閩山易水總多情(12)終章越山長青易水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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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4月21日 終章·越山長青易水長情 那天下午,在居股的新侯府里,我聽他斷斷續續將近說了一個時辰,才大致了解了后面他在長安和燕兒不期而遇的經歷。 居股在余善大營見到燕兒離開之后,一行閩越國反正的將官在閩北又呆了大約幾個月,到了轉年夏天才接到長安天子的詔令。 所幸天子壓根沒有追究他們被余善脅迫起兵叛逆之罪,反而招了余善一行人進京接受封賞。 期間居股派人返回東冶尋我不見,就只好帶著其他王室人員前往了長安。 居股再次在長安遇見燕兒時已是即將啟程南返的前一日。 他已經在長安的長樂宮朝見過天子接了封賞,這期間全程居住在長安大行令安排的驛館。 由于第二天就要動身啟程離開長安,那個下午閑來無事的居股找了個驛丞陪著出了驛館閑逛。 現在看來也是冥冥之中老天爺的安排,他們倆人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渭河邊一處冷清頹破的荒宮。 陪同居股的驛丞對居股介紹那地方本是秦代留下的廢棄行宮,現在被長安掖廷喚做靜肅宮,專門用于安置被掖廷處罰的宮人伶官等有罪女子,其中甚至還有一些因過失被貶出宮的宮中妃嬪等。 只要進了此處的女子,往往徹底失去人身自由,終日從事苦役,且衣食無著。 高強度的折磨下,很多女子過不了三五年就死在里面。 故而此處靜肅宮也被許多長安人稱為刮骨宮。 居股正在唏噓之間,忽然看到一個身材高挑,穿著粗布麻衣的女子從靜肅宮大門出來。 她低垂著頭緩慢地向渭水的岸邊艱難而行,兩只白凈的素手一邊提著一只沉重的水桶,里面裝滿了泡在水中等待盥洗的織物。 居股看不清那位女子樣貌,不過見那女子舉手投足之間依稀有些眼熟,于是就跟了上去打算仔細看看。 那位女子走到了渭水岸邊,找了一塊干凈的大青石,從桶中拿出幾件織物在石頭上敲打盥洗起來。 她始終沒有抬頭,所以居股站在原地一直沒走開,就這么遠遠看著。 過了一會兒,那女子身后走來一個健壯的老婦,看起來是個管事的婆子。 女子正低頭洗衣,沒注意后頭,不曾想那個老婦掏出一根柳枝照著女子裸露在麻衣領外潔白修長的脖子就狠狠抽了下去,嘴里還罵罵咧咧道:小娼婦,天天干活還是一副勾人的sao樣,脖子這么白,是不是還想著偷這長安城里哪家的漢子!打死你這小娼婦!那女子疼痛之下向前趴入了水中,伸出玉臂抵擋著抽下的柳枝,口中連連求饒。 這一下居股終于看清了她的臉。 雖然那女子未施粉黛、服飾粗劣,且面容蒼白憔悴,但是絲毫不能掩蓋她的天生麗質和高雅風姿,不是韓燕兒又能是誰?見此,居股趕忙沖上前去,一把奪下那婆子手中的柳枝,摔在地上。 那兇悍的婆子原本怒不可遏就要上前和居股撕打,結果一看居股身著官袍且佩戴著侯爵綬帶,氣焰頓時就弱了下去,鞠了個躬就一熘煙跑沒影了。 居股扶起了地上的燕兒,只見她的脖子胳膊都被那婆子的柳枝抽打得傷痕累累。 而且胳膊上還有一些舊傷未愈,顯然平日里沒有少受鞭打,不禁又驚又怒:「韓……韓姑娘,你怎么在這兒?那個老婆子為何打你?」 