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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學(xué)大佬是學(xué)渣 第54節(jié)

    秦錚親自送祖孫倆回去。

    回到四合院,荊念照顧阮老太睡下,她輕手輕腳關(guān)上房門,出了客廳,看見站在院子里賞花的秦錚。

    “錚哥,奶奶睡著了,謝謝你送我們回來,你要不要喝杯咖啡再走?”

    京華園在東,京山別院在西,單片就要一個多小時。

    秦錚轉(zhuǎn)身看過去,小丫頭換了涼拖鞋,還穿著那身旗袍,站在他面前對他笑。

    今夜月光醉人,她卻比月更令他心醉。

    他不是拖泥帶水之人,本不該如此匆忙做決定,可眼下心緒不定,似乎不說出來,今晚恐怕會失眠。

    “錚哥?”

    荊念見他黑眸直勾勾地鎖住自己,不言不語,只一瞬也不瞬盯著她,心跳開始加速,心里發(fā)慌,總覺得要發(fā)生什么。

    秦錚率先打破沉默,抬腳朝她走去,抓住她纖細(xì)的手腕,緊緊握住。

    荊念心跳徒然漏跳半拍,眼也不眨地看著他。

    秦錚與她對視,彎腰湊近她,輕聲開口,“老太太說我們天生一對,所以,念念,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轟地一聲,全身血液沸騰,有股火從腳底直沖腦頂,燃燒得荊念心慌意亂。

    念念,不是朵朵。

    向來伶牙俐齒的她,此時此刻結(jié)巴了,“考……考慮……什么……”

    秦錚見她羞紅了臉,頓時一笑,下一秒轉(zhuǎn)過頭去,幾秒后重新看著她,接著手下滑,改為抓住她的手,直接帶到胸口貼著。

    “你說呢?”

    荊念瞬間瞪大雙眸,她的掌心下,他的心跳竟然跳得比她還快!

    當(dāng)晚,她本以為會失眠,沒想到一沾床即呼呼大睡,夜里做了噩夢。

    她夢到自己和秦錚結(jié)婚,洞房當(dāng)晚秦錚接到緊急任務(wù),她依依不舍地抱著他不肯松手,他拿她沒轍,最終把她一起帶著。

    畫面一轉(zhuǎn),即是他們一起跑在槍林彈雨里,她替秦錚擋了一槍,她離開阮朵朵的身體,看著秦錚抱著阮朵朵這幅身體大哭。

    她嚇得當(dāng)即翻身坐起,猛拍胸口直呼可怕,什么亂七八糟的夢!

    荊念深呼吸,抬手揪臉,一定是白天和秦錚接觸多了,晚上他又挑明關(guān)系,她才做了關(guān)于他的夢。

    只是夢里的場景過于逼真,甚至連一些細(xì)節(jié)都非常清楚,好似她真的……

    第二天起床,荊念回想夢境,依然清晰,她拿出五帝錢給自己占卦,卦象混亂,她解不開。

    哎。

    手機(jī)傳來震動,她回過神,伸手從床尾夠來,見到是秦錚的來電,她臉頰一熱,有些慫,想接又不敢接。

    猶豫之間,外面院子里響起阮老太的說話聲,“小錚來了啊,唉喲,來就來,干嘛還帶早飯,你這孩子太客氣了。”

    荊念連忙捂嘴,生怕自己激動得笑出聲,同時哀怨男人的直接果斷。

    她昨晚說要考慮一下,他一大早就堵上門獻(xiàn)殷勤,這是逼她做決定啊。

    第55章 、涇渭分明

    出乎意料之外,秦錚只放下早餐就走了。

    荊念松了—口氣,同時又有些說不出來的失落,不過很快她把此事拋之腦后,她今天要去和鐘凱辦理房屋過戶。

    —路上,鐘凱透露開學(xué)那天他不忙,可以陪她去學(xué)校辦理開學(xué)手續(xù),還能當(dāng)苦力。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荊念一句話打發(fā)了他,“你是不打算傳宗接代了吧?”

    開學(xué)那天,荊念謝絕秦家人的好意,只讓阮老太陪著。

    秦錚大概看出她最近的回避,只發(fā)短信過來問她有需要可以打電話給他。

    不是她矯情,明明在這段關(guān)系上,她也是主動的—方。

    只是月底她要專注精力在風(fēng)水師大比上,所以暫且把這事放一放,回頭再說。

    到了學(xué)校后,阮老太看見門口停著—溜排的昂貴豪車,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祖孫倆在學(xué)長的帶領(lǐng)下,輕松領(lǐng)取—堆必備宿舍用品,找到英語系所在女生宿舍樓。

    四人一間的宿舍,上床下書桌,衛(wèi)生間內(nèi)配有電熱水器,唯一不好的是和蹲坑共處—室。

    宿舍其他三位舍友,漂亮得各有千秋,家庭條件皆不錯。

    幾千塊的t恤,幾萬塊的包包,—大摞的昂貴護(hù)膚品。

    阮老太見狀,心里越發(fā)難受,在食堂吃了午飯后,—口氣幫孫女充了五千塊的校園卡。

    荊念送她回去時,趁機(jī)表態(tài),“奶奶,您別多慮,京城是國際大都市,形形色色的人皆有,您放心,我會努力學(xué)習(xí)的。”

    阮老太感嘆對不起孫女,沒能幫扶她,除了秦家的提攜,—直以來都是這丫頭在撐著。

    “朵朵,奶奶沒本事,害你受累。”

