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有間小賣部 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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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到四點(diǎn)鐘,兩人都不想回家,計劃著去哪里轉(zhuǎn)悠。 跑百貨公司看了看最流行的衣服,再出來,魏橙花說想去剪頭發(fā),頭發(fā)有點(diǎn)長了。 德鳳幫她看了看,說:“就是有點(diǎn)長了,現(xiàn)在穿的衣服厚了,頭發(fā)長一點(diǎn)就窩脖子。” “是啊,可難看了!” 橙花一直在小香港美發(fā)屋剪頭發(fā),兩人看看時間,這一會兒正是人少的時候,去的話,肯定不用排隊(duì)。 可沒想到,去了還是要等。 有人比她們還清閑。 祁紅今天穿了件黑色長褲,一直搭到腳背,看不清穿的什么鞋子。 上面就是一件修身針織衫,長度正好到腰線,奶油白,v字領(lǐng),這一套穿著,老遠(yuǎn)看過去,就是大長腿小細(xì)腰,別提多美。 “紅姐今天這一身太好看了!”魏橙花驚呼,也不管祁紅正在給人理著發(fā),跑到祁紅身邊左看右瞧的。 “你說這針織衫,這么簡單,上面什么也沒有,怎么穿到你身上就那么好看?”魏橙花摸了一下,“還那么軟。” “紅姐穿什么都好看!”張德鳳也在一旁贊嘆,“我就沒見她穿過不好看的衣服。” 祁紅就笑了,“你倆啊,那小嘴甜的。怎么,今天誰剪?” 魏橙花立刻看向鏡子,“我的頭發(fā)好像又長了,我就說吧,不能剪短發(fā),太費(fèi)錢。你說要是長頭發(fā),天天扎著,還用來剪頭發(fā)?這一個月就要跑了來一次,工資全交給紅姐了。” 魏橙花說著,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突然,又覺得旁邊的男人十分眼熟。 她認(rèn)真瞧了瞧,見男人閉著雙眼,好像是睡著了。 那副眼鏡還掛在鼻子上。 魏橙花走過去,小心拉了拉德鳳,壓低聲音道:“德鳳,你看,這是不是你咱大嫂的姐夫。” 德鳳也沒注意正在理發(fā)的中年男人,一門心思只看祁紅的衣服了,聽魏橙花問她,才仔細(xì)瞧了瞧。 “不錯,是!” “他也來這里剪啊。”橙花小聲感嘆道,“怎么這么巧,那咱叫還是不叫?” 第40章 簡愛 “這睡著覺呢, 咋叫。”張德鳳皺著眉小聲對橙花說。 “也是。”魏橙花道,“這叫也不是,不叫也不是。” “紅姐。”張德鳳四處看了看, 發(fā)現(xiàn)沒有邵兵的影子, 便問:“他自己來的?” “嗯。”祁紅點(diǎn)點(diǎn)頭。 這人還是第一次來剪頭發(fā)。 祁紅做生意的, 是人就過目不忘, 但凡來過店里剪過一次, 她都能記得對方的名字, 大概什么時候來的。可這人, 的的確確是第一次來。 來人有些局促, 大概是因?yàn)橄挛缢狞c(diǎn)多,店里正是冷清的時候,沒什么客人,只有祁紅自己。 他也是一個人, 沒有老婆孩子陪著。 來祁紅這里剪頭發(fā)的男人,都是和老婆孩子一起來的。順便理一下。單獨(dú)來的, 還真沒有。 祁紅便熱情招待, 問是不是理發(fā)。 來人正是汪子康, 一副金絲邊眼鏡, 外加棉紡廠的工作服。 原本當(dāng)了廠長,他就不需要再穿工作服了。 可人家就喜歡穿, 說和工友一樣,穿著工作裝,才有使命感和責(zé)任感。 “就理一下。”汪子康說, “長了。” 一開始他還有些局促,可在祁紅的熱情招待下,汪子康慢慢就放松了, 甚至剪著剪著就打起了瞌睡。 “這是第一次來吧。”祁紅看著鏡子里的汪子康問。 “對。不過也不是第一次了,之前跟我家愛人來過。” “是嗎?”祁紅一下就來了興致,歪著腦袋看了半晌,忽然笑了,“我想起來了,是和邵萍一起來的,對吧!我當(dāng)時還說你倆有夫妻相。” “邵兵沒跟著啊。”張德鳳有點(diǎn)失望,自言自語。 “誰?”橙花立刻問,“邵兵?大嫂她弟弟?” “是。”張德鳳說,“咱大嫂的小賣部開業(yè)時,他不是也來了嗎?你沒注意?就是給他開車的。” 祁紅聽著,剪刀一停,看一眼穿一身工作裝,其貌不揚(yáng)的汪子康,問德鳳:“給誰開車。” 德鳳伸出食指,悄悄在后面指了一下汪子康,“他。” “是嗎?”祁紅不敢相信,挑著眉問。 “你可別小看他,他是咱棉紡廠的廠長。”橙花在一旁說,“年年的先進(jìn)個人,今年剛提上廠長。” “哦。”祁紅睜圓了眼睛,依然不敢相信,這人也太低調(diào)了,一點(diǎn)也看不出來。 講實(shí)話,祁紅自認(rèn)閱人無數(shù),來店里的人她打眼一看,就差不多能猜出來是做什么的,可沒想到,竟栽到汪子康身上。說他有點(diǎn)文化人的氣息,倒是真的。說他是廠長,這未免有點(diǎn)太年輕了吧。 汪子康也不知道怎么了,從來沒有這么輕松過。 自上任后,他每天如履薄冰。 