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情之所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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闇鬼島滿是紫藤花樹,不過與別的紫藤花不同,島上的花有股迷香,這香氣能使紫胥體內(nèi)云溪的血中和,任何毒都侵入不了。只是,一離開島上失去了花的香氣,紫胥就只有死路一條。 一年過去,紫胥醒醒睡睡,云溪寸步不離的守在她身邊。 終于,在隔年初春之時,紫胥終于轉(zhuǎn)醒,云溪搬離主殿,與紫胥一同到了比較僻靜的別院享受兩人世界。 可某一日,紫胥的乾妹言盈盈突然回到了島上,嚷嚷著要嫁給云溪取代夫人位子,兩人大吵一架,紫胥還為此與言盈盈大打出手,結(jié)果云溪居然維護的是言盈盈…… 誰不生氣?誰不生氣?紫胥氣得連續(xù)一個月都不肯跟云溪說話。 她是碧兒,第一次見到紫胥是在紫藤湖邊,紫胥長的極美,我見猶憐,雙眼中的神色堅毅,是個外柔心強的女人。 她因為長年待在后院修練,到了今日才見到傳言中的島主夫人。她走上前去,紫胥的背影微微一僵,口氣生疏:「不是最喜歡乾妹了嗎!還來做什么!」明明一臉悲傷,口氣卻倔強的可以。這就是島主夫人嗎? 「夫人,小的是碧兒。」她又靠近了些,紫胥回過頭微顯驚訝,隨即目光黯淡,別過臉去。 知道她不是島主,所以很失望吧?夫人真好懂。 碧兒笑了笑,坐到紫胥身側(cè)。 「夫人,島主到處找你呢。」 「誰理他!」紫胥將臉埋進臂彎,賭氣到底。 「夫人,盈盈小姐是島主義兄言清的meimei,言清大哥死于戰(zhàn)亂,島主答應過他要照顧好他的meimei。」碧兒一一解釋,希望紫胥能夠體諒。 紫胥抬起頭,語氣激動:「小溪必須從里到外都是我的!我寧死,也不愿跟別的女人分享他!」 碧兒淡笑不語地望著早已站在紫胥身后的男人,她悄悄欠身告退。留下仍在氣頭上的紫胥。 「臭小溪!笨小溪!呆小溪!!我討厭你!最討厭你!!」對著湖大喊,紫胥的眼淚落入湖中,點起陣陣漣漪。 那些淚水如刀割,一刀刀割在他心上。 「我讓盈盈走了。」 紫胥跳起身來,差點跌進湖里。云溪伸手把她拉到懷中,死死圈住。 「你撒手!你去娶盈盈啊!那么喜歡她,休了我不就得了?」 「盈盈已有相濡以沫的丈夫,怎會嫁給我?」 「啥?」紫胥一瞬間愕然,那錯愣的表情混雜淚水,讓他心疼不已。他應該早些告訴她的,不該任盈盈這般嬉鬧。 「對不起,沒有事先告訴你。」云溪將臉埋進紫胥頸肩,像在撒嬌。 「云溪!你!」紫胥快被氣死,想打他,卻動不下手。懦弱啊!還虧她是個師父! 「盈盈說,如果你愛我,就會生氣得不能自己。」云溪的聲音低沉好聽,聲音里盡是委屈:「因為我也很好奇,所以才讓盈盈這般胡鬧,我沒想到……你竟會完全不理我。」 廢話!紫胥翻翻白眼,你的男人縱容另一個女人要嫁給他,而且你跟對方打架時丈夫還維護對方不是自己的妻子,誰不會生氣?誰不會!? 「對不起。」他的聲音似乎在顫抖,彷彿不理他是這天底下最令他害怕的事。紫胥嘆氣,道:「下次可不許再這樣了。」 「嗯。」 「我真的很難過你知不知道?」 「對不起……」 「再有一次,我就離開這座島!」 云溪大驚,用力抱緊紫胥:「萬萬不可!」 「逗你呢!還當真。」紫胥笑了出來,云溪剎那失神,他再也不敢了,真的。失去她,他無論如何都沒辦法想像。 后來,言盈盈寫了十分冗長的道歉信來給紫胥,信中還提及要他們早生貴子,她想趕快當姑姑。 所以當天夜里,紫胥把某人撲倒在床,一副強盜模樣:「今晚別想抵抗!我們來努力造小人!」 「胥兒,這事不能說的這樣直白……」 「不然呢?要怎么說?」她的雙眼清澈無比,一絲邪念都沒有。云溪失笑的讓紫胥靠在他胸膛上,他知道,她從來就時一個直來直往的人,連生孩子這件事也能說得毫無害臊。 「不說,直接來吧!」 又是一晚春宵,隔日一早,紫胥是被餓醒的。 醒來就見云溪早就準備好一桌菜等她,她不滿的低喃:「為何每次累的都是我,你都一臉精神很好的模樣?不公平!」 云溪一臉壞笑,調(diào)戲道:「可能是那水太補身了。」 紫胥整張臉迅速漲紅,語無倫次:「誆誆誆……誆誰呢!還不都是因、因為你!」 云溪狂笑不止,過來替她穿好衣物,摸摸她的頭,哄道:「好好好,都是我害的,來吃飯吧。」 說是也不對、不是也不對,這徒弟!居然學壞了! 自從有夫人在,島上充斥著歡笑,少了以往那種冷冰冰,肅然的氣氛。碧兒覺得,島主也因為夫人的關係,變得十分親近大伙們。只是,大家都深深知曉一個道理,那就是:傷夫人一分,比拿刀捅島主的后果更加嚴重,就算對方是個女人,島主也不會有任何一絲一毫的心軟。 比如這天。 「憑什么是你得到島主大人的寵?我跟著大人二十年了!二十年!他都沒有用正眼看過我,你這個外人居然輕而易舉就奪了他的心!」 紫胥一臉呆然的看著眼前哭天喊地的女子,她憤憤不平的指責她不說,還拿土丟她臉。紫胥只覺得莫名其妙,拍掉身上的土,神色嚴厲:「這位姑娘,你能拋下矜持去調(diào)戲小溪嗎?你能為他擋刀擋毒嗎?你能愛得他連命都不要了嗎?你連親口告訴他你喜歡他都不敢了,還妄想他會喜歡上你?他云溪,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是我最驕傲的夫君,我可以不知羞的告訴所有人我愛他,什么矜持顏面,那重要嗎?我只知道在我心里,沒有人可以比得上小溪,包括我自己。」 女子的哭聲戛然停止,似乎被這般坦然的告白嚇了一跳。 云溪站在不遠處就聽見這一串情話,忍不住紅了臉。只不過在看見紫胥身上被泥巴弄得臟兮兮的模樣時,臉瞬間冷了下來。 他走上前睥睨著地上還傻在原地的女子,一字一字鏗鏘有力的說道:「滾出這里!像你這種女人,本座一輩子都看不上。」說罷,命人把她五花大綁丟到船上,管她飄去哪。 「小溪,其實她滿喜歡你的樣子呢。」 「遠不及你。」 「咳。」小溪什么時候這么會說話了?紫胥腹誹,輕道:「小溪,你這樣說會被其他女子討厭的。」 「只要你喜歡,其他人我不在乎。」 紫胥心中一動,緩緩道:「小溪。」 「嗯?」 「我們趕快生個孩子吧。一定要像你,我才疼他。」 云溪失笑,他牽著她,漫步走在紫藤花庭中,陪她看最愛的景。就這樣,牽住一輩子也不錯。 人世間千紅萬紫,唯獨你,是我情之所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