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學大佬是學渣 第37節
第40章 、敲山震虎 下了晚自習,荊念和張超在車棚聊天。 張超一邊玩手機,一邊歪靠在欄桿上,“有點困難,必須出示相關證明,你也知道口說無憑,即使賬戶上的金額確實對得上。” 荊念咬唇,如果她能出示證明,她完全用不著找張超。 “超哥,這個說來有點話長,你盡量幫我想辦法吧,到時候取出來,我給你分成。” 張超一臉嫌棄地瞪著她,他看著像缺她這筆錢的人?死丫頭,一天到晚找麻煩事。 “知道了,我看著辦吧?!?/br> “謝謝,等周六傍晚,我去你家一趟,你替我向你爸爸引薦一下?!?/br> “嗯。” 陸凌霄跑到車棚,一抬頭就見到角落里交頭接耳的倆人。 他滿懷好奇地走過去,“嘿,朵爺,超哥,你們倆背著我偷偷聊什么呢?” 倆人都沒吭聲。 陸凌霄聰明絕頂,一眼看出他們有事瞞著他,這種被撇除在外的感覺不好受,明明說好的都是玄學派的人??! “喂喂!”他厚臉皮地蹭過去,“三個臭皮匠頂一個諸葛亮,你們倆跟我說說,說不定我也能幫上忙?!?/br> 張超看向荊念,征詢她的意見。 荊念搖頭不語,這種事情,多一個人知道多一份風險。 “你們倆太過分了,我們還是不是朋友了?”陸凌霄傷心地捂著心口,眼含哀怨地瞅著荊念。 荊念懶得看他唱戲,與他們揮了揮手,推車離開車棚。 “哎——朵爺——” “別喊了,你過來,我有話和你說?!?/br> 晚上回到阮宅,她先去陪阮老太說了會話,隨后去院子里夜跑,未免阮老太擔心,她就在院子里來回跑圈,同時不忘去觀察擺在角落里的風水局。 自京城回來,她在院子里擇了一處風水最佳位置,挖坑埋了她帶回來的玉葫蘆,未免被阮老太用來栽蔥,她特地去花店買了瓜子黃牙和枸骨幼苗。 一周時間,風水局已經初見成效,瓜子黃牙和枸骨有了小花骨朵。 兩天后,校園里漸漸傳出一種風聲,說有人被奪舍。 大課間,楊潔一把抽走荊念手中的英語試卷,“朵爺,出大事了,學校里有人在傳你被奪舍,傳的有鼻子有眼,他們還在學校論壇上發了帖子,挨個對比,從你的筆記,行為以及數學成績?!?/br> 奪舍? 荊念從閱讀理解中抽回神,眼神一變,到底是誰在背后又開始算計她? 她非常鎮定地問,“學校論壇?確定?” “確定!我剛才登上去看過了?!睏顫嵭募比绶俚靥统鍪謾C,點開校內論壇登上去,拿給她看。 楊潔指著置頂帖子,“你看?!?/br> 八一八我們學校高三(一)班r姓同學的變化,求證各位大神,r是不是被奪舍? 荊念冷笑,呵,r姓,就差指名道姓是阮朵朵。 帖子先從阮朵朵的變化開始說起,時間正是她九月份在隔壁市漢堡店醒來那刻算起。 發帖子的人講得條理分明,仔細比對阮朵朵前后兩天的行為不同。 聲稱阮朵朵之前的性格比較懦弱,在校沒人搭理,班級里存在感極低,屬于默默無聞學習那類型。 上課時,她從來不積極主動發言,誰知道從隔壁市回來后性格大變。 她不理睬曾經幫助過她的同學,挑釁校草,與人在食堂打架,課堂上頂撞任課老師,被女鬼抓走等諸如此類怪異事件。 最關鍵一點,樓主著重闡述筆跡分析。 原來阮朵朵的字寫得軟綿無力,荊念字跡本身含有她獨特的氣場,筆鋒遒勁有殺氣,明眼人一眼看出作業本上字跡不同。 帖子蓋了幾十層樓,留言跟帖的吃瓜網友基本上都偏向阮朵朵被奪舍。 “這么明顯的證據擺在眼前,還用猜測?壓根不用猜好不好!這人一定是被奪舍了!” “贊成,我早就懷疑她出了問題,終于有人提出來了,坐等膽子大的人去試驗。” 荊念一目十行,迅速翻完大部分評論。 楊潔小心翼翼地觀察荊念的反應,生怕她隨時會爆,要知道,朵爺這人沒耐心,脾氣還不好。 “楊潔,你聽過這個鬼話論壇嗎?”荊念伸出手指,輕點手機屏幕,放大頁面,指著評論里連續出現的gh論壇。 如果她沒猜錯,gh代表鬼話。 楊潔定睛一瞧,點頭如搗蒜,“我玩過,這論壇有點邪門。” “邪門?” “嗯,我找給你看。” 楊潔退出校內論壇,重新輸入鬼話論壇網址,不忘解釋,“鬼話論壇注冊審核嚴,一般人進不來,必須靠老會員帶。” “原先不叫鬼話,叫猛鬼合作社,被人舉報過幾次,論壇被封,后來改了名,又解禁了。” “朵爺,實不相瞞,這鳥論壇吹得神乎其神,我玩過幾次覺得恐怖,我就不玩了,你自己看吧?!?/br> 楊潔把手機遞給荊念,扭過頭去,讓她自己看。 荊念接過來仔細瀏覽。 一眼看去,論壇的頁面布局像模像樣,深色系的背景,地獄主題。 