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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茫醒來時房子里沒開燈,都黑漆漆一片,她適應了光線,摸到客廳去,把燈都開了,一看時間,下午五點,午飯都省了,直接能吃晚餐了。她又跑去簡單洗漱,溜回飯廳,摘開罩頂,他中午做的飯就躺在里頭呢,色香味一個都沒有了。邊上還留了張紙:醒了熱著吃點,八九點左右回,有想吃的給我發信息。 周茫端起菜碟,一個一個放進了微波爐,電飯煲沒關,她打開看了,粗糧飯,她說她要減肥,運動不愿意,想靠餓的,他不答應,先幫著她從飲食調節。 周茫吃著這粗糧飯,嗯,沒大米飯好吃,又看了看自己的小腹,覺得也很正常,實在沒什么必要減肥,她不胖,所以她明天要吃大米飯,不委屈自己。飯挑完刺,又覺得菜太淡,不下飯,吃什么都沒味。接著又感覺太安靜了,也吃不下去。 她開了電視,也不管放的什么,就讓它開著,弄出點聲兒來。然后掏出手機,給陸斯寒發了個信息。 這飯她吃不下了,就照樣把罩子扣了回去,那半碗飯也扣在了里頭。她把注意力轉移到電視上,看來看去也不覺得好看,又時不時看會手機,陸斯寒沒回信息。 周茫看了眼時間,連六點都不到,煎熬了。她自覺變了很多,如果是以前,她只會覺得自在,還有很多時間可以浪費,不管是什么都不做躺在沙發上,還是一頭扎進工作室里,她都很滿足,那是她那個時候打發時間能做的事。可現在她就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身體是沒動,可腦子沒閑著,陸斯寒的臉仿佛她閉眼就能看見。她可比高中的時候嚴重多了,那個時候她最多只是喜歡他的皮,哪里會一天之內惦記好幾回,連躺著都不香了。 周茫腦里突然閃出了個大膽的想法,她側頭,看了眼時間,六點整。秒針走向十二的那最后一秒,被她瞧見了,分秒時針都在動的那一瞬,她看得太清楚了,秒針和分針重合,仿佛任何事情都會歸一的。她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了,起了身,她只知道她要實現那個想法。 周茫跑進了換衣間,折騰了半小時,跑回沙發拿了手機就出門了。 周茫要去見陸斯寒。 可她這一跑純屬沖動,雖然知道他在哪里開慶功宴,但是不知道這樣過去會不會他們就散場了;不知道這么做對陸斯寒會不會有影響;甚至連她進不進得去都不知道。可周茫還是要去,她好不容易愿意讓這強烈的愛意沖出,她要見他,她也想讓他知道,陸斯寒不必一直在她身后,他們可以同行,他們可以并肩。 周茫車開得很快,七點四十多些,她進了酒店大門。 陸斯寒還是連消息都沒回,周茫不知道具體樓層房間,突然想到了個人,于是就打了個電話。 五分鐘后,那個古靈精怪的小姑娘就出現在周茫面前了。今天不同,正式了點,穿著小禮服,走起路來都收斂了幾分。周茫也只是搏一搏,沒想到陸思真的在。 陸思把周茫上下打量了一番,揶揄她:“rou不rou麻?還穿情侶裝。” 周茫覺得不算,他們只是穿了一個顏色的衣服,算什么情侶裝,于是她抬了抬下巴,卻是對著她斜后方的,而后又把眼睛慢悠悠轉回陸思身上,上下打量,“你這渾身上下的深藍色倒是和他領帶顏色很配。” 陸思看向她剛剛望著的方向,陸斯洐就抱臂靠著墻根兒呢。 “你還上不上去了?都要散場了,你現在才來。”陸思說不過她,還躲不起嗎? “要散了?”周茫抓住在她手肘上的小手。 “快了吧,但也不確定啊,陸斯寒被他們灌來灌去的。” “有人灌他?” 周茫沒想到,以陸斯寒的身份和名聲,還會有人灌他。那也是了,他連個微信都沒回。 “很正常,他是有錢,可拍電影又不是有錢就行。” 陸思摁了電梯,把周茫帶了上去。 現場還不少人,這么多人,周茫和陸思的出現也沒什么人關注到。陸思把周茫領到了她最熟悉的一桌子上,都是陸斯寒的班底。大家見了周茫也是高興,忙拉著周茫講話。陸思幫忙擋著,畢竟周茫可不是來找他們的。 周茫看向最中間的一桌,大多數是笑臉盈盈,臉跟紅椒似的,澆點油能燒了,肥頭大耳有,骨瘦如柴也有,看來看去,就陸斯寒那張臉最順心。最順心也最心疼。雖然不至于到諂媚,可每杯推向他的酒,他都喝,笑臉也有,如果扯了扯嘴角算的話。拍電影除了錢還需要什么,這還真是周茫的盲區,可如果這是陸斯寒自己要做的事情,她沒理由阻止,也沒立場。 陸思正打算起身,周茫把她摁下了。 “不用告訴他。我就在你們這桌待會兒。”周茫又把目光看向大家,“行么?” 當然行了。大家給周茫倒酒,周茫搖了搖頭,喝的果汁。大家又給周茫推菜,周茫笑笑,應付著吃了點。 接下來的一小時,周茫就撐著臉頰,時不時陪大家伙笑笑,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了陸斯寒身上。