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競夕成灰 第103節

    “你這樣做,謝紫殷難保不會發現。”

    “霍大人放心,我已經將事情處理好了,不說謝紫殷不會發現,就連展哥也不會知道……我在今夜擄走了你,將你送到你那群仇家的手上。”

    謠娘一步步向他走近,居高臨下地看他,須臾,她唇角勾起:“霍大人怕不怕?”

    他抬起眼簾,眉眼間依稀含笑:“我若說不怕呢?”

    謠娘道:“不怕也好,霍大人天不怕、地不怕,沒什么能嚇到你。但我很怕,從你再來見展哥的時候我就害怕,我怕你又讓他為你出生入死,做盡可怕的事情。你倒是風光了,展哥卻不知要受多少罪。”

    霍皖衣白玉般的臉頰被火光映耀,他眼底深深,話語也意味深長:“展抒懷應該珍惜你。天下間沒有第二個人再能如你這般在意他。”

    “是,”謠娘直截了當承認,“我對展哥好,因為他對我好。但他還是會相信你,為你做事,霍皖衣,你但凡有一點良知,都不會再讓他為你犯險。”

    “我本就沒有良知,你難道還不夠懂我?”霍皖衣笑道。

    于是謠娘在這剎那靜默著,目光在他的身上反復流轉,過了許久,謠娘道:“你憑什么,霍大人,你風光的時候,我和展哥不風光,我們害怕。

    “你不風光了,我和展哥也在害怕。我們為你做事,也受你牽連,只和你共苦,不曾與你同甘……如今到了這種地步,你為什么還不放過我們?”

    “還能是因為什么,”霍皖衣與她四目相對,一字一頓地回答,“因為我沒有良心,我卑鄙無恥。”

    秋夜里響了道驚天徹地的雷鳴。

    玉生站在城門外的風口上,拂塵掃過他的袖擺,風吹得他飄飄如仙,好似瞬息便會舉步登天,飛升羽化。

    梁尺澗被他從府中叫出來,同他一起站在這風口上被風吹得衣衫獵獵。

    這道驚雷一起,玉生抬起頭,喃喃道:“時機到了。”

    “什么時機?”梁尺澗捂著耳朵發問。

    玉生道:“救人的時機。”

    “救人?”

    “救霍大人。”玉生偏頭看他,“他被人綁在城外的一座山中,我們現在動身,正好能救下他。”

    梁尺澗怔了片刻,訝然道:“就憑你我?在下還是先告知相爺——”

    “謝相大人知道。”

    “……知道?”梁尺澗難得茫然不解,“什么是謝相大人知道?”

    玉生撫著拂塵穗子,眉眼漠然,遙遙望著天外:“意思便是,謝相大人知道,可他不會去救人。而你我去救,才是這一局的天意。”

    ……有一滴雨。

    篝火被砸落而來的雨滴打滅了一瞬火焰,但那只是一滴雨,微乎其微,不過片刻,一叢篝火便燒得更高,渾像被激怒后竄起頭來。

    霍皖衣靜靜看著篝火搖曳。

    謠娘早已將他拋下離去,如今山野之間,只剩下他與那位馬車上的男子。

    那人黑衣颯然,足底踩在一塊石頭上,抻了個懶腰:“喂,這個……霍大人啊,你說你做人怎么做得這么慘,別人那么好看一姑娘都想要你死,嘖嘖嘖……你這是做了什么人神共憤的事啊?”

    霍皖衣輕笑道:“我活著就是在做惡事,自然有的是人想要我死。”

    “唷,聽你這口氣,你做過的虧心事不是一件兩件?”那人起了興趣,“缺德事沒少做,講這種話都不帶臉紅的,嘖嘖,我佩服。”

    “你不知道我是誰?”霍皖衣偏過頭來。

    那人攤了攤手:“我只知道你是什么三元及第,本朝的什么狀元……哎呀,我根本不在乎這些。我也就是拿錢辦事兒,為兄弟們打打頭。至于你到底是誰嘛……我沒問。”他甚至還搖頭聳肩,以示自己什么也不清楚。

    霍皖衣道:“我以為你也是我的仇家。”

    那人往篝火堆里丟了兩根枯草,挑眉道:“看不出來啊,你長得這么漂亮,還會有那么多仇家?”

    “也許是因為我叫霍皖衣。”

    “……喔!你就是霍皖衣!我想起來了,我二哥說過,以前有個霍皖衣和他有仇,這次的新科狀元也叫霍皖衣,指不定就是同一個人。”

    那人倒沒有多驚訝:“這么看……你們兩個就是同一個人?你就是霍皖衣。否則也講不出什么道理會讓他們都想要你的命。”

    霍皖衣道:“的確如此。”

    “可惜了,可惜啊,”那人嘖嘖搖頭,“你生得如此好看,要是隨隨便便就死了,那也太可惜了。要不我幫你逃跑吧。”

    然而這句話聽起來便無多少誠意。

    霍皖衣也不曾動過逃跑的念頭。

    他移開視線,又去凝視熊熊燃燒的篝火,神色淡淡:“不必。”

    那人問:“怎么就不必了?難道你還想死?”

    “我不想死,也不想逃。”霍皖衣道,“你們能悄無聲息潛入將我帶走,難道不曾想過緣由?”

    “……哦?什么緣由?”

