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學大佬是學渣 第34節
秦錚站在路邊與王鐵男談話,王鐵男遞給他一支煙,“你和阮朵朵這女生是真的?” 秦錚接過了煙,沒抽,夾在手指間,“嗯,父輩定下的口頭婚約。” 王鐵男失笑,“哈哈,有趣,沒想到你秦錚竟然有一個高三在讀的小未婚妻,還是個胖丫頭。” “胖,礙著你了?”秦錚抬眸瞥了好友一眼,語氣不滿。 王鐵男哈哈大笑,半晌,他斂起笑,“行,不開玩笑,言歸正傳,你讓我如何處理那群人?真的與津南西海集團掛鉤?” “掛鉤,給你添點業績,你跟蹤那幫人三年沒結果,是時候添把火燒一燒。” “你這小子!走了,知道你還得趕回去,改天約。” 一個敢說,一個敢應。 其實倆人清楚,人販子集團分工明確,上線與中線和下線的人不接觸不碰面,每次電話約定交易地點。 今晚想擄走荊念的這些人不一定與西海集團有關,但保不齊他們的上線里有。 待人走后,秦錚順手把煙揣入褲袋里,一轉身瞧見四個孩子全擠在后座,低著頭湊在一起,不知道在聊什么。 他氣笑了。 他們此時的狀態像極在課堂上怕被老師點名回答問題。 小兔崽子們,這會兒知道怕他罵,來之前怎么不知道? 他頂了頂腮幫,拍了拍手,抬腳走過去,開門落座、發動車子駛離,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 后座的四人大氣不敢出,默默當背景板。 直到車子駛入高架橋,秦錚才開口,“明天老太太生日,我暫且不和你們計較,這筆賬先記上。” 秦墨三人異口同聲回答,“知道了,三叔。” 荊念見秦錚不追問,悄悄松了一口氣。 可惜,下一秒,秦錚點她,語氣嚴厲,“阮朵朵,回去給我寫一千字檢討,寫完再睡覺。” 荊念:“……” 第38章 、隔墻有耳 返回大院已經夜里一點。 長輩們已經休息,客廳一片漆黑,只留玄關亮著照明燈。 秦雨三人紛紛拋給荊念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急匆匆換鞋溜上樓。 荊念疲憊至極,也想回房休息,奈何秦錚跟在她身后,他的目光令她如芒在背,如鯁在喉。 怎么辦?她不想寫檢討,此刻只想攤床上,哪有精力胡編亂造。 室內格外安靜,氣氛委實尷尬,荊念慢吞吞換上棉拖鞋,悄悄抬眸。 秦錚在整理鞋架,秦雨三人急著上樓,鞋子沒擺放整齊,他在挨個對齊。 可怕的強迫癥。 她輕輕咳嗽一聲,“錚哥,那個,我手疼,能不能明天……” “不行。”秦錚站直身體,轉身居高臨下地盯著她,直接堵死她的路,“右手疼,左手寫,左手疼,右手寫。” 荊念:“……” 半晌,她被他盯得頭皮發麻,無奈開口,“錚哥,我不是想躲懶,我兩手真的疼,我沒騙你,那人販子力氣大,拽傷我胳膊了。” 她試著舉起雙手,奈何雙臂一動,疼痛從肩頸蔓延至臂彎,再至手腕、手指。 疼是真疼,不過確實在裝可憐,企圖博取他的同情,爭取寬大處理。 秦錚見她表情痛苦不像作假,忙不迭上前抓住她的手臂,來回捏了幾把,確定沒有脫臼,心底稍稍松了口氣。 他放開她,主動退一步,“行,不用手寫,語音打字。” 荊念:“……” 什么叫上一秒喜上眉梢,下一秒跌入地獄,荊念算是徹底體會到了。 秦錚太狠,狠起來六親不認。 她脾氣被他激起來,干脆不走了,在他眼皮子底下,對著手機備忘錄直接語音寫檢討。 語速快,普通話還算標準,一口氣寫完一千字,僅用半小時。 她把手機遞過去,氣呼呼地問,“行不行?” 秦錚沒接手機,他耳朵不聾,她說的,他聽得非常清楚。 這丫頭脾氣犟,做事爆,性格過于沖動,即便這次沒吃虧,下次不一定能討得了便宜。 瞧她此刻癟嘴氣呼呼的模樣,就算他說些什么,她也聽不進去。 