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有間小賣部 第1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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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是你二嫂讓我來叫你呢。”劉鳴解釋,“他們現在都在你二嫂的大哥家,晚上大家有個聚餐,說讓我來叫你。” 張德鳳看著劉鳴,揶揄道:“什么二嫂大哥的,我都讓你繞暈了。我不去了。你回去給我二嫂說一聲吧。” “去吧。”劉鳴在一旁小聲勸,“還邀請了其他人,有負責采購的。” 劉鳴一說,就戳到了張德鳳的心尖上,她的眼睛都亮了,連忙說:“那還等什么,快走啊。” 魏橙花可有好些日子不見德鳳了,今天一見,感覺張德鳳又漂亮了。 再低頭看看自己,就心煩。 這日子怎么還不到頭,肚子又大,人也胖,穿什么都不好看。什么也都做不了。那天還想著去燙頭發,就被張德柱給掐滅在搖籃里。 魏橙花羨慕看向張德鳳,“你怎么回事,好像變好看了?” 張德鳳立刻道:“我什么時候不好看過?” “說實話。”魏橙花壓低了聲音,“你以前真的不怎么好看。” “那你呢?”張德鳳一點都不退讓,“煤廠誰不知道,張家兩個兒媳婦,一個那么好看,一個那么能說。” 魏橙花伸手在張德鳳手臂上掐了一下,“你什么意思?就是說我丑唄?” “以前不算丑,雖然沒大嫂好看,丑倒是算不上。可現在……”張德鳳搖搖頭,“我看見你,就想著,再也不能結婚,不能生孩子。” “你可拉倒吧。”魏橙花說,“你不結婚不生孩子還相什么親?” 魏橙花說著話,挑了挑眉,問:“怎么樣?” 張德鳳自然知道魏橙花再說什么,佯裝不知,“什么怎么樣?” “明知故問。”魏橙花道:“知道劉鳴家是干什么的嗎?” “跟我什么關系!”張德鳳轉過頭,不去看橙花。 “我可告訴你,他家,我們都比不上。你可要抓住機會。你要是放走了劉鳴,咱媽知道了,能要了你的命!” 張德鳳皺皺眉,“管他家是什么呢,跟我有個屁關系!你不要回家給咱媽亂說啊。” “哼。”魏橙花見劉鳴過來了,也就不再說了,笑著叫劉鳴,“你怎么把她請來的?她可難請了,你竟然能請動她兩次!” 劉鳴嘴角一勾,“騙來的。” “騙?”張德鳳立刻站起身,“沒有采購?” 魏橙花看看劉鳴又看看張德鳳,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連連問:“你們說啥呢!” 張東東自從畢業匯報演出結束后,就算是正式從托兒所畢業了。這些天她的小日子過的特別舒服,早晨再也不用早起,晚上也不需要早睡,每天從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就要去開電視,如果不是邵女阻止,她可以看整整一天,一動也不動。 邵女瞧著張東東,她坐在小賣部的角落里,拿著一把瓜子,慢悠悠嗑開,眼睛就從來沒有從電視機上移開。真的是什么都看,電視放什么,她就看什么,大人的電視劇也跟著看。最近迷上了八仙過海,比看黑貓警長還帶勁。 “東東,這一會兒沒什么好電視,你起來走走,活動一下。”邵女抱著北北走過來,摸一下張東東的小腦袋,“一直在電視機前面坐著,一會兒腿都要麻了。” 張東東戀戀不舍從椅子上下來,眼睛沒離開電視,就圍著椅子走了一圈兩圈,然后又坐了回去。 “mama,你說怎么會有這么好看的電視劇。”張東東突然問邵女。 “是啊。”邵女說,“我也覺得電視劇很好看。” “mama,你說這電視劇是怎么做的?”