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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之有間小賣部 第35節

    邵女無辜看向她媽,見她又半個字開不了口,只能問邵萍,“姐,中午做什么,我打下手。”

    “怎么用得著你啊。”邵萍連忙說:“我自己來就成。你那大肚子不方便,在你家都沒干過活吧。”

    “是。”邵女實話實說,“我婆婆什么都不讓我干,我一去廚房,就把我推出來。”

    “那就是了。你婆婆都不讓你干,回了娘家還有你干活的道理?快,坐著去。看著兩個孩子玩。”

    黃靜聽得不痛快,“懷個孕,還啥也干不成了?哪個女的不生娃?我懷你們的時候還下地干過活,生的那天我還在地頭呢。”

    “那是以前了。”邵萍接道,“再說了,現在不是用不著她干嘛。”

    邵女不想聽她媽嘮叨,便說:“姐,我能幫忙擇菜什么的,反正也是閑著。”

    “那行,你剝蒜吧。”邵萍趕緊遞給邵女兩個大蒜頭,堵住她媽的嘴。

    “我姐夫和邵兵呢,怎么沒看見他們?”

    “你姐夫還在廠子里,他得吃飯的時候來。邵兵回老家了。”

    “這時候回老家?”邵女覺得不可思議。

    “嗯,去接咱大姨了。”邵萍說完,心里一股氣上來,覺得憋悶,轉轉頭咽了,無奈看著邵女,“開車去的,你姐夫廠里的車。”

    “誰開?”邵女突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邵兵?”

    第26章 介紹信

    邵兵坐在天津雁牌的輕型載貨車上, 不知道有多開心。

    司機師傅叫大劉,這一會兒和邵兵熟了,吐著煙圈, 和邵兵講棉紡廠的事。

    大劉今年四十整, 正是年富力強的好時候, 和汪子康同期進廠, 汪子康在車間做工, 他做司機, 后來汪子康當上車間主任, 需要用車的時候最多, 廠長就指派了大劉跟著汪子康,需要的時候直接找大劉。

    兩人年齡相仿,又意氣相投,在一塊工作十分開心, 這么多年下來,關系也從同事變成了朋友。

    所以今天一早汪子康再次被黃靜截在工廠門口時, 他只能找大劉幫忙了。

    黃靜說話時連抹淚帶哭腔, 說的就是她還能活多久, 家里老父老母早就沒了, 唯一一個親人就是她姐。可從村里到城里的車一天就一趟,中午一趟, 晚上一趟,她大姐坐哪一趟都趕不上中午的生日宴。黃靜就傷心啊,太難了, 還能再活幾年啊。

    汪子康被這個岳母哭的心煩,可面上沒法回絕,正好看見大劉出車, 在門口就給攔住了。

    一問一答,大劉很爽快:成,我繞一下路給大姨接來,都是小事。

    黃靜不哭了,趕緊爬上車,對大劉說:“你不知道家在哪里,不好找,我讓我兒子給你指路吧。”

    就這樣,邵兵順利上了車,坐在副駕駛,到處摸摸瞧瞧,愛的不行。

    邵兵和邵女、邵萍一樣,都是遺傳了邵海波的白皮膚。他本人長相也好看,二十歲正好的年齡,一張俊臉,大眼睛雙眼皮,個頭不低,是丈母娘們喜歡的那種。可皮囊好,內里不咋地,不愛學習不愛讀書,在黃靜的溺愛下長大,好的沒學會,抽煙喝酒是一門心思的愛,最愛的還是:車。

    他做夢都想開車,所以一開始汪子康托關系讓他到棉紡廠做小工,他死活都不去。不敢對汪子康說,回家和黃靜鬧,鬧了個一來二去,汪子康就不管了,人家忙的腳朝天,才懶得管這些閑事。工作找好了,你不去,那是你的事。汪子康盡力了。

    黃靜就在家里問,你到是說啊,不去你爸的煤廠,不去你大姐夫的棉紡廠,你得有個想去的吧。你說了,媽才能給你使勁不是?

    邵兵說實話:我想去棉紡廠開車。

    就這樣,那鵝黃色的長絨毛線就從省城買來了,給樂眉織毛衣,黃靜眼睛看的準,棉紡廠效益好,又要分出一個新廠,到時候汪子康出來做廠子,肯定缺司機啊,不,不是缺司機,是缺邵兵。

    找來的好機會當然不能錯過,黃靜使了個法兒,又能把邵兵的大姨接來,又能讓邵兵坐坐車,和司機大劉搞好關系,看能不能拜他個老師。

    邵兵人比較滑,人溜子一個,特別會來事兒,這一會兒給大劉點煙,又從口袋掏出兩盒喜梅,塞進了大劉的口袋。

    大劉早就看見了,這小子一上車,口袋里的兩盒煙輪廓分明,作為香煙中毒者的大劉,心里早就按捺不住,在等邵兵塞給他。

    一塞過來,大劉連連推讓,道:“你看你,干什么呢,拿走拿走,我還能要你煙?”

