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學大佬是學渣 第74節
沉默無聊一晚的他頓時來了興致,咳嗽一聲,拿起酒杯從角落里站起來,朝包廂中央的人走去。 “你好,阮小姐,我們又見面了,你誤會我堂妹了,我們沒有灌你舍友喝酒,我們今晚在商談廣告一事,你朋友杯子里喝的是雪碧。” “相逢即是有緣,阮小姐,既然來了,可否賞臉喝一杯?” 眾人一怔,這下他們看出來了,敢情趙輝今晚真正的目標是這位母老虎。 怪不得,他們就說嘛,吃慣山珍海味的輝少怎會看上如此小家碧玉的學生妹,模樣身材還不如趙雪。 荊念抬眸,正眼打量趙輝。 這人身高不矮,身材偏瘦,穿著黑襯衫黑西褲,五官長得不差,奈何心術不正,癮君子,且縱欲過度,手上沾染不少人命。 不是個善茬。 荊念心下一動,暗忖糟糕,她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阮老太還在京華園后巷的四合院里,即便她早已布下針對風水術士的障眼法,但架不住有心人的守株待兔。 明天是風水師大比,趙雪的生日宴,翁玲玲的出事太過巧合。 第70章 、打 趙輝見狀一笑,打了個響指,立即有人拿來一個未用過的酒杯。 他親自拿起酒瓶,替她斟上。 荊念沒接他遞來的紅酒,挑釁一笑,“你是我的誰?想泡我?來,撒泡尿照照自己,有什么本事值得我看上你?” 翁玲玲倒抽一口冷氣,臥槽,朵爺,你要不要這么酷炫狂拽! 趙雪眸底迅速閃過一道嘲笑,不自量力。 今晚組的局,就是沖著荊念,趙輝若不是找到更有力的靠山,哪能借翁玲玲把人激來。 其余人心中一駭,這丫頭好囂張。 從未有人對趙輝這么囂張過,往常傲嬌的那些前女友下場都很慘,最后不還哭著跪著求饒? 趙輝不怒反笑,一點都不生氣,他喜歡嗆辣的妞,要是性格過于平淡如水,那有什么意思。 有挑戰才有樂趣。 他舉起酒杯一飲而盡,把空杯子往地上一摔,“我有沒有什么本事,阮小姐很快就知曉。” 趙輝眼神掃向右側,有人立即拿起手機,開啟藍牙鏈接投影。 須臾,京華園后巷的四合院出現在頻幕上,阮老太被人帶走的畫面緊跟著出現。 老人家慌張不安的聲音傳來,“你們是誰?帶我去哪——” 荊念頭皮一炸,雙目緊緊盯住頻幕,車牌號被遮,巷子里沒監控,阮老太穿著一身灰白色的睡衣被帶走。 該死的! 翁玲玲被嚇得說不出話來,手足無措地愣在原地,心里萬分后悔。 都是她的錯,朵爺被她連累了。 包廂里其余人紛紛坐著看戲,并不插嘴。 趙輝見荊念紋絲不動,不禁挑眉,一時間摸不清她的想法。 然而他復又想到背后有人撐腰,遂拍了拍手,又令人倒了一杯酒。 “阮小姐,喝一杯如何?” “趙雪——”翁玲玲沖到趙雪面前,義正言辭地罵,“都是一個宿舍的,抬頭不見低頭見,你堂哥這樣欺負朵爺——” “玲玲,閉嘴。” 荊念左手一扯,輕松把翁玲玲扯到身后,不卑不亢地看向趙輝一行人,邪邪一笑。 秦錚說的沒錯,她做事沖動,今晚是她大意了。這些人不想讓她參加明天的風水師大比,她不去便是。 “趙輝,我不和你兜圈子,你既然敢擄走我奶奶,想必也調查過這棟宅子原本屬于鐘家,而且我還是秦家的未婚妻。” “京城可不是你趙家說了算,你敢得罪鐘家和秦家?” 趙雪一愣,鐘家?秦家?是京城豪門貴胄圈子頂級的那兩家? 趙輝絲毫沒把荊念的話放在眼里,他抬手挽起衣袖,慢慢挪近她,“鐘家、秦家又如何?你是秦家的未婚妻,也只是未婚妻而已。” 荊念本不想仗勢欺人,只可惜對方不理睬她的話,那么對不起,別怪她出手狠辣。 “趙輝,拿我奶奶威脅我?你很有臉是吧?” “你仗著幾個臭錢泡女人,為所欲為逼良為娼,想和我比靠山是嗎?看不上鐘家和秦家是嗎?” “好,亮出你的底盤,讓我看看誰在背后給你支招!” “想逼我跪在你面前替我奶奶求情?呸,做夢!我荊念這輩子只跪長輩不跪人渣!我到看看,我把人帶走,誰他媽敢攔我!” 一口氣飚完怒火不帶喘氣,順勢抄起近處茶幾上的酒狠狠往遠處墻壁一拋。 哐當一聲響,酒杯四分五裂碎裂在地,驚得圍觀人紛紛臉色一變。 “小丫頭片子膽子挺肥!