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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漂亮女廠長 第154節

    丁浩思知道阮瑤很有本事,要是沒有本事,也不會以二十歲的年紀當上了全國第一個女廠長,只是他沒想到她這么有本事。

    跟她比起來,他顯得好像太沒用了。

    他訕訕笑了一聲:“恭喜你們,不過你們的產品這么好,能拿到這么好的成績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阮瑤笑了笑:“這都是工廠所有工人的努力,尤其是這次一起過來參加展會的同志們,沒有大家的努力,也不會有今天的成績。”

    姜英適時拍了個彩虹屁:“最大的功勞還是廠長你。”

    其他人聞言連連附和,倒不是她們拍馬屁,而是發自內心這樣認為。

    從工廠的建立、培訓工廠,到產品的設計和生產,這里頭最大的功勞當屬阮瑤這個廠長。

    看到阮瑤等人有專車接送,其他參展的人都十分羨慕,要是換成平時走一個多鐘頭的路不算什么,可接下來一整天都要站著,再走路就十分累。

    阮瑤一行人來到展館,發現展館里頭的主席語錄今天又增加了不少,而且今天比昨天還嚴格,進去之前要求參展人員念報紙,朗誦主席語錄,等通過了才能進去。

    等走進了展館,小梅才捂著胸口小聲道:“不知道發什么了什么事情,怎么突然間變得這么嚴格?”

    姜英吐了吐舌頭:“我聽一個工作人員說,今天的外商過來,也必須學□□語錄。”

    阮瑤聞言眉頭蹙了蹙,朝四周圍看了一眼叮囑道:“別議論了,不管發什么什么事情,我們做好自己的,其他事情別好奇。”

    其他四人看阮瑤一臉肅穆,也感覺到周圍緊張的氣氛,趕緊都點頭保證一定會謹言慎行。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突然變嚴格的關系,今天過來的外商反而沒有昨天多,氣氛跟昨天比也更嚴肅,參展的人也不敢隨意亂走了,都在自己展位呆著。

    有種草木皆兵的感覺。

    阮瑤這邊的展位也受到了影響,今天接待的外商比昨天少了三分之一,不過因為有她的叮囑在先,沒有人抱怨。

    接下來兩天都跟第二天差不多,每天過去要學□□語錄,各方面審核變得很嚴格,不過幾天下來,阮瑤這邊的工廠還是拿到了好幾個單。

    其中第一天的單最大,后面幾個單都不算大,但也是個很好的開頭。

    就如阮瑤之前預料的那樣,賣得最好的農副產品,但柳藝的編織產品也進了前五,對外貿易中心的林主任知道后,還特意表揚了他們這匹黑馬。

    展會快接近尾聲了,可原本一早就應該抵達基地的秦浪卻遲遲沒有過來,讓阮瑤很是擔憂。

    江春花看出她的擔憂,于是主動提出幫她打電話過去基地問一聲,她丈夫姜學海肯定知道秦浪的行蹤。

    阮瑤作為廠長不能隨意離開展位,而且現在審核嚴格,更不能隨便走動,于是她謝過了江春花。

    江春花出去了一趟,兩個鐘頭后回來告訴了她好消息:“小英她爸說了,浪工是被宋所長叫去送資料了,在另外一個基地耽誤了行程,后天就應該就能抵達羊城。”

    聽到秦浪沒事,阮瑤頓時松了一口氣,隨即又蹙了蹙眉頭:“后天我們就要撤館了。”

    撤館后他們很快就要回基地去,這樣一來,兩人肯定只能匆匆見上一面又要分開。

    江春花也是過來人,看阮瑤這個樣子忍不住笑道:“是擔心兩人沒時間相處吧?來日方長,以后等你們結婚了,有的是時間膩歪在一起。”

    阮瑤被說得臉微微發熱:“我是在想訂單的事情,嬸子誤會了。”

    江春花看她嘴硬也沒拆穿她,只是笑得嘴角快咧到耳根。

    阮瑤被笑得臉更紅了,一張俏臉如染胭脂,白中透著粉,比春天枝頭第一朵綻放的鮮花還要動人心扉。

    一連忙碌了四天,每天早出晚歸,所有人眼底都熬出了黑眼圈。

    當天晚上吃完飯時,阮瑤拿起茶杯:“我以茶代酒敬大家一杯,大家都辛苦了,還剩下最后一天,大家再堅持堅持。”

    姜英等人連忙拿起茶杯:“廠長太客氣了,我們一點也不辛苦。”

    “對對,我們一點也不覺得辛苦。”其他人連聲附和。

    鄭書記也跟著拿起了茶杯:“主席同志說得對,婦女能頂半邊天,你們幾位女同志都是十分好樣的,我為你們驕傲!”

    受到鄭書記的表揚,一幫姑娘更是高興得雙頰紅紅的,一掃之前的疲態。

    因為剩下最后一天,大家的心情也跟著放松下來,吃完晚飯從國營飯店出來后,大家沒像之前幾天急匆匆趕回招待所,而是慢慢散步回去。

    晚風吹來,帶著泥土青草的芳香,周圍的樹木依然青翠如盛夏,看不到一絲枯黃的痕跡。

    江春花不由感嘆道:“這羊城真是個奇怪的地方,這都已經是秋天了,可樹葉還是這么綠,基地的樹葉可是全部都黃了。”

    阮瑤點頭:“羊城這一點跟北方的確很不一樣,秋天看不到落葉,不過到了春天三四月份時,滿街金黃,跟秋天的京城一樣,同樣十分漂亮。”

    眾人聞言更是稀奇了。

    “春天不是百花齊放嗎?怎么還弄到那時候滿街的落葉?”

