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有間小賣部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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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明翠原本還沒什么,看到張德鳳如此反應(yīng),一時間呆住了。 張德鳳沒有注意到她媽的心情,繼續(xù)說:“你叔叔腦子有坑,你也有?這是我媽,她怎么會找老頭呢!她已經(jīng)嫁給我爸了。” 邵女吃著包子,看看張德鳳,再看看翟明翠,翟明翠臉上已經(jīng)沒有表情了。 也不能說沒有。 只是感覺她有些悲傷。 那種悲傷,又是很空洞的。說不上為什么。 沒由來的。 “媽,”邵女輕輕叫了聲翟明翠,把她從沉思中拉了回來。 “哦。” “昨天我見我姐了。”邵女拉翟明翠坐下,“我說趁樂眉放假,讓她帶樂眉多來家里玩,東東一個人孤單,而且樂眉馬上上二年級了,可以教教東東,多和她講講學(xué)校的事,也是好的。” “好啊好啊。”翟明翠說,“讓你姐來。我可喜歡你姐了。不過長大了,和小時候性格不一樣了。小時候很活潑啊。” 邵女無奈笑了笑,思緒飛到自己還很小的時候,那時候的邵萍還是邵月亮。 翟明翠提著麻繩,把rou拿到廚房,想起來家里醋快沒了,探頭問:“門市上有醋嗎還,今天去買rou,沒留意。” 邵女正想說一會兒她去看看,身旁又嗷出聲。 提到“門市”兩字,張德鳳就受不了。 她最想要的工作。 最想站的柜臺。 還沒等她再考試,就關(guān)門大吉了。 翟明翠沒看到一般,縮回頭,“哎,門市部關(guān)了門,買東西就不方便了以后。” * 張德柱怎么都沒想到橙花會來找他,還是這么熱的大中午。 張德柱上白班的時候,是不回家的,廠子里管飯,吃完飯,可以休息一會兒。不想休息就去打羽毛球、打乒乓球。 最近掀起羽毛球熱,魏橙花和張德鳳都瘋狂迷上羽毛球。每個人還有自己的偶像,穿衣打扮包括發(fā)型都是照著羽毛球選手做的。德柱因?yàn)榭偸潜焕愦蚯颍诖蛴鹈蛏弦灿悬c(diǎn)天賦,每到他中午不回家,廠子里的工友就會叫他去打球。 兩人正打著,一群人在看。看著看著,就有人喊了一句:德柱,你媳婦。 張德柱還以為是搗亂的,眼睛緊緊盯著羽毛球,嘴上回道:“你媳婦!” “嗐,真的是你媳婦!” 張德柱這才停下來,往人群外一看,正是魏橙花。 放下球拍,德柱跑過去,“你咋來了?” 魏橙花轉(zhuǎn)頭看著和張德柱對打的一個女工友,“那是誰啊?” “咋了?”張德柱摸摸自己的板寸,臉色立刻就不好了,“有事說事啊。” 魏橙花只能放棄,“我來和你說點(diǎn)事。” “什么事回家不能說?”張德柱氣呼呼,“正打的爽著呢。” “回家咋說?你媽聽的清清楚楚。還有大嫂。我總覺得咱倆說話,你媽都能聽得見。” 張德柱雙手一攤,“行吧。說吧。” 兩人在廠子里溜達(dá),魏橙花把自己早就思量許久的事情一點(diǎn)點(diǎn)說出來。 “那天晚上,你上夜班去了。我自己在家。” 張德柱:“說重點(diǎn)。” “咱媽和大嫂在院子里坐著說話。我聽大嫂的意思,想讓大哥回來。” 張德柱以為自己聽錯了,“啥?” “大嫂想讓大哥回來!”魏橙花白他一眼,“耳朵聾了咋地?” “讓大哥回來做什么?他剛升了小隊(duì)長。今年過完年,會分房子的。”德柱立刻說。 “真的會分?”魏橙花喜出望外,“咱媽和德鳳說過分房子的事,我還以為是假的。真的會分?” “咋不真?”德柱抬手指一下,“就在咱們家屬區(qū)后面,再建一處,第三家屬區(qū)。” “第三?” “咱們現(xiàn)在住的是第二家屬區(qū)。”德柱解釋,“之前我們家沒搬來的時候,住的是第一家屬區(qū)。又破又舊那個,房子還小。” “哦哦。”魏橙花連忙道:“我就和你說這件事來了。咱大嫂想讓大哥回來,前幾天去百貨商店,還給大哥打長途電話。我看她啊,是下定決心了。” 張德柱想了想,“關(guān)你什么事?” “怎么不關(guān)我的事?你傻啊?”魏橙花說,“咱們住的那個偏房,緊挨著廚房,真的,我都住的煩死了。又小。” 張德柱沒說話,直直看著她。 “你這樣,和大哥說說,千萬別讓他回來。一定要撐到過年分了房子。你看吧,分了房子,大哥很可能不去住。因?yàn)榇蟾缯f過,他是老大,要和咱媽一起住的。他不去住,咱們?nèi)h。大不了分房子要交的錢,咱們自己出。” 魏橙花越想越美,好像偌大個院子已經(jīng)到手了,又道:“就算咱哥咱嫂想去住,就讓他們?nèi)ァT蹅儾痪涂梢园崂镂萑プ×耍俊?