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陳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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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給你一次機會。」徐祥安捏著林曦的下巴。 「對、對不起……」林曦顫抖著,全身宛如中毒電腦的螢幕一樣一閃而一跳著。 「只有一次機會,就代表你沒有搞砸這次機會的權利對吧?」徐祥安凝視進林曦的雙眼,但雙盯著自己的瞳孔里頭什么都沒有——只能這樣理解,因為一旦看入,他就得面對那不應該成真的混亂及瘋狂,那些四濺的血花及死亡。 徐祥安揪住他的頭發,直將他的臉往墻壁撞去:林曦身體本能地一縮,額頭撞出一片慘白,接著立即滲出了血。 「我要你滾出這個城市,你哪個字沒聽懂?」 除了這個什么都好。 這是林曦大概這輩子都不會給出的答案,所以他只能用行動回答,像個失去語言能力的傻子一樣。 「所以為甚么做不到?」徐祥安抓住他的額頭,用拇指擠壓著那塊掉了層皮的傷口,劇烈的刺痛穿透過皮層鑽入腦袋深處,直到腦干都在發麻;林曦慘叫著,不自覺地就哭叫起來。 不對啊,他怎么能哭呢? 他不能哭的。他不是那樣有感情的生物。他所擁有的只剩感受痛苦中剩飯馀渣般的噁心愉悅的能力才對。他不會痛的。 林曦還意識到自己居然抓著徐祥安的手腕,雖然根本沒施以足以反抗對方的力氣就是了。 他立即將雙手收到跪坐在地的雙腿之間,恍地失去所有反應及感受,剛剛的眼淚還流淌在臉龐,但早以不存在任何意義。 徐祥安收回手,用林曦的制服襯衫擦拭手上的血跡,然后反手就是一巴掌揮上去。 「啪」的一聲響徹整個空間,林曦的臉歪向一邊,那力道大的就算他現在因為一陣暈眩昏倒在地都有可能。 但林曦所有反應只是一點一點地、僵硬地扭回頭,正對著徐祥安并低垂著。 「對不起我剛剛掉眼淚了。」他道歉著,語調聽著像在懺悔,而眼前這位是替神裁定罪罰的神父,只差天使沒帶著圣光灑在他歉意的耀輝上,形成神學藝術的繪畫光景。 「我該慶幸你還知道自己錯在哪嗎?」他又捏住林曦的臉頰。「但同時你又做不好我前一個指令。」 不是他不想聽令,只是這點悲慘是他所剩所有了,是他僭越的懇求慈悲、是他低下萎靡的獻身。 「youpoorunfortunatesoul。」徐祥安將指間穿過林曦的指縫,手勁輕柔地扣壓著,做著像是對著關節按摩的動作,親暱的摩娑穿梭在手指的敏感交縫及神經末梢,林曦打了個冷顫。「不要…」他低下頭,整個人幾乎都縮在地上。 「求求你…不要…」徐祥安在林曦的哀求聲中緩緩抽回自己的手——但接著又像是珍視一件古老白脂玉器般,用指間安穩地捧著那雙手,拇指按壓在手背,若有似無地施力。 「不要讓我感覺到…幸福…求求你…」 林曦,你真的、真的,跟我一樣清醒地發瘋著呢。 「把頭抬起來。」徐祥安向后靠著某物,這里不是那么明亮,四處瀰漫著潮濕灰塵味,他對于自己正坐在甚么東西上并不是那么感興趣。 他仰望著斑駁且油漆翻掀的天花板,徐吐出一口氣。「想要了。」 林曦沒有回話,只是抬起那失去感覺且充滿傷痕的臉龐,用牙齒咬開徐祥安的褲襠并拉下拉鍊。「快上課了喔。」 「我像是在乎嗎?」 林曦沉默了一瞬。「對不起,是我的錯。」「不然還會是我的錯嗎?」 ── 徐祥安還有一點讓林曦曾經很著迷,那就是他不拘小節;在一些小事上他總從心所欲才用著自己獨有的風格,并非他性格隨意,而是這些可能會引來側目的事他通常毫不在意那些投射而來的眼光。 他以前對此著迷是因為這件事在某種浪漫情懷下充滿魅力,但當自己成為這種情懷的一份子時,缺乏那魅力的他將只剩不安及慌張了。 徐祥安就那樣牽著自己的手走在大街上,行經著他平常上下學會經過的路口。 他當然不會問為甚么徐祥安今天要這樣做;他能做的思考最多就是自己現在的處境多么令他躁熱不安。他的視線離不開跟前的那塊地板,他不敢看徐祥安、不敢看向周遭的視線、更不敢看向前方將遭遇的一切。 不知道走到了哪,徐祥安才放開了他的手。 但被放開的他一時之間也走不下去了,待了片刻,他最終還是抬起頭了。 一個老婦推著一車的資源回收,但大部分的東西都落到地上了,而徐祥安正蹲在地上一個一個的撿著,再一一整齊擺放回車上。 撿完后,他從書包拿出一捲膠帶,將東西牢牢繞上數圈黏在破舊生銹的推車上,后遞了一把美工刀給那名老太太,接著講了些交代的話,可能是:「到回收廠時用這個剪下膠帶就好」之類的。 然后他轉身小跑步,跑進最近的一間便利商店,數十秒后他帶著一捲垃圾袋出來了,說著類似:「以后袋子壞了就用這個應急一下」。 林曦看完這一切,回過神,他低下頭,看著自己的雙手,然后眼前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