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糖沒了(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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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薏那兩包糖被周行劫走了一包,路上碰著了,流氓痞子說搶就搶,徐薏就給了,后來得知是拿她的糖哄人去了,把徐薏氣個半死。 徐薏上學的時候看到了,又是一個波浪長發的公主,手里拿著她那袋糖一晃一晃的。 徐薏路過時還聽到了那位公主和親友的對話。 糖誰送的呀? 就那個,你說沒見過這么帥的那個。 這么快? 公主笑而不語。 徐薏突然有些可憐起之前那個學長來了。 再過幾天又是月考,每次下課鈴響,整個一班只有徐薏拉開椅子離開的聲音,吵,大家都嫌她煩。 甚至有人跟徐薏提意見,讓她輕點拉凳子,徐薏直接提前一節課放學。 徐薏含了一顆糖,翻墻。 一高的欄桿是橫杠的,就像幼兒園里的玩具梯,不翻是傻逼。 路上,徐薏碰到陳嫻了,真巧,排隊翻墻。 和陳嫻見面的機會不多,徐薏給了她兩顆草莓味的。 陳嫻收到糖,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只挑了草莓味的……”,徐薏揉著耳朵說。 “你哪來的糖?”,她拿糖的手幾乎僵硬。 “我同桌給我的,她得了獎”,正經渠道。 陳嫻喃喃,“一班的?”。 “獎品獎品”,徐薏搭過她的肩。 “哦,獎品”,她安心了。 陳嫻也太奇怪了。 徐薏滿頭問號。 陳嫻擠了個笑容,她說:“草莓味也行”。 耳朵太癢了,徐薏頓了一下才說,“你去哪?” “回……家” “你車呢?” “擱我媽那呢” “哦”,徐薏的耳朵越撓越癢。 說完剛好走到一個岔口,她們倆同時往右轉。 “你家在這邊?”徐薏很驚訝,難道陳嫻一直住在她附近? “不,不是”,陳嫻將徐薏掛在她肩上的手拿下來,“我去……商場”,說完又干笑了幾聲。 徐薏沒再問了,她們并排著走。 清明前的幾天天氣都很涼快,而且是往愈來愈冷的溫度在走。 過了一會,陳嫻瞥了一眼徐薏說,“你這個頭發顏色也太亂了”。 “嗯,等過幾天放假再好好弄一次吧”。 “小雅沒和你說嗎?還是沒找到地兒?下次讓她帶你去吧” “嗯……”,徐薏手捏著耳朵,轉頭隨口一問,“你要去買什么嗎?”。 剛剛平復下心情的陳嫻又緊張起來,“我媽……讓我去買……的” 什么東西要特意跑到商場去買呢? 還是要在這種沒人會看見的時間段。 算了,耳朵要炸了。 “我去買點藥哦”,徐薏打斷了她。 陳嫻聽到后擔憂地望著她,“你怎么了?”。 徐薏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耳朵,又發炎了”。 陳嫻輕輕地拉過她的手,沒想到徐薏的手比她還冰。 “沒事啦,不嚴重,偶爾才會疼一下” “還是要注意一下”。 徐薏點點頭,要戒的東西太多了啊。 徐薏在經過名苑小區的一公里外停下,陳嫻則繼續往前走。 徐薏才一進藥店就被罵了個狗血淋頭。 “我說你啊,要聾了才好是不是?” 徐薏朝那店員笑了笑,給了她兩顆草莓味的水果糖。 徐薏晚上自己煮面吃,吃了點消炎藥之后看了會兒閑書,看到睡著。 ** “徐薏!”