/br> 張德柱瞧著她,魏橙花說話的時候,眼睛眉梢都在動,越說越興奮,齊耳短發(fā)也跟著晃動,厚厚的劉海下的小圓臉,紅撲撲的,充滿了對未來生活的向往。 “還有嗎?”張德柱知道她還沒說完,因?yàn)樗荒樀囊猹q未盡。 “有啊。如果大哥被說動了,真的想回來了,你就和他說,撐到分了房后,你去,你去礦上!讓他把小隊(duì)長讓給你,你去干活,讓他去后勤。這樣換換,多好啊。到時候你也提個大隊(duì)長,咱們也分個房,還用惦記著大哥的?” 魏橙花越想越美,笑盈盈的,太陽都被她暢想的未來美好生活給融化了。 “你說你咋不上天啊。”張德柱一盆冷水潑下來。 “啥?”魏橙花一雙圓眼睛瞪著張德柱。 “我說你咋不上天!還我和大哥換換,我去當(dāng)小隊(duì)長。你以為小隊(duì)長是誰都能當(dāng)?shù)模看蟾缡邭q就進(jìn)廠,到現(xiàn)在干了十一年了,才提上去。我一次井都沒下過,直接就當(dāng)小隊(duì)長了?哼。” 張德柱不想談了,拍拍屁股就要走人。 “哎哎,你別走啊。我話還沒說完呢。”魏橙花在后面追,追了一會兒也沒追上,氣的在原地跳腳,“我不管,反正我再也不想住那間房子了!我,我今天就回娘家,有種你不要去叫我!” 第17章 第一次 張德柱自己生了一會兒悶氣,梗著脖子往廠子里走,壓根不聽魏橙花在后面撕心裂肺地喊他。 等后面徹底沒了聲音,張德柱才往后看一眼,魏橙花已經(jīng)走了。 他回到廠子里,在休息處的長條凳上躺下,躺了好久,越想越不舒心,爬起來和工友說一聲,自己下午有點(diǎn)事,讓對方照看著點(diǎn)。 原本他的工作就不忙,做的事也雜,但大部分就是登登記什么的,今天哪個井隊(duì)完工了,煤量多少。明天哪個井隊(duì)要上井了,誰帶隊(duì),帶了多少人等等。 白天的工作輕松簡單,晚上就是巡巡邏,沒事就在廠子里轉(zhuǎn)悠,謹(jǐn)防有偷東西的,再登記個車輛什么的。 這一會也沒什么事,工友便說會給他打馬虎眼,讓他有事就去辦。 兩人搭檔久了就是這樣,你有事的時候去辦,我來頂。我有事的時候去辦,你再幫忙。 張德柱悄悄從后門溜了。 他不敢騎車從前面的正門過,過去看門的老爺子就會看見,然后給你記下這濃墨重彩的一筆。 他一路走回家,也不算遠(yuǎn),步子很快又疾。 剛走到家門口,就聞到一股香味。 “吃什么呢?”張德柱打開廚房,看見四個人圍著煤球爐坐著。 大熱的天,圍著爐子坐,也不怕烤化了。 “你們這是干啥?”張德柱伸過一個頭,“太香了也。” 翟明翠正在給油鍋里的火燒翻面,剩下三個,都占著嘴,沒空理他。 “你來的真巧。”翟明翠說完鏟出一個火燒放盤子里,遞給張德柱,“正好熟了。” 張德柱連忙接著,伸手就去捏火燒,被燙的吱哇亂叫。 “燙燙燙!”他連喊了幾聲。 邵女遞給他筷子,“剛出鍋的,能不熱嗎?” 張德柱夾起來就咬,一口油和滿嘴rou汁。 “我不在家你們就偷吃好的!”張德柱吸吸哈哈忍著燙吃了半個火燒,解了饞蟲,才開始抱怨。 “就是你不在才吃的,你在的話,這些火燒還輪得到我們?”張德鳳忙不迭懟他。 “剛剛做好給橙花去送了,她不在電影院,就回來了。”邵女說,“咱媽留了rou餡和面,說晚上再給你們做。” “魏橙花也不知道去哪兒了……”張德鳳話還沒說完,就看見她媽瞪她,她趕緊改了口,“我二嫂也不知道去哪兒了,這么熱的天,白白讓我跑一趟。” 張德柱自然知道魏橙花是去找他了,他沒說,繼續(xù)吃自己的火燒,迅速吃完一個后又伸出盤子,“再來一個。” “你看吧,我就說,你在的話,我們誰也不用吃了。”張德鳳抱怨,“你說你怎么那么不怕燙啊,吃什么都不怕燙,喝水也要喝剛燒開的。” 張德鳳想了想,最后總結(jié):“鐵石心腸!” 張德柱嘿嘿兩聲,又拿了一個火燒,站在一旁吃。 邵女已經(jīng)吃好了,坐在爐邊早就熱的受不住,便站起來,“媽,我有點(diǎn)喘不上氣了,我出去喘口氣。” “快去快去。”翟明翠連忙說,“去你屋里,開開電扇。” “那我也要去屋里吃,熱死我了。”東東已經(jīng)一身的汗,連衣裙都濕透了。 “去吧,都去吧。”翟明翠趕她們,“煎完這個,我就不煎了,你們先去涼快。” 翟明翠說完,三個人都起來了,東東和張德鳳一人端一個盤子往臥房走。 邵女跟在后面,張德柱趁機(jī)說:“嫂子,我也去涼快涼快行不?” 邵女吃驚看張德柱,這人從來沒去過自己臥房,第一次提。 張家總共就一個電風(fēng)扇,說要去涼快一次也無可厚非,而且自己是看著德柱長大的,邵女便說:“咋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