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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酒家的小相公 第132節

    見裴望舒一個勁地盯著自己媳婦看,孟方荀想也不想地用身體擋住了他的視線:“說歸說,可別動歪心思啊!”

    孟方荀可是沒有忘記,裴望舒可是有過前科的,他曾經還對陳烈酒起過心思呢。

    “誰動歪心思了!”裴望舒回過神來,憋都要憋屈死了,“我是想說,要不是你的賦寫得好,怎么可能娶到宋小姐這么好的夫人!”

    就算他曾經對陳烈酒是有個這么一丟丟懵懂的好感,也不能如此污蔑他,他那都是年少不懂事辦出來的事,現在他都長大了,不會再有那樣的想法了。

    “興許這就叫天分和緣分。”孟方荀想了想,笑了笑,也不忘安慰裴望舒,“你的天分和緣分還沒有到吧。”

    裴望舒有點兒絕望:“那得等到什么時候去了?”他今年都二十了,在他這個年紀還沒有成婚的少之又少,別再過兩年大家的孩子都可以打醬油了,他還沒有成婚。

    況且,他現在又成了翰林院的庶吉士,以后每天不是在翰林院里修書就是撰史,跟他那有點經商得天分一點都不沾邊。

    要想跟孟方荀一樣靠自己的天分吸引來一個媳婦,無疑是難如登天。

    他又沒有許懷謙和段祐言的本事能入贅給陳烈酒和盛云錦這樣又漂亮又能干的夫郎。

    “吶,緣分的事,我是幫不上你們什么忙了,不過這天分的事,我可都給你們解決好了。”說起這個許懷謙也有點掩飾不住的小傲嬌,“翰林院已經初步改革好了,就等著你們回去上衙了。”

    “真的嗎,師兄?”一說起這個,章秉文滿含期待地望向許懷謙,“連我喜歡的也有嗎?”

    章秉文喜歡讀書,但他更喜歡搗騰木頭,書這輩子他是讀到當官了,他已經對讀書不怎么感興趣了。他已經想好了,在翰林院里混三年,等到庶吉士散館他就去工部任職。

    在工部多多少少都能接觸到一些農具改革吧?

    “都有。”許懷謙笑著頷首,“忘了誰,也不能忘了你們啊。”

    許懷謙可沒忘記,他改革翰林院的初衷就是為了他的這些至交好友們。

    他們或許這輩子在讀書上這就這樣了,可他們都有自己的愛好,讀完書去鉆研自己的愛好,若干年后或許能夠在他們所喜歡的領域有一番自己的建樹。

    這不比干巴巴地守著那些他們不喜歡的書,一直讀一直讀,最后除了增長了一些對自己沒什么大用的見識,碌碌無為一輩子好。

    “啊!”章秉文聽許懷謙這么一說,高興得直接摟住了許懷謙,大膽向他示愛,“師兄,我可真是愛死你了!”

    讀書他這輩子已經讀夠了,要是在翰林院學習的三年里,能夠學自己喜歡的那就再好不過了。

    “不行,你不能愛我,”許懷謙把他的手拿開,看向在一旁笑得睫毛彎彎的陳烈酒,想也不想地說道,“只有我家阿酒能夠愛我。”

    “誰說是這個愛了!”章秉文被許懷謙弄得臉紅,“我說的愛是喜歡、感謝師兄的意思,才不是跟烈酒對師兄這樣的愛。”

    “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不解釋還好,他這一本正經地一解釋,屋里的所有人都不禁笑了起來。

    就連才跟孟方荀成婚,第一次接觸到他們這群人的宋微瀾都捏著帕子忍俊不禁,太好玩了。

    先前她只是聽孟方荀給她講過他的這群好友們,沒有見識過,起初她還怕她這樣的融入不到孟方荀他們這群人當中去。

    畢竟,她雖是個大家小姐,可卻有些離經叛道,世上能夠個理解他的孟方荀已經是不易了,她不奢求別人也能跟孟方荀一樣能夠理解她。

    可沒想到,孟方荀的這群朋友們,一個賽一個的不落俗套。

    不說,許懷謙和段祐言這兩位,一位狀元一位二甲前十的進士是入贅的,還入贅得這般心甘情愿。

    就連其他的兩位二甲進士,也是大大方方光明磊落,有什么說什么,沒有一點瞧不起她這個不走正道與人私下定情的大家小姐。

    笑過后,段祐言才想起正事來,他向許懷謙問道:“你那改革翰林院的錢財都解決了?”

    “當然了!”許懷謙驕傲地揚了揚下巴,“我是誰啊,我可是今年的新科狀元,些許錢財怎么可能難到我!”

    在沒有成功前,許懷謙就對自己特別有自信,現在成功,那點驕傲自得的情緒都快溢出來了。

    段祐言好奇極了:“怎么解決的?”他最近的注意力都放到了盛云錦和剛出生的兒子身上,對許懷謙那邊的關注度就少了。

    “這都多虧了我家阿酒。”對于自己有個能干又漂亮的老婆,許懷謙那是恨不得,拿個大喇叭到處宣揚的,當下把他在翰林院里招商的事說了說,“沒有我家阿酒,我也成不了事。”

    “八十萬兩!”