時間確實太晚,他朝她揮了揮手,“先上樓休息吧,這事回頭再說。” 荊念定定地看著他,見他沒開玩笑,她顧不上他的善變,強撐著精神,轉身朝樓梯口走去。 秦錚站在原地沒動,待聽不到腳步聲,他才不疾不徐離開玄關,走向廚房。 “三叔,你真的喜歡朵朵?” 冷不丁,身后傳來秦硯的聲音。 秦錚被侄子的質問逗笑,什么叫喜歡? 喜歡不至于,那丫頭還小,頂多有些另眼相看,覺得她身上充滿著矛盾,仿佛有無數謎題,等著人去解。 電水壺空的,秦錚拎起來去水池旁接水,“秦硯,皮癢欠揍了是不是?” “三叔,我沒開玩笑。” 秦硯踏進廚房,杵在冰箱旁,壓低聲音,“三叔,我好奇奶奶的態度,奶奶只見過朵朵一次,爺爺答應的婚約,她老人家為什么也跟著湊熱鬧?” 秦硯不是秦雨和秦墨,他會透過現象看本質,蘇女士對阮朵朵照顧有加,顯然不是沖著阮朵朵的身份。 秦錚心里夸獎秦硯有一雙慧眼。不過有些事不好說,也不能說。 “這事不該你問。”他摁下開關,等待水開,“很晚了,快去睡覺,明天有的你忙。” 秦硯了然,三叔不想回答,他再怎么挖空心思追問都不會得到答案。 于是他不再多舌,“好的,鍋里有粥,奶奶特地給你留著的。” “嗯,知道了。” 秦錚打發走侄子,轉身走向灶臺,揭開鍋蓋一看,蒸屜上熱著菜粥。 他晚上吃的那些早就消化,這會兒真的餓了。 他懶得端出去,拿起勺子倆三口刨完,然后把碗筷丟進水槽,準備清洗時,又接到發小的電話。 他一邊洗碗一邊和對方通電話,“這個點不睡找我做什么?” “錚哥,我睡不著,想和你嘮嗑幾句。” “你說。” “我爸今晚說他看中一記者想娶回家,我不同意,他就罵我不孝,說什么辛苦當單親爸爸十年,總該輪到他晚年享福。” “你爸說得對,是該輪到他追求幸福,你擔心屬于你的家產被繼母奪走?” “屁!我是怕繼母太年輕,見到我之后想勾引我!” 秦錚失笑,不排除此種可能性,“別貧,你都二十四了。” “咳咳,實際上我怕那記者的閨女看上我,所以,等你回部隊時,我打算跟你一塊過去。” 秦錚打開水龍頭,開始洗碗。 “錚哥?你在聽嗎?” “聽著呢,隨時歡迎你過去,正好去幫忙升級一下系統……” 樓上客房。 荊念身上臭烘烘的,強撐著意志力去洗澡,一切收拾妥當爬上床,已經過了凌晨兩點。 她困得眼皮子打架,沾枕即睡。 夜深人靜,枕頭旁的葫蘆造型的和田玉發出微弱的光芒,一閃一閃,慢慢輻射到旁邊睡得深沉的人身上。 第二天,一大清早,秦家上下忙碌起來。 今天是蘇女士六十歲生日,老太太不愛鋪張,不肯去酒店過生,秦老爺子做主在院子里置辦幾桌酒席。 除了親朋好友和左右鄰居外,其余同事一律沒邀請,奈何架不住秦家名望在外,京城豪門貴胄早早派人送了賀禮過來。 七點鐘,荊念房門被敲響,秦雨過來喊她起床。 “朵朵醒了沒?快起床,待會要來客人了。” “來了,來了。” 荊念哈欠連天地從被窩里爬出來,伸了一個懶腰,忽然動作一頓,她甩了甩兩只胳膊,然后發現一件事。 昨晚酸疼不已的胳膊不疼了,睡了一覺,身體好似自動修復,另外,心口處有一股暖流充盈其中,她感到非常舒服。 怎么回事? 她詫異至極,顧不上去開門,立刻跳下床,打了一套練氣拳,須臾,令她更震驚的事出現。 她身體比以往練拳時更輕盈,有些高難度動作,她之前要嘗試好幾遍,現在一遍就過。 “朵朵?開門啊!” 門外,秦雨在催促,荊念來不及深思,忙不迭開口應答,“來了來了,在穿衣服。” 十分鐘后,荊念被逼穿上黑色淑女羊毛裙和同色系羊毛豆豆鞋,被秦雨拎到樓下小客廳做造型。 “秦雨姐,今天是蘇阿姨生日,我不是主角,不用化妝了吧?” 秦雨還未開口,正巧從門口路過的蘇女士笑著踏進來,“朵朵啊,今天大家都化妝的,不信你看看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