。 天子腳下,物價局也要看眼色行事。 今年的風水師大比特別有意思,買票進山,各憑本事找到比賽線索,根據線索的指示,摸到比賽最終地點。 秦放背著黑色背包,包里裝滿水和食物,鐘凱啥也沒帶,手機和紙巾分別揣在左右褲兜里,簡單得令秦放自嘆不如。 龍潭山不高,高度低于貓兒嶺,有專門砌好的上山石板道,步行三個小時即能到山頂。 山不在高,有水則靈。 龍潭溪順著山勢蜿蜒流淌下來,半山腰處人工開鑿漂流通道,沒有險灘和急流,漂流過程短,安全系數高,適合全家老少一起玩。 秦放和鐘凱一路上都在觀察上山的人,奈何他們委實看不出對方是否是風水師。 當然,他們身邊的朵爺,從外表也看不出來是風水師。 鐘凱久未爬山,上山石階看似容易,其實最耗體力,“比賽沒規定幾點開始嗎?” 秦放經常跟著影帝健身,爬山半小時,他沒覺得累。 荊念是三人中體力最佳的一個,她安步當車,注意力集中在周圍的參天大樹上。 “景點對外開放時間是早上八點,上山通道不止正門一處,比賽規定在下午落日時分前,參賽者沒找到最終場地,即為輸。” “哦,如此說來,今天只是熱身賽。” 荊念笑而不語,可別小看熱身賽,想要在偌大的龍潭山找到線索,難度等同于大海撈針。 近萬名的大大小小風水術士,起碼要被淘汰一大半。 上午一無所獲,遇見幾個同道中人,這些人見荊念三人不似來比賽的風水術士,目光匆匆一瞥就收回。 荊念沉住氣,沒任何抱怨。 秦放和鐘凱大概事先說好了,上午半天話不多,一直耐心陪在她身后。 中午十二點,三人在半山腰一處人流非常多的小吃街上休息。 這個時間點,正是小吃街人氣最旺的時間段。 各色游客行走在其中逛吃,還有人穿著各種可愛的玩偶服,或坐或躺,或佛系或任性地散發各種傳單。 忽然,荊念盯著人群中某個方向,秦放意識到不對勁,問她是不是看到了熟人。 “你們倆等我一下,我去辦件事。” 荊念把背包扔給秦放,拍拍屁股起身,往回朝洗手間方向走去。 鐘凱在低頭打游戲,抽空抬頭,“她去哪?” “不知道。”秦放也不清楚,順著荊念先前看的方向,卻沒看到任何眼熟的人。 奇怪。 一分鐘后,荊念拉高衣領遮住嘴巴,拉低帽檐擋住大半長臉,眼觀八方,終于被她在一家串串店里找到張文德。 張文德和四五個同伴喝著啤酒嚼著串串,長方形餐桌上還有一大盤待解決,他們正在眉飛色舞地吹牛,顯然不會急著走。 她迅速閃到一邊,捕捉到一個衣著相對輕便的玩偶,眼睛一亮,拔腿朝對方奔去。 五分鐘后,一個手里拿著一大迭傳單,模樣憨態可掬的胖頭熊走進了串串店里。 胖頭熊先是挨個發了一遍,之后走到張文德那里,二話不說摁著對方的頭,直接把人摁到紅通通的串串盆里。 “啊——” 混亂在一瞬間發生,其余人都沒反應過來。 胖頭熊把手里的傳單全部砸了出去,龍卷風一樣逃了出去。 辣油嗆到張文德的眼里,張文德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其余同伴有的追了出去,有的圍在張文德身邊轉悠。 “他媽的快滾出去給我把人逮著——” 胖頭熊眼疾手快閃進串串店旁的巷道里,脫掉笨重的大腦袋。 荊念大口呼吸,抬手擦干額頭臉上的汗,不敢耽誤,立即脫掉身上的玩偶服。 “他在這!” 一聲尖叫,她嚇得心臟一縮,不顧脫掉一半的玩偶服,拔腿從另一頭狂奔。 該死的,怎么追上來了?! “快讓開——讓開——” 身后的兩個男生不停地在追,她穿著拖累的玩偶服跑不快,還他媽不能脫,否則會被認出來。 跑過轉角,速度過快,猛地撞到一個人,她剎不住腿,直往對方身上倒。 “蠢,玩偶服固然可以遮住身形相貌,但不利逃跑。” 被罵蠢的荊念無言以對,苦哈哈地笑,可不是嗎?十幾斤的衣服套在身上,和負重奔跑沒啥區別。 下一秒,她猛地抬頭看向對方,一個身穿灰色風衣,風衣里面搭配白色襯衫,黑色西褲,身高頎長的年輕男人。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去年在秦家見過的鄺博恒。 鄺家接班人,金融與心理學雙學位的高智商天才。 荊念眼神一顫,不無意外在龍潭山見到鄺家人,當初京海拍賣行拍賣附小那塊地時,她耳聞到鄺、李兩家背后皆有風水師。 只是不知道鄺博恒是看客,還是本身也懂風水呢? 鄺家來人,那么李家呢?她可記得李醇峰右手腕上有古怪的蓮花佛紋身。 第74章 、未雨綢繆 荊念不了解鄺博恒,光從面相上看,暫時看不出名堂。 鄺博恒面相極佳,天之驕子,只不過有些人天生會隱藏,再結合剛才他的語氣,不難猜出,此人有兩面。 “你來參加比賽?” 既然她出現在龍潭山,剛才又去偷襲了張文德,顯然裝傻充愣騙過去不行,不如索性開門見山。 鄺博恒微微一笑,她用的是參加,不是參觀,好聰慧的女生,怪不得入了秦家人的眼,還是秦錚的未婚妻。 沒想到,她是風水師。 他不答反問,“你和張文德什么關系?” 荊念不意外他會問出來,狡黠一笑,“仇人。”不是仇人,誰沒事找事去算計對方。 荊念和張文德的恩怨要追溯到十年前,她當年剛出道技不如人,被張文德算計。 她這人不算太過小心眼,只是張文德對不起他的名字,他品德敗壞,為人jian詐,見她是女的,拾掇其他人想要強暴她。 當年,她年紀小,本事不如他,等她歷練多年,成為一方大佬時,張文德銷聲匿跡,她不便降低身份,挖地三尺去找他。 今天她運氣好,遇到張文德,此仇不報非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