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漂亮女廠長 第1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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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浪頓了下:“你這意思是想讓我一輩子當你的地下情人?” 阮瑤:“…………” 關了木門,阮瑤以為他已經走了,誰知他的聲音再次傳來。 “如果不能轉正,當一輩子地下情人,我也是愿意的。” 月光如洗,晚風吹來帶著泥土芬芳的香味,阮瑤看著鐮刀似的的月牙,嘴角忍不住勾起來。 這還沒一個月呢,好歹要追求滿三個月,她才會給他轉正。 ** 第二天,姜雪悄無聲息地被送走了。 直到上火車前一刻,她還在哭哭啼啼,她想不明白,自己明明是為了秦浪好,怎么他就不領情。 她哭著求二叔,求他讓自己留下來,可這一次姜學海沒有心軟,著臉沒松口。 江春花親自過來跟阮瑤和秦浪兩人又道了一回歉,因為處理及時,基地的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更不知道阮瑤有娃娃親的事情。 接下來幾天,顧教授呆在基地里給阮瑤和秦浪兩人做好吃好喝的,不過阮瑤和秦浪兩人工作都很忙,三人也只能晚上聚在一起。 呆了幾天,顧教授就回去了。 這邊其樂融融,阮青青那邊卻很焦躁。 她之前本想勾引對面家的蔡老二,好讓她爸后悔那樣對待她,不想蔡老二那個二流子,一事無成居然還敢嫌棄她,說她又懶又潑辣,氣得她差點吐血。 她爸因為艷詩的事情一直沒辦法回去工廠,其他工廠也不招他,原本他們想把阮瑤嫁給黃大志那個傻子,不想阮瑤跑去邊疆,現在斷絕了關系,要把阮瑤嫁給黃大志是不可能。 所以她爸就把主意打到她身上來,黃家開口了,只要她肯好好照顧黃大志,不僅她爸,還有以后她弟弟的工作,黃家也會幫忙解決。 她爸媽心動了,還勸說她為了家里著想嫁給黃大志。 可憑什么啊?憑什么她嫁給黃大志那個傻子,然后他們就享受她帶來的好處? 她才不要!! 可不嫁給黃大志,她還能嫁給誰? 就在她焦頭爛額的時候,她想到了阮瑤的娃娃親——秦家。 經過幾番打聽,這天下午,她來到了秦浪父親秦正輝的工作單位。 “秦伯父,很冒昧打擾你,我是和秦同志定娃娃親的阮同志,我之前和秦同志見過一面,只是那時候我母親身體不舒服,沒辦法和他一起去邊疆報效祖國,如今我母親身體好了,可我卻聽說……秦同志他已經有對象了。” 說到這,阮青青咬著下唇,努力做出很傷心的樣子:“我就想來問問,如果秦家不承認這樁親事了,那我以后不會再來打擾你們。” 秦正輝聞言,劍眉皺了起來:“我兒子有對象了?你這事情是聽誰說的?” 阮青青:“我有個初中同學也在基地做事,她寫信跟我說的。” 秦正輝:“這娃娃親是我妻子生前定下的,自然是算數的,這事情我會處理好,你先回去吧。” 阮青青一聽有戲,高興得差點笑出來:“謝謝你秦伯父,那我先回去了。” 把阮青青送走,秦正輝眉頭一路就沒松開過。 這阮家姑娘一進來眼睛到處亂瞟,說話時眼神閃爍,只怕沒有說真話,無論從家世還是個人,這姑娘都不是良配。 只是這娃娃親是他妻子生前就定下的,他無論如何都要完成她的遺愿! 想到這,他拿起電話,撥通了基地那邊的號碼。 經過幾次轉接,電話那頭終于傳來了熟悉又陌生的聲音——“是我,秦浪。” 秦正輝聽到他沒有感情的聲音就來火:“我聽說你有對象,這事是真的還是假的?” “真的。” 秦正輝嗓門一下子提了起來:“馬上給我分了!難道你忘記你已經是有婚約的人嗎?” 秦浪嘴角扯了扯:“我已經和那位阮同志說清楚了,她當場就同意解除婚約,就算她不同意,我也不會跟她在一起。” 秦正輝火氣一下子就躥上來:“這親事你的母親給你定下的,我不管你同意還是不同意,你都必須接受!” 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我最后說一句:我不會接受。” 秦正輝怒不可遏:“秦浪,你有什么資格不接受?當年要不是你,你媽會死嗎?你害死了你媽,你還有什么資格違抗她生前的決定!” 電話那頭再次沉默了,久久沒有出聲,久到秦正輝以為他已經掛斷電話了。 就在他要開口時,電話那頭又響起了聲音:“我欠我媽的,等我下地獄后我會去還,可婚約這事,我不會接受。” 說完,“啪”的一聲,電話被掛斷了。 秦正輝氣得火冒三丈,差點把電話都給砸了。 秦浪從電話室走出來,落日的余暉靜靜灑在塵土鋪成的地上,遠處有一群鳥排成人字形飛過,讓人不由想起那兩句詩: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秦浪看著被染成橙色的天空,嘴角薄涼扯著。 