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偏執(zhí)獨愛我 第8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前男友說他拯救世界回來了、扶搖上青云(科舉)、競夕成灰、競爭對象(校園,1v1h)、在年代文里當廠長、金丹老祖在星際靠旋轉(zhuǎn)小火鍋致富、情意濃、結(jié)婚前夜我竟然重生了、直播教人習武后我爆紅了、侯門婢
她無聊的摘著花瓣,看雨珠啪嗒啪嗒沿著屋檐滾落,婢女急急忙忙朝著窗牖跑來,史瑩心中一煩,還未發(fā)火,便聽婢女上氣不接下氣的興奮道,“小姐,小姐,太子殿下召你過去!” 史瑩的指甲掐破了花瓣,聽聞消息兀的站了起來,似不信似的,又問了句,“你再說一遍?” 婢女忙又重復一遍,復又跑到柜前,開始替她往外擺弄衣衫,都是時興的樣式,面料光滑,上身舒爽,最趁她的身形。 別找了?!鄙匣夭灰彩蔷难b扮了許久,結(jié)果太子正眼都沒瞧幾次,便讓自己脫了。 可見不是衣裳的問題。 史瑩低頭嗅了嗅自己的香味,眼睛一瞟,伸手從妝奩處拿了那瓶香粉,細細往身上涂抹開來,淡淡的清甜味,跟趙榮華那股味道如出一轍。 容祀在她進門的時候便聞出來了,他抬頭,看見史瑩嬌羞著一張圓臉,粉粉地紅唇似含苞待放的骨朵,甚是嬌柔可愛。 他托著下頜,直到史瑩走上前來,施施然福了福身。 眼眸,順勢落到她微敞的前懷。 盈盈軟軟,氣勢磅礴。 容祀嗤了聲,眼睛往前一遞,史瑩不知所措的看向軟塌,塌邊的木架上,掛著一套男子裝扮的衣裳,她扭過頭來,瞪大眼睛無辜的望著容祀。 那人神情安然,薄唇輕啟,“過去把衣裳換下來。” 從前的落地寬屏不知移到了何處,如今的軟塌,和容祀所坐的位子,半分遮擋也無。 史瑩微垂著腦袋,滿懷期許的解了衣帶,衣衫沿著肩膀褪落,她站在層層疊疊的布料中,小心翼翼邁出腳來。 容祀的眼睛,從上往下將她掃視了一番,冷冷的,看不出究竟是何意思。 他摩挲著手指,并沒有讓史瑩停下。 史瑩只好咬著下唇,小臉通紅地扯過架子上的衣裳,慢條斯理套在身上,衣裳不大不小,穿上后,稍顯空余,史瑩直起身來,見他仍不做聲,心里愈發(fā)有些忐忑,她不知要不要系腰帶,遂甜甜沖他一笑,“殿下,妾這樣穿,好看么?!?/br> 她用了心機,故意將左肩處往下拉了拉,露出一小片雪白的肌膚。 容祀托著下頜,搖頭,“系好帶子,系緊點?!?/br> 史瑩臉上的笑沒來得及收起,手指已經(jīng)聽話的勒緊了腰帶,她生的圓潤,穿上這么一襲男裝反而顯得有些憨態(tài)可掬起來。 她穿好后,便赤著腳走到容祀面前,微微傾身,寬大的袍尾下,頗有情/趣的露出兩只腳丫,白白嫩嫩,指甲是淡粉色的,翹了翹,隨即摳住了地板,楚楚可憐地側(cè)臉對向容祀。 時間慢慢流逝著,史瑩臉上的表情都有些僵硬了。 她不知容祀究竟在思量什么,只是盯著她的臉,又慢慢移到她的雙肩,兩手繞過后頸,輕輕揉了揉,像小蟲爬過脊梁,史瑩舒適地“嚶/嚀”出聲,身子軟軟倚了過去。 容祀仍是一臉冷鷙,渾無表情地替她撩開頸項的烏發(fā),脖頸的皮膚甚是滑膩,就像渡了一層柔光,他的指肚,貼在上面,扶了扶,聽見掌中人的低呼。 