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漂亮女廠長 第1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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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教授氣得不行,但在過來之前,還是把原因告訴了阮瑤。 阮瑤聽完后,心情非常沉重。 秦浪母親的去世是個意外,沒有人希望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尤其是秦浪。 因為自己間接導(dǎo)致母親出事,秦浪心里應(yīng)該比任何人都要難受,尤其對一個只有七歲的孩子,那種內(nèi)疚猶如一座大山,可以把人壓垮。 可在那個時候,作為父親的秦正輝沒有安慰兒子,反而把責(zé)任都怪在秦浪身上,指責(zé)他害死了自己的母親,這簡直是要他的命啊! 對母親的愧疚,來自親生父親的指責(zé),她不知道當年的秦浪是怎么熬過去的,單單是想到那情景,她就心疼得想哭。 秦浪中午沒有回來宿舍,他們昨天出差回來,今天要整理文件和數(shù)據(jù),吃完飯就立即回辦公樓繼續(xù)工作。 初夏的陽光燦爛無比,曬得身上暖烘烘的,屋檐下的小燕子露出黑溜溜的腦袋瓜,用小眼睛好奇地看著外面的世界。 一切生機勃勃,阮瑤卻心疼得難受。 她在屋里坐了一會兒,站起來去廚房做了紅棗糕和綠豆糖水,然后提著去辦公樓。 看到阮瑤過來,秦浪眉頭一蹙:“是不是那老家伙又去找你了?” 老家伙…… 由此可見兩父子的感情真的很不好。 阮瑤搖頭:“沒有,我給你做了點心和糖水,你們吃吧,我要去上工了。” 這年代的午休跟后世不一樣,只有半個鐘頭的時間,而且大部分人都是沒有休息的,吃完飯就繼續(xù)干活。 秦浪這才注意到她帶過來的東西,眼睛迸射出亮光:“怎么突然給我做這么多好吃的?” 阮瑤挑眉:“你不喜歡嗎?” 秦浪眼睛完成好看的月牙兒:“怎么會不喜歡,我就是心疼你太累了。” 她現(xiàn)在的工作比他還要累,中午就那么點休息時間,還要給他做吃食,他很高興,但不想她這么勞累。 婁俊磊抗議道:“你們好歹顧忌一下我啊!” 他那么大一只單身狗在這里,能不能不要在他面前秀恩愛? 嗚嗚嗚可憐他連對象都沒有…… 阮瑤耳尖微微紅了:“我不累,我去上工了。” 為了做這些點心,她特意請假了一個鐘頭,只是作為隊長,她老是請假影響不好。 秦浪把她送到門口,看她身影消失在拐角,這才依依不舍回去。 門衛(wèi)大爺露出缺了個牙的笑容:“浪工,你和你對象感情真好。” 秦浪嘴角的笑意蔓延到眼底:“嗯,我們感情很好。” 回到辦公室,婁俊磊笑道:“阮同志真是體貼,我們最近天天熬夜,眼睛都熬紅了,喝點綠豆糖水正好下火。” 說著他就要去拿碗分綠豆糖水。 秦浪嘴角抿了抿,一臉不舍的樣子:“這次可以分給你,不過下不為例,這可是我對象特意做給我的。” 婁俊磊嘖嘖了兩聲:“浪啊,你這樣不行,以前你多大方,現(xiàn)在怎么有對象了反而越來越小氣?” 秦浪拿起一口紅棗糕放進嘴里,紅棗糕香甜軟糯,還帶著熱氣,十分可口。 紅棗糕比買的要甜一些,應(yīng)該是她特意多放了糖。 想到這,秦浪嘴角揚起來:“誰會愿意把自己對象親手做的東西分給其他人吃?哦,不好意思,我忘記你沒有對象。” 