韓燕兒抬頭看見是居股,先是一愣,然后她餓得清瘦的臉上兩只鳳目和薄唇忍著疼痛擠出一汪淺淺的笑來,可能知道自己外形狼狽,聲音里帶著一絲尷尬的哭腔問候道:「原來是鰩王殿下……沒想到我們能在長安相見……東冶一別向來可好?」 「還好還好,韓姑娘,現在可別叫我鰩王了,你看我這一身官服,這次來長安就是天子開恩封賞了我和一眾在余善之亂中立功的舊閩越將官。我也運氣好混了個關內侯。」 居股左右攤開手,向燕兒展示著身上的綬帶。 聽聞此言,燕兒蒼白的臉上浮現出喜悅:「恭喜恭喜,也算守得云開,那以后要稱呼你騶侯爺了……東冶那邊怎么樣了?這次……黃鯤……他……也和你一起來長安了嗎?」 居股見她問到我,沒有多想,長嘆一聲回到:「天子厚恩,也賜了黃鯤一個關內侯,可惜那小子沒這運氣。騶力被殺后他麾下蠻兵殺回東冶,全城百姓慘遭屠戮,我來長安之前派人回東冶尋過他可是沒找到,家里房子還在,可是人已經沒了……」 居股坐在我對面,看著我漲紅的臉,帶著一些歉意局促地笑了笑:「那天就說到這兒,她聽完之后連個招呼也沒打就失魂落魄地跑回靜肅宮了,我在背后怎么喊她她都沒回頭。我也沒多想,隔天就啟程回南方了。」 「居股,你這嘴……漢話說得不好就少說!什么叫人已經沒了?那叫尋不見了、沒找到人!什么叫沒了!」 我已無言以對,不知道是該感謝居股找到了燕兒下落,還是該責怪他信口開河,一時百感交集、心亂如麻,渾身憋屈得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居股用手扶住我微微抖動的肩膀,極力使我安靜下來:「阿鯤,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事已至此,你現在馬上回船上收拾行李,和軍中打個報告。你是侯爵身份,借口去往長安補登封地 ,軍中不能阻攔。明日我們立刻動身趕往長安,事不宜遲……」 大漢帝都長安。 我同居股舟車急行從會稽一路趕到這時,已是一個月后。 此時的長安正是烈日炎炎的夏天。 我和居股連驛站都沒進,直接找了當地驛丞向導直奔渭水邊的靜肅宮。 可是宮門口的宮人說什么也不放我們進去。 畢竟是掖廷的禁地,又都關押的是女眷,我們兩個大男人不好硬闖,無奈之下只得暫時返回驛館再作商議。 居股和我在長安熟人不多。 不過多方探查后令我們驚喜的是,韓延年此時竟然也人在長安。 原來南越之戰中,他被圍之后拼死突出重圍,而后被困于南越崇山峻嶺的密林之間一年多之久,僅僅靠野果和捕獵野獸為食。 直到漢軍平定南越許久之后才在山林中發現他,此時的韓延年已經形同野人,凄慘之狀令人動容。 他回到長安之后,天子憐其父子忠烈,封其為成安侯,承襲了韓老將軍的軍職。 從東冶到長安幾千里之外再次見面,韓延年設宴熱情地為我和居股接風。 席間我將我同燕兒之事告知了韓延年,并就韓燕兒被囚于靜肅宮一事求助于他。 他很爽快地答應替我們暗中上下協調:「黃鯤老弟同燕兒這緣分,端的是千里姻緣,天作之合。你放心,既然韓某人也算始作俑者,現已經知曉此事,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兩天之后,韓延年又找我和居股在家中相商。 晚飯席上,他飲下杯中燒酒,顯得胸有成竹:「燕兒被囚原因,我也探聽到一二。據說她被從余善營中救出后身上沒有任何可以證明漢使身份的文書,漢軍無法辨識她的漢使身份,于是直接就派人把她押送回了長安。也是不湊巧,那段時間西域的康居國有個王子來長安提請合親之事。