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可能不是人 第1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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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如今莊子這邊條件確實不太好,冬暖倒是隨遇而安,差不多能住就行,但是對方畢竟是縣令府上的嬤嬤,還不知道住不住得慣。 高嬤嬤長著笑面,為人也和善,一聽冬暖這樣說,忙擺擺手道:“不委屈,不委屈。” 主家安排的事情,怎么能算是委屈呢? “哎呀,這些果子今年能不能結(jié)啊?”茍清韻看著后面的那些果林,忍不住的小聲嘀咕起來了。 她其實也不是饞,更多的還是想來玩。 “可以,都是能結(jié)果的,好好照應(yīng)就能結(jié)。”自然是能結(jié)果,而且還會比以前好吃。 兩個小姑娘又嬉鬧了半日,茍清韻回府,高嬤嬤留下來,冬暖跟她簡單的說了一下莊子這邊的情況,還把石竹留下來幫她的忙。 轉(zhuǎn)過天,冬暖帶著石耳先回了鎮(zhèn)上。 寒江樓已經(jīng)回私塾備考,冬執(zhí)現(xiàn)在天天跟著冬三春學(xué)習(xí)經(jīng)營之道。 對方年紀(jì)小,腦子活,學(xué)的很快。 冬三春已經(jīng)被比下去了,對此,冬執(zhí)也不敢自滿驕傲,再加上冬三春還是長輩呢,所以如今態(tài)度還是很恭敬的。 從縣城回鎮(zhèn)上,如果再折騰回村的話,時間就會很晚,再回來就來不及。 村里的房子沒收拾,也不太好住。 所以,冬暖想了想,決定轉(zhuǎn)過天一早,帶冬執(zhí)回去。 對方也很久沒回村了,估計家里也惦記著,此番回去帶上正好。 “我前兩天回了趟村,族長叔說是有事兒找你商量,還有就是冬苗的親事定下來了,六月初八成婚。”早上臨出發(fā)之前,冬三春念叨著開口。 冬暖一聽,冬苗婚事還定下來了,有些詫異的問道:“定的誰啊?” 冬苗如今已經(jīng)十八了,放在村里,這個年紀(jì)都算是老姑娘了。 前兩年不相看親事,是因為等著冬旭能中個秀才,秀才公的meimei,總比童生的meimei,身份更高嘛。 可惜,冬旭沒考中,冬苗年紀(jì)也不小了,沒辦法再等,所以最后不情不愿意的開始相看。 雖然說有冬旭的這一層關(guān)系在,但是冬大伯能看上的人家,人家看不上冬苗,不嫌冬苗年紀(jì)大的人家,冬大伯又瞧不上。 這一拖就拖到了今年。 “好像是鎮(zhèn)上余香閣的賬房先生,聽說是冬旭在鎮(zhèn)上私塾時候的同窗,年紀(jì)略長一些,考了兩年,也沒考中童生,最后索性就下來了。”冬三春倒是不需要打聽,回了家里,冬老頭就倒豆子一樣的說了出來。 對方如此說,當(dāng)然不僅僅是因為冬暖如今有出息了,冬三春在家里的地位,也跟著水漲船高,更多的還是想暗示冬三春,以后都在鎮(zhèn)上,多照拂著這個侄女。 冬三春對此,自然是表面應(yīng)和的很好,至于到時候cao不cao作的? 那他想cao作也沒辦法啊,女子管后宅,人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他上哪知道對方怎么樣,怎么照拂? 再加上,他也不是很愿意。 之前家里人壓著冬暖去教冬苗學(xué)習(xí)的事兒,冬三春還記著呢。 心里存著怨,自然就不愿意多去照拂這個也不是那么看得上自己這個三叔的冬苗。 “比冬旭還大呢?”在自家人面前,冬暖從來不掩飾,自己對冬家其他人的涼薄。 比如說是稱呼,在冬老頭他們面前,還會客氣的加個哥哥jiejie的,但是在冬三春他們面前,都是直呼名字。 “嗯,據(jù)說大個三四歲吧,不然也不能那么早就放棄,畢竟讀了很多年了嘛。”冬三春其實也覺得,這個條件也就是聽著好,這年紀(jì)未免太大了些。 冬旭今年都二十有一,比冬旭還大,那比冬苗可是大不少呢。 不過這事兒,他一個叔叔也干涉不了,也不想干涉,他們覺得好就好唄。 第264章 一切不過自作孽 冬暖也就聽著一耳朵,知道大概是怎么回事兒就成。 “那我回了阿爹。”收拾好東西之后,冬暖帶著冬執(zhí)回村里,石耳留下來幫忙。 冬三春又囑咐了幾句,這才不放心的看著馬車遠(yuǎn)走。 冬執(zhí)倒是想趕馬車,但是他沒趕馬車的經(jīng)驗,只有趕驢車的。 最后還是冬暖趕的馬車, 他在車廂里坐著。 就心情十分復(fù)雜,還有些不好意思。 讓個meimei趕馬車,他在車?yán)锵硎?/br> 冬執(zhí)覺得,自己有必要學(xué)會御馬之術(shù),以后也得趕馬車。 畢竟冬暖如今是他的東家,總不能以后次次出門, 都讓東家給他趕車吧? 