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競夕成灰 第2節(jié)

    愛過的又能在心底占多少分量。

    至少霍皖衣認(rèn)為自己絕不會因為謝紫殷而感覺痛苦。

    只是痛苦這種事情在不痛時并不讓人感覺到痛。

    它唯有真真切切開始痛了,才讓人意識到這是會痛的。

    霍皖衣刺了謝紫殷整整九劍。

    他在謝紫殷失蹤的第九日終于開始痛苦。

    但他不懂得后悔,也不需要后悔,只需要讓時間將痛苦敉平。

    他依舊是帝王最鋒利的刀劍。

    能夠悍不畏死,能夠犯盡罪孽,更能將刺過謝紫殷九劍的事情當(dāng)作一樁功績。

    他是帶著讓謝紫殷死的決心刺下的那九劍。

    ——謝紫殷不該活著,如果還活著。

    那也該是從陰曹地府里爬出來的魔鬼,是誓要報仇雪恨的仇人。

    而不再是謝紫殷了。

    蓋著的紅綢忽然一動。

    霍皖衣醒過神來,眼珠隨著蓋頭被揭開的寸寸變化而動。

    然后他看到了謝紫殷。

    在煌煌燭燈里,陰影落于肩側(cè)頸腕,光亮所照耀之處,大紅色的喜服襯得謝紫殷眉間朱砂熠熠生輝。

    而他下意識去看謝紫殷的手。

    掀開這塊蓋頭的,是一柄開了兩指寬長的折扇,一角鳶尾花欲開未開,躍然紙上。

    謝紫殷隨著他的目光垂下了眼簾。

    “這是一把新扇子。”謝紫殷無需他問,已經(jīng)先給了答案。

    霍皖衣睫羽發(fā)顫,他抬頭凝視謝紫殷一如那年初春的臉。

    漂亮極了。

    讓他想起世間許多美好的字詞,而他又曾親手將之摧毀。

    他見過無比狼狽的謝紫殷。

    有著要這個人死得徹底的險惡用心。

    可很快,他又意識到這已不是當(dāng)初了。

    謝紫殷同他斟了杯酒,示意他飲下。

    酒樽交錯時,霍皖衣有那么一瞬是恍惚的。

    他也有和謝紫殷飲下合巹酒的時候。

    ——是美夢噩夢都無法夢到的。

    謝紫殷放下酒樽,手指撫在他的頰側(cè),溫?zé)岬煤盟七@個人——沒有被丟入過隆冬時節(jié)的冰河。

    然后他的脖頸被這只手牢牢嵌住。

    謝紫殷緊扼住他的喉嚨,像握著他茍延殘喘、搖搖欲墜的性命。

    霍皖衣被迫弓身,胸腹里翻江倒海般窒息。

    他渾噩恍惚。

    卻還是聽到謝紫殷在他耳邊輕笑:“……霍皖衣,你的命,被我抓住了。”

    作者有話說:

    叭叭叭寫狗血,誰能相信這居然是一瞬間的靈感呢,叭叭叭叭繼續(xù)寫。

    喜歡寫一些美人搞美人的刺激劇情。

    提示:攻受以前的事情和先帝有很大關(guān)系,所以不影響他們he。攻以前良善現(xiàn)在壞種,受從頭到尾都是壞種,絕不洗白。

    關(guān)于設(shè)定:全架空所以不需要考據(jù),所有相關(guān)都是瞎編。

    最后:收藏!收藏!收藏鴨!!開坑太多,我先磕頭謝罪。

    第2章 異夢

    深紅色的帷帳搖了一夜。

    天光蒙蒙時,謝紫殷敞著衣衫從榻上起身,撩開床帳走了下來。

    紅燭還未得燃盡,依舊含光搖曳,燭芯緋紅。

    床帳撩起后的景色凌亂不堪,霍皖衣枕著繡滿金絲作襯的棉被,未被遮掩的肌膚幾無完好,好似落于天牢的那段時日,真的受過許多難以言說的酷刑。

    也許是覺得撩開的床帳吹來的風(fēng)有些讓人發(fā)冷,霍皖衣指尖微顫,纖密的睫羽抬起,幽深無光的眼睛緩緩睜開了,視線無意識地移轉(zhuǎn),最終還是落在了謝紫殷的背影上。

    “……謝紫殷,你拿我的命捏在手里,就是為了叫我立刻死在這里么?”

    他聲音發(fā)啞,壓低的聲音仍是繾綣勾人的,如同他秾艷的眉目,受過一夜風(fēng)雨摧折,也還是光彩奪目的。

    謝紫殷執(zhí)著一支線香轉(zhuǎn)過身來,胸膛被霜白的里衣半遮半掩著,干干凈凈,毫無瑕疵。

    待走得近了,謝紫殷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眉間朱砂灼眼得很:“要是我做的事能讓你立時就死了,那便是你霍皖衣命該如此,與我何干。”

    霍皖衣似有若無地看他眉間,側(cè)首發(fā)笑:“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謝相大人當(dāng)真要用這種手段取我的命——看來是我淺薄了。”

    謝紫殷不接他這番話,挽起床帳靠坐在旁,借著未盡的燭火點燃線香。

    霍皖衣便又問:“你怎么身上干干凈凈的?這一夜我都要死了,你看著卻很精神。”

    線香新出的灰被抖落在香爐里,謝紫殷淡淡道:“你只知說痛,哪兒來的力氣還手。”

    “你不知道憐香惜玉,”霍皖衣似笑非笑地接話,“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謝相大人,你把我當(dāng)仇人對待,是不是太不講道理?”

    謝紫殷反問:“不做仇人,你和我還能做哪種人?”

