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愛 第9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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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性感。 第二竿下去,溫瓷欣賞歸欣賞,開始不走心。 余光還在瞄,但注意力給手機分走了一半。 是王可給她發的消息,內容與海島之行有關。一邊在說上次的精彩際遇,一邊問她玩兒得怎么樣。 溫瓷潦草地回道:一過來就出海了,有人挺沒情調的,還在海釣。 王可:你呢? 溫瓷:日光浴。 王可發來嘖嘖的表情,說:美景和美女都在身邊,薄總還真能靜得下心? 溫瓷內心呵呵:勾了都沒用。 王可:…… 溫瓷:可能這就是老夫老妻吧。 字剛打完,聊天框多了一大堆照片,瞬間把聊天記錄給刷沒了。 溫瓷滑動手指上下翻閱,看到的都是王可前幾天樂不思蜀的度假美照。群男環繞,場面壯觀,其中還不乏熟臉——經常出現在熒幕上的男明星。 溫瓷見怪不怪了,瞥了一眼被媒體吹得天上地下的身材,再去比船尾淡定海釣的那位。顯然,還是眼前的風景更養眼一些。 王可:你沒一起來真可惜,這就是單身的快樂~ 溫瓷:結婚也沒不快樂。 王可:我是有點怵他……不過要是換個別人,估計也不會覺得薄總當老公有什么不好的。光看臉就生不起氣來,而且還那么會賺錢,人間少有。 溫瓷:不說了,人間少有過來了。 王可:終于把持不住要來了嗎!我就說誰能抵擋的了我們家瓷兒的魅力,你只要…… 后面來不及看完,頭上剛好罩下一片陰影。 溫瓷仰躺在沙灘椅上往上看,發現他把甲板上的遮陽傘打開了。 看他熟練地收緊繩索,溫瓷道:“釣魚怎么還分心?” 薄言幽幽瞥過來:“看我時不也照樣分心?” 溫瓷內心嘀咕,不愧是學霸,后腦勺長眼睛了吧。 只消一個分心,落在頭頂的陰影又多了一重,他俯身靠過來,鼻尖比她相對。他是從躺椅頭側壓下來的,此時落在溫瓷眼里,他們兩的五官正好倒立相像。鼻尖抵著鼻尖,嘴唇卻要碰到對方的眉心了。 溫瓷感覺到眼皮落下溫熱的吻,一觸即離。 她緩緩眨了下眼,想把落在皮膚上的癢意給消磨掉。但是又一下,另一個眼皮開始細細密密的癢。 “我看不見東西了。”溫瓷說。 “不是說喜歡我的臉嗎?”薄言不管她的微詞,聲音又低又沉:“看不見才好,省的老看一些沒營養的照片。” 溫瓷驚覺,剛才手機收的那么快,他都看到了? 但其實……也沒什么吧。 比起在夏威夷往男模內褲里塞美鈔,王可這次可什么都沒做,單純合了影,然后發給她欣賞,僅此而已。 溫瓷老老實實地說:“劃了一遍而已,沒細看。” “細看?”薄言問她,“我陪你一起細看?” 可能是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嗓音太蠱惑,溫瓷鬼使神差拿出手機,解鎖密碼,點進聊天框。思維忽得頓住…… 溫瓷:? 為什么要干這種蠢事。 她剛想熄屏,聊天記錄已經跟著他的手指上滑了半截。 薄言說話的時候氣息就在她耳側,“哦。沒情調。勾不到。” “……” 再抬眼,落入她眼底的、對方的眼眸像蒙了一層霧,昏暗不少。 他問:“真的想?” 海面空曠,沒有一絲遮擋,隱約可以看到遠處模模糊糊的海岸線。整片天空下仿佛就只有他們二人存在。 可是青天白日,在開闊的甲板,會很緊張的。 溫瓷下意識抓了一把躺椅扶手,咬緊下唇。 