輝哥,別和她廢話,讓我來收拾她!” “就是,給她三分顏色,她倒開起染坊起來了,天真。” “喲,人家還是小姑娘,你們幾個可別欺負得太狠,鬧出人命來不好收拾。” 翁玲玲禁不住嚇,渾身顫抖著挨著荊念,眼里窩著眼淚,不敢掉,“朵爺……” 越是關鍵時刻,荊念越鎮定,她掏出手機遞給翁玲玲,來回晃動腦袋,雙手交叉,嘎嘣一聲脆響。 “行啊,好久沒打架了,想要收拾我,也得看看你們有沒有這本事,來吧,兔崽子們一起上,姑奶奶陪你們好好玩一玩!” 荒唐,她堂堂風水師,還怕區區一群富二代? 她懶得與趙輝等人虛與委蛇,索性撕破臉,一次性解決麻煩,一勞永逸,省得夜長夢多。 “媽的,賤貨,敬酒不吃吃罰酒,今日叫你好看!” 率先下場的是趙輝身邊的馬仔,這人是個硬茬子,直接拎著空酒瓶沖向荊念,儼然沒把她當成女生看待。 “翁玲玲!自己照顧自己!”荊念把翁玲玲往旁邊一推,不退反進地迎了上去。 趙雪見局面變得一發不可收拾,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猶豫地避到角落里,以免被波及。 趙輝陰沉著一張臉,目光如狼般盯著荊念,沒出聲提醒手下下手輕點,顯然也是被氣得不輕,借他人之手好好收拾這丫頭。 圍觀眾人眼前一花,只見荊念一個起跳回旋踢,毫不客氣踢掉馬仔手里握著的空酒瓶,酒瓶掉在地上,四分五裂,馬仔躲避不及,砸了一臉。 “cao——” 一連串臟話從馬仔嘴里飚出來,火冒三丈地卷土重來。 這一次對方不再拿酒瓶當武器,伸手從褲兜里掏出一串鑰匙,甩開竄在鑰匙扣上的瑞士軍刀,向著荊念刺來。 翁玲玲在身后驚聲尖叫,“朵爺,小心!” 趙輝一個眼神示意,立即有人上前挾持住翁玲玲,捂住她的嘴巴,不讓她說話。 荊念眼角余光掃到這一幕,怒火中燒,“趙輝,你他媽今晚敢動我舍友一根手指頭,信不信我明天就找人費了趙雪的腿!” 嘴上不饒人,身體往旁邊一閃,躲過馬仔的攻擊,視線迅速在周圍掃射,希望能夠找到抵擋軍刀的東西。 馬仔不是練家子,但仗著手里有刀具,肆無忌憚地揮過來。 荊念眸光一沉,使了個虛招,趁著馬仔近身之際,劈手搶奪他手里的刀。 軍刀鋒利,她巧妙避開,反手太極掌,掐住馬仔右手腕某處xue位。 “啊——”馬仔吃痛,手一松,軍刀掉落。 荊念左手一揮,眼疾手快接住,借力使力,一個大旋轉,人已拿著軍刀抵住趙輝的脖頸。 眾人都被這一變故嚇得齊刷刷站起來,紛紛收斂看戲的心情,一個個瞠目結舌。 好厲害的身手!好牛掰的聲東擊西! 馬仔一臉懵逼地愣在原地,他媽人怎么跑到老板那邊去了?! 荊念冷笑,惡狠狠地押著趙輝的手臂,“放我奶奶回去,今晚的事,我一律不追求,否則,哼——” 遠處被人用膠帶封住嘴巴,捆住手腳的翁玲玲被荊念利落帥氣的身手驚艷到! 朵爺,好樣的! 趙輝不懼抵在脖頸間的軍刀,眉毛上挑,嘴角噙著嘲諷,頃刻之間,形勢有了逆轉。 荊念的后腦勺被一個硬邦邦的東西抵住,圓圓的,中間鏤空。 目睹這一幕的翁玲玲嚇得哇哇大叫,奈何嘴巴被封住,發不出聲音來。 荊念心下大駭,心里不禁問候趙輝的祖宗十八代,該死的,要不要這么狠?!竟然私藏槍支?! 形勢急轉直下,圍觀眾人見狀,篤定荊念不敢亂來。 荊念松手拋掉手里的軍刀,推開趙輝。 她張開雙手舉起來,能屈能伸,硬扯出一絲笑,“兄弟,有話好好說,你這一梭子彈射出來,后果不堪設想,你們也不想惹上麻煩吧?” 趙輝這邊的人見狀,不約而同松了一口氣,畢竟大晚上出來找樂子,誰也不想真的惹上條子。 還以為這女的有多本事,看吧,還不是雙拳難敵槍管? 趙輝抬手抹了抹脖頸間被劃破的地方,傷口小,出了一點點血。 血腥味讓他興奮,他慢慢轉身看向荊念,手一揮,令人收起東西。 后腦勺一松,荊念故做配合地松了口氣,旋即放下雙手,警惕地盯著趙輝。 趙輝走近她,伸出右手。 荊念條件反射往旁邊閃開,擰眉,不悅,“想說什么直接說,別動手動腳,我不是貪生怕死,我只是不想連累朋友。” 角落里的翁玲玲早已嚇得冷汗淋漓,雙腿軟得站不直,跪坐在地,聽到荊念的話,悔恨不已,暗忖自己拖后腿。 趙輝這一次不再賣荊念面子,徑直探手掐住她的后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