    在場的人,包括盛云錦和宋微瀾在聽到這個數目時,都被驚到了:“居然籌集到了這么多!”

    他倆都是見多識廣的人,但在聽到這個數目時,都不鎮定了,現在縉朝國力薄弱,八十萬萬兩別說是商人,就連世家大族也不一定能夠一口氣拿得出這么多來。

    尤其是裴望舒,他自詡自己在做生意上有點兒天賦,可跟許懷謙這么一比起來,他發現自己還差得太遠。

    “八十萬兩看著是挺多,”陳烈酒見他們被這個數字震驚到,不得不出來說話,“可這么多的錢,也差不多快要把昌南給榨干了,后續他們要是見不著甜頭的話,沒準會鬧。”

    陳烈酒是昌南商會的會長,別看許懷謙這次輕輕松松就籌集到了八十萬兩,但這次他也差不多把昌南所有大宗的底蘊,給一消而空。

    昌南要真是富裕的話,也不至于他當初就拿了一萬兩銀子出來修路,就讓他們推舉他為商會會長。

    且擁有十萬兩身家的也就濟安醫館一家,不然為何今日,濟安醫館十萬兩的價格一出口,旁人都不敢開口與他叫板。

    是他們不想要閣老的文章嗎?是他們委實拿不出這么多錢來了啊。

    陳烈酒的話把眾人拉回了現實,想想也是,榨干一個承宣布政使司才拿出八十萬兩來,這錢,算起來又不是那么多了。

    “不管怎么說,”段祐言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還是把他倆夸了又夸,“你們能夠籌集到就已經很厲害了!”

    想到他先前還為許懷謙和陳烈酒擔憂過,不由得莞爾一笑,他們這對夫夫啊,怕是上天入地,沒什么能夠難倒他們的。

    “這叫夫夫同心,其利斷金。”許懷謙笑了一下,注意力又回到了段祐言的孩子身上,“你家燦燦,能給我抱一下。”

    許懷謙看他好久了,小小的,軟軟的一團,他們這么多人圍著他,他也不哭,簡直可愛死了。

    “你抱就是了。”段祐言把他兒子從搖籃里抱出來,遞給許懷謙,“會抱嗎?”

    “會會會,”這個許懷謙有經驗,以前去鄉下扶貧,幫著農村下地干活的婦女抱過她們放在一旁的孩子,他做了個斜抱的姿勢,向段祐言問道,“是這樣抱的吧?”

    “對!”段祐言見許懷謙一下子就抱對了,驚訝了一下,“你抱得很好。”

    “好軟,還香香的,”軟軟的孩子一入手,許懷謙驚嘆了一聲,他抱過孩子,但沒有抱過這么小的,簡直愛不釋手,“像棉花糖一樣。”

    “棉花糖是什么?”許懷謙說得很小聲,但陳烈酒還是聽見了。

    “就是一種很好吃的糖,以后有機會弄給你吃。”許懷謙隨口解釋了一句,抱著孩子,各種逗著玩。

    可能兩個同樣可愛的人相互之間有共性,金燦燦,哦不,盛聞燦,對許懷謙也不排斥,揮著手,還朝許懷謙笑。

    “阿酒,阿酒,”這一發現可不得了,許懷謙抱著孩子朝陳烈酒驚喜道,“你看,你看,他對我笑了。”

    今兒這么多人,抱過盛聞燦的人也不少,他唯獨對許懷謙笑了,這可把許懷謙給樂得不行,抱著會對朝他笑的孩子到處炫耀。

    “你家許懷謙很喜歡孩子呢!”生完孩子,剛恢復的盛云錦,瞧著一進門就各種逗著他家孩子玩的許懷謙,給陳烈酒說悄悄話,“要不你也給他生一個?”

    以后兩個孩子一塊長大,還能有個伴。

    “我也想!”陳烈酒也注意到了,許懷謙嘴上說著不生不生,抱著別人家的孩子就不撒手,這對于早就想給許懷謙生個孩子的陳烈酒來說,驚喜得不行,“回去就生!”

    陳烈酒也算好了,距離應大夫規定的三月一次,今天剛好到時間,調養了這么久,萬一就懷上了呢?

    盛云錦被陳烈酒說干就干的性子給驚到了,烈酒哥呀,咱能不能含蓄一點?

    然而,這還沒完,陳烈酒還湊到他耳邊耳語了一句。

    盛云錦訝異了一下:“你確定要試?”

    “你生了燦燦不是也沒事嗎?”陳烈酒看著他家小相公開心得像個花蝴蝶一樣到處亂竄的樣子,心想,這還是別家的孩子就高興成這樣,要是自家的孩子,還不知道有多高興呢,“我就試個一兩回,懷上了就不試了。”

    “要是我真懷上,不就證明,你跟段祐言證明是對的?”

