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偏執獨愛我 第9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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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祀有些蹲不住,索性往后一坐,兩眼發直地瞧著那微微吞/吐的唇。 真真是嬌軟可欺的模樣。 趙榮華在做夢,自打睡著后,片段似的夢境接連不斷,有好的有壞的,到最后夢里的人仿佛都變成一張臉,追著她,欺負她,忽而在前,忽而在后,她掙脫不開,一轉眼,便又換了地方。 古怪的聲音從喉嚨里發出,饒是在夢里,都那般真切駭人。 有人含了她的唇,慢慢描摹著外廓,又很是小心的啟開了唇角,她想扭過頭,卻被扶住了腦袋,迎面遇上,那人的呼吸很熱,擾了她的清夢,更迫的她四肢酸/軟。 她知道自己在夢里,也想速速醒來,可好似有人鉗住了她的喉嚨,四肢,她張嘴,發不出聲音。 空曠漆黑的地方,她看不到人影,只能由著那人那唇,為非作歹。 那緊蹙的眉心,惹得容祀又親了親。 掌下人變得guntang似火,又軟的像水,任他怎樣輕啄,也不會惱怒生氣。 兩人之間,甚是奇妙。 他意猶未盡,卻又怕自己停不下來,只能生生往后一退,紅著臉目光火熱。 這樣的尤/物,不是他的。 容祀合上眼,腦中難免浮出她在程雍身下嬌/吟舒展的模樣,美的動人,她皮膚本就白嫩,若被程雍親一口,不知該啄成何等畫面。 如是想著,他又睜了眼,俯下身仔細瞧著被他占過的地方。 還真是有了些許印子,他已經很輕了! 手掌就那么不受控制的覆下,攏起。 那人便微微蜷起,像貓兒一樣,撓了他的神經,讓他渾身禁不住一顫。 身子倒下,從后而前,將那人擁入懷中。 趙榮華覺得自己被扔進了海里,波濤洶涌,風雨急速,她無處可依,胡亂抓住了什么,便再不松手。 第82章 夜黑風高的海上,驚濤拍打著孤帆,肆意搖晃著海面,全無支撐倚靠的小舟險被掀翻,顫顫巍巍地擎在浪尖,隨著風波潛入水底,在瀕臨窒息前刻,倏地浮出水面。 風越大,雨越沉,那葉扁舟幾近覆滅。 趙榮華的小臉緋紅,呼出的熱氣似被炭火烤過一般,她緊緊抓著浮木,任憑風浪來襲,蕩的她東倒西歪,終是不肯松手。 容祀只是抱著她,動也不敢亂動。 懷里的人熱的異常,不過片刻,兩人之間便生出許多汗來,將衣衫塌透,連發絲都如同被水洗過,貼著臉頰,說不出的燥熱。 他微微松手,支起半邊身子扭過她的小臉,擰眉輕喚,“淳淳…” 喚完,兀的一愣,這名字,這人,還有枕邊的古籍孤本,甚是親切。 他捏著趙榮華的下頜,仔細端量了一番,忽覺腦中一陣巨疼,他手臂一軟,整個人重重摔在床上。 無數過往的片段交雜纏繞,如同藤蔓勒著他的脖頸,將肺腑內的空氣掠奪侵占,他抓著頭,痛苦的勾起身子,掙扎間,從床上掉落,咣當一聲后腦著地。 容祀像狼一樣一腳踹飛了身邊的圓凳,繼而后仰起脖頸,青筋鼓出白皙的皮膚,將滑軟變得通紅,有人用手在勒他,細密的絲線割破皮rou,緊逼入骨,他胡亂反抗,眼前盡是無邊的黑暗。 直到一股清甜涌入鼻間,黑暗的盡頭亮起一盞琉璃燈。 他的手從臉上松開,幽眸閃著警惕,纖細窈窕的人影從暗處走來,她提著燈,走的緩慢,容祀仰起臉,看著在自己身側立定的人,膚白勝雪,眸含春/色,白嫩的小手朝他張開,紅唇輕啟,“來啊。” 這一語風/情,似春暖破冰。 容祀鬼使神差的探出手,方要落在她手心,那人卻不知怎的往后一退,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手指縮回袖中,變了臉色,“活該!” 容祀腦子一滯,使勁喘了口氣,一睜眼,卻見四下明晃晃的,方才幻境全無,床上那人依舊在睡著。 她蹬掉了薄衾,一條腿搭在上面,小腳若隱若現的被一角遮著,又嬌又媚。 容祀覺出異樣,忙上前將手搭在她額頭,一瞬,便驚得站起來,連連拍打她的小臉,急喊,“醒醒,醒醒…” 趙榮華似沉入了海底,無邊無際盡是咕嚕咕嚕的水泡,她累極了,睜不開眼睛,只覺有人在喚她,聲音時遠時近,她嗯了聲,卻看不見他是誰。 快去將宓先生抗過來!” …… 趙榮華口渴的厲害,一睜眼,便瞧見房門開著,小風吹起帷帳,有人在外面熬藥。 宓先生?” 宓烏聞聲看來,見她勉強坐定,不由低頭,拎了拎唇。 你怎么會在這?” 