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也沒了做下去的興致，將她抱進浴室，讓她坐在馬桶上。

    “等會兒，我去給你買。”

    姜月肚子開始絞痛，她捂著肚子，臉色蒼白，看著他，“顧也，我討厭你。”

    顧也喉嚨干澀的厲害，看著她的動作，想幫她揉但最后還是放棄了念頭，“那就討厭吧，永遠討厭也行。”

    他起身，將毛毯拿進來蓋在她的身上，之后穿好衣服，拿著車鑰匙出了門。

    車子很快就在商場的停車場停下。

    他一男的走進女士專區，很突兀，但幸好人也不多。

    他沒有什么購買的經驗，在那一欄的衛生巾前毫不猶豫的將所有牌子的都拿了一包。

    導購員問他是不是給女朋友買的，顧也點頭。

    倆個女生站在他的后面看著他，開始竊竊私語。

    “好帥啊，還給女朋友買衛生巾。”

    “果然好男人都是別人家的，我什么都沒有。”

    耳根慢慢的爬紅，他不自在的咳了倆聲。畢竟這買衛生巾還真的是第一次，有點害羞。

    買回到的時候，他將一大袋的衛生巾都提到她的跟前，“我不知道你喜歡用哪個。”

    姜月第一次看見這么多衛生巾的時候還是她人生第一次來例假的時候，那時候家里的阿姨剛好放假，祁宴禮沒有經驗，不知道買哪個，就索性都買了。

    顧也將一套新的內衣褲的裙子送進來之后在她的要求下出去。

    姜月彎著腰，給自己穿好衣服，貼好衛生巾，但肚子疼得厲害，她站不直。

    又委屈又疼，眼淚又掉出來。

    顧也見她這么久都沒出來，進門發現她在無聲的流眼淚，心抽疼。

    他后悔了。他不想要她的討厭。

    姜月坐在馬桶上，哼唧唧地哭。顧也蹲在她的面前，抬頭看她，“別哭了，行不行，哥哥錯了，真的錯了，以后都不那樣對你了，別討厭我，好嗎？”

    活了二十幾年，他只在她的面前會感到卑微、無奈。

    “我肚子疼。”姜月悶悶的說，帶著濃重的鼻音，“心也疼，我好難過。”

    “嗚嗚……為什么、你們都要騙我……”

    顧也將她抱到床上，大手幫她揉著肚子。

    “是哥哥不好，以后不會了。”

    姜月將腦袋悶在被子里，生著氣。

    顧也幫她揉了很久，被子沒了那陣抽咽聲，他掀開被子一看，原來是她睡著了。

    他不知道世上有個東西叫做紅糖姜茶，也不知道有暖寶寶這種東西。他只是憑著自己的直覺覺得揉了會舒服很多，就一直在幫她輕輕的揉。

    九點，他才停止動作，幫她掖好被角，輕聲走出去關了門。

    愛而不得最為痛苦。

    此時是痛上加痛。

    他指間夾著煙，長久的站在陽臺上看著遠處的燈光。

    祁宴禮睜開眼的時候已經躺在了病床上。

    程洛坐在他的床邊，沒好氣的說：“你可醒了，你高燒39度多，再晚點可能就上西天了。”

    “要不是你請的保潔阿姨，你就沒救了。”

    病房的燈光很刺眼，他的眼睛很干澀。

    她不相信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