婁俊磊猝不及防被捅了一刀:“……” 單身狗不是人嗎,這日子沒法過了qaq ** 顧教授說到做到,掛了電話立即讓顧越澤載她過來基地。 所以當秦正輝辦完公事從外面回來,準備找秦浪繼續(xù)昨晚的教訓(xùn),誰知一腳踏進宿舍,就看到了顧教授拉得跟老黃瓜一樣的臉。 他嚇了一跳,一腳踢到門檻差點沒站穩(wěn):“媽,你、你怎么來?” “你個兔崽子,原來你還記得有我這個岳母,那你跑來基地逼迫小三兒是什么意思?你是想逼死他,還是想逼死他?” 顧教授沒了往日的優(yōu)雅,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 偏偏秦正輝被罵得像個孫子一樣,半個字都不敢反駁。 “茵兒出事,白頭人送黑發(fā)人,你以為我這個做母親的心里就不難受嗎?一聽到茵兒出事,我和她爸兩人當場暈過去被送去醫(yī)院,她爸因為這事,沒兩年就跟著走了,我送走了女兒,又送走了丈夫,還沒喘口氣,就看到我孫兒被你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只剩下一口氣吊著,我當時真想一槍崩了你!” 女兒出事后,她和丈夫兩人大受打擊,丈夫更是一蹶不振,那兩年顧家雞飛狗跳,她也沒心思顧及小三兒,以為秦家總會照顧好他。 誰知她看到小三兒時,他瘦成了皮包骨,十歲的孩子卻連五十斤都沒有,眼睛呆滯,連話都不會說了。 她氣得連抽了秦正輝好幾個耳光,還讓大兒子把他打了一頓,然后才帶著小三兒回了東北。 為了讓小三兒好起來,她和兒子、兒媳們都花費了無數(shù)的心血,那個過程漫長而艱難,回想那幾年,她都有種窒息的感覺。 可這混蛋,好不容易小三兒好了,又有了想結(jié)婚的對象,他居然又來破壞! 要不是殺人犯法,要不是想到這人是女兒深愛的男人,她真會一槍崩了他! 秦正輝緊緊抿著唇,眼睛一片赤紅:“媽,我實在沒辦法接受茵兒就這么走了……” 第一次見到顧茵時,她才十八歲。 那天她身穿著寶藍色旗袍,立在花紅葉綠的芍藥旁邊,絢爛的陽光落在她身上,仿佛為她鍍了一層金色的光暈,當她轉(zhuǎn)過身來,紅唇似火,瞬間,連陽光都失去了光彩。 當時他聽到自己心臟快速而劇烈地跳動,而眼前的人而瘋狂地跳動。 后來他開始熱烈地追求她,她是那樣美麗動人,又那樣聰明,她不像時下那些墨守成規(guī)的女子,她大方熱情,如同燦爛的陽光,又美如同清晨沾著露珠的玫瑰花,他們一起談?wù)撐膶W(xué)藝術(shù),一起時局憂心,一起為保衛(wèi)家國做貢獻。 他們是那樣和契合,她是上天賜給他獨一無二的靈魂伴侶,當她答應(yīng)嫁給他時,他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男人。 只是這幸福只維持了不到八年,那天他徒手把泥石流的土一點一點扒開,看到她已經(jīng)沒了呼吸,他當場就瘋了。 他的茵兒,她只有二十六歲,他們說好要一起白頭到老,可一切在那個時間戛然而止了。 想到那天的畫面,秦正輝閉上眼睛,兩行眼淚順著眼角流過已經(jīng)不年輕的臉龐。 顧教授看著眼前比自己看上去還要老的秦正輝,心里也是很難受:“正輝,那是意外,茵兒有多疼愛小三兒,難道你不知道嗎?你這樣對待小三兒,等以后你見到了她,你怎么跟她交代?” 秦正輝身子晃了一下,眼底出現(xiàn)了掙扎的神色:“可娃娃親是茵兒親自定下的,她在世時,多次提過對方。” 當時他們不在京城,可茵兒每逢節(jié)日都會寄禮物去阮家,吃的穿的用的,樣樣俱到,可見她有多喜歡那個小女孩。 