她以為她藏得很好,陸思不屑,湊到她耳邊,“你是不是想把那桌子掀了?” 周茫目光還放在那桌,紅唇翕動,“確實。” 怎么看怎么不順眼,雖然聽不見他們說什么,但肯定大多都是些阿諛,要么就是吹牛,還能說什么有用的,酒桌上真能談合作不成。陸斯寒還得在那應酒。這一個小時,他話沒說幾句,光喝酒了,面上都能看出酒色了。 “等會兒你要怎么出場?” 周茫搖頭,“不知道。看情況。” 陸思還想說,周茫塞了個圣女果在她嘴里,“先管你自己吧,又偷偷溜出來?那位在樓下蹲你呢。” 陸思切聲,把圣女果吃了,“什么叫跑?我長腿了,也成年了,電影我也參與了,來這再合理不過。他愛蹲就蹲著。” 周茫去瞧她臉,口是心非,于是她點點頭,又把目光方向陸斯寒那桌。 周茫又坐了半小時,終于那桌人才愿意起身了。周茫以為她要從這客套場離開了,結果有幾人又纏著陸斯寒站著說了半天。周茫就這樣遠遠看著都替他累。 那桌的人散了,可源源不斷的人從四面又把這桌人落單圍住。周茫實在沒有耐心了,也看明白了局勢,理了理儀容儀表,無誤后起身,踏著高跟,一步一步,走向那圓桌邊上。 陸斯寒顯然是喝多了,他看到她的一瞬間,話都說不明白了,只是瞪著個眼睛,一個字說不出來。驚愕、驚喜、窘迫、逃避,一時竟不知道哪個情緒占大頭,把他裹得喘不上氣。 周茫成功到了他邊上,湊近,挽過他的手,對著圍著他的人,淡淡地道:“不好意思啊,他酒量不太好,實在是撐不了了。”話畢還掐了一把他手臂內側。 陸斯寒在周茫挽上他那一刻就醒了,領悟了,圈過周茫的腰,半醉狀倚著她,“我妻子。今晚確實喝多了些,先走了。” 周茫也來不及和他呈口舌之快,生怕剛散的那桌人又好奇她是個什么角色,于是趕緊扶著陸斯寒離了現場,那速度,可以說得上是逃跑了。 等到出了酒店,靠在了車上,周茫才喘了一口氣。陸斯寒卻笑了出來,“跑什么?” 周茫可笑不出來,看著他這張醉臉就來氣,掐了他一把,“你說我跑什么?” 他攥住那手,把她扣進了懷里,看不見她表情,“什么時候來的?” 周茫想去看他,不成。 “反正該看的都看見了。” 他還是笑,“什么是該看見的?” “你的帥臉。”她扯開他。 陸斯寒不想讓她看見的,那她就當沒看見,也沒什么不行。 他扶住她后頸將額頭抵上她的,醉眼朦朧,又含情笑笑,“你好膚淺啊,周茫。” “嗯。所以你可小心點,變丑了我就不要了。” 他皺眉,眼睛都完全睜開了,又眨了眨,裝模作樣地理了理頭發,才問:“那我現在還帥嗎?” 周茫被他逗笑了,胡亂點了點頭,“帥帥帥。” “那就行。” 周茫把他扽起,再和這個醉鬼聊天說地,不知道要說到幾點。她把他塞進車后座,給他把安全帶扣上,自己才上了駕駛座。 車子才開十分鐘不到,后座那人就扒著她座椅,在她耳邊,“你來接我回家啊?” “看不出來?” “為什么來?” 還能為什么,想來就來了,想見就見了。可她不說,只是等紅綠燈的空隙把他推回去,“坐好了。” “兇什么。” “這就兇了?我之前叫你滾的時候你怎么不說我兇?” 他好像被點中什么似的,突然動身,又扒了上來,語氣很是委屈,“你總叫我滾!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歡我!” 周茫瞥他一眼,警告意味很明顯,“你別借酒發瘋哈,坐好了。” 她這一警告,確實管用,接下來的路里,他老老實實的,就坐在那,可周茫能感受他一直盯著她。 她下車,開了后座門,“到家了,下車。” 陸斯寒還是盯著她,一動不動的。 “下車了。”周茫以為他沒聽清。 他還是不動。 得,還喝得不能自理了。周茫認,鉆了進去,這一鉆,手被摁住了,人也被控住了。 “干嘛?”周茫掙了掙脖子。 “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歡我。” 陸斯寒這話聽起來不能再委屈了,粉紅粉紅的臉,那眼睛會說話一樣,可憐巴巴的,睫毛一扇一扇地,能落出水珠來似的,路邊搖尾巴的小狗都比不上他。 周茫知道,陸斯寒是醉了,可也不到不省人事的地步,剛剛還能帶著她離開呢。他多半借著酒勁撒嬌呢,也罷,本來她去就是去告訴他的。 周茫點頭,“喜歡啊。” 他不信,還盯著她,企圖看穿她,看看她是不是說謊。 “從頭到尾,就喜歡你一個。” 他實在忍不住,眼角嘴角都咧開了,能看見他一口大白牙了,“真的?” “假的。” 周茫掙脫出來,跑了。陸斯寒忙出來,跟上,在她后頭,還扯著嗓子:“那我變丑了你還要不要?” 周茫回頭,“變丑了我是真不要的!你自己看著辦!” 陸斯寒意料之中,跑上,把她抓住了,兩人就這么跌跌撞撞進了大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