各種聳人聽聞的標題名,什么半夜十二點起來對著鏡子削蘋果許愿,什么玩碟仙被上身,什么見鬼的三十六種辦法等。 討論區里,奪舍話題最熱,會員各種舉例子佐證自己的道聽途說。 楊潔左等右等,等不到回應,忍不住回頭問荊念,“朵爺,他們說的都是真的嗎?” 荊念的注意力集中在置頂的奪舍帖子上,沒聽清楊潔的話,“你說什么?” “咳咳,朵爺?!睏顫嵟滤锌陔y開,主動拋出臺階,“你有什么事情一定不要瞞著我,我能幫的,一定盡量幫你?!?/br> 荊念回神,這才意識到楊潔在懷疑自己。 她眸光微動,不動聲色反問回去,“你是不是也認為我被奪舍了?” 楊潔苦笑,攤手表示,“朵爺,我是相信你的,但他們找出的證據確實難以反駁……那啥,你難道沒察覺你最近的變化確實很大?” 荊念自然知曉這一點,一直以來,她就沒太收斂本性。 說實話,這一天的到來,她早已料到,也早有了應對。 她把手機還回去,展顏一笑,“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錚哥對我的影響特別大,他開導我,在他的帶領下,我豁然開朗,決定不再壓抑自己的性格?!?/br> 甩鍋給秦錚,反正他們不敢去找秦錚求證。 “我沒有被奪舍,不要相信那種怪力亂神的事情,我們要相信科學?!?/br> 然而下一秒,荊念說完這一句覺得臉疼,立馬補充,“當然,有些事情是沒法用科學解釋清楚的,風水不是迷信,說穿了,它是科學的一種分支,它是易經,人類的另一種文明?!?/br> 楊潔半信半疑,“那你為什么忽然懂得風水這些事情?” 荊念繼續忽悠,“你們之前又沒問我,你們怎么就沒猜到,其實我從小就研究這些呢?” 楊潔恍然大悟,猛地拍手,“對,你說的沒錯,之前我們一直忽略你,并不知道你的興趣愛好。” 如此說來,他們確實是錯怪她了。 荊念心底悄悄松了口氣,發揮忽悠人不償命的本領,先故作哀聲一嘆,然后一副回憶往事的傷感模樣。 “我小時候愛聽風水小故事,我外公其實是村子里的地理先生,專門幫人看宅基地,我多少耳濡目染一些。” “某天我幫鄰居家的小孩找到丟失的鑰匙,他們家大人不相信,我爭辯得臉紅耳赤都沒用,我就想著,不著急出師,厚積薄發,是金子總會發光的?!?/br> “我奶奶教育我,凡事要靠自己,不能靠別人,再加上錚哥的教導有方,他們順利把我拉上正軌,從以往的自卑自憐中走出來。” 最后,多虧她的三寸不爛之舌,成功把楊潔拉回正道。 “那行,這事包在我身上,我找人去網上留言懟他們。” “不用那么麻煩。”荊念搖頭,她心里有數,“雙手難敵眾嘴,說再多的話他們也不會信的。” 楊潔替她抱不平,“那你打算怎么辦?任由他們在背后栽贓陷害你?” “別急,肯定會有人耐不住率先對我出手的。” “那我需要怎么幫你?要不要準備一些東西?之前花花去女生宿舍樓捉鬼,準備的那些材料還在呢?!?/br> 等等,好像不對,既然朵爺不是被奪舍,那就不需要捉鬼的東西啊! “黑狗血?可以,拿過來給我吧?!鼻G念靈機一動,有了主意。 周四那天下午第二節 是體育課,體育課結束后是二十分種休息時間。 有的同學直接留在cao場繼續打籃球,有的同學結伴去校園商店吃東西。 荊念故意磨蹭到第三節 課開始前才上樓,她慢悠悠走到教室前門,忽然腳步一頓,隱約看到門縫上壓著什么東西。 她裝作不自知,繼續推門進去。 下一秒,重物猛地從天而降砸落下來,一大桶紅色的、臭烘烘的、帶著血腥味的液體全部澆在了她身上。 全班所有人都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無不期待她的變化。 但令他們失望的是,沒有任何事情發生,沒有任何變化,沒有令人恐怖不已的慘叫聲,也沒有冒煙等。 阮朵朵還是那個阮朵朵。 過了半晌,楊潔和陸凌霄結伴回來,見到門口這一幕,拔腿沖過來,“朵爺——” 陸凌霄氣急敗壞地罵,“誰他媽缺德拿黑狗血?!被老子知道背后惡作劇的人,一定要你好看!” “你們倆讓開?!鼻G念忍著臭味,頂著滿身臟污走到講臺上,掃向坐在位置上的所有學生。 她森冷一笑,不疾不徐開口,“我知道你們背后有些人如何議論我,說我被人奪舍,說我鬼上身是吧?” 一眾學生大氣不敢喘,皆被阮朵朵不按牌理出牌的架勢弄懵。 荊念目光故意停頓在王雨欣臉上,非常滿意捕捉到對方眼里閃過的詫異,她眼含嘲諷地與王雨欣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