她這副姿態落在男人眼里成了請君入甕。 請君入甕是溫瓷習慣的手段,無論過去還是現在,她都是自詡主動的一方。這倒叫薄言想起另一件事。 他后撤一步,直勾勾盯著她的眼睛:“溫瓷。” “嗯?” “如果我沒回來,你會和別人結婚嗎?” “會吧。” 太誠實反而不是什么好事,偶爾傷人。 薄言眼神晦澀:“還會這么主動么?” “……不會。” 好在第二個回答取悅人心,薄言嗯了一聲,直起腰,朝她伸出手:“起來吧。” 溫瓷不解其意,卻還是借他的力坐起:“起來做什么?” 薄言點點她的手機,畫面停留在王可的最后一句,也就是溫瓷沒來得及看完的那句話上——我就說誰能抵擋得了我們家瓷兒的魅力,你只要伸腿往他身上一盤,浪頭一來,游艇一晃,美得要死。 溫瓷:“……” 想過王可說不出什么好話,但沒想過這么露骨。 倒顯得她剛在躺在這兒跟王可聊天時有多饑渴似的。 溫瓷惡人先告狀,用異樣的眼神審視他:“不是說喜歡擅長的領域?你擅長?” 薄言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撥回去:“總有不擅長到擅長的過程。” “那你的誠意呢?” 溫瓷說著惡劣地去找他的誠意,可惜手剛探進泳褲邊緣,就被捉了起來。 薄言眸色深沉地看著她:“玩了這個,今天就沖不了浪了。” 他說的是“玩”,溫瓷卻捕捉到一絲危險氣息。 她適時抽身,望向船尾。 釣竿用固定支架支在船沿上,魚線正在瘋狂抖動,看樣子是條大魚。哪有捕獵者不管獵物的。 薄言捉著她的手往船尾過去,一手壓著她的放在繞線輪上,另一手扶住魚竿握把處。他低頭,下頜剛好擱在她頸窩上。 “一樣一樣來,先帶你玩這個。” 溫瓷沒什么海釣經驗,兩只手都被他從后握住,手背貼著他干燥的掌心。 感覺到魚竿在抖動,她也猜到這次收獲不小。 像是怕嚇到了獵物,她壓低聲:“還不收?” “慢慢來,有點耐心。” 線往回收了幾圈,再放,再收,似乎在于海平面底下的獵物進行博弈。她忽然領略到了海釣的趣味,跟隨他的動作一起有的放矢。 直到弦驟然繃緊,連上電機的繞線輪瘋狂往回旋轉,溫瓷抬眸:“上了?” “嗯。”他笑了笑,“大魚。” 嘩啦一聲,水面再度破開。 體型巨碩的赤點石斑用力甩著尾巴出現在視野,水珠散射在海面上。 嘭——又砸在了木質甲板上,撲通撲通砸著地面。 溫瓷松開手,任由他去收拾那條半米有余的石斑魚。 “也沒那么難嘛。”她在身后說。 薄言戴上手套,游刃有余地回答道:“剛才說了,總有從不擅長到擅長的過程。” 總覺得又被他暗示了什么。 溫瓷撇撇嘴,視線繞過他肩頭望向甲板,“它好丑。” 薄言背對著她,聲音帶笑:“我們大小姐怎么連魚都要看臉?” 暗示完還帶奚落? 溫瓷從鼻腔發出哼聲,“薄言,你是不是仗著這里叫天天不靈就欺負我?” “從來都是你欺負我的份。” 某些字含糊帶過,海風帶著咸濕氣呼嘯而過,溫瓷聽到的則是——從來都是你負我。 她略一沉默,在他身后蹲下:“我以后不了。” “不什么?” “不欺負你了。”溫瓷說。 欺負也無所謂,薄言將鉤子丟進裝備箱,看似面色平靜,心里想的卻是:我不是生來就注定當你的狗么。 因為無所謂自己的定位,所以最初就算知道結果,他還是義無反顧地往下跳。當有錢人的狗,總好過當街頭搶食的流浪犬。 只是沒想過,自尊和自卑會在后來瘋了般作祟。 他明明該是個沒有尊嚴,為了利益義無反顧的小人。 小人也罷,反正會在她手里二度折戟。 也會擁她入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