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愛 第6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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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巴牢一點啊。”溫瓷順勢演道,“這可是背著薄總的私房錢。” “我肯定不說。”王可看看陸詔。 陸詔馬上道:“我的嘴一樣牢靠。” 兩人說完去看莊思邈,莊思邈心領神會,“客戶隱私,當然不會向外透露。” 四人達成默契。 飯后溫瓷沒讓司機來接,順勢坐進薄言車里。他車里沒放任何熏香,只有淡淡的皮革味。小別勝新婚,溫瓷原本是打算和他聊會兒天的,不過這會兒車流很堵,手機又有新消息進來。她索性窩在座椅里看起手機。 王可給她發信息:安全? 溫瓷:11111 一看到這排數字,王可才繼續發:我和陸詔演得像不? 事前,王可和陸詔只知道要陪她演這出戲,并不知道她到底要弄什么。 不找薄言非得繞個彎子找莊思邈的投資,聽起來有點意思。 更何況,投資的這筆錢只是在她和陸詔的卡上過一下,實際出資人依然是溫瓷。也就是明面上看著像是三人一起,其實背后只有溫瓷一個人承擔風險。 王可先前問過,為什么要在明面上帶上他倆。 溫瓷當時只說是為了看起來更有誠意,真一點。 王可又問:既然風險這么高,你還試探莊思邈干什么? 溫瓷:你以為我在試莊思邈? 王可:難不成是薄言??? 溫瓷沒回,王可噠噠噠打字道:你和薄總又要玩什么新鮮的? 溫瓷:投石問路,看看他們內部有沒有那么團結。 王可想了想,照理說這筆錢只要經過至圣,薄言一定會知道。莊思邈要是真替她隱瞞薄言,那說明他們之間也沒那么知無不言。 更重要的是,想要薄言不知道,莊思邈一定會用私人手段處理這筆投資。 但花那么多錢用來試探,未免也太大手筆了吧。 王可:要是他給你黑了呢? 溫瓷:無所謂。 試探是其一,實質上她在等的就是莊思邈處理這筆錢的手段。 明面上的投資難找差錯,暗地里的總能揪出點東西來。溫瓷不信短短數年他能攢到如此身家,手里是干干凈凈的。 那筆錢大不了就當對多年前人命官司的一個補償。 想到此事,溫瓷興致淡了幾分。 她把手機扔回包里,揉了揉眉心。 大概是看到她的動作,薄言問:“很累?” “是啊……”溫瓷懶懶地說,“我們直接回家?” “不然你想去哪?”薄言不怎么高興。 “也可以去公司啊。”溫瓷說。 “一回來先見莊思邈,再去公司。坐在車里也只是玩手機。”薄言語氣平靜,神色倒顯出幾分不滿,“溫瓷,你現在這副樣子像極了當初不告而別要去英國。” 作者有話說: 溫瓷:我沒有啊,我不是。高中生才玩遁。 第46章 流年 他們之間提起往事就容易冷戰。 溫瓷下意識面色微僵, 不過很快反應過來,這次是他先提的。于是她側目,觀察起他的表情來——注意力幾乎都放在擁堵的車道上, 神情與平時無異。 她稍稍放心,試探著說:“我就是玩會手機……要給我扣這么一頂帽子?” “當時你也只是幾天沒來上學而已。” 他把而已兩字咬的極重, 有種咬牙切齒的意味。 溫瓷到底心虛:“我錯了。” 吱得一聲, 一記急剎車。 溫瓷扶住車框才勉強坐穩,她詫異地往外看:“怎么回事?” 路上除了擁堵一些,并沒有任何禍事發生。倒是因為他們疾停, 后面的車開始滴滴滴地催促起來。 薄言深吸一口氣, 重新踩動油門。 良久,才若有所思地敲打了下方向盤:“剛才好像,是你第一次道歉。” “……” 不知道為什么,溫瓷聽完更覺得不是滋味。就好像他曾經所有的苦難放在面前,只需要有人跟他說一句抱歉, 就能和解似的, 格外可憐。 