    三個月沒有跟他家小相公恩愛過的陳烈酒也有些躍躍欲試。

    這禁了好幾個月,可不得給他家小相公吃頓好的?

    盛聞燦的滿月宴上,許懷謙抱著他跟孟方荀他們玩鬧了好一陣子,都沒發現陳烈酒和盛云錦消失了好一陣子。

    等到夜幕降臨,盛家的滿月宴結束,兩人著急忙慌回了家,在浴室里就有些忍俊不禁。

    “……等一下。”許懷謙蓄勢待發的時候,陳烈酒突然紅著臉叫停了。

    “……阿酒。”許懷謙呼吸一窒,委屈感爆棚,“不帶這樣的。”

    他等了三個月,不會要在這個時候,讓他停下吧?

    陳烈酒看著他家小相公憋著一張委屈至極的臉,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一根銀針來,朝他笑了笑:“想什么呢,我想給你最好的體驗。”

    “這是?”許懷謙看著他手里的那根銀針,皺了皺眉,想到段祐言和盛云錦曾經試驗過的哥兒暗xue,“你不會想把自己的暗xue找出來,強行激發潮熱吧?”

    “嗯吶。”陳烈酒也沒有否認,抬眼看著許懷謙,“你不是很喜歡那個熱度嗎?我們多試試?”

    哥兒潮熱一年只有一次,且哥兒只有在潮熱期才有懷孕的幾率,而陳烈酒的潮熱期得等到十二月去了,這離年底還遠著呢。

    所以他想試試盛云錦的那個暗xue,正好他和許懷謙都挺喜歡潮熱時那種旖旎又瘋狂的氣氛。

    一年多來幾次又何妨呢。

    “不行,”許懷謙一見陳烈酒居然打的是這個主意,也顧不得自己的難受,立馬扯過一旁衣架上的衣服,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你要拿自己的身體來玩的話,我就不跟你做了。”

    許懷謙確實喜歡陳烈酒的潮熱,但那是建立在他正常的生理情況下,他這通過外因刺激出來的,誰知道對身體有沒有害。

    “就試一次,”今晚迫切想給許懷謙生個孩子的陳烈酒,追著他家小相公哄,“小錦生了孩子都沒事,我聽他說,他懷燦燦可輕松了,從生到恢復也比別的哥兒快,沒準這個暗xue是對我們身體有益的。”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許懷謙裹著衣服直接跑回了臥室,嗖地一下就鉆進了被子里,把耳朵捂住,才不聽他老婆的歪理,“你說的,我都聽不見!”

    “說誰王八呢!”陳烈酒被許懷謙給氣笑了,拍了拍裹在被子里的他,“就算不試,我也得把暗xue找出來啊。”

    “阿謙,我二十四歲了,如果年輕的時候,不找出來,”陳烈酒耐著性子給許懷謙講道理,“萬一段祐言和盛云錦再過幾年試出了這個暗xue還有別的用處,我年紀大了,就更不好試了。”

    “你說我這是年輕的時候身體好弄呢?”陳烈酒知道許懷謙聽得見,“還是等我老了身體不好的時候弄呢?”

    許懷謙攤開被子,不說話了。

    “阿謙,我比你大三歲,”陳烈酒抬著眼皮瞧著許懷謙。“就意味著我比你老得快。”

    “我還有病呢,”陳烈酒說這個許懷謙就不樂意了,“照你這么說,我還比你死得快呢。”

    “可不就是這個理,你不也常說人生得意須盡歡,”陳烈酒突然被他給逗笑了,“我們今天盡歡一次,此生不留遺憾。”

    “就你歪理多。”許懷謙被陳烈酒給說服了,坐起來接過陳烈酒手里的銀針,“我可以給你找,但是你不能再說自己老了,我家阿酒年輕漂亮著呢。”

    陳烈酒才二十四歲,他在現代可是整整二十七歲了,加上在古代這五年,算起來,他都三十一歲了。

    陳烈酒要是老的話,他算什么?老妖怪?

    “沒有我的小相公年輕漂亮。”陳烈酒對著許懷謙笑了笑,他家小相公風華正茂呢。

    被老婆夸獎了的許懷謙翹了翹唇,想不到他這個老妖怪皮了一張年輕了十歲的皮吧。

    “這個怎么扎?”許懷謙拿著銀針問陳烈酒,他不是學醫的,對針灸這一套不懂呀。

    “這樣,”陳烈酒教了教許懷謙盛云錦教給他的捻針方式,又把盛云錦給他的人體xue位圖翻出來,指著上面標紅點的地方給他看,“這幾個xue位是他們推測出來,很有可能是大部分哥兒暗xue的xue位。”

    “我們要一個個的試嗎?”許懷謙看著圖上被點出來的十幾個xue位,“這得試到什么時候去了?”

    “先試手上的吧。”陳烈酒把自己的衣袖撩了起來,“我們每個哥兒身上都有一條哥兒融合脈,跟我們眉心的哥兒線是通的,懷孕生病潮熱都可以通過這條線把出來,我感覺暗xue在手上的幾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