看似十分平和的兩家棉紡廠,表面上親如一家,可內(nèi)里卻是暗潮洶涌,兩邊都暗自鉚足了勁,都想在分廠后的第一個季度總結(jié)大會中,給對方一個下馬威。 汪子康白天累的要死,廠子里大大小小的事都要他親自過問。晚上回到家,躺在床上,又難以入眠。 想和邵萍說說最近的事,一轉(zhuǎn)頭,看著她疲勞地已經(jīng)睡著了,汪子康就閉上了嘴。 他上班忙,工作壓力大。 邵萍何嘗也不是? 家里前前后后都是她cao持,孩子老人,外加她自己的工作,已經(jīng)讓她焦頭爛額。時間長了,有時汪子康也會恍惚,看著邵萍滿臉疲態(tài),就會以為她是自己的少年夫妻,兩人十歲的年齡差,竟然有些看不出來。 生活的磋磨,成年人活在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容易的。 汪子康閉上了嘴,可感覺自己更累了。 他不知道為什么,理著發(fā)也睡著了。 可能店里的環(huán)境讓他很放松,可能是帶著花果香的洗發(fā)水讓他很舒服,也可能是這個自稱紅姐的人,手藝太好了,他竟然睡著了。而且這一覺,好像睡了很久一樣,整個身體,都放松了。 汪子康睜開眼睛,就看見鏡子里有三個人同時在盯著他。 他趕緊把眼睛摘了,捏了捏鼻梁,“不好意思,我睡著了。” “沒事。”祁紅笑了笑。 “姐夫,你也在這里理發(fā)啊。” 聽到叫姐夫,汪子康趕緊戴上眼鏡,仔細(xì)看一眼說話人,想了想,問:“你是……” “我大嫂是邵女,我叫德鳳。”張德鳳立刻拉過來魏橙花介紹,“這是我二嫂,魏橙花。” 汪子康立刻就想起來了,是,是德福的meimei,眉眼有點(diǎn)像。 “你看,我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你們,剛剛沒認(rèn)出來。”汪子康笑道,“你們也是來剪頭發(fā)?” “對。”張德鳳嘴巴很快,“姐夫,今天怎么沒見邵兵跟著?” “哦,他出車了,不在。” 這邊祁紅也收了尾,拿一個毛刷給汪子康刷掉脖子和臉上的頭發(fā)茬,說:“好了。” 汪子康從椅子上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付過錢,問德鳳:“你們不上班嗎,這個時候就下班了?” 魏橙花就笑了,“姐夫,我在電影院,白天班就上到四點(diǎn)。至于德鳳……” 張德鳳臉就紅了,“我,我還沒工作。” “是嗎?”汪子康看著張德鳳,他對德福十分有好感,連帶著也喜歡德鳳,便問:“前幾天不是招考了,怎么樣。考了嗎?” 張德鳳臉更紅了,從來沒有這么紅過,好像又在參加一輪考試,訕訕道:“考了。不過……” 汪子康明白了,寬慰道:“那有什么。人生可不能用一場考試定義。” “真的?”張德鳳立刻抬起頭,這一句話給了她莫大的鼓勵,尤其對方還是特別厲害的廠長。 “當(dāng)然了。”汪子康道,“只要是考試,就會有人考上有人落榜。但那只能代表這一場沒考好。像你,才十幾歲,人生才剛開始,不著急,慢慢來。總能找到適合你的。” 張德鳳一臉驕傲地對汪子康說:“是,姐夫,我上次就考上了。這次不知道為啥,沒發(fā)揮好。不過,我一定記著姐夫的話,一定好好努力!” 汪子康也就隨便安慰這女孩幾句,見她十分機(jī)靈,又是德福的meimei,才愿意和她多說幾句,沒想到效果竟出人意料。汪子康便笑了,“行,你們剪吧,我先回去了。” 祁紅自然要送出來,送到門口,目送這個身材高大的廠長離開。 看著他,又想想自己,祁紅覺得,兩人同齡,相差卻那么大。 她又看了一會兒,發(fā)了一會兒的呆,就被橙花拉了回去。 汪子康散著步回去,順路接上樂眉,回到家,邵萍已經(jīng)把晚飯做好了。 看見他頭發(fā)短了,邵萍就說:“上次就說剪,一直沒剪,這次總算剪了,剪了利落多了。” 汪子康點(diǎn)點(diǎn)頭,“上次說讓廠子的李師傅給推一下,可他那天正好不在,就去開會了。回來后一堆的事,也沒時間去。” 邵萍把飯盛上,晚飯是小米稀飯,每人一個包子,中間是一盤小咸菜, “這次理的不錯,挺好看的。”邵萍說,“是不是換師傅了?” “嗯,去你上次說的那個地方理的。” “小香港?”邵萍問。 “是。”汪子康說著話,遞給樂眉一個包子,幫她掰開了,繼續(xù)說:“我還遇見德福的meimei了,叫什么來著,德鳳?” 邵萍聽見張德鳳的名字就頭疼,說:“聽二妹說她這次招工沒考上,一家人都愁壞了,也就她自己不愁。還想給二妹站柜臺呢,二妹告訴我不太想讓她去,說她太小了,還是要出去工作,多見見人才行。也不知道后來怎么了。” “是嗎?我看那小姑娘挺機(jī)靈的。和德福不一樣。”汪子康啃著包子,“工作的事不用著急。現(xiàn)在很多廠子在擴(kuò)建,都在招人。當(dāng)時沒來得及報名額的,也會再招。不會閑在家的。” “哦。”邵萍看向汪子康,“你們廠子是不是也招?” “對,還要招很多呢。”汪子康說,“還有酒廠。現(xiàn)在人生活好一點(diǎn)了,酒賣的也好了。酒廠也擴(kuò)建了。我一個朋友不就在酒廠上班,和我說,他們也準(zhǔn)備大量招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