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愛 第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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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薄言隨口道。 方經緯看似很有經驗:“女人嘛,很善變的。” 善變嗎? 這么多年,他倒是覺得溫瓷一點沒變。 “有件事情,你幫我查一下。”薄言突然開口。 “你說。” 薄言朝溫瓷離開的方向示意:“溫家和陸家的訂婚宴在什么時候。” 方經緯大概以為薄言剛惹怒了溫小姐,現在想著要準備送一份訂婚禮去道歉,于是爽快點頭:“行,包在我身上。”他記下此事,又問:“你還有別的要一并打聽的嗎,比如……溫小姐的喜好什么的?” “不用。” 聽莊思邈說,薄言這個人簡直是一工作狂。學校里還有不少女生明里暗里給他遞情書,工作以后都被他不近人情的態度給嚇回去了。 迄今為止,沒一個女人能近他身的。 他這樣的異性絕緣體能懂什么年輕女孩的喜好,怕不要弄巧成拙。 方經緯思忖再三,委婉地提醒:“真不用?訂婚宴和普通的商業聚會可不一樣啊……再說,溫小姐這樣從小含金湯匙出生的,什么都不缺,要挑到她滿意的禮物很難的。” “我送過她一方羊毛地毯。”薄言忽然道,“她很喜歡。” “啊?”方經緯沒摻透其中奧義,“波斯的?巴黎的?意大利手工?” 沒人回答,方經緯花了好幾秒倏地反應過來。 “什么時候送的?你不是才回來沒幾天嗎?” 薄言語氣淡淡:“高中。” 高中兩個字在方經緯腦袋里猛烈撞擊數次,終于停歇。 從剛才見面的樣子來看……明明舊識卻互不相認,心里免不了咯噔一下。 你猜他們是什么關系。 有沒有仇另說,肯定不會是積極向上的那種。 雖然心里已經做了判斷,他還是忍不住問:“……那,你們是?” 算什么關系呢? 薄言搭在高腳杯上的指腹慢慢滑動數下,停在某個凹陷處。 “舊愛吧。”他終于找到一個貼切的詞。 “……” 舊……愛? 那這個項目完他媽球了。 *** 本以為溫家的項目志在必得,方經緯在這件事上經歷了大起大落。 到溫陸兩家訂婚的那天,他還是垂死掙扎了一下,一大早打開手機。出乎意料地,手機上并沒有關于兩家盛大訂婚宴的任何消息。他翻了好幾個軟件,最后卻看到勞倫斯船舶出租的消息。 這場競標搞得聲勢浩大。 仿佛是針對亞洲市場,今晚則是最后遞交日期。 方經緯打開聊天窗口。 至圣證券-方:送禮了沒? eddie:嗯。 至圣證券-方:勞倫斯?這禮送的是不是有點太重了? eddie:能接得住就不算重。 至圣證券-方:但時間是不是太緊了點,怕是來不及做標書…… 與此同時,溫氏上下正忙得人仰馬翻。 當幾位總經辦員工看到溫瓷出入辦公室時竟也不覺得違和,好似區區訂婚,自然沒有這場招標來得重要。 另一邊,訂婚現場也被突如其來的變故打破了寧靜。 薄言坐在教堂長椅上,神色淡然地看著眾人腳步逐漸忙亂。 “溫家那邊突然有事。” “是是,老太太來不了,章先生?章先生也沒法過來。” “溫小姐呢?” “公司有急事,都在雙子樓,估計今天不行了。” 薄言抬腕看表,教堂的鐘聲即將響起。 他起身。剛打算離開,身后的談話硬生生拉住了他的步伐。 “那沒辦法了,時間到了。” “如常舉行吧。” 薄言擰眉,望向浮雕下的牧師講臺。那對新人從兩側角門出現,準新娘身著簡約白色長裙,容貌陌生。他呵了一聲,隨手拉住身邊一人。 目光落在準新人身上,“那是溫小姐?” “是啊,你不知道?”身邊的人說,“今天是溫陸兩家的訂婚儀式啊!溫家你知道嗎?咱市大名鼎鼎的那個溫家,這位溫小姐就是他們旁系親戚。” 薄言松開手,五指不自覺地握成拳,而后松開。 教堂鐘聲如約響起,薄言在盛大的背景音中上了車。 “溫氏大樓。”他吩咐說。 作者有話說: 薄·大冤種:她要訂婚了 t_t 薄·大冤種:新娘不是她╰(*°▽°*)╯ 第3章 禮物 發現標書上勞倫斯的logo,溫瓷就知道一切不是巧合。 她帶上會議室大門,看到前臺抱著巨大的禮物盒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小溫總,有你的東西。” “我的?”溫瓷覺得意外,禮盒上的綢緞明明繡著happy e。只花了幾秒,她就反應過來,“放到我辦公室。” 這棟雙子樓,是集團公司的所在地。 除了每周匯報工作,溫瓷很少來這里。空中連廊那一層,有間屬于她的臨時辦公室,連接著一片種滿玫瑰的空中花園。 她背靠著花園坐在沙發里,剪斷綢緞,看到一塊乳白色羊毛絨地毯安靜地躺在盒子里。地毯很漂亮,做工精細,連邊緣都用淺杏色的絲線勾出了玫瑰形狀。 她知道是誰送的。 手指拂過細軟的羊毛絨,質地和臥室里的那塊很相像。 她想起某天放學后,無人光臨的河灘公園。 河灘很長很長,蘆葦搖曳,波光粼粼的淺灘像被風拂過的畫卷。風一吹,倒映在水面上的人影也一同流動起來。 她拖著薄言的校服袖口,“你明天真要去競賽?” “嗯。” “能不能別去啊?”溫瓷撇撇嘴。 “不行。” “可是明天是我生日。” 薄言微頓,依然不為所動:“會有很多人給你過生日。” “很多人又不是你。”溫瓷小聲道。抱怨完,她忽然指向河灘:“要不這樣,我們從這兒開始比賽,我先到你就得來!” 河邊鋪著一層鵝卵石,從腳下一路延伸至溫瓷指的那棵樹旁。 薄言還沒答應,溫瓷先一步有了動作。 她快速踢開鞋子,邊跑邊跟他揮手,“脫鞋脫鞋!不許作弊!” 風把她的頭發吹得胡亂飛舞,像夕陽下肆意飄搖的柳枝。 她笑得那么燦爛,余暉和光暈仿佛定格在了這一瞬間,讓她即便背對著夕陽也在閃閃發光。薄言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彎起嘴角。 這是一場無聊,但不討厭的小把戲。 終點的樹下,溫瓷輕輕喘著氣:“怎么樣,是我贏了吧?” “靠作弊么。”薄言的臉上看不出表情。 溫瓷知道怎么拿捏他,于是皺著眉:“腳底疼。” 她說完,薄言果然把目光停留在她那雙光裸的腳上,足背瑩白,腳趾粉嫩。他微微抿唇,最后還是蹲下替她查看。 腳底皮膚柔嫩,很輕易就會被鵝卵石壓出紅痕。 有一處印子特別深,大概確實讓石頭邊緣劃破了,頭發絲深淺的小傷。薄言小心翼翼地撫過,如愿看到她蜷起腳趾。 溫瓷的心思還在那件事上:“那你明天來不來?” 薄言沒抬頭。 “喂,你答應我的。” 許久,他低低回應:“嗯。” 第二天生日,溫瓷收到一塊羊毛地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