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有間小賣部 第1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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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不能確定。可一個電話就能知道你哪天離開的。離開了你沒有直接回來,這不就露餡了嘛。”大劉連忙說。 邵兵想了想,“別著急,你讓我好好想想。” 兩人嘰里呱啦說了半天,想出了對策。 邵兵正好感冒了,熱傷風,就說從那邊回來,路上病的很嚴重,就停了車,吃藥睡了。 等身體全恢復了才回來。 “那以前呢?”大劉忙問。 “以前他也查不到了。”邵兵狠狠心說,“先把這次搪塞過去再說。” “兵,不是我說你。你也得悠著點了。”大劉道,“你姐夫如果知道了,那就不是你姐夫了。那就是咱們廠的廠長了!” “行了,我知道了。”邵兵倒是不太在意,“有什么啊,真不行我就不干了,趙總那里一直說想讓我去。比這里拿的錢多不說,還自由。劉哥,要我說,咱們就趁這次溜了吧。” 大劉看著邵兵,猶豫很久,才道:“你還年輕,可以去闖。我這怎么說都是鐵飯碗,我都四十多了,轉眼就五十,再干幾年就退休了,我還是算了。” “你看你說的,劉哥,你身體這么好,至少還能干三十年。” 大劉尷尬笑了笑,他心里明白的很,他也就是占了邵兵的便宜,認識了趙開艋,經常幫他拉點私貨賺些錢。可他這個年齡,一旦離開棉紡廠,少了這個便利,趙開艋才不會看他一眼。 這也是借著棉紡廠的這張通行證,他們才能多少藏點在里面。 一旦沒有了,他們想運來,都難的很。 大劉還是年齡在,見得多,考慮的也就比邵兵細致。可他沒有對邵兵說這些,只是藏在自己心里,給自己留個后路,然后對邵兵說:“你要去去吧,我不行,年齡大了,就想熬到退休。所以這次,無論如何你都要騙過去,要不然,萬一廠長查起來,你可以一走了之,我怎么辦!” 邵兵便道,“行吧。” 可沒想到回到廠子里,汪子康竟然不在,說是出去開會了,至少兩天才能回來。 大劉這才松了口氣,邵兵在一旁看著,便笑他:“看把你嚇的,有我呢,你怕什么。” * “一家人竟起不出一個好名字?”張德柱在堂屋里轉來轉去,對翟明翠說,“媽,還是你給起吧。” 翟明翠也為難,看看屋里坐齊了的一家人,“我也沒起過名字啊。東東的名字是誰起的來著?哦,德福。后面這仨……” 翟明翠說完看向張東東。 “不行啊,絕對不行!”張德柱立刻搖頭,“別開玩笑了,我兒子的名字怎么都不能讓東東再起了。她哪里會起名字,看你打麻將學了幾個字,后面三個meimei就順著她的名字來了。” 張德柱越想越離譜,“不行啊,都別看東東,我說真的不行。” 張東東緊緊閉著嘴,聽到她叔叔這么說,傷自尊心了,“我起的名字老師都說好。東西南北代表四個方位,多有意義啊。” “嗯,好。”張德柱說,“但是你弟弟的名字,不能叫張中中。” 張東東突然就笑了,看著德柱叫:“叔叔,這名字好啊,很順啊,東西南北中!” “你不要說話張東東小朋友。”張德柱遞給東東一個西瓜,“你吃西瓜,就坐在那里看,不準說話。” “好吧。”張東東咬了一口西瓜,看著大人們繼續(xù)商量名字。 最后德柱把希望寄托在德福和邵女身上,“大哥大嫂,你們說呢?” 張德福搖搖手,“不行,你是孩子的爸爸,這名字要不就爺爺奶奶起,要不就爸爸mama起。我和你大嫂還是算了。” 張德福很為難,“那不是咱媽想了這么久了,一個字都沒想出來嘛。派出所又催上戶口了。” “名字我是不會起,不過啊,德柱,孩子的名字第二個字是確定的,一定不能改。”翟明翠說。 張德柱看著翟明翠,“怎么又提這件事?” “這是咱家第一個男孩!”翟明翠立刻道,“必須按輩分來,否則我死了也沒辦法和你爸交代。” 張德柱嘆口氣,看向德福,“看見了吧,又把咱爸給抬出來了。” 張德福瞪德柱一眼,“行了啊,你見好就收。咱媽說的沒錯,要按輩分來。” 張東東吃著西瓜,小聲問身邊的德鳳,“姑姑,什么是按輩分來?” 德鳳今天興致不高,以前家里開小會她都要坐在前面的,可這次,她搬了個小馬扎,和張東東小朋友坐一起去了。 張德鳳垂著個腦袋,正在胡思亂想,就感覺到張東東在戳她。 “干嘛?”張德鳳問。 “姑姑,我問你呢,什么是按輩分起名字。” “哦,這樣啊。”張德鳳對張東東解釋,“就是咱們老家的輩分。像我和你爸,名字中間不是都有個德字嗎?我們是德字輩的。所以叫張德福張德柱……” “哦。”張東東想了想,“那到了我這里,是什么輩分?” 張德鳳也不知道,只能問她媽:“媽,下面是什么輩分啊?” “傳。”翟明翠道。 