大行令和掖廷自然不知道你們已經在東冶私下成婚,且也責備韓燕兒在閩越時沒能妥善安撫騶力余善父子,致使余善父子反叛釀成大禍,就命她將功補過和親康居。誰知這丫頭反應激烈,甚至絕食不從。掖廷幾次差人詢問她,估摸著這丫頭也是怕私自婚配漢使的罪名影響你的前程,就是不肯說明原因。掖廷那是什么地方,一怒之下就把她丟進了這靜肅宮,一眨眼到現在有三年左右了。這燕兒得是吃了多少苦啊,罪過罪過。」 見我已經眼眶泛紅,他連忙寬慰道:「黃老弟也不必焦心,我差人打聽了,除了吃食不好,燕兒現在倒是安然無恙。我已經替你上下打點好了,燕兒這幾天已經被安排單人居住。明天晚上靜肅宮門衛會不小心忘記鎖門,你可以先熘進去同燕兒相見,到了五更時分你必須原路出來,不可讓外人瞧見。之后其他事情容我們徐徐圖之。此事極為私密,連燕兒本人都不知道,你千萬小心行事。切記切記!」…………………………………………夜,萬籟俱寂。 一輪明月掛于天空,恰如我和燕兒在東冶無數次見到的那樣皎潔靜謐。 敲過三更的鼓點之后,我一身皂色漢朝官方常服,隱藏在夜色的陰影之中到達了靜肅宮的大門。 門上不知何年何月涂抹的黑漆早已經斑駁脫落,散發著陰森恐怖的氣息。 我不禁心中暗痛:「燕兒……夫人啊……在這鬼地方你該是吃了多少苦啊……」 如之前約定,門口無人值守,我輕輕一推大門就打開了一條縫,我立馬閃身進去。 一進大門是一個天井,天井中間有左右兩顆大槐樹,兩側沿著墻有兩道回廊通向第二進的院子。 心急如焚的我沒有走那回廊,而是按著之前看過的圖樣,徑直穿過了天井里兩顆大槐樹之間的小門進入了第二個院子。 不愧是掖廷幽禁宮中女子的地方,這個院子我一進入就感覺一股陰怨之氣迎面撲來,院子中間一片古老的灌木林枯枝崢嶸,猶如只只惡鬼張牙舞爪,令人心悸。 院子左右兩側各是南北朝向的一排小屋。 屋門正對院門,格局不同于一般院子的廂房,顯得局促而怪異。 看來這是前朝皇帝出巡入住行宮時,預留給宮女或者馬夫之類仆役居住的地方。 即將見到燕兒了,我的心此刻緊張得猶如要跳出來一般:「上一次如此心跳還是在朝鮮戰場上面對迎面而來的敵軍騎兵的時候,不,甚至比那次跳得還要激烈」。 「最里面一排,左手邊第一間」 我心中默默念到,輕聲穿過院子中間的灌木林,走到了背誦了無數遍圖樣上的那間屋子門前。 門內,就是我日思夜想的人兒。 我伸出顫抖的手,輕輕將門推開了一條縫,那扇輕薄的飽經風霜的木門發出一聲「吱呀」 的輕響,我立刻閃身進入屋內。 屋里的面積只有我東冶家中廂房的約一半大小,房梁低矮壓抑。 陳設簡陋得可憐:進門右側一個舊得看不出顏色的架子上支著一個銅綠斑駁的臉盆;門的左側是一個陳舊但擦得很干凈的衫木衣柜。 屋子的最里側是一張簡陋的木床,上面鋪著陳舊但是整潔的被褥和草席。 一把歪歪扭扭的破桌子在床頭立著。 一名身材高挑但是有些許瘦削的女子側身面對 著我正在床上熟睡著。 屋里很暗,看不清她的臉。 不過由于是夏天,床上方的小窗開著一條縫,有微風和月光順著那條縫悄悄熘進來,鋪撒在床上女子的身上和床頭的小桌上。 我的眼淚此時再也無法抑制,因為我看見了月光下那小桌上赫然放著我同燕兒分別時她帶走的那塊沙鷗玉佩!我稍稍定了定神,走上前去,輕輕坐在了佳人的床沿上。 不忍心這么突兀地叫醒她,又或者久別之后我忽然忘記了和燕兒相對將要說些什么,心中一陣陌生的心慌。 我就這么靜靜坐著,透過暗淡的月色反光愛憐地注視著日思夜想的人兒。 燕兒的確消瘦憔悴了不少,但畢竟是個二十出頭的少女,青春的風采依然洋溢在她嬌美的臉上。 