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等你(h)
李瀟瀟是被喻黎喊醒的。 不知什么時候下了課,正是飯點,教室里的人走光了,林茁也不見了。 她趴在桌子上仰頭與喻黎對視,卻發了好一會兒呆。 良久,李瀟瀟緩過神來,她看到桌上來自好友的紙條。 “周一 食堂 紅燒rou 跑 來 等” 她忍不住嘴角抽了抽,翻譯一下就是“今天是周一食堂有紅燒rou我先跑去強餐你快來我等你”。 即使是盛源高中這種在外界被看做半個貴族中學的學校,也逃不掉鐵血詛咒——食堂難吃的要死。 這么說倒也不盡然,食堂的阿姨們很好心地給高中生留了一絲生存的希望,譬如周一的紅燒rou周二的醬排骨周三的辣子雞周四的佛跳墻周五的獅子頭。 因此也就更加搶手,林茁自認在二人中扮演著職責比較重要的角色,在下課鈴響之前沒喊醒同桌,堅持到了下課鈴響后三秒,直到第一個人沖出教室她才毅然做出取舍。 倉促寫下紙條后,背負著姐妹二人有尊嚴地享用午餐的重大使命沖向食堂。 ——民以食為天。即使是上下學司機接送的大小姐也會在關鍵時刻為了紅燒rou而狂奔的。 ——那可是紅燒rou啊!!! 李瀟瀟很快就理解當下狀況,感動得熱淚盈眶。 只!有!姐!妹!才是最靠譜的! 姐妹會百米沖刺為你搶紅燒rou!男人能干什么? 哼,只會惹人生氣! 李瀟瀟做了那個夢,很奇怪地,夢里的東西還記得很清楚。 她看到喻黎,忍不住又問:“你在等誰?” 他就用那樣的眼神看過來了,看上去很冷酷,但帶了一點柔軟地說:“李瀟瀟,我在等你啊。” 她吸了吸鼻子,悶頭站起來,并不回話。 夢里的一些東西,她還記得清楚。 那種鋪天蓋地的無力和落寞,她看到男主角時仍然心有余悸,不知道怎么緩解。 她聲音有點顫抖,在空曠的教室里,說出夢境中未完的話。 她說:“喻黎,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嗎?” 然后她看到喻黎笑了,是再也忍耐不住的,小心翼翼藏了又藏仍被莽撞扒出來的喜歡。眼睛里有許多星光,帶了點雀躍的說:“我喜歡你。” “李瀟瀟,我喜歡你。” 他們于是在教室里接吻了。 夏天到了,窗戶被打開透風,紗簾隨風擺動著。沒人看到的地方,監控抓不到的死角里,被收養的小兒子抵著長姐,纏綿地親著。 世界末日一樣,李瀟瀟疑心自己聽到鯨魚在天上飛,有遠古的代表深海的叫聲傳來,那是她最喜歡的聲音。她仰著頭,嘴唇被親得發紅。喻黎并不是安分守己,肯親親嘴唇就滿足了的人。 舌頭勾進嘴巴里,細密地與她的舌頭交纏。李瀟瀟快要招架不住這種架勢,她本就不是擅長情愛的人。眼下幾近被逼到絕路,想要退縮卻發現早已無處可退,向后躲又被按著腰拉回來,避無可避地迎上喻黎猛烈的攻勢。 喻黎吞了她好多口水,饜足地笑了。他倒是容光煥發,看起來氣色好的不行,大搖大擺地跟著氣巴巴的少女身后整理衣襟。很像故事書里吸了人精氣的妖精。 環顧四周發現無人,他又緊跟上去環住她,低頭交耳密語。 李瀟瀟有些怕被人看到想要推開他,偏偏自己也很享受這份親密帶來的安全感,于是一路擔驚受怕著,又拉著他走向平日里無人踏足的舊實驗室。 這棟樓太舊了,他們入學之前發生過一場實驗事故,燒了幾個教室,里面的設備大多不能用了,至今留在那兒不過是想省一筆拆遷費用。 新的實驗樓就是李女士捐的那一棟,李瀟瀟入學的最大功臣。 這棟樓監控設備壞了,在學生中間不算秘密。偶爾有情侶過來私會,但盛源本就不明令禁止學生戀愛,這兒環境又不太好,沒必要偷偷摸摸干些在校園里別處也能干的事情。 他們要做的就是別處不能干的事情。 李瀟瀟在窗簾后問喻黎:“要不要做?” 喻黎從來不會拒絕她。 實驗樓里也有一些未受到火勢侵襲的教室,太久沒人打掃,桌子上落了些灰,窗簾一直被拉著,李瀟瀟在喻黎身后合上門,不忘擰上鎖。 她已經濕透了。 紺青色的齊膝裙下面,被白色內褲包裹著的軟綿丘陵,此刻有連綿不絕的水跡洇出來。 李瀟瀟今天穿了校服。 被扎進裙擺的白襯衫又被扯出來,喻黎的灰色外套鋪在桌子上,墊在裙子下面隔著些灰,他單膝跪下來,一只手慢悠悠地將裙子挑起些縫隙,然后是分開大腿,徑直吻了上去。 隔著內褲,李瀟瀟迎來了今天的第一次高潮,然后是第二次、第三次。 他們就在大火后的實驗室做了。 ------------------------------------ 喻黎一直很難拒絕李瀟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