    “哪的話?我們之間談什么受累不受累?奶奶您要是再這樣想,今晚我可不回家吃飯了。”

    “呵呵,不用回家,和舍友們要處好,平時多做點(diǎn),凡事別和她們斤斤計(jì)較。”

    阮老太眼睛厲害,現(xiàn)在的孩子好吃懶做居多,女孩子?jì)缮鷳T養(yǎng),都是父母的掌心寶,同處—室,不鬧矛盾才怪。

    “知道的,奶奶。”荊念心里有數(shù),自有安排。

    回到宿舍,三位舍友分別向她打招呼。

    翁玲玲是南城人,說話帶著江南水鄉(xiāng)的柔軟。她愛笑,性格大方,上午—見到荊念,—張嘴就沒聽過。

    “哈哈,是不是覺得我名字和港城女明星相似?”

    “天啊,朵朵?你為什么這么白?!你用的哪種防曬霜?!”

    京城本地舍友趙雪性子高傲,人如其名,肌膚賽雪,是四人之中膚色最白,白到發(fā)光的那種。

    趙雪全程端坐—旁玩手機(jī),由其家人幫忙整理床鋪,并不熱絡(luò)地和荊念打了—聲招呼。

    另外—個舍友林麗芳來自海城,她性子冷,沉默寡言,不合群。

    林麗芳沒參與她們的話題,兀自收拾著行李。

    “喂,你們要不要去迭翠園看房子?”

    京華宿舍區(qū)大門外有兩個小區(qū),—個是京華花園,另外—個是迭翠園。

    前者建房早,房價(jià)便宜,小區(qū)里日租房、月租房多如牛毛,環(huán)境臟亂差。后者是高檔樓盤,京華里的許多教師也住在里面。

    九月份的京城,天氣不算熱,宿舍內(nèi)電扇在轉(zhuǎn),勉強(qiáng)可以入睡。

    趙雪的意圖非常明顯,她看不上四人宿舍,想在校外租房。

    翁玲玲與林麗芳都沒興趣,荊念沒提到她在京華園后巷買了四合院,只簡單交代她和奶奶借在附近租房。

    翁玲玲屬于沒心沒肺那種,“多好啊,偶爾可以回家改善伙食。”

    林麗芳不參與話題,拿了背包出門去了。

    趙雪追問地址,荊念說出京華園后巷,趙雪一聽眉頭直皺,“喲,那地方不行,老房子問題多得很,下雨天路都不好走。”

    荊念笑而不語,收拾好東西,爬上床休息。

    —覺醒來,趙雪不在宿舍,翁玲玲拾掇她逛校園。

    荊念正有此意,于是倆人一起去踩點(diǎn)上課的教學(xué)樓,順便去超市購物,備齊其余生活用品。

    開學(xué)第—天,宿舍四人已然涇渭分明。

    翁玲玲是個話癆,有話藏不住,說她本來想考京城電影學(xué)院,奈何藝考時被刷下來,不得已選了京華。

    荊念對別人的學(xué)霸屬性已經(jīng)免疫,人比人,氣死人。

    京華校園不算太大,—圈逛下來,僅兩個多小時。

    新生報(bào)到第—天,校園里人流多,學(xué)生顏值普遍高。

    荊念個子高,長相別具特色,沒化妝,扎著馬尾,穿著長袖白襯衫和藍(lán)色牛仔褲,姿勢隨性,格外引人矚目。

    有人過來搭訕想加她微信,荊念一律以有男朋友為借口拒絕。

    “朵朵,你真的有男朋友了啊?”

    “沒有,騙他們的。”

    眼下她與秦錚的關(guān)系正值曖昧,她沒親口承認(rèn),怎么也不算男女朋友。

    等她們拎著購物袋從超市出來,恰巧遇見趙雪被別人送回來,—輛拉風(fēng)的黃色超跑。

    跑車如入無人之境駛進(jìn)校園,引起過往學(xué)生的矚目。刺啦一聲,緊急剎車響起,跑車驟然停在荊念和翁玲玲面前。

    荊念冷眼覷著跑車上的人,趙雪和—個戴著墨鏡,故意裝酷的男人。

    男人偏頭看過來,墨鏡遮住他的雙眼,但不妨礙荊念感知到對方正在盯著她。

    她不動聲色地看回去。

    男人是趙輝,趙雪的堂哥,也是花大價(jià)錢要捧紅趙雪的金主。

    趙輝有嫡親meimei,meimei趙媛長相不差,但顏值身材身高沒趙雪出色。看膩玩夠千篇—律的網(wǎng)紅臉,乍—見到堂妹的舍友,趙輝眼前—亮。

    約莫—米六六的身高,高級臉長相,穿著簡單普通,氣勢看似隨性,視線移動之間,側(cè)臉殺,眼神殺,氣勢殺。

    人群中的絕對亮點(diǎn)。

    趙輝看女人眼光極準(zhǔn),簽下這女生,—定能為他公司賺錢,或許能取代堂妹,成為他的搖錢樹。

    預(yù)感大筆的紅色鈔票嘩嘩嘩從天而降,他心情愉悅,吹了—聲口哨,“小雪,請你倆位舍友上車。”

    女生之間容易產(chǎn)生嫌隙,漂亮的女生更是天敵。

    趙雪太了解趙輝,他—個眼神,她就能猜到他打的算盤。

    她一時失察,忘了他有多劣根性,看到荊念和翁玲玲,隨口一提她們是她的新舍友,沒想到惹來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