    “這不是麻煩劉哥一趟,應該的應該的。”

    邵兵見大劉要把煙從口袋掏出來,立刻給捂住,“劉哥,你別客氣,我們麻煩你,這都是應該的。”

    大劉也是虛晃一槍,畢竟對他來說,什么的都沒有煙好。家里老婆管的嚴,不許抽,也沒閑錢抽。別人給什么他都看不上,就這個煙,給他一根,他都開心,像寶貝一樣。

    別人東西都給了,大劉也就開始適當接個話茬,表示自己收著不理虧,能辦事,便道:“怎么,喜歡車?”

    邵兵終于等來這句話,感激涕零:“劉哥,你別說,我可是太喜歡了!做夢都想開。”

    大劉瞅他一眼,大概就猜出來了。

    這小子上車帶著煙,是給他的。都打聽清楚了,知道他喜歡抽喜梅,紅盒的,剛剛都看見了。這是做好功課來的。大劉當了二十多年的司機,見的人太多太多,什么人就見過,打眼一看就知道你要拜什么神。而且他自己也有私心,也想拜高神,便想著這就是機會,最好的機會。

    “你看你,我和汪主任多年好朋友了,工作上一直都是我倆配合,就沒出過差。你是他小舅子,也就是我小舅子,別客氣,有啥就說。劉哥就一司機,別的幫不上忙,你要是愛車,隨時都能找我坐坐。”

    邵兵就想了,這劉哥也滑啊,什么叫找你坐坐,我想讓你教教。

    可邵兵知道不急,坐著坐著不就教了嘛。

    便回:“那可太感謝您了,劉哥。這樣,您出車的時候,隨時都能叫我,我別的不行,在一旁點煙倒水的,都能伺候著,開車累著呢,尤其這輕卡,拉貨多,又要走夜路。”

    “那可不。行,既然你喜歡,我就叫你。都不是事!”

    大劉笑嘻嘻看向邵兵,心里想著,成了。

    剛剛說了,他也有自己的神要拜,這神不是別人,正是汪子康。

    分廠很快就要投入使用,汪子康去做廠長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兒,汪子康一走,這邊廠子效益肯定要落下來不少,好工人都跟著汪子康走了。他這個司機想要多賺工資,那要看出車數量,你效益跟不上,出車肯定少。大劉早就想好了,汪子康走的時候,他也必須要走。跟著汪子康,才能有rou吃。

    可這幾天下來,沒從汪子康那里套出來話。人就是這樣,關系太好了也不成。朱重八當了皇帝后還殺了兒時的放牛小伙伴呢,自己知道汪子康太多的事,太了解這個人了,汪子康會不會像朱重八那樣?大劉其實心里一點兒底都沒有。

    可和他小舅子搞好關系,帶他坐坐車啥的,最后讓他姐去吹吹枕頭風,這事兒差不多就能成!

    兩人都打定了主意,互相對視一眼,齊活兒!

    從老家接到大姨黃榮,回到家時,正好趕上吃飯。

    涼菜已經上桌了,擺的整整齊齊呢。

    中間還有一個大蛋糕,黃靜已經看了半晌了,口水都要流出來,太不可思議了,活了六十年,還能吃上一次奶油蛋糕。

    別說她沒吃過,整個院子里站著的人,都沒吃過。

    小孩們吃個糖都要鬧好幾天才能買一塊,一塊糖要絞開,分三瓣吃三天,這么大的奶油蛋糕,別說沒吃過,見都沒見過。

    黃靜就看著這奶油蛋糕,眼都直了,又咽幾口唾沫,悄沒聲地問身邊的邵萍,“這蛋糕得多少錢?”

    邵萍搖頭,“不知道。”

    黃靜只能笑著看向趙開艋,“你看你,直接來就行了,還給買個大蛋糕。開艋啊,我不怕你笑話,老婆子我還沒吃過奶油蛋糕呢。”

    趙開艋一雙吊梢眼瞇起來就沒了,看不見眼睛了,那大嘴巴一張,就道:“嬸兒,你可別這么說,好日子長著呢。一個蛋糕算什么!我就想著今天你生日,我正好在家,又正好趕上,咱們這么多年鄰居,處的就是一個情分,說實話,你比我親嬸兒還親呢。你過生日,我能不來?來的話,還能空著爪子?”

    趙開艋越說越得意,瞅一眼站在對面的邵女,就覺得怎么越來越好看。二十八的年齡,馬上就三十了,一個娃的媽,肚子里還有,可人就比外面二十出頭的還漂亮,水靈靈的。

    尤其是今天穿的這件紅裙子,又剪了頭發,趙開艋來的時候,還以為是香港的哪個電影演員走錯了地方,驚的他差點把手里十一塊錢的奶油蛋糕給砸嘍。

    “我想著今天孩子們肯定會來,干脆就買一個蛋糕,大家分著吃吃。”趙開艋什么話都能說出花,處處顯得自己很厲害,很全面。

    “你看你,這蛋糕不便宜吧。”黃靜說,“我都不知道哪里有賣的,多少錢!”

