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甜秘 第21節
不過脫離了游戲角色,并且知道了師父的性別,沈謐現在已經算是有所收斂。 dsm:天冷,出去玩記得穿衣服 沈謐正想說穿了的,低頭一看,才想起她的外套還放在大廳里。 沈謐回復:我在室內,不冷,師父也要注意保暖哦 dsm:嗯 dsm:我先忙,晚點再聊 沈謐:嗯嗯 還是師父最關心她,哪里像里面那個黑她錢的資本家! 酒店頂層的奢靡會議室里充斥著香煙酒氣,男人們推杯至盞相互阿諛奉承,看似交情甚好,實際都在不動聲色為自己爭取最大利益。 謝容琢的思緒游離在迂回話術之外,抬手看腕表,摁亮手機,點開沈謐的手機號,低眸編輯短信。 * 沈謐坐在洗手間休息室的沙發上,被暖風吹得昏昏欲睡。 包里手機震,她點開,是謝容琢發來的短信消息。 老板:你先回去 沈謐看了眼時間,馬上到飯點了。 沈謐:好的。需要幫您訂餐廳嗎? 老板:不用 沈謐回了個好的,起身一路走出酒店旋轉門。一出酒店,冷空氣猝地鉆進衣領,猶如從暖爐跌進冰窖,沈謐止不住打了個冷顫,裹緊大衣,點開叫車軟件。 她今天這身行頭不適合擠地鐵。 等車無聊,沈謐隨手點開“dsm”的微信頭像查看他的朋友圈。 仍是一條動態都沒有。 沈謐把在酒會現場得到的名片疊起來,拍照發給師父分享快樂。 沈謐:今天收獲頗豐 沈謐:等我做大做強,就把老板炒了自己當! dsm:想法不錯 沈謐:哈哈說著玩的,我老板對員工挺好,看到快到飯點了還特意放我出來吃飯 在一日三餐這一點上,謝容琢再忙也會給她們時間好好吃飯,連張文渚都說老板越來越有人情味了。 dsm:倒是第一次見你說他好話 車來了,沈謐收起手機坐上去。 看到師父的回復,又吐槽:一點都不好! 沈謐:給他緋聞女友買花,他居然讓我自費!六百九十九啊師父!有錢人果然都摳! 突然想起師父也是個有錢人。 沈謐:您除外 dsm:既然是緋聞,為什么不問清真相再做決定。 師父是在幫謝容琢說話嗎? 沈謐:我問他要不要買,他不說話,那我不就以為他默許了么…… 她發了個委屈屈的表情包。 下一秒,聊天框彈出一筆五位數的轉賬。 沈謐怔了怔,打字:干嘛?你跟他很熟嗎要替他付錢。 有點套話那意思。 dsm:熟 果然。 但師父似乎并不想提現實里的人際關系,刻意扒馬破次元的行為很讓人反感。沈謐已經知道了大概,師父不主動提,她不會再多問。 dsm:但不是替他付花錢 dsm:給你的 沈謐笑著回復:師父你是在考驗我嗎? 沈謐:在金錢的問題上你的寶貝徒弟向來沒什么原則 沈謐:再過幾秒你可能會失望哦! 沈謐:我要收了!! 然后點了拒收。 沈謐:下次別再這么考驗我,我真的會忍不住! 幾秒后,聊天框又彈出一筆轉賬。 dsm:別忍 沈謐:“……” dsm:天冷了,去買點厚衣服穿,別凍感冒 沈謐盯著聊天框新彈出的消息,心窩突然被注入一股暖流,像甜膩的巧克糖融化蔓開,她突然說不出話來。 * 沈謐沒收那筆錢。 她和師父的感情是純粹的,是無話不談的知己,他給了她精神上的力量,也為她指引許多次方向,她對他的信任比現實里所謂的親人深,對他的依賴早已經跨越性別套在男女身上的枷鎖。 可是當她看到師父為了安慰她,給她轉賬哄她開心那一瞬間,心再一次不受控制地怦然起跳。 一個被反復丟棄在森冷黑夜的人會對溫暖光源格外敏感,沈謐能強烈感知到師父在顧及她的心情,在哄她開心。 她突然感到害怕。 不是害怕那一記“短暫心動”。是害怕她同時,對兩個男人“短暫心動”。 她開始懷疑自己的道德標準,為三觀堪憂。 沈謐把自己拋到床上,盯著天花板反省。 必須二選一。 “……” 不對,她沒把感情提上日程,而且愛情本就不在她近十年的人生規劃里,為什么一定要選? 再說,她哪來的自信去挑??? 沈謐忽地被自己逗笑。 瘋了。 瘋了瘋了。 她懷疑是經期快到了,激素影響情緒,大自然對地球的饋贈導致她這個生物開始思春。 拿起手機一看,距離經期還有3天。 果然。 人類這該死的繁衍使命感。 * 吃完飯,沈謐睡了個午覺,沒想到一覺睡到夜幕降臨。 她猛地一下坐起來,心跳得很快,慌張地在枕頭邊找到手機。 幸好,謝容琢沒找過她。 錯過了接聽老板的電話她今年可能要獎金不保。馬上就到年終,不能被抓到把柄。 丟開手機,沈謐勾著拖鞋套上站起,不知道是不是午覺睡太久,腦袋昏沉沉的肚子也不舒服。 走了幾步,感到小腹一陣鈍痛,去洗手間檢查。 例假提前來了。 手機響,是張芷青的電話。 “謐謐,你今天提前下班啦?” 沈謐現在的上下班時間比較靈活,不用打卡,謝容琢沒有持續召喚就是讓她下班的意思。 “嗯,怎么了?” 張芷青聽出她聲音不對:“你不舒服嗎?怎么說話有氣無力的啊。” “來例假了。” 可能是中午酒店暖氣開得太足,跟外面溫差大,著涼了。 一陣眩暈,沈謐一把撐住墻壁。 張芷青聽見電話那頭的動靜,忙問:“謐謐你沒事吧!?” 坐在對面的謝容琢抬眸看了她一眼。 “那好那好,那你有事給我電話啊,嗯嗯。” 掛掉電話,張芷青抬頭看向謝容琢,小心翼翼地問:“小叔,你知道沈謐住哪兒嗎?” “沈謐是誰?”謝老爺子放下筷子,笑問。 “她是我大學室友,就是我十九歲生日當天幫忙布置生日宴的女生。爺爺您還記得吧?” 老爺子搖頭:“你大學室友來了好幾個,長得都差不多,我有點兒記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