一雙鳳眼緊緊閉著,睫毛濃密而細長。 一雙如黛柳眉沒有任何勾勒卻細長精致。 高挺的鼻梁下是那對讓我日思夜想的芳唇。 她穿著一件麻布制的短袖舊夏衫,衣服洗得發白,不過絲毫無損床上睡美人的高貴和端莊,柔柔地蓋在她高聳的rufang和依舊纖細的柳腰上。 衣服下擺不長,漏出燕兒潔白的膝蓋和一雙細長的小腿。 月光之下,我看到燕兒的手臂和裸露的小腿上有幾道淡紅色的傷痕。 一下子心中一陣生疼,剛剛壓抑住的眼淚忽然不受控制地大滴大滴涌出,滴到了燕兒的手臂上。 床上的燕兒睡得很淺,被我的眼淚一下驚醒了。 「啊……唔……」 以為有歹人進了屋里,她慌亂之下坐起身子就要呼救,我趕忙一只手摟住她的身子,另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靠近她的耳邊小聲說道:「夫人別怕,是我,我是黃鯤啊!」 懷中的玉人拼命掙扎的身子在聽到我的聲音之后先是一震,隨后像一團棉花一般軟了下來。 月光靜靜地照進窗戶,我們這個姿勢讓皎潔的月光剛好打在我們倆的臉上。 燕兒一雙鳳目圓睜,不可置信地用手捧上了我的臉,在看清了我的樣貌之后,她雙眼中大股清淚瞬間奔涌而出,一聲嚶嚀,玉臂猛地圈上我的脖子,把一張嬌靨用力地貼上我的臉。 圓潤的雙肩劇烈抖動,委屈至極地酣哭出聲。 「……夫君……嗚嗚嗚……我是在夢里嗎?……嗚嗚嗚……你來看燕兒了……嗚嗚嗚……燕兒好想你……燕兒想你想得好苦啊……嗚嗚嗚……燕兒是在做夢嗎……嗚嗚嗚」 她的雙肩劇烈抖動著,眼淚透過我胸前薄薄的常服前襟滲進了我胸口,一片冰涼。 「燕兒……夫人……真的是我……這不是夢……燕兒……我的好夫人……我終于找到你了……夫君也想你想得好苦!」 溫香軟玉抱滿懷,數年來的思念如海潮奔涌一般宣泄而出。 我也忍不住痛哭出聲,雙臂一樣大力環住燕兒的腰,一邊用手緊緊摩挲著她的后背彷佛要把兩個人粘合到一起再也不分開一般。 兩人就這么相擁著抱頭痛哭。 數年以來的思念、愁緒和生死未卜有多煎熬,此刻重逢的喜悅就有多深刻。 燕兒從我懷里抬起哭得又紅又腫的眼睛。 她用手捧著我的臉,目不轉睛地看著我,用怯怯的語氣哀求道:「夫君……我好幾次都做過這樣的夢,你親口告訴我今天不是夢好不好。你是真的來了……告訴我……我好怕這又是個夢……如果是夢,你不要走,你一走我就醒了。燕兒不要醒……」 她的話還沒說完,我已經捧著她的臉重重地將我的唇印上了她的唇。 口中傳來溫熱和芬芳,是舊日夢里的味道,令我魂牽夢縈。 我將舌頭輕輕探入燕兒口中,她的香舌也熱情地伸了出來,同我的舌頭緊緊交纏在一起,香津流入我的口中,有淚水順著我們的臉頰混進我倆的吻中,不知道是誰的,因為我們倆都已淚流滿面。 月亮逐漸暗了下去,已近四更天了。 互訴衷腸的燕兒和我此刻一起躺在了她的床上。 我斜靠在床頭,緊摟著懷中的佳人一刻也不想放開。 燕兒一根手指在我歷經數年軍旅后磨煉得結實強健的胸肌上打著轉,幽幽地說道:「前天她們忽然讓我換房間自己一個人住,我就預感可能有什么特別的事情,連著兩天都沒睡好。今天實在困極了,就睡過去了。什么可能都想過了,就是沒想到啊……竟是你這冤家來了……」 「燕兒,我這幾年在外其實心里一直在想著找你。你看你帶著的這塊沙鷗玉佩,紋路都快被磨平了,我帶著的那一塊也是一樣,總被我日夜摩挲。