像是細流中鼓起的一道波折,脆生生的。 史瑩伸出藕段似的雙臂,攀住容祀的身體,盈盈水光含了央求,“殿下,妾,好難受…” 第79章 她本就豐腴,如今穿著溜滑的衣衫,故意去磨容祀的身軀,就好似一塊暖玉,需得捂在懷里,才能生出溫熱。 清甜的香氣縈在容祀鼻間,他閉上眼睛,由著她去撩/撥,身下卻是一絲反應也無,他有些挫敗,更有種無端的悲傷。 為何在遇到趙榮華的時候,只消一番觸碰,便能讓他燃起熊熊欲/望,風雨都澆滅不了,便是在深山野林,也只想將她勒入骨里,好好磋磨。 那念頭一旦燃起,跟烈火焚原一般,瘋了似的蔓延。 難道真要對不起程雍,霸占他的妻子? 這簡直有悖綱常! 容祀一把推開尚沉浸于情/愛的史瑩,清了清嗓音說道,“孤實在對你,沒有興趣!” 史瑩的小臉,接著從緋紅轉(zhuǎn)為煞白,她抖了抖唇,瞪大的眼睛慢慢涌上淚花,撲簌簌地沿著腮頰滾落,越哭越狠,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哭的容祀一臉煩躁。 他好像記得有人這么哭過,哭的他肝腸寸斷,心如刀絞。 他厲了聲音,“別哭了!” 史瑩被他嚇得一下收了聲兒,只敢顫著肩膀嗚咽。 容祀斂了斂心神,“回去吧,今日的事,權(quán)當沒發(fā)生過。” 若說上回史瑩回府是風風光光,這回她是徹底慌了手腳,坐在車內(nèi)哭了一路,到府門口的時候,是拿帕子遮住眼睛進的門。 一看見史夫人,哪里還忍得住,當即撲過去嚎啕大哭起來,“母親,太子他…他不喜歡女兒…” 史夫人心疼的摸著她的頭發(fā),跟著掉了眼淚,“乖寶,不可妄言。” 史瑩抽泣著抬起滿是淚痕的臉,“是真的,他親口說的…” 史夫人一驚,又聽史瑩說道,“他寧可寵幸趙榮華那個賤蹄子,也不肯要我,他不肯要我,母親,女兒都脫光了抱著他,可他一動不動… 他根本就不是個男人,嗚嗚嗚…母親,女兒該怎么辦…” 你說太子寵幸了趙榮華?這是怎么回事…”史夫人一臉詫異,掰起史瑩的臉,讓她給自己清清楚楚講了一遍,不由冷下臉來。 別說趙家倒了,就是趙家跟從前一樣,咱們史家也不把他看在眼里!” 瑩兒莫哭,有娘在,絕不會讓旁人占了你的位置!” …… 殿下前幾日去牢里看過袁氏,卻遲遲沒有動她,照陛下的秉性,會不會饒了她,夜長夢多,我覺得還是要勸殿下早日動手。” 傅鴻懷的休沐假期已到,與梁俊、程雍候在書房,壓著嗓音四下掃了一圈。 殿下若是要動手,袁氏豈能活著從幽州出來?” 梁俊瞇起眼睛,手指點在桌上,與程雍換了個眼神,兩人心知肚明的點了點頭。 那咱們殿下是想…”傅鴻懷拉長了尾音,便聽到外頭傳來篤篤的走路聲,三人正襟危坐,容祀穿一襲赭紅色錦衣,頭一低,內(nèi)侍為其打了簾子,已然走進門來。 程雍,看的什么書?” 容祀一眼瞥到程雍手里握著的書卷,頗有興致的走上前,程雍將書雙手遞到他掌中,容祀粗粗翻了幾頁。 這孤本有點眼熟。” 殿下,程雍生活枯燥乏味,除了古籍書本再無旁物能入得了他眼,這書是從書肆買的,花了他不少銀子,我也瞧不出他緣何值此價錢?!?/br> 傅鴻懷指著書封,又抬頭看看容祀。 容祀不以為意的放回書去,凜眉一笑,“之于懂書之人,自是無價之寶,之于鴻懷,恐怕連杯酒錢都抵不過?!?