    “我們明年四月份時還參加廣交會不?如果還參加,到時候就能看到了。”

    阮瑤一臉自信:“肯定要參加,今年取得這么好的成績,明年我們要把業績至少翻一倍以上,所以大家要更加努力才行!”

    “好,我們一定會更加努力的!”

    就這么說說笑笑到招待所,要進門時,阮瑤突然停了下來,轉身往后看了幾眼。

    江春花注意到,忍不住問道:“瑤瑤,你怎么了?”

    阮瑤把視線收回來:“我剛才以為有人在跟蹤我們,不過應該是我看錯了。”

    之前她還防備王芬和阮青青兩母女過來sao擾她,只是這段時間她們都沒有出現,阮瑤雖然不知道她們為什么放棄為難自己,不過以她們兩母女的本事,應該成不了氣候。

    江春花順著她的視線看出去,外面有幾個路人路過,但看上去都很正常的樣子。

    于是她安慰道:“你應該是太緊張了,回去洗個澡好好休息,明天就能見到浪工了,你這樣子被浪工看到,他可不得心疼死?”

    “……”

    阮瑤無奈一笑,她覺得春花嬸子這是打趣她打趣上癮了。

    回到樓上,姜英和小梅先去洗澡,可過了會,浴室突然傳來姜英的聲音:“廠長、廠長你能過來一下嗎。”

    浴室就在她們房間隔壁,阮瑤聽到呼聲以為發生了什么事情,趕緊飛奔過去:“小英怎么了?”

    姜英郁悶的聲音從里頭傳來:“廠長,我那個提前來了,可我沒帶衛生巾過來。”

    她的月經原本應該下個星期才來,不知道是不是水土不服的關系,居然整整提前了一個星期。

    阮瑤:“我也沒帶,小梅你有沒有?”

    小梅:“我也沒有,我過來之前剛來玩,所以就沒帶。”

    姜英在里頭眉頭都蹙起來:“那現在怎么辦?我這樣子沒法出去,很容易弄臟褲子。”

    阮瑤頓了下道:“我去下面服務臺問問,你等我一下。”

    姜英臉燃燒得厲害:“謝謝你廠長,我又麻煩你了。”

    阮瑤說了聲不客氣,就轉身去樓下找服務員。

    服務員卻告訴她招待所沒有賣衛生巾:“你得去供銷社那邊買,這會兒供銷社應該還沒有關門,你趕緊過去。”

    阮瑤謝過了服務員,轉身一頭就沖出招待所。

    供銷社離招待所有一段距離,如果走大路過去肯定來不及,阮瑤想了想,便拐彎走進了右手邊的巷子。

    巷子很長,這會兒天已經開始黑了,路邊又沒有燈,看上去很暗。

    不過這會兒還不算很晚,巷子那頭還能看到有人經過,所以阮瑤并不怕。

    只是她沒走多遠就聽到身后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她眉頭蹙了蹙,下意識加快了腳步,可她加快,后面的腳步聲同樣加快,這就有些不對勁了。

    阮瑤心里一個咯噔,想也沒想拔腿就跑了起來。

    后面的人也跟著跑起來,這讓她更加確定對方是在追她,她心里不由有些后悔,不應該選擇走這條路。

    巷子很長,晚風從巷子口吹來,地上的紙片被卷起飛向空中。

    阮瑤腳下生風,眼看著就要沖出巷子,她心里一喜。

    可下一刻,一個高大的人影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一把抓住了她的脖子。

    “你——”

    對方的動作又快又準,阮瑤只來得及喊出半個字,喉嚨就被緊緊扼住了。

    阮瑤猜到后面追她的人是有備而來的,只是她沒想到對方居然不止一個人。

    她的喉嚨被扼住,幾乎呼吸不上來,胸腔很快就難受了起來,她伸手去抓對方的手,然后就摸到一只十分孔武有力的手。

    她心里又是一沉。

    對方這身高體型,她就是沒有被扼住喉嚨也未必是對方的對手。

    胸腔的空氣越來越少,她的臉憋得發紅,胸腔仿佛要炸裂一般,她痛苦得眼淚從眼角溢出來。

    到底是誰要置她于死地?

    是王芬和阮青青嗎?可她們怎么會認識這么恐怖的人?

    阮瑤使出了全身的力氣掙扎,可她那點力氣對眼前的男人起不到一丁半點的作用。

    眼看著她就要活活被掐死,追她的人終于追上來了——

    “傻子!快放開她!”

    阮瑤的眼睛瞪大,這聲音好熟悉,她好像在哪里聽過。

    扼住她喉嚨的高大男人聽到這話,終于松開了手,阮瑤如同被拋上岸邊的魚,張開嘴巴大口大口的喘氣。

    只是危機還沒有解除,她不敢懈怠,越過男人的身子就要繼續跑,可后面的人似乎看出了她的動機,不等她行動就一把抓住了她的頭發。

    她被往后一拉,頭皮被扯得生疼,整個人往后倒向一個不怎么結實的身板。

    “阮同志,你還記得我嗎?”

    阮瑤被迫仰著脖子,然后看向對方的臉,夜色昏沉,加上她這角度不好辨認,只是當她掃到對方右眼的疤痕時。

    她心里一個激靈,這人居然是丁文靜的堂哥!

    只是對方為什么要抓她?

    可不等她追問,丁浩文就掏出手袋里的帕子,一把捂住她的嘴巴。

    一股若有似無的香氣飄進鼻子里,阮瑤身子一軟,很快就暈死了過去。

    **

    “秦浪!救我!”

    “呼”的一聲,秦浪身子一搖,從夢中驚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