張德鳳立刻朝東東挑了下眉,意思是問她知道了吧。 張東東又問:“那姑姑,我的名字里為什么沒有輩分?” 張德鳳猶豫了一下,不知道怎么開口,又不想傷害東東,便說:“有輩分好聽嗎?一個小姑娘叫傳什么,你覺得好聽嗎?” 張東東搖頭:“一點都不好聽。” “所以啊,你就偷著笑吧。”張德鳳說完,站起來對翟明翠說:“你們繼續(xù)開,我?guī)|東出去一下。” 翟明翠看她一眼,埋怨一句:“就知道你幫不上忙。” 張德鳳拉著東東就出來了,張東東問:“姑姑,咱們怎么不聽了,聽聽唄,我覺得挺有意思的。” “有什么意思啊。”張德鳳說,“都是些封建思想,不聽更好。” 張東東不明白起個名字怎么和封建思想掛上鉤了,不過她姑姑說是封建迷信了,就是吧。 兩人走出堂屋,正好路過橙花的臥房,東東腳步一停,“姑姑,你不是去找二嬸玩啊。” 張德鳳搖頭,“找她有什么好玩的,孩子整天的哭,聽到就煩死了。” “姑姑,你不喜歡他嗎?”張東東說,“我看奶奶可喜歡他了。整天抱著親個沒完。” “我又不是你奶奶。”張德鳳轉頭看東東,“對姑姑來說,家里不管再生幾個,最喜歡的,還是東東。” 張東東咧著嘴笑了,“姑姑,走,我請你吃冰棍。” “你有錢?” “你有。” 經過一晚上的討論,孩子的名字也沒有定下來。 張德柱回到房間和橙花說,橙花便道:“我也有一個字,必須要用上。” “什么?” “天。”魏橙花說。 “為什么必須要用這個字?” “我媽讓用的。說要叫天天。” 這件事第二天張德柱就告訴了翟明翠,翟明翠便說這下名字不就有了,叫張傳天,多好聽。 起個名字像在搞拼盤一樣,可不管怎么說,名字算是定下來了,張傳天,小名就叫天天。 魏橙花坐月子,就在自己房間,孩子也自然和她睡在一起。 每天晚上沒得睡,白天也睡不好。 因為要奶孩子啊,誰也不知道小家伙都什么時候醒,只能他睡的時候,橙花也跟著睡。這么顛三倒四的帶了幾天娃之后,魏橙花就受不了了。 邵女晚上從小賣部出來,剛對完賬,又把衛(wèi)生打掃干凈,這才回去睡覺。 經過張德柱他們的房間時,邵女就聽到一陣啜泣聲。 哭的人正是魏橙花。 有人經過,張德柱立刻從床上下來,問:“是大嫂嗎?” 邵女腳步一停,“嗯,是我。” 邵女聲音剛落,德柱就把房門打開了,看著邵女說:“大嫂,你進來一下吧。” 邵女走近房間,就看見魏橙花正抱著張傳天在嚎啕大哭。 “這是怎么了?”邵兵把張傳天接過來,看見孩子臉上全是眼淚。 魏橙花哭的已經看不清來人了,只知道是邵女,便哭道:“大嫂,我不想帶孩子了,我想睡覺,我想出去。我想洗頭發(fā),想刷牙,想去上班。我一天也不想在家里呆著。大嫂,你救救我,我真的受不了了。” 邵女看著橙花淚如雨下,便把孩子交給德柱,“你把天天送咱媽屋里吧,讓橙花喘口氣。” 德柱說了好,抱著天天就走了。 其實面對這樣的情況,邵女知道什么也不用說,因為能怎么辦,孩子已經生下來了,總不能塞進肚子里。除了痛哭一場,沒有一點辦法。 邵女拍拍橙花的后背,“對,哭一場吧,哭一場就好了。” 魏橙花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哭完了也累了,一灘泥一般,在被子里縮了縮,剛把眼淚擦干,又涌了出來,無限地委屈。 “大嫂,你說為什么男人就不用喂奶,不能生孩子呢?為什么非要我們女人來?” “那以后科學發(fā)達了,可能男人真的可以生孩子了。”邵女道,“不過,現在還不能。橙花,你記著,好多事情你要學著讓德柱干,他多干一些,你就能多休息一些。慢慢的,孩子長大了就好了。” “大嫂,你三胞胎是怎么帶的?”橙花哭著哭著又想起邵女還有三胞胎呢,“我沒生的時候不知道養(yǎng)孩子這么難,如今算是知道了,可一想到你三胞胎呢,都是一個人帶,我就覺得,我……” “是啊,咱大嫂三胞胎都帶起來了,你一個孩子還哭?”張德柱說,“我把天天放咱媽那里了,她說了,孩子餓了找奶吃的時候再送來。” “是。”邵女說:“你就是休息的太少了,趁著孩子不在,你趕緊睡一會兒吧。” “嗯,大嫂,你也回去看孩子吧。謝謝你。”魏橙花說到后面又想哭,眼淚剎不住車。 晚上睡到半夜,翟明翠抱著孩子來了,魏橙花再次被叫起,喂完孩子,天天就在自己房間睡下了。張德柱倒是睡的還好,魏橙花就徹底失眠了。 她睜著眼睛一直到天亮,張德柱起來時,看見她這幅表情,嚇都要嚇死了。 “你怎么了橙花?”張德柱看著她濃重的黑眼圈,“你不會一夜沒睡吧。” 魏橙花死死盯著天花板,“德柱,我想回家。” “沒有坐月子回娘家的。”翟明翠聽了張德柱說橙花想回自己家的話,立刻阻止。 “那現在怎么辦?”張德柱說,“她不吃也不睡,昨天哭了好幾場,我大嫂都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