這幾年,我隨軍在遼東,可是閑下來時心里就都是你……我甚至有時害怕……你可能已經不在人世了……只能拼命干活拼命殺敵,強迫自己不去想這事……要不是心里總還是有那么一絲念想,我可能會選擇直接戰死在戰場上……」 「夫君,我也是一樣。一開始幾個月我想著漢軍平了閩越,你很快就能來找我了。封不封侯都不重要,只要你能平平安安地來找我就行。后來有一天,我遇到了居股,他告訴我說東冶被屠城了,你已經死了……我當時腦子一片空白……那天回來我萬念俱灰,甚至想尋短見去找你。可是……我內心深處 似乎有個聲音告訴我,不要放棄,還有機會,我們會重逢的……所以我就咬牙繼續忍著……一直在這里盼星星盼月亮地等著你能來找我,可卻是一夜夜地失望。 到了第二年。我心中凄惶……已經不能自已地開始胡思亂想。我怕你即便活著也可能以為我已經死在戰亂之中了,亦或者壓根這輩子都不會知道我在這兒;有時我甚至還擔心你是不是早已經忘了我娶了別人……后來到了今年,我感覺自己已經快要堅持不住了……想你越來越多心中越來越亂……每天白天干活被人欺辱挨打再辛苦再疼我也不怕,就怕到了夜里…… 只是一大段一大段地做夢夢到你來接我了……結果每次醒來以后美夢落空的巨大空虛感都要把我吞噬一遍,讓我如萬箭穿心……最近我甚至有時已經分不清夢和醒的區別……只想著每天能活在夢里同你相會多好呀……干脆一死了之長眠不醒似乎也不錯……我感覺自己可能很快就要瘋了……天可憐見,今晚你真的來了……」 我和燕兒兩人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說著積攢了三年的綿綿情話,訴說著過往三年各自的經歷徹骨的思念。 不知不覺之間時間已近五更。 我有些不忍心,不過為了以后長久的團聚,當下只好先和燕兒再次告別。 我輕輕扶起燕兒的身體,溫柔地又一次吻了吻她的唇,深深地看著她的眼睛一臉鄭重地說道:「燕兒,我和韓將軍還有居股約好五更必須出去。出去以后我會想盡一切辦法救你出去。我短時間內可能無法再來看你,但是你相信我,等著我!」 擔憂燕兒再次為心魔所攝,我從懷中掏出之前就準備好的關內侯印璽遞給了她:「這個你拿著,這是天子封賞給我的侯印……也是夫人苦心為我謀劃的。現在存在夫人這里,等你出去了再給我。等我帶你出去以后我們就回你易水老家,永遠也不再分開了。」 「嗯,我相信你,夫君……燕兒在這兒等你!」 燕兒乖巧地點點頭,然后猛地扎進我的懷里,又一次吻上了我的唇,繾綣萬千久久不愿放開。 …………………… 三年后易水之畔 又是一個月夜,易水邊的一座山腳下,新營造的東冶侯府內一片寂靜。 可此時,東冶侯府后院一間面對易水河景的主人琴房內,卻是一副令人眼紅心跳的景象。 一架古琴被歪歪斜斜地踢翻在地上,古琴的一個角上還蓋著侯府女主人一條被扒下的短款越式圍裙。 古琴邊上則是女主人一條被大力扯斷的紅色漢式束胸。 本該放置古琴的那張文雅莊重的寬大琴臺早已成為了男女主人縱情交歡的大床,而且已經有節奏地搖晃了半個時辰之久。 琴臺之上,強健的侯爺正緊緊壓貼著一絲不掛的侯爺夫人修長白皙的身軀,強壯的大腿叉開妻子高高抬起的一對美腿,兩人下身相連,猛烈地交歡著,誘人的呻吟響徹了整個琴房。 「夫君……啊……啊……不是說好……今天會老老實實……看我……啊……跳舞……彈琴……給你欣賞的嗎……啊哈……怎么又這樣……黃鯤……你這壞蛋……呀……一開始就沒安好心……呀……壞人……你好厲害……插得好深……人家好舒服呀……啊……」 「嘿嘿……夫人……誰叫你彈琴跳舞那副高貴端莊的樣子那么迷人呢……奶子那么大……還敢穿南方的短裙……不就是想著勾引我嗎……再說了……現在你這叫聲夫君更愛聽啊……哦……好緊……shuangsi為夫的roubang了……」 我壞笑道,下身猛地用力加速,只聽「啪啪啪」 的rou體撞擊之聲頓時又密集響起。」 