兩個人起的早, 馬車速度又快,所以沒到中午, 就回了村里。 先把冬執(zhí)送回家,又跟族長爺爺打了聲招呼之后,冬暖這才趕著馬車回了老宅那邊。 冬暖回來自然不好空手,帶了rou和糧食。 面是純白面,磨的特別細(xì)的那種,rou有羊rou還有豬rou,還有兩只收拾好的鴨,還帶著兩匹靛藍(lán)色的布匹。 可以說出手很大方,就算是村里人看著,也會覺得冬暖很懂事。 冬暖其實也不是很在意名聲,不過就是給防患于未燃,給冬曜刷的罷了。 如今還沒開始春種,地里的活計, 就是各種翻土,所以不算忙。 冬暖的馬車一進(jìn)村,老宅那邊的人就知道了,下地的也得趕緊收拾著回家。 當(dāng)然, 活不能沒人干, 所以最后是冬老頭帶著冬大伯回來。 如今冬四叔和冬五叔都搬出了老宅,不管是破茅草房,還是別的房子,肯定得挪出去了。 總不能一直占著房子不搬吧。 好在冬四叔和五叔還在山上開荒呢,山上有個簡單的石窩窩住著,他們也就不管山下怎么樣。 大伯娘倒是有心跟著,但是她如果也跟著走,就留著冬星和冬昌在那邊,不太好看,最后咬了咬牙,還是留在地里。 “阿爺,大伯。”冬暖回來客氣的打著招呼,又跟牽著兩個孩子出來的冬老太也打了招呼:“阿奶。” 冬五叔的兩個雙胞胎如今已經(jīng)很懂事了,看著冬暖回來,眼睛都開始放光。 兩個孩子也知道,每每三伯或是冬暖jiejie回來,家里肯定會有好吃的。 看著冬暖大包小包的往下拿,就知道東西肯定不少。 “暖丫回來啦。”冬老頭如今看到冬暖,心情十分復(fù)雜。 看一次,復(fù)雜一次。 從前怎么也沒想到, 這么個不起眼的小丫頭,如今能折騰的這么厲害。 而且,人家步子邁的太快太大,全家都跟不上。 聽說冬暖在縣城那邊還買了莊子,哪來的錢他們不知道,人家夢里都有神仙,這種事情也說不準(zhǔn)。 然后又聽說了,冬暖請了她二舅去莊子上幫忙,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冬老頭直接就炸了。 冬三春上次回來的時候,他氣得抄起扁擔(dān)就打人,結(jié)果被冬三春一句話噎了回來:“我二舅哥啟蒙的書是讀完的,字識得,會算數(shù),咱們這個家里,哪個會?” 當(dāng)時冬老頭就啞火,有心想掰扯幾句,卻又氣得說不出話來。 如今冬暖回來了,冬老頭心情更復(fù)雜。 如果說冬三春因為是他兒子,還顧及著他這個老父親的話,那冬暖已經(jīng)是越發(fā)的不加掩飾,自己對這個家的敷衍。 冬老頭倒是有心想要拉近彼此的關(guān)系,想著冬暖發(fā)達(dá)了,能好好的幫襯一下家里。 只不過,他沒有資本啊,他唯一的底氣就是冬旭的前途。 可是冬暖的未婚夫寒江樓在讀書,冬曜據(jù)說也讀的不錯。 如此對比下來,冬旭的前途,也不值什么錢。 “嗯,族長爺爺那邊尋我有事,就回來看看,正好冬執(zhí)也許久未歸家,我怕家里這邊惦記著。”冬暖實話實說,把東西放下之后,便準(zhǔn)備轉(zhuǎn)身就走的。 冬老頭一看人要走,忙急急出聲:“暖丫,等等。” 冬暖轉(zhuǎn)過頭,面帶疑惑的看著他。 這一瞬間,冬老頭清楚的感覺到,從前那個會乖巧微笑,會老實聽話的冬暖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 不到兩年時間,這個小姑娘已經(jīng)抽條長高了不少,身上有rou了,氣勢也大到驚人。 冬老頭甚至覺得,直視冬暖壓力很大。 他原本還撐著滿腔怒氣,覺得自己今天不管怎么說,也得讓冬暖把家里的孫子帶一個回去幫忙。 只是,此時真正的跟冬暖的目光對上,冬老頭莫名的就氣短了幾分,想了想,輕嘆一聲:“暖丫啊,外人再好,也不如自家兄弟。” 對此,冬暖微微一笑,懟的毫不留情:“阿爺,外人再不好,也不會當(dāng)著我的面,正大光明的把我賣了,自家人” 說到這里,冬暖輕嗤一聲道:“可說不定。” 這就是在諷刺當(dāng)初全家人為了利益,想把自己嫁到隔壁的事情呢。 冬老頭被噎的滿臉通紅,冬大伯怒喝一聲:“暖丫,怎么跟你阿爺說話呢?” “不愛聽,那我走了。”冬暖可以說是敷衍的明明白白,對于冬大伯的怒火和黑臉,根本不在意。 見她轉(zhuǎn)身就走,冬老頭忍不住顫聲問道:“暖丫,你當(dāng)真要如此對待自家人嗎?” 聽此,冬暖腳步頓住,唇角勾著嘲諷的笑意,語氣微涼:“阿爺,人心都不是一天就涼透的。” 說完,邁開步子就往外走,留下冬老頭僵在原地,冬大伯也黑著臉,無話可說。 他們倒是想說,他們是長輩,總不會害她。 但是,真不是害她嗎? 廖明坤到底怎么樣,他們身為長輩,真的看不明白嗎? 不想看罷了。 就算是看不明白,看看如今隔壁冬杏的日子,他們還不明白嗎? 明白,只是裝糊涂,只想著自己的好處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