他媽是1940年去世的,那年他正好七歲。 那陣子家里想把他送去國外讀書,他不想去,跟家人鬧了別扭跑出家門。 他剛離開家不久就下起了雷暴雨,他媽擔心他的安危開車出去找他,結果發生了泥石流塌方,連人帶車都被埋在了泥石流下面,等人去救援時,她早沒了呼吸。 他爸這么多年來一直在責怪他,覺得是他害死了他媽。 如果不是他跟家里鬧,如果不是他不懂事跑出去,他媽就不會出去找他,更不會遇到泥石流。 可世上沒有如果。 這十幾年來,他每一天都活在痛苦和自責當中。 他媽剛過世那兩年,他爸罵他為什么還能坦然自若的吃飯睡覺,于是他不吃不喝,差點把自己活活餓死,他爸罵他為什么還笑得出來,于是從此他不笑了。 十歲之前,他每天都活在自責和他爸施壓給他的內疚中,它們如同一座座大山,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到了后面,他一吃東西就反胃嘔吐,頭發大把大把的掉,每天晚上睜著眼睛到天亮,只要有一點響動就能讓他心悸到四肢抽搐。 后來他姥姥過來京城,發現他瘦成了皮包骨,把他爸打了一頓后把他接走了。 后來十年,姥姥和顧家費勁心思才讓他變回正常人,只是在他心里,他依然覺得自己不配得到幸福。 因此他一畢業就跑到烏勒瑪依去,后來又申請調到太利油田,想著把余生都奉獻給石油基業和祖國。 直到他遇到了阮瑤。 她好像一陣春風吹進他的心里,好像一抹亮麗的色彩猝然潑灑在他黑白的人生里面,讓他如枯井的心起了漣漪。 迎著夕陽,他腦海里浮現阮瑤的樣子。 她有一雙靈動會說話的眼睛,干凈明亮,時而嚴肅時而俏皮。 她笑起來時右臉有一個淺淺的酒窩,左邊的臉卻沒有。 她看著嬌嬌弱弱的,好像小奶貓很需要人呵護,可她兇起來,卻一腳能踹飛一個八尺大漢。 她總能給他意外和新奇。 欠他媽的,他這輩子都還不了,只是他真不想再過枯如死灰的生活。 想到這,他突然很想見到阮瑤,仿佛有一股火在燃燒著他,要是見不到,這股火就會把他燃燒殆盡。 他跑了起來,住宿沒有找到阮瑤,便去油井崗找,一個一個找過去,終于在七八里外的油井崗看到她的身影。 夕陽柔和地撒在她臉上,把她的臉都染紅了。 今天女子采油隊第一次上手換電機,換電機是個非常有挑戰性的工作,因為沒有裝卸設施,一切都要靠人力。 一天下來,大家的肩膀都被磨破皮了,可破了還是要繼續用力拉動繩子,否則舊電機沒法滑上來。 突然,有人喊了一聲:“阮大隊長,快看,你對象過來接你了。” 這聲音一出,所有人抬頭看去,就見秦浪站在磕頭機旁邊,橙色的夕陽染了他一身,柔和他堅毅的線條,讓他看上去越發深邃迷人。 阮瑤對上他的眼眸,臉微微紅了:“他可能是剛好有事情過來這邊,誰說就是來接我的?” 話音剛落,秦浪就邁著長腿走了過來:“我過來接你。” 阮瑤:“……” 其他人見狀頓時一陣起哄,笑得阮瑤的臉更紅了。 秦浪走過來接過她手里的繩子,和其他幾個女同志一起把新的電機移上去。 有了秦浪的幫忙,最后一臺電機很快就換好了,比之前提早了半個鐘頭弄好,還剩下一些尾巴,隊員們讓阮瑤先回去。 阮瑤起初覺得不好意思,可隊員們堅持讓她先走,她拗不過只好收拾東西走了。 夕陽一點一點的墜下去,天空出現了點點星辰。 阮瑤和秦浪兩人并肩走著,地上的影子緊緊挨在一起,十分親密的樣子。 眾人看著兩人的背影,紛紛感嘆羨慕道: “阮大隊長和浪工兩人真般配,走在一起像金童玉女。” “以前看浪工很冷漠的樣子,真沒想到原來他這么疼對象,要是早知道……” “早知道啥,浪工一過來基地多少人想跟他處對象,可都被拒絕了,所以不是他冷漠,而是他對其他女同志沒上心而已。” 兩人回到住宿,秦浪輕車熟手走進廚房去燒水和做宵夜。 阮瑤她們工作時是吃過晚飯的,只是吃的很差,大部分時間就兩個窩窩頭,好的時候會多一個雞蛋,這樣的晚飯是吃不飽的,更別提有什么影響。 所以她下工回來,秦浪都會給她做宵夜。 阮瑤跟著進來廚房,看他忙碌的賢惠樣子,嘆口氣道:“要是我們在一起后覺得不合適分開了,我估計會挺不習慣的。” 可不就是不習慣,有人給她燒水做飯洗碗,萬一哪天分開了,這些活兒她又得自己干了。 秦浪丟煤炭的手頓了一下,眼眸微垂:“我們這還沒在一起,你就想著分開?” 阮瑤心虛笑了聲:“我就是隨便說說。” 秦浪轉過身來,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隨便說說也不行,在你對我動手之前,我是童子雞,你必須對我負責。” “……” 童子雞都出來了,阮瑤被噎了下:“我要是不負責呢?” 秦浪嘴角勾起:“那就換我對你負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