張東東問,“和我們的舞臺劇小蝌蚪找mama一樣嗎?” 邵女也不了解電視劇是怎么做出來的,她還真的沒研究過這件事,想了想便誠實道:“mama也不太清楚。這樣,周日的時候,mama或者爸爸帶你去圖書館,咱們去找找有沒有這方面的書,一起了解一下,好不好?” “好。”張東東回道,然后四處張望了一圈,又說:“我奶奶怎么不過來,她剛剛還說想看電視呢。” 邵女沒再回話,抱著北北哄睡。床上的西西南南已經睡著了,只有北北還沒有睡覺。這一會兒吃了奶,有點困了,眼睛一閉一閉的。 小草走過來,對邵女小聲說:“姐,要睡著了。” “嗯。”邵女說著往后面走,要把北北放在床上,走到門口卻看見了翟明翠,她正在后門處站著,踮著腳尖往里瞅。 猝不及防看見邵女過來了,立刻轉移目光,也不好再走了,就尷尬笑了笑:“北北睡著了?” “嗯。” 邵女把北北放在床上,見翟明翠手里還拿著菜,便知道這是擇菜呢,一邊擇一邊往里面看,站在她現在的位置,應該正好能看見電視機屏幕。 邵女裝作沒識破,問翟明翠:“咱們中午吃什么?” 翟明翠便說:“東東要吃蒜薹,家里還有一點rou,咱們炒個蒜薹rou絲。還有昨天從煤廠摘的西紅柿,再做個西紅柿雞蛋湯。” 邵女嗯一聲,“都是東東愛吃的。” “是啊。”翟明翠說,“在學校吃的再好,肯定也沒有家里的可口。那天還和我說想吃餃子,我就想著什么時候包一次餃子。” 邵女想了想,“周日吧,周日家里人多。” 翟明翠點頭,“是,要不然我自己包不完咱們一大家子的。”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小賣部就來人了,邵女趕緊過去招呼。 來人買了很多東西,看見張東東在看電視,也跟著站在一邊看了一會兒。 “姐。”小草見狀對邵女說:“最近咱們每天的營業額都漲了很多,現在想想,真的都是你買電視機的功勞。” “大家的生活也好了。”邵女對小草說,“煤廠工人的工資六月底又漲了一次,聽德鳳說,她們酒廠的也漲不少。” “真好。”小草道,“我真的以前做夢都不敢想這樣的日子。” 邵女知道小草的境況。以前她沒工作的時候,在家里帶孩子,婆婆一分錢也不給她,買東西都是自己去,不敢讓小草拿到錢,怕都給娘家弄去了。現在小草工作了,她每個月都會拿出一點貼補娘家,雖然不多,但這筆錢寄到農村,對他們來說就能好好的改善生活。 邵女便對小草道:“小草,從下個月開始,也就是八月,你的工資再加十五塊。” 小草一驚,連忙擺手:“不行,姐,太多了,我不要。” “真傻!”邵女看著她,“怎么能不要呢。咱們營業額多了,給你發的工資肯定也會漲起來。那以后大家都漲工資,就是不給你漲,你還得不愿意呢。” “姐,我沒這個意思。”小草越說越激動,“我是覺得你給的工資太高了,我真的,我真的不值這么多。” “胡說。”邵女看著她,“我說你值你就值。你不知道你幫了我多少忙。看店,帶孩子,你一個人干了兩個人的活。” “哪有。”小草道,“孩子我就是偶爾幫著抱抱,哪里就干那么多了。” 小草說完,知道邵女決定的事沒有人能阻止,只能真心實意說:“姐,那我就謝謝你了。我也不會說什么話,反正只要你不攆我走,我這一輩子都跟著你干。” “好啊。”邵女笑著看小草,“咱們姐妹兩個一起干。一起把孩子養大,然后賺更多的錢。” 小草又想起今天聽來買東西的人說的話,她便問邵女:“聽說第三生活區已經建好了。房子馬上就要分,姐,你們家分房了嗎?” * 分房這件事張德福一直沒有和邵女說。 第三生活區修蓋的時候,就是奔著廠里員工福利去的。 第三生活區分了兩個部分,前面幾排都是小房型,和第二生活區一樣,平房,一排五戶。可沒有第二生活區這么大,房子都是兩間。而且院子很小。院子里配一間廚房,廚房挨著墻蓋的,就那么大的地方,占了院子的一大半。