/br> 容祀面上不顯,心里卻很是發(fā)慌。 尤其面對著程雍,總覺得欠他什么,那日雖未得手,到底自己動了心思,況且她又是自己主動賜婚給程雍的妻子,難免有些輕浮浪蕩的嫌疑。 作為太子,他不該覬覦臣子的女人;作為容祀,他不該窺探朋友的女人。 思來想去,若他再對趙榮華生出半點男女之意,便是卑鄙至極,無顏面對程雍。 如是想著,容祀越發(fā)覺得坐立難安。 后脊的汗浮出一層又一層,就連臉頰也熱乎起來。 殿下,殿下?”傅鴻懷叫了幾聲,容祀茫然的眼神陡然明亮起來,摩挲著扶手咳了聲,以示自己在聽。 鴻懷方才說的顧慮殿下以為如何?” 梁俊與程雍不動聲色地盯著容祀的表情,見他神情冷冷,心中篤定,便知他們擔憂有些多余。 當年孤的生母理賢皇后被人毒害,宓先生只找出來府中小妾,父皇處決了小妾,卻把幕后之人留下,給她身份地位,讓她執(zhí)掌中饋,孤每每想到生母慘死,心中甚是不安?!?/br> 是袁氏?!” 三人幾乎異口同聲,說完,又趕忙噤聲,待容祀再度開口。 是袁氏,也是容靖?!?/br> 胥策和胥臨守在門口,聽見房中恢復平靜,不由回頭瞧了眼,讓過來送水的婢子先行退了回去。 三人遲遲沒再開口。 容祀笑了聲,捏著下頜坐在花梨木方椅上,將三人神色收到眼中。 殿下,是想借此事,讓陛下與袁氏互生怨懟,待陛下處決了袁氏,便是殿下取而代之之時?!?/br> 容祀看了眼程雍,心道:果然忠勇俱佳。 傅鴻懷會意,當即與梁俊起身,雙膝跪地,聲音肅穆而又莊重,“臣愿追隨太子殿下,誓死無悔!” 梁傅兩家手握兵權(quán),乃是最有力的擁護者,程家則為京城老派貴族的代表,說話分量極其重要,由他們暗中相互,加之北襄王的眾多門客幕僚,安帝便是早知權(quán)力被架空,卻依舊無計可施。 故而他才會放任容祀的無禮,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由著他挑釁。 他知道京城局勢,更知道縱容的后果,但沒有十足的把握前,他不會糊涂到分容祀的權(quán)。 三人欲走,容祀忽然喊住了程雍。 你那孤本從何處買的?” 西市柳園書肆?!?/br> …… 趙榮華將第一批預定的桃膠售賣完后,愈發(fā)有了底氣。 她招了個聰明能干的在柜上幫忙,自己在里間調(diào)試夏日香脂。 沒多久,便聽到前頭傳來嘈雜的說話聲,她放下手里的石臼,暗暗挑開簾子一角,看見店中站著三個衣著華麗的女子,手里拿的正是她做的香脂。 她聽了少頃,明白了這三人的來意。 其中一人用過香脂,臉上起了紅疹,數(shù)日不消,她帶著面紗,露出的一雙眼睛凌厲尖銳。 另外兩人則是嫌棄這香脂浮粉,要來退貨的。 小杏應付不來,一一收了她們的香脂,好茶好水將其引到座上,又拿著東西來到里間。 姑娘,都用過了,我聞著味道跟咱們的一模一樣?!毙⌒诱V劬?,聲音小小的。 趙榮華檢查后,知道沒有異樣,不禁有些詫異。 她做的香脂,用的東西都可用來內(nèi)服,何況做成外敷的脂膏,照理來說,應是最安全的,合該不會出事。 小杏見她一臉緊蹙,不由跟著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