    “我的府邸一直都在謝相大人的監視之下,”霍皖衣抬起手輕輕撫在頰側,他微笑道,“你們如此輕易帶我離開,不是因為我疏于防范……而是因為,我本就要走這一遭。”

    “唷,還真被你說中了啊。”

    那人全然沒有被抓住把柄的慌張,反倒又吹了聲口哨,聳肩道:“反正這件事我不知道是什么,我只負責把你帶出來。既然你本來就要走這一趟,可見你也不會死了。那也好,你這么漂亮,我可舍不得讓你死。”

    霍皖衣道:“你不怕我事后報復?”

    “報復就報復唄,我從小到大做的事情哪一樁不是會被報復的?”那人用舌尖頂著牙齒,忽然擼起袖子,讓霍皖衣看他手臂上的傷痕,“這全是被仇家報復出來的。”

    霍皖衣看了片晌,啞然失笑。“你很有意思,可讓你帶我出來的人,不正是你的兄弟?”

    “兄弟啊,就是用來出賣的,”那人渾不在意,“越親近的兄弟,越好利用,背叛的時候得到的越多。喂,霍……霍那什么,你說,就你這樣的人,應該很能明白我的意思。對不對?”

    作者有話說:

    無名人士:誰能知道我后面那么有用!

    梁神:誰能知道我為什么要半夜出門。

    第94章 斷游

    空茫的夜色中零星又灑落了幾顆雨滴。

    那人說是在問詢,語氣卻篤定至極,神色間甚至還留有幾分桀驁。

    霍皖衣微微瞇起雙眼:“你這樣說,好似十分了解我。”

    “不敢談了解二字,我只是聽了些風言風語,認為霍大人應與我是同一類人。”

    也許他說的并沒有什么錯處。

    出賣、背叛,總是親近的人才能得到更多的利益,越是親近,便越多利益。

    他有大半張臉都沉在黑暗陰影里,霍皖衣看了片刻,淡淡道:“就算我與你是同一類人,可我們想要的東西卻不絕對相同。”

    “道不同不相為謀嘛!我懂。”

    那人順嘴接話,搖頭晃腦地笑道:“這天底下又有誰和誰能一樣。”

    霍皖衣不置可否,轉而問:“他們什么時候會來?”

    “很快吧。”那人站起身往遠方眺望。

    “不如同我說說,一共有多少人?”

    那人眉眼帶笑,扭頭向霍皖衣看來:“你還有心情好奇這個?”

    “我自有退路,自然有心情好奇這些。”霍皖衣也同樣站起身來,他雙手被繩索捆縛著,并不能順他心意撣去衣袖間的枝葉塵灰,這不禁讓他蹙眉。

    那人道:“大概是六七個人吧。我也不清楚,我畢竟只是幫人做事,收點兒錢財也就罷了。多的也不用過問。”

    “你是想說少知道一些事,就少一份危險?”霍皖衣含笑發問。

    那人攤了攤手:“唷,你還挺懂我。沒錯,我對你們這些彎彎繞繞的都不感興趣,我只看錢,也只看我自己的心情。”

    “——”

    隨著聲響徹山谷的鳴叫,那人轉回頭看向遠處:“人快來了。”

    然而他話音落下,從山林間忽而竄出一道令他們兩人都意想不到的人影。

    那人影像是追著一只兔子奔來,兩三下躍過灌木叢,以極快的、無人能反應的速度,倏然撞進離她最近的黑影懷里。

    “砰!”

    那人險些被她撞得四腳朝天躺在地上,身形退了好幾步才堪堪停下。

    “對不起、對不起!”

    她手忙腳亂從那人懷里退出來,眨巴眨巴著眼睛打量了一下那人臉色,小心翼翼地問:“我幫你揉揉?”

    這五個字將那人驚了一跳,又往后退卻兩步,自己給自己揉著心口道:“別別別!”

    “可你看起來好像很痛!”她說,“真的對不起,我是想追那只兔子……不知道怎么兔子沒追到,反倒是把你給撞到了……要、要不這樣,我帶你去看看大夫?”

    “不用,真不用!”那人連忙擺手,“你這力道雖然有些大,但還不至于要讓我去看大夫。”

    “真的沒事?”

    “當然沒事,我可不是會逞強的人。”

    她滿腹疑惑地點了點頭,忽而又走近道:“你把衣服脫了,我看看,真沒事也就算了,要是受了傷,我是要負責的。”

    那人驚愕萬分,眼睛不由得瞪大,抿了唇,頗有些驚慌失措地望向霍皖衣的方向。

    霍皖衣忍俊不禁:“章姑娘。”

    她反倒被這突然而然的一聲嚇到,循著聲音源頭轉過身:“……怎么是你呀!霍公子!”

    赫然是章歡的模樣。

    霍皖衣不答反問:“已是深夜,章姑娘怎么還在追兔子?”

    “啊?那是我養的一只野兔,很可愛的。就是不知道怎么會從籠子里跑出來……”

    章歡可憐兮兮道:“我很喜歡那只兔子,是爹那天去山里打獵,特意為我帶回來的。”

    然而縱然如此,章歡也還是沒有忘記方才發生的事情。

    她眨了眨眼,后退兩步,左瞧右看片刻,摸著下巴問:“你們兩個是朋友嗎?怎么這么晚了還在山上?”

    這次,霍皖衣卻不打算為誰解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