趙榮華嗓子暗啞,像是極度缺水,連唇角都破了,結痂被手一碰,沾到帕子上,她拿起床頭的瓷盞,揚起頭來喝了個精光。 她想起來睡著時穿的衣裳,臉色一頓,宓烏走了進來。 多虧家里還有個葛嬤嬤,是她給你換的衣裳,”宓烏把熬好的藥放到案上,又轉過身走開些,橫起腿搭在方椅上,打了個哈欠。 快謝我。” 趙榮華忙欠了欠身,感激道,“多謝宓先生救命之恩。” 宓烏只翹了翹嘴角,“回頭將那易容的方子給我改改,上回行宮…”他抬起眼皮,見她無甚異樣,又道,“我做的那些只能勉強應付一日,師姐說她教過你。” 好。”趙榮華當下便翻了枕頭旁邊暗格,取出一個小匣子,從一沓方子里撿出一張,徑直遞給宓烏,“你今日便可拿走。” 宓烏也不見歡喜,接過來掃了眼便塞進袖中,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宓先生還有事?” 她似乎睡了許久,到現在頭還是有些暈,便往枕頭上一靠,懶懶看著宓烏。 他神色不對,人雖杵在院里,心思不知在哪,能讓宓烏如此焦慮的,除了容祀,不會有旁人。 若是容祀的事,她也不該多問。 師姐什么時候回來?” 趙榮華心虛的一絞被角,故作鎮定的答道,“師父行跡飄忽不定,我也不知她何時能折返回來,或許半歲,又或許三五天便好…” 你是不是特別不希望容祀記起你來?” 被宓烏戳穿,趙榮華不由咽了咽嗓子,低低嗯了聲。 容祀除去不記得自己,對于旁的人或事都記得清楚,于身體而言,更談不上損傷。上回師父也說過,對于容祀的病,順其自然最為好,不必橫加干涉。既是這樣,又能解她煩心,索性她也沒跟師父寫信。 他不是壞人。” 趙榮華沒否認也沒吱聲,容祀不能用簡單的好人壞人來區分。 他時常宵衣旰食,勤政上進,自安帝登基以來,天下比前朝小皇帝在位時安穩許多,此中便有容祀的功勞。可他性情暴戾,稍有不合便會將人弄死,宮中人即便對他敬重,也含了恐懼。 何況,她本就不喜他,又怎能忍受他三番五次動她。 我走了。”宓烏見她神情冷淡,心里憤憤為容祀鳴起不平,那廝素日里極其桀驁陰鷙,誰都沒能想到,有朝一日竟會栽到女人手里。 今日他看見容祀的時候,真真是又心疼又難過,偏他還非要自己留下,給趙榮華診治好后,才能回宮看他。 他倒是一番好心,人家卻是不領情的。 宓烏張了張嘴,到底沒把容祀的事說給趙榮華。 容祀好面子,自己攔著不讓說,若宓烏將事實坦白,叫趙榮華看見那樣的他,恐怕容祀能羞憤自/殘。 你不是普通風寒發熱,你被人下/毒了,我已經把你房中的器具一一查過,沒有發現痕跡,待你去鋪子里,最好把入口的東西全都換了。” 宓烏一甩袍子,呱嗒一下打到門上,接著便氣鼓鼓的走了。 含光閣的寢殿里,四下燃著火燭,亮如白晝。 垂落的紗帳中,有人抱著膝蓋坐在床尾,把腦袋埋進膝蓋中,似石化了一般,好半晌都沒有起伏波動,便是喘氣,仿佛也刻意繃住,忽然,他伸手拉過薄衾,披在身后只露出一顆腦袋。 宓先生。”胥策跟胥臨將人都遣到了外院,只留下他們二人嚴守寢殿。 宓烏面沉如水,一一掃了他們二人幾眼,并不急著進去。 現在是誰?” 像是容忌。”胥臨摸著頭,看了看胥策,那人附和,“看脾氣大約是容忌。” 我不在的時辰里,容祀與容忌分別出現了多久。” 占半。” 宓烏覺得甚是棘手,從前容祀呈壓倒性優勢,幾乎將容忌狠狠桎梏在體內,一月里能出來幾回,已然不易,怎這一日里,竟會跟正主分庭抗禮。 若不是師姐不敷衍病情,他真就有些按捺不住了。 不干預,他怎么就成這副模樣了。 就在這時,房中傳出砸亂東西的聲響,三人面面相覷,不約而同小聲嗤道,“殿下/容祀來了…” 東西砸的差不多了,里頭的人便清了清嗓子,喚道,“給孤送水進來。” 來來回回已經送了三回熱水,再這么洗下去,皮都搓掉了。 宓烏見他合著眼睛坐在桶中,不由撥了撥水,說起趙榮華。 她毒解了,人也沒事,倒是挺好,一句話都沒問你。” 容祀沒睜眼,臉上并不好看,濕漉漉的睫毛沾著水珠,隱隱隨著呼吸顫動。 你都把她賜婚給程雍了,就別惦記了,孽緣,懂不懂?” 宓烏語重心長的彎下腰去,跟著他的腦袋轉過頭,非得讓他聽清楚。 還沒成婚呢…” 容祀扯了抹冷笑,把腦袋浸入水中。 他已經跟那個廢物斗了一日,還是沒能將其掐死,過不了多時,他還會跑出來窩窩囊囊的坐著,叫他又恨又窩火,恨不得一錘砸爛他的天靈蓋。 你這是無恥了。” 宓先生,孤現在左右都是心情不好了,若不是有意克制,真想殺個人來瀉火。” 你把這份狠勁用到她身上,少來嚇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