溫瓷受不了這個,低聲喚他:“薄言, 我真錯了。” *** 溫瓷回香樟豪邸住下, 暫時不打算回海氏。 好些日子沒回來,她不喜歡和薄言之間忽然產生的距離感。即便溫瓷知道,這種距離是來自于她知曉莊思邈的事之后而存在的芥蒂。 一直待到加德校慶。 章合泰那邊一大早就給她打電話提醒, 說不要拂了老校董的面子。 溫瓷自然沒忘。她今天要上臺發言, 為此還特意叫私人團隊給她弄了個顯年輕的造型, 畢竟女人最希望留下的傳說是 ——哇, 十年前那屆的學姐一點都沒老啊! 相對來說, 男人就沒什么意思了。 一面想著沒意思, 一面上了車還是習慣性把目光停留在他身上。他不知道是吃了什么長生不老的藥,這些年除了更顯成熟男人的斯文俊朗,沒再平添什么別的。明明今早起來,溫瓷才發現自己用金子保養的眼角多了一小道很淺的細紋。 待碰到他指腹上的繭時,溫瓷又想,算了,歲月帶給他的磋磨也夠多了。 她總是在矛盾,尤其是碰到他的事。 因為被她霸占了手指,薄言沒辦法工作。 他關上平板,與她四目相對:“緊張?” “領個榮譽校友的獎而已,有什么可緊張的。”言語間流露的矜貴一如既往,溫瓷忽然覺得自己過于倨傲,于是放緩聲音,“你呢?聽說你要給一群小朋友做演講。” “嗯,托你的福。”薄言心平氣和地說。 托她的福,老校董想起這位總是霸占年級第一的全科滿分學霸。 非要他上去講兩句。 真要說起來,當年他的學籍也只是短暫地轉過來了一年不到,和加德沒有緣分,只有不堪回首。可世界就是這么奇妙,當你站在高處俯瞰時,那些曾經看不起你的,會選擇性忘了那些不愉快,然后想盡辦法再續前緣。 薄言沒有推辭。 他還記得剛回國時,連遠遠看到溫瓷都會忍不住失態,而相處的時間越久,他就越好地控制了自己的情緒。 對舊事也是一樣,逃避可恥且沒有用。 他對自己向來心狠,不介意脫敏治療。 車子停在禮堂門口,老校董親自出來迎接。 禮堂前是一片噴泉和綠蔭草地,到處都是打扮得光鮮亮麗的校友。 發現溫瓷光臨,好些已經不聯系的同學都紛紛側目,想湊上前打個招呼刷點存在感。礙于校董在與他們談話,一時不好接近。 從下車起溫瓷就自然地挽住薄言的胳膊,那樣親密的夫妻關系倒是讓一眾校友驚愕。 她幾乎能從那一張張翕動的嘴唇猜出他們討論的內容。 “溫瓷,和薄言?” “他們怎么還在一起?!” “你不知道?他們結婚了啊!” 而實際上,除了吃驚的,還有一些心有不安的。 “你知道那個好長一段時間沒聲音的孫浩嗎?聽說就是在溫瓷的單身派對上說了不好聽的話,先是莫名其妙被撤了幾支投資,再是被踢出溫氏集團的合作名單。再再后來流年不利,兩條腿先后斷了,前段時間我看到他走路還跛呢!” “嘶……我也聽說薄大學霸,哦不是,現在該叫薄總了。我也聽說他在海外市場玩得滴溜兒轉。還真給咱說中了,人家現在真是呼風喚雨回國了。” “早不都說過,叫你們一個個嘴巴不要漏風。知道怕了?” “薄言記性應該不會那么好吧?都十年了……我們當時也沒說什么……太過分的吧?” 一早就猜到來參加校慶會見到什么樣的嘴臉,溫瓷見怪不怪。 趁著和老校董說話的間隙瞥一眼身側,能看到薄言嘴邊停留著禮貌疏離的笑,看來他同樣無所謂別人的議論。 她回過神,正好聽到老校董在說學校提前三天擺出了今日演講人的履歷和海報。 布告欄里三層外三層,被圍得那叫一個水泄不通。 老校董樂呵呵地說:“我倒是真記不起上學那會兒的情況了,你也這么受歡迎?” 薄言未說話,溫瓷搶先一步答道:“您記性確實變差了,那會兒受歡迎的可是我。” 過去并不開心的回憶被她輕松化解。 幾句之后,王可他們也到了,遠遠朝她頷首。 溫瓷問了問今天的行程安排,才松開手,問薄言:“你先去?” 演講放在一開始,而授獎儀式要到最后。這會兒他該提前進去準備。 “你不進去?”薄言反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