很局促的戶型。一個月煤廠象征性收兩塊錢的租金,可以按月交也可以年交。 后面幾排就是上下兩層的住宅樓了。 這種房子在市里剛剛興建,很多廠子新建的樓房都是這個樣的。上下兩層,帶一個小院子。一連排四家,隱蔽性十分好。而且租金一樣是每月兩塊錢,和前排的小房一模一樣。 房子建好的那一瞬間,這些房子其實已經被分完了。 張德福的名字原本在他們技術科排第一。按工作年限和對煤廠的貢獻,他的積分不少。按說這兩層小樓房是會分給他一套的。 可就在要分房的時候,原來的技術科科長回來了。 他因為身體問題,一直在北京治病。這次知道分房子,特特意拖著病體就回來了。為的是個子女們爭一份。 人一回來,就用輪椅推到了煤廠。就在路中間,看見人也不說話,每天上班的時候就去,下了班也跟著人流回家。反正就一個目的,他是老科長,雖然現在因為身體問題暫時脫離崗位了,可他以前為廠子做過貢獻。他應該得一套兩層小樓。 時間長了,廠長也無可奈何,只能硬著頭皮去找德福。 張德福最后沒有辦法,只能把房子讓了出來,廠長許諾他會先分一個小的,以后再建,第一個就給他分。 張德福不知道要怎么和邵女說這件事。所以這么多天了,他只字未提。如今房子都準備交了,他也不好再瞞著,準備回家和邵女說明情況。 張德福回到家還沒來得及說,先被翟明翠叫住了。 “德福,分房子了?”她驚訝看著德福,“這事你咋不說?” 張德福便道:“正準備今天下班說的。” “分了哪套?”翟明翠早就去看了那些新房子,心里有底,自己兒子是科長,后面幾排的雙層小樓一定有她兒子的。只是不知道能分到哪戶。翟明翠倒是看上了最邊上的那兩家,旁邊就是空地,她想著還能把空地據為己用,種點東西啥的。 翟明翠已經在心里默默選中自己喜歡的那一戶了,所以在德福說出來的時候,她一下子就懵了。 “什么?沒你的?怎么可能!” 邵女在小賣部就聽到翟明翠的喊聲了,便讓小草照應著,來到小院問德福:“這是怎么了?” 張德福干脆一次性解釋完,省的一會兒再單獨和邵女說,說完之后就被翟明翠一陣捶! “你說你是不是傻?你早說啊。你早說有這件事,我不就去了嗎!他能去廠子鬧,我也能去!上面有你爸,下面你們弟兄倆,我一個寡婦還要什么臉,我就不信,他們好意思從我這個寡婦手里搶房子!” 翟明翠說完就往外走,德福趕緊拉住她,“你去干什么?” “我去找你廠長!”翟明翠狠狠道,“我問問他到底想干什么!” “他們的鑰匙都發了,你還去找,能從他們手里要回來再給你?”張德福拉住他媽,“算了。別去了。” 翟明翠見狀,只能把希望寄托到邵女身上,“大兒媳婦,你說句話啊。” 邵女看著德福:“已經分好了?” “嗯。”德福說,“咱們是前排的那種兩間房。” 邵女就看向翟明翠,“媽,已經這樣了,鬧也是白鬧。鑰匙都發他們手上了,還能退給咱們?” “那,咱們就要那種小戶的?”翟明翠氣不過,又捶德福一拳,“你啊你!” 張德福喃喃自語:“其實我的評分也就分個小戶。這次當上科長還不到半年,科長這個職位給我加了很多分,才能分兩層小樓。但之前的科長回來了,要房子,人家還生著病,廠長怎么能說不給啊。” “那就從你手里搶走了!”翟明翠急得在院子里轉圈,“你說,我怎么生了你們這兩個……” 她話還沒說完,突然想起還有德柱,便問:“德柱呢?他分上了沒有?” 張德福搖搖頭,“沒有他的。” * “你說你,現在還想房子的事。” 張德鳳氣得用力抓著橙花的手,“沒有就沒有唄,已經分完了,沒有還能怎么樣。” 魏橙花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喊道:“這算什么事啊,連個房子都沒有,我不生了,我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