「啊……壞人……哪有勾引你……人家……呀……是怕你思鄉……要跳越地舞蹈……啊啊……給你看的……結果你的手……一下就……摸到人家腿上……呀呀……夫君……慢一點……人家不行了……快到了……你慢一點呀……啊……人家……到了……到了到了……呀……」 燕兒發出一陣抵達了高潮極樂的嬌吟,xiaoxue猛得夾緊我在她下身快速抽送的roubang抽搐起來,一股yin水猛地泄出,打濕了我的胯部。 受到燕兒的刺激,我也到了緊要關頭,一陣酥麻之下,下體的陽精如火山噴發一般全部猛地注入燕兒的蜜xue之內:「啊啊啊……夫人……夫君都射給你了……啊……給我接好了……今年再給夫君生個老三……我的好夫人……好燕兒……」 大窗之外,易水寂靜無聲地流淌著,一直向東奔向大海。 一縷月光剛剛想悄悄熘到東冶侯和夫人的琴房內,就被天上的一片彩云羞澀地遮蔽住了眼睛。 【全文完】 后記一 漢南北校尉韓公諱成小傳 韓公諱成,字燕平,渤海郡人士。為廢燕王韓廣之后。公少聰穎,博覽群書, 通曉兵法。及長,有決斷,入前將軍李廣幕府,隨廣北擊匈奴,臨陣機變果決, 屢立戰功。 公于長安時同閩越國往來長安一黃姓執事為摯友,嘗酒后謂之曰:百越荒僻, 然國中君主封疆自立、胸無大志。至今大部百姓捕食狩獵于山林湖澤,多有困苦。 如以民為本,舉國并為漢之州郡,習中華農桑冶煉之工技,百姓自可衣食豐饒 , 安居樂業,功在子孫,善莫大焉;黃點頭稱是,自此一心歸漢,兩人私下約為兒 女親家。 后黃之子以平閩越朝鮮有功受封漢東冶侯,食邑于易水之畔。時韓公夫婦皆 已故,唯留一女受苦役于掖廷。黃子上下奔走,終以一西域珍寶沉香木于長安販 千金為其贖身。兩人情投意合,遂結為連理,子孫繞膝,白頭偕老,傳為一時美 談。 后記二 公元2019年,華北某市一KTV內 一對大學生模樣的情侶正依偎在一塊。女孩甜甜地唱著一首情歌: 「南風吻臉輕輕飄過來花香濃 南風吻臉輕輕星已稀月迷朦 我倆緊偎親親說不完情意濃 我倆緊偎親親句句話都由衷 不管明天到明天要相送 戀著今宵把今宵多珍重 我倆臨別依依怨太陽快升東 我倆臨別依依要再見在夢中……」 「燕兒,你唱得真好聽,不過這首老歌也是奇怪得很。一樣 的曲調,譚嘉儀的越語版就都是愛人之間分別之后的離愁悲傷,這谷婭溦的國語 版就都是男女小別之前的你儂我儂。」摟著女孩纖細腰肢的男孩用一口福建口音 的普通話說道。 男孩懷中漂亮的女孩此時微微嘟起了嘴,一口標準的普通話:「你懂什么, 同一段感情同一對愛人,在不同的時間和環境下,情愫心情也是會一直變化的。 我是河北人,還是更喜歡這國語版的。這歌也更像在唱此刻的我們,你黃大壞蛋 又欺負我……忽然就說要出國讀書,把我一個人丟在國內算怎么回事嘛」 「嘿嘿,沒事兒寶貝,不就是兩年嘛。我每個假期都會回來看你,你沒事也 能去找我玩呀!現在機票多便宜,這航空公司總不可能不賣票,各個國家也不可 能閉關鎖國你說是不是。等我回國我們就結婚……」 包間里的對話安靜下來,KTV包間屏幕上的繼續播放著,屏 幕透出的光靜靜地照射在包間里正甜蜜接吻的這對小情侶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