說起這親事,當時他是不太滿意的,因為這親事是她擅作主張定下的,完全沒有通知家人,而且其后也不讓他們跟阮家人接觸。 當時他還為這個事情跟她鬧了一點不愉快,可他太愛她了,最終還是妥協(xié)了,只是他沒想到她會突然就那樣走了,等她走后,他整個世界也跟著崩塌了。 直到秦浪現(xiàn)在長大了,他才突然想起這樁親事,想到當年妻子的堅持,他覺得自己無論如何都要完成她的遺愿。 顧教授還來不及開口,阮瑤和秦浪就從外面進來了。 父子見面,分外眼紅。 氣氛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秦正輝眼底那點猶豫在見到秦浪后,一下子又消失了:“兔崽子,其他事情我不管你,但婚事必須聽我和你媽的!” 秦浪臉色一下子也沉了下來:“其事情可以聽你的,但這事沒得商量。” 這話完全就是跟秦正輝對著干。 秦正輝氣得倒仰。 阮瑤看兩人又要打起來,連忙把秦浪拉開,看著秦正輝問道:“秦伯父,昨天你說秦浪的娃娃親對象名字叫什么來著?” 秦正輝目光落在阮瑤身上,覺得這女娃兒年紀輕輕的,記憶力怎么這么不好:“阮瑤,耳朵元的阮,王字旁的瑤。” 秦浪:? 顧教授:? 這話一出,堂屋安靜了幾秒。 阮瑤看著他,一字一頓道:“這不是巧了,我正好也叫阮瑤,耳朵元的阮,王字旁的瑤,我也是京城人。” 秦正輝:??? 這次輪到秦正輝懵逼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你也叫阮瑤?這怎么回事?” 阮瑤:“秦伯父,請問秦浪對象的父母叫什么名字,最近有沒有阮家的人跟你聯(lián)系?” 秦正輝想了想:“我只記得他對象叫阮瑤,母親姓王,具體名字想不起來了,你該不會想說你就是秦浪的娃娃親對象吧?這不可能,我來塔拉圖之前,他對象去我單位找過我。” 哦豁! 阮瑤挑眉:“那請問找你的人是不是二十歲出頭,長得鞋拔子臉,眼睛一大一小,長頭發(fā),比我矮半個頭左右。” 秦正輝愣了:“你認識她?” 阮瑤點頭:“何止是認識,我是阮家的養(yǎng)女,去找你的那個人叫阮青青,以前是我meimei,只是半年前他們跟我斷絕關(guān)系了,所以她現(xiàn)在不是我meimei。” 秦正輝:“!!” 顧教授也懵了:“瑤瑤,這是怎么回事?” 阮瑤:“姥姥,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yīng)該是阮家調(diào)換了這門親事,他們告訴我,阮家老太太給我定了一門娃娃親,我那娃娃親對象也是姓覃,不過是西早覃,我和那個覃同志見面那天,秦浪和阮青青正好也在國營飯店見面。” 秦浪靈光一閃,桃花眼一挑:“那天吹口哨的人是你?” “……” 阮瑤想起那天對著秦浪的翹臀吹口哨的事情,耳尖忍不住燃燒起來。 她借口去屋里拿斷絕關(guān)系的證明,避開了秦浪炙熱的目光。 秦正輝看到阮瑤的工作證以及和阮家斷絕關(guān)系的信件,整個人如遭雷劈。 他氣勢洶洶從京城奔到塔拉圖,結(jié)果卻是烏龍一場? 他鬧得要打要殺的,連岳母都驚動了,結(jié)果卻告訴他他被一個小姑娘給糊弄了! 羞憤、惱怒,各種情緒涌上來,秦正輝臉一陣紅一陣白。 顧教授可不管他丟人不丟人:“虧你還是個局長,連事情都沒調(diào)查清楚你就千里迢迢跑過來興師問罪,你的腦子被狗吃了?” “要是早知道你這么蠢,當年說什么我也不讓茵兒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