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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斯寒斷斷續續又跟了兩月有余,電影才算是基本定型了。周茫也從來沒問,他新電影拍的是什么,現在反而有些好奇了。也正巧,一群人嚷著要給陸斯寒辦party,美名其曰預祝票房大賣,實則就是找個情緒豁口,借機放松一下。 發起人自然就是郝來了,派對就在他家辦。周茫還挺意外,他也認識陳名笙,連帶把趙瑄韻給她帶來了。除去這兩,陸思也來了,還有那天陸斯寒導演團隊里的幾人,看來就是他的班底。 這么算來,零零散散也有十來人。 可就是這十來人,她都找不到一個能問出口的。趙瑄韻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她心里有事兒還是知道的。 “吵架了?” 周茫回神,“沒。” “那你想什么,那么投入。” “你是不是早看過陸斯寒的電影了?”周茫撐著下巴,挑眉,“也看懂了。” 趙瑄韻撓撓眉頭,“那我怎么知道他是不是無病呻吟,裝深情。” 周茫點頭,表示贊同,“這兒的人認識么,玩得開嘛?” “還行吧,陸斯寒的班底我還算認識。”她兩手撐在桌上,“說了你別生氣,他處女座也算陳名笙投資的,陳名笙自然知道是個什么故事,可你別冤枉我,我是上映了才看過。” “那這次呢?” “好像也是。” “大概拍了個什么故事你知道嗎?” “郝來肯定比我知道的多。” “那我問陸斯寒還更好呢。我怎么不問?” 趙瑄韻失語,行,是她不懂情侶在玩什么把戲了,有事直接問不就好了,兜兜轉轉的。 “這回拍的叫《縫》,故事梗概我還真不清楚,但是女主戲不多,郝來才是大頭,還有他戲里的父母,比起說是談戀愛的電影,不如說是一個家庭的故事。”她喝了口酒,想起什么,“明明這電影應該年底才拍,提前拍了就是因為劇本泄漏了,好像涉及被抄襲的可能,所以陳名笙通知陸斯寒提前了。” “哪個字?” “就縫補的縫。” 周茫頓,“那電影結局呢,他那一家人怎么樣了?” “這我不知道,你得問郝來。”趙瑄韻抬了抬下巴,指示周茫身后不遠處,“要不然問問那位?” 周茫回頭,陸斯寒正走來,穿了件低領毛衣,搭配闊牛仔,同色長褲。這人一來,趙瑄韻就撤了。這么多年,不變的就是,趙瑄韻還是不太待見陸斯寒。 陸斯寒無所謂,給周茫跟前放了個碟子,“吃點。” 周茫拿了個草莓,送進嘴里,等到吃完了才開口,“你電影是不是要試映了?” 他點頭,“你想去?” “嗯。” “怎么突然想去了?” 她不答,只是換了個話題,“最近可以復診了,你看哪天空,去一趟。” “看看吧,明天我去看一趟大伯。” 陸老已經醒了,還好,還能轉醒,陸斯洐的意見就是在留院觀察一陣,防患于未然,所以人還沒出院,在醫院里呆著。陸斯寒提這事,周茫才覺得他母親來過家里的事情真的不能再瞞了。 “試映是這周末吧?” “嗯。” 周末一到,周茫也沒怎么打扮,在家里找了個他的帽子戴上,穿了身白T恤牛仔褲。陸斯寒類似,色系一致。 周茫有些許忐忑,其實不論今天這個電影結局如何,她都覺得得告訴陸斯寒他母親來過家里的事情。 試映上大都是周茫認識的人,她找了個角落坐,等著開始。這電影周茫猜想了很多結局,眼前這下也算是意料之中了。 周茫看完才知道,盧皖琳那幕夕陽下的回頭竟是電影最后一幕,全篇也沒有她具體的故事線,只是穿插其中,那么她就是個載體,郝來的精神寄托。郝來這個角色沖突性強,正負面皆有,幾乎是影片的結尾才點明了他和父母的關系。 周茫看完了,心情卻算不上放松的。她又在那坐了很久,等到陸斯寒和他的團隊開完會,處理完最后的工作。 “結束了?” 陸斯寒點頭,伸了手,“走吧。” 周茫搭了上去,握緊,起身跟他一起出去了。 “餓了沒?” 周茫搖頭。 “困了?” 周茫還是搖頭。 他瞥她一眼,又收回來,淡淡道:“想說什么。” 她牽著的手攥了攥,“我讓你去復診,你去了沒?” “還沒。” “那走吧。” 行,陸斯寒聽她的,輾轉到了中醫院。又進行了一次上次類似的診斷活動,這回得到的消息是正面的,陸斯寒算是基本控制住了。 周茫聽了也安心,她帶他在附近咖啡廳坐了下來,終于把藏了許久的事說出了口。 “你拍電影的時候,你母親來過家里。你不在,我開的門。” 陸斯寒只是給她把糖加進咖啡里,攪好,遞還到她面前。 “你知道?” “家里有監控。” 她只抿了一口,又皺了皺眉,自覺多余心憂了那么久,“那你怎么想?” “你就因為這個難為了一天?”他一手撐著下頜,另一手在桌上節奏地敲著,淡笑道。 周茫掛相,她自己不知道,眉頭不覺緊鎖了一天,怎么開口,怎么詢問,他又會怎么說,之類的問題她都想了。 她拍開那只敲節奏的手,打斷了他的嬉鬧,“你好煩。” 他覆蓋上,順勢牽住,捏了捏她指節,“陸思沒告訴你?” “說了點。” 她這話還有后半句,太深的她想聽他說,他知道,所以他點頭,接了話頭。 “我父母學術界的,在學術領域里研究很久了,簡單來說,嚴謹古板。” 周茫那咖啡也不喝了,牽著他的手就起身往外走去。陸斯寒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后來被她牽到車前便悟了。他開了后車門,兩人一前一后,坐了進去。 “說吧。” 他失笑,接著,“從小我就得是他們的優秀兒子,功課必須高效完成,成績必須拿到最好,為接下來走他們后路做鋪墊。 直到高中以前,我確實都那么活著,按他們給我規劃好的生活,學習,甚至是娛樂。我不覺得這是什么不合理的事情,因為我從小過的就是這樣的日子。理所當然地認為我就該這么過日子。 可是我高估自己了,我心里對那堆書本上的東西一點興趣都提不起來,我厭惡又麻木地執行著他們的任務。這份厭惡像灰色的雪球,越滾越大,漸漸地就要壓過我了。于是我不太對勁了,高中的學業我也拿不到第一了,我能白天興奮,晚上卻整宿睡不著。 陳名笙看出我不對了,讓我去看醫生。起先我不愿意,后來你都知道了。” 周茫聽他意思,大抵是在cao場咬破了她舌頭,還想和她發生關系的時候。 “那查完你告訴他們了嗎?” “沒有。只是我也不按他們規劃好的一切走了,反正他們一年到頭也不回幾次家了,一時之間發現不了。” “紙包不住火。” “所以陳名笙給我打掩護去了。他們也沒多疑,等發現的時候我已經決定要選編導專業了。” “沒大鬧一場?” 他別了頭,看起來不想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