監考老師在上邊實在是坐不住了。 她用力地敲著徐薏的桌子,“考試不要睡覺!” 今天月考開考第一天,這監考老師還正好是徐薏的語文老師。 徐薏趴在那里一動不動,答題卡上似乎只有作文只字未動。 “徐薏!”監考老師窩了一肚子火直接上手去推她。 考場上的動靜可不小,多數是在厭煩地小聲抱怨。 徐薏還是閉著眼任她噴火,身子被擺了一道。 徐薏個子挺高的,身材微瘦但看上去也沒這么弱不禁風吧…… 她好像發現了什么不對勁,“徐薏?徐薏?”。 徐薏的嘴似乎在動,唇色和臉一樣的慘白。 語文老師摸了她的額頭,又去拉她的手,另一個監考老師走過來問情況。 兩位老師都很冷靜,“先打120” “其他人繼續考試,保持安靜!” 兩人搭著手試圖拖著徐薏走。 “我來吧老師,我寫得差不多了” 那語文老師只抬頭看了一眼就說好,“那你小心點”。 徐薏的視野里是無數的黑色小方塊,被他背在身上,陌生的味道讓她本能地排斥,但腹部疼得徐薏一點力氣也沒有。 一樓有人在罵罵咧咧,徐薏的腦子里一直在確認此刻她是否和從前一樣期望死亡。 黑色的方塊開始浮現白點,手腳皆是麻。 “她,怎么了?” 一群急沖沖的人被個不識好歹的人攔住。 他抓住徐薏的手,對那個從三樓下來氣喘吁吁的人說:“換我吧”。 那人喘不上氣,眼睛睜得老大了卻一點也不想讓步,老師在旁邊干著急,讓他別擋道。 但徐薏卻在往那個地方靠,那個她曾經恨不得把手腕切開,然后往里面倒檸檬味沐浴露的香味。 徐薏想了很久,她始終認為那瓶沐浴露不只有檸檬,應該還有某種花或者茶的成分,不然味道怎么會那么干凈?一點苦味都沒有。 徐薏醒過來第一眼見到的居然是陳嫻,是中午一點。 陳嫻坐得不久,她們只閑聊了一會,她離開時徐薏注意到她的右手提著一個淡紫色的禮物袋。 護士告訴她,醫藥費是帶來她的老師墊付的,每日早餐非常重要必須要吃,現在沒事可以滾了。 徐薏滾回家的時候手機在響,是她媽。 張廳長只問了她現在感覺怎么樣,徐薏說還好。張廳長還提議給她找個護工保姆之類,徐薏說她還能活。 徐薏睡不著了,耳朵還有些癢,手機放著音樂,她偶爾跟著唱幾句。 坐了一會兒,徐薏下午繼續考試去了。 ** 月考完就是清明了,當真是考完就要見鬼去。 徐薏家是從不過節的,所以徐薏打算一個人在家里睡上三天三夜,本來是這樣的,可是才清閑了兩天陳嫻就打電話來了。 在陳嫻的傾情推薦下,徐薏染了更淡的粉色。 陳嫻摸著徐薏的落在肩上的短發說:“你的頭發怎么就長不了”。 “長得慢而已”。 那天大把的時間都花在了染發上,磨磨蹭蹭地,染完之后陳嫻便送徐薏過橋。 遠邊的云似山又似海,大白橋舊了,都是灰。 騎上車陳嫻就很少說話了,徐薏也沒在意,風好涼,今年的清明忘了下雨了。 快要上橋時,徐薏笑著問了句:“包送到家嗎?”。 她靠近陳嫻的后頸,卻碰到了她側過的臉。 “嗯哼?” 徐薏順著她的視線往橋下望,那里有位黑衫的少年坐在壩上喝酒。 車一躍而過,場景轉瞬即逝。 徐薏回頭,她窺見陳嫻的眼里映著清江邊上那捧白菊。 “怎么了?有什么嗎?”徐薏問。 “沒有”陳嫻說。 清江人對這條河說不上有什么特殊感情,這座城是中間隔著清江的硬湊在一起的兩塊地。 陳嫻只把徐薏送過橋就停下了,她說她還有事。 徐薏習慣性地往兜里摸糖時,陳嫻已經騎車走了。 算了,也沒糖了。 陳嫻黑色的波浪長發被風打濕了,第一個叛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