    “沒多貴,十三。”趙開艋給蛋糕多加了兩塊錢,“我住的那個酒店里做的,要提前打招呼預定才會有。不好買啊現在。原材料太貴,做了怕賣不出去,那就賠了。所以,預定才給做。”

    “十三?”黃靜聽了價格嚇得咬到舌頭,他男人拼死拼活一個月才拿三十塊的工資,這一個奶油蛋糕就干掉了快一半啊。

    “什么十三?”

    黃榮正好趕到,挎著個籃子,上面蓋一塊手巾,進門就聽到十三。

    黃靜立刻站起來,“我的老jiejie,你總算來了。快,快來看看,這蛋糕,奶油的啊,大不大!”

    黃榮被拉著,走到蛋糕前面,看了好一會兒,才說:“我的個娘耶,啥是蛋糕啊,啥是奶油啊。”

    黃靜臉一紅,當著外人的面有點不好意思了,用力拉了一把黃榮,在一旁說:“不是和你說了,這就是奶油蛋糕!”

    “那啥是蛋糕,啥是奶油。”

    黃靜想說她咋知道啥是蛋糕啥是奶油,人家都說奶油蛋糕奶油蛋糕的,她也跟著說,但奶油是什么、蛋糕又是什么,她也沒嘗過。

    “就這個一大塊,加起來,就是奶油蛋糕!”黃靜硬著頭皮解釋。

    她說完,低頭看見她姐挎著的籃子,又偷偷瞅了一眼邵海波,見他正吧嗒吧嗒抽煙,壓根沒往這邊瞧,便朗聲道:“老jiejie,你說你,還拿什么東西,挎這么大個籃子,一路上多重啊,這樣,你給我,我先放廚房,你坐著歇會兒。”

    黃靜使眼色讓她姐把籃子遞給自己,黃榮趕緊遞過去,那邊三個孩子誰也不沒接,也不敢接。

    這是邵家的慣例。

    姓邵的人來了,黃靜會把筐子遞給孩子們,再由最小的邵兵把上面蓋的布揭開,當眾亮出來里面是什么,多多少少的,黃靜都會立刻罵一句,小孩子不懂事,怎么在這里就把蓋布揭開了。

    姓黃的人來了,筐子誰也不準接,原樣由黃靜提進廚房,而且不能有人跟著。

    黃靜提著籃子進了廚房,沒一回兒就喊出聲,“老jiejie,你說你來就來唄,拿這么多東西干什么。以后可別拿再拿了啊。”

    黃榮在外面就嗯嗯啊啊的應,沒拿啥,都是常用的,自家的東西,不值錢。

    邵兵在一旁偷笑,這倆人演戲演的真上頭,還沒拿啥,那真的就是沒拿啥。因為來的時候,黃榮守了一路的籃子,誰也不讓碰。臨下車了,她老人家腳小,輕卡又高,下不來,兩只手扶著門往下走,籃子怎么辦,總不能拿嘴叼著,便無奈遞給已經下車的邵兵,還提醒一句,抱好嘍別摔嘍。

    這就好笑了不是?

    除非里面裝了錢或者糧票,否則,這籃子就是空的。

    邵兵一接過來,就想了,還讓他別摔嘍,騙傻子呢?

    邵兵一笑,邵萍就瞪他。

    早就識破的計倆,邵家一家陪著黃家人演了多少年了。

    沒說破過。

    不至于年齡大了,再捅破。

    誰也不好過,就這么得了。

    邵海波坐在角落里抽煙,耳邊是一年一度的大戲,宛如戲臺上演的那些,配合的極好,聲音洪亮,想不聽見也也不成。

    黃榮來了之后,邵海波也沒打招呼,他自認自己不揭穿這些就算是很給面子了,沒必要再和她打什么招呼,畢竟兩人關系不好也不是一年兩年了,這些年黃榮從自己家里順走的東西,吃的喝的,都能堆成小山把他給埋葬了。

    邵海波有時就想,自己一人份兒的工資,到底養活了多少口人?

    他算不了,也沒法兒算。

    還有旁邊坐著的趙開艋,邵海波真想一個蒼蠅拍給拍出去,什么人啊,搞臭了老邵家兩個女兒的名聲,尤其是老二邵女的,就這,還敢大搖大擺的登邵家大門,送什么奶油蛋糕,真的就想一個大蛋糕給呼過去,讓他知道知道邵家人的厲害。

    可邵海波不敢做,只敢想。

    他連老婆不留孩子吃飯都不敢說,還敢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