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狐貍精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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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帶了黃姨娘和闋晏玲來。 而她的女兒,現(xiàn)在還關(guān)在冷清的西跨院里。 如果不是端午節(jié),她們?nèi)涸旱拈T,想必也是不會開的。 三人規(guī)規(guī)矩矩,沒誰敢開口,連眼睛都不敢亂轉(zhuǎn)。 唯恐惹家主不高興,又是一通冷言冷臉。 只是,當(dāng)見到闋仲夏時,闋晏玲的眼里有了光彩,“二叔。” 闋仲夏正在給南枝端湯藥,喝完湯藥才能吃飯。 邊吹有些燙的湯藥,回應(yīng)侄女的聲音,自然被噎在喉管,只剩一句輕嗯。 闋晏玲桌下的帕子,幾乎攪成團(tuán)。 憑什么,為什么,才來的外甥女,比常年陪伴的侄女更受寵? 外甥女還是外人,侄女卻是一家人,雖然自己不是嫡女,也是父親的精血生的。 憑什么不能讓二叔也這么呵護(hù)她? 在她的記憶中,唯一一次和二叔走的近的機(jī)會,便是她生病時,二叔派人送了兩個帶露水的蓮蓬來。 哪里能像現(xiàn)在這樣,被他細(xì)心呵護(hù),還問她湯藥燙不燙? 還在說自己回來時沒注意到她受傷,一個勁的捏她手說對不起。 闋晏坤似有察覺,冷冷向闋晏玲投去眼光,闋晏玲攪動牌子的手,倏地停下。 立即擺出一副我見猶憐的姿態(tài)來。 闋晏坤收回目光,臉上帶笑,和二叔一起說著晚上去逛花燈的事。 “囡囡要誰背?我還是二叔?” 南枝正要張口,一個人影坐在大表哥對面,兩人拳對拳,親熱打招呼。 有陽光下來,投進(jìn)花廳的大窗,將金錢紋的窗欞,印在這間寬敞的大廳里,切割成無數(shù)的小陰影。 光線照過的地方,細(xì)小塵煙,在光束里飛轉(zhuǎn)回旋,也讓對面的人,隱在那光束之后。 她微翕眼,想要努力看清光束后的人。 可惜光照太強,她還是沒看清。 有人摸她手背,她收回目光,看這手的主人,大表哥既要讀書,還要幫外公管些事,確實很辛苦。 此刻的臉上和沒露出來的脖頸,分明是深淺兩個顏色。 她用自己的帕子,給大表哥擦汗,又端了盞自己不燙的茶水過來,“大表哥先喝我的,不燙。” 闋晏坤從善如流,一股腦喝完,還不忘繼續(xù)問,“囡囡還沒答,讓誰抱你去?” “都可以,囡囡都喜歡。” “我以為你會說我,就我現(xiàn)在在你跟前。”闋晏坤嘟囔,有些不滿,用手指去捏她耳朵的軟rou。 “可以呀,我就讓大表哥抱。”南枝晏晏笑,把大表哥的手指頭,拿在手上把玩。 “··嘁,見風(fēng)使舵來的到是快。”對坐的人,終于說話了。 可南枝,還是不知道他是誰。 直到外公和外叔公,信步而來,眾人一一坐定后,南枝才看清。 一張和外叔公一樣的臉,瘦長卻板正,睥睨一切的眼神,好像對周圍的所有,渾不在意。 “囡囡,這是你二表哥闋晏珩。” 淺怔后,南枝自然微笑見禮。 最后一個闋家男人,總算出現(xiàn)了。 闋晏珩沒回禮,只是匆匆瞥了她一眼,便專盯著桌上的珍饈美味,看來是餓極。 仆從魚貫而來,今天的菜式,又都是南枝喜歡的。 她簡直看不過來,也吃不過來。 饅頭大的小碗里,你一箸他一筷,瞬間堆成山。她只管埋頭吃就行。 “爺爺,今晚我和叔叔帶囡囡去看花燈。” “額嗯,大表哥說還有游船玩,小舅舅說那還有一家好吃的酒樓,晚飯,囡囡想去那里吃,對不對?小舅舅?” 其實剛才闋仲夏,只是提到湖邊有家酒樓的小吃特別,說以后有機(jī)會帶她去,并未說起今晚就吃。 這小丫頭,看來是等不及,見她滿嘴油光,朝自己擠眉弄眼,他只能寵溺笑著點頭。 對面的闋晏珩,一直埋頭吃飯喝酒,對于他們這點小心思,一點都不感興趣。 哪知,小姑娘不知怎么的,腳下的小腳勾到他膝蓋上。 他低頭一瞧,那粉紅的鞋,已經(jīng)回到原位,好像剛才那一下,是自己的錯覺。 五個男人還不夠,還要勾纏他。 果真是個sao浪貨。 也不知自己那姑媽,是怎么生出來這樣的女兒? 他沒理,繼續(xù)冷臉吃飯。 南枝其實是無意間碰到,這么多男人環(huán)繞,全都是笑臉,她才不要去理會那兇巴巴,好像誰都欠他錢似的一張臭臉。 “外公,我想吃蹄髈,還要rou皮最多的。” “不行,發(fā)物,大夫說過,只能吃清淡的。”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闋晏玲看著滿桌的清淡,只有一個稍微油膩的蹄髈時,才算明白。 以往的那些大葷大rou,全都沒上,都是一桌清淡菜。 原來,原因是在這呢。 這表妹,確實不一般。 她在偷偷觀察,二叔給她擦嘴,大哥給她剃魚刺,叔叔給她撇油湯,就連嚴(yán)肅的爺爺,也正在給她選一塊蹄髈上的最好的rou。 這樣的待遇,任何闋家女都沒有過。 可偏偏就是她,被闋家男人環(huán)繞,無拘無束,想吃就吃。 眼神掃過另一側(cè),還是有不一樣的。 二哥好樣的,就沒去湊熱鬧。 濃眉一皺,計上心來。 南枝吃的飽飽的,被大表哥抱住,放在窗戶最大的矮榻上,瞇眼打呵欠。 闋晏玲過來,笑意盈盈,給她端了盞茶來。 “表妹怎地沒人陪?表姐有個不情之請,表妹看行不行?” 南枝不喜歡她,也說不出原因,就是從感覺上的那種不喜歡。 此刻見她靠近,盡管是帶笑,可她每個汗毛孔都迅速立了起來。 她警惕地望她,嘴里囁嚅,“表姐有事找你大哥和小叔,我人微言輕,做不得主。” 闋晏玲腦袋湊近,在她耳邊,“你還人微言輕啊?整個闋家男人都在你鼓掌之中,難道,···你是妖精變的?” 南枝捏住帕子,這句話,好像幾個人都在她耳邊說過。 難道,自己真是妖精變的? 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不然,怎么會做那樣的夢? 又和親人做那樣的事?還覺得很愉悅? 難道,自己做錯了?不應(yīng)該這樣? 可,自己又沒傷害到別人,也沒影響別人,這樣也不行么? 外公、外叔公、大舅伯、小舅舅、還有大表哥,他們都愿意和自己玩,一起做那快活的事,難道不對? 南枝越想頭越疼,她啊喲一聲,倒在矮榻上大喘氣。 這一幕,被坐在不遠(yuǎn),正在偷偷觀察她的闋晏珩看到。 南枝面白如紙,冷汗簌簌往下落。 而闋晏玲也沒料到,自己只不過隨口挖苦她幾句,她竟然如此惺惺作態(tài)。 這場景,她熟,演起來比南枝還要自然。 只見她倏地跪倒在地,淚珠漣漣。 覺得還不夠,開始磕頭,不斷的磕頭,額頭流血,也沒停止。 在另一側(cè),正在聽闋仲夏講外面見聞的男人們,一見情形不對,趕緊奔過來。 外公把正冷汗,瑟瑟發(fā)抖的南枝抱懷里。 外叔公一把扯開地上的闋晏玲。 闋晏坤臉色鐵青,他往那眼睛閉上,卻還在流淚的南枝投去一眼。 又看向地上,瑟縮成一團(tuán)的親meime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