    霍皖衣一頓。

    他抬眼凝望著謝紫殷籠在燭光里的如玉側(cè)臉,片晌方道:“也是,我和謝相,只能做不死不休的人。”

    謝紫殷不置可否,順手將線香插回熏香爐中,不過是短短片刻,白煙飛空,裊裊而上。

    一時靜默 ,天光漸盛。

    霍皖衣道:“我還未問你,新帝怎么舍得讓你迎娶我這樣的罪人?”

    他說起這件事時忽而想笑,語調(diào)里都帶著幾分熟悉的惡意,“難道謝相大人功高震主,不得不選個自斷后路的法子,只為了消解新帝的疑心,避避這風(fēng)頭……”

    然而他再多的惡意于謝紫殷來說都似尋常。

    他說得多,謝紫殷也不過賞他一眼,再多便無,謝紫殷只從容反問:“你說呢?”

    “我說……你要娶我,既是想折磨我,也是想向新帝投誠。畢竟謝相大人站得太高了……明明是被我刺了九劍丟進(jìn)河里,連命都沒有了的人。如今一活過來,居然就成了高高在上的謝相。”

    霍皖衣望向謝紫殷時的神情難說真假,總是帶著幾分癡迷,他笑意盈盈:“再厲害的人物,也要對著帝王低頭,你現(xiàn)在是風(fēng)光得很,也難保事情做多了,不會變成我這樣的下場。”

    謝紫殷垂下眼簾來看他。

    “我如果是和你一樣的下場……”謝紫殷低聲發(fā)問,“那你真正的下場,豈不是會比我更難堪?”

    霍皖衣眨了下眼睛,錯開謝紫殷的注視,慢聲道:“我在說你的明日,或許就是我的今日。”

    他落下話音,謝紫殷已撐著手臂向他傾身靠近。

    罩在上方的身影頎長,幾乎讓霍皖衣看不清其余景物,眼里只容納得下半敞衣衫之后的風(fēng)光。

    “而我在說……如果你的今日便是我的明日,”下頜被驟然緊掐,痛得他呼吸一瞬滯停了,也無可掙扎,“那你的明日,只會變得比今日更難堪。”

    霍皖衣被這挾制的力道刺得眼眶發(fā)紅,他深吸了口氣,短促的喘息,卻還是不知道什么是懼怕一樣隨性:“看來謝相很信任現(xiàn)在的陛下。”

    謝紫殷收了幾分力道,轉(zhuǎn)而從腰腹穿過將他摟進(jìn)懷中,兩方心跳相貼,倒讓誰都聽不到那些心跳,唯有彌漫的香氣氤氳滿室,帷帳震顫著抖落下兩綹流蘇。

    霍皖衣是真的連話都要說不出來了。

    他聲音啞得厲害,又好像不知道什么叫退讓,反而一再發(fā)問:“難道我說得不對嗎?”

    謝紫殷饜足一場,心情又好了幾分,聞言淡笑著應(yīng)了:“你說得很對。”

    他亂成潑墨的長發(fā)被謝紫殷綰在指間,頓了頓,謝紫殷繼續(xù)道:“你幫先帝做了這么多事情,唯獨在這改朝易代的時候,你沒幫上半分的忙。先帝可謂是吐絲自縛,退無可退。他駕崩之時,你還在為他除去所謂的逆臣。”

    謝紫殷貼在他耳邊輕笑:“你猜,先帝是如何駕崩的?”

    這數(shù)年來,霍皖衣為先帝做過的陰私險事不計其數(shù)。

    縱然謝紫殷只是稍微透出那么一兩句話來,他也能輕易窺探出其中的真相。

    ——新帝如何登基。

    ——先帝為何駕崩。

    這真相既不讓他意外,也不是早有預(yù)料,霍皖衣怔了片晌,道:“看來與其說你相信現(xiàn)在的皇帝,不如說他更相信你。”

    ——“他敢親手弒君,你還能這樣面不改色擔(dān)下這份從龍之功,謝相大人,以我之見,你與陛下不是親兄弟,也要勝似親兄弟了,左右雙相,你占其中之一,這可是莫大的榮耀。”

    然而就算如此又能怎樣呢?霍皖衣抬手撫在謝紫殷的胸膛上:“而我,殺過很多親兄弟,也殺過很多勝過親兄弟的兄弟……謝相,與我這樣的人同床共枕,異夢而處,午夜夢回不會覺得可怕嗎?”

    謝紫殷拂開他撫來的手指,眉眼間不見半分陰霾,反而一如往昔溫柔,風(fēng)姿清雋:“我已經(jīng)死過一次,還需要怕什么?”

    霍皖衣張口欲答,謝紫殷又道:“你不如和我說一說另一件事。”

    “什么事?”霍皖衣問。

    謝紫殷坐起身,懶懶靠在床前,道:“聽聞傳旨的公公說,你故意激怒看守你的獄卒,想要一死了之。”

    霍皖衣怔了怔,漫不經(jīng)心地笑出聲來:“怎么能說是我想一死了之呢?我要是能活著,怎樣也不愿意死,我霍皖衣從小到大都惜命得很——可陛下遲遲不肯賜我死罪,也不見有人來劫獄救我,以我的名聲,未被什么絕世高手潛進(jìn)天牢取走性命,已經(jīng)是幸運(yùn)。”

    “我不是想一死了之,只是他說話不好聽,我不喜歡。我也學(xué)不會忍氣吞聲,反正也要死了,還不許我過過嘴癮?”

    謝紫殷道:“我第一次聽人將找死二字說得這樣復(fù)雜。”

    霍皖衣道:“我不是找死,是沒辦法活下去了,自己給自己找點兒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