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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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冷沁一行人押回冷秦堂的柳擎際,原本還死鴨子嘴硬,什么都不肯說,但在經(jīng)歷過比劉儒雅更慘不忍睹的經(jīng)驗后,他終于跪地求饒。 他現(xiàn)在正如萬箭穿心般,痛苦不已,且全身奇癢難耐,令他生不如死。 冷沁命人給了他解藥后,便要他說出事實真相出來。 “當(dāng)年,大哥夫妻倆在江湖上極享盛名,而我武功雖不差,名聲卻遠(yuǎn)遠(yuǎn)不及大哥,別人也總僅知我是柳擎天的弟弟,我從小到大被大哥的光芒壓得抬不起頭來。當(dāng)時我迷上一名歌妓,想替她贖身,但身邊沒錢,向大哥借,他不但不借,還在大嫂面前將我數(shù)落了一頓,更說詩詩不是什么好女人,使我非常難堪,后來聽說另外也有人要贖走詩詩,我一急,便先偷走官銀應(yīng)急,這事后來被我大哥發(fā)現(xiàn),大哥說他無法包庇我,要官府查辦我,我一不作二不休,就下毒將他殺了。我沒有錯!只恨我當(dāng)時沒有將他的兒子也給殺了,要是大哥當(dāng)時肯幫我,我也不會痛下毒手,詩詩也不會怕被我牽連而逃走,要是他肯幫我我不能原諒,不能原諒!詩詩!嗚” “他瘋了嗎?” “還不能確定,再觀察些時日,怎么,儒雅,你好像很害怕?” “怎么會?不!我一點都不怕。” 離開陰暗的地牢,劉儒雅仍舊止不住全身起雞皮疙瘩。 冷沁當(dāng)著古皓云的面,也不方便嘲笑他?!霸苾海憬窈髮⒃趺崔k?” “我想我該去祭拜父母?!?/br> “那兒離洛陽太近,沒關(guān)系嗎?” “沒關(guān)系,仲大哥會保護我?!?/br> “既然你這么說,云兒,你不想去找剩下的官銀嗎?” “不想,依我猜測,要解開謎底,可能要破壞這塊玉,否則柳擎際應(yīng)該早解出來,我不想破壞父母親唯一留給我的東西,所以遺失的官銀,就讓它繼續(xù)消失吧!” “也好?!?/br> 古皓云對錢財并不執(zhí)著,冷沁也一樣,所以兩人并不覺這樣有何遺憾之處。 “冷沁,謝謝你。” “哪兒的話,要走了?” “嗯。”“天下無不散的筵席,我的好兄弟,可別忘了我?!?/br> “嗯,我真的很高興認(rèn)識你?!?/br> “好,今晚我一定要和你喝個夠,來人啊,備酒!” “是,少主。” 冷沁好不容易交到一個想真心對待的朋友,而且這個朋友又溫柔得令他傾心,和他在一起好似整顆心很簡單就平靜下來。從小到大,他從未遇過這種人,在冷泉宮里根本找不到不怕他的人,只有劉儒雅還敢跟他斗斗嘴,其他人都避他如蛇蝎,雖然這也是他自己造成的,但不免有些寂寞。好不容易遇到古皓云,只可惜他有心上人了,不然說什么也會將他留在自己身邊,細(xì)細(xì)呵護。 “云兒,要是將來仲欺侮你,你一定要跟我說,我一定把他整得死去活來,以泄你心頭之恨?!?/br> “少主,不要吧!”劉儒雅想到少主的絕招,不禁冷汗直流。 “又不是要整你,你怕什么!” 劉儒雅那夸張的懼怕模樣,惹得眾人哈哈大笑,秦萱萱還乘機將他的頭按在她豐滿的胸前“不怕,jiejie安慰你。” “??!艷福不淺?!庇腥似G羨地說。 但劉儒雅可不這么覺得,他努力地想掙脫她的同時,卻看到少主投射過來的目光,少主雖在笑,可是沒笑到眼底,他這樣的眼神最為可怕,這表示他正在想什么鬼主意。 冷沁不了解自己為何如此不悅,也許是因為云兒明天就要離開。不管,他今天要好好跟云兒喝個過癮。 “云兒,你要到冷泉宮找我?!痹揪屏烤秃懿畹睦淝撸瑤妆S湯下肚,便回復(fù)符合他年齡該有的稚嫩。 “云兒,我好舍不得你。” “冷沁,我們一定會再見面的。” “一定喔?!?/br> “一定?!?/br> 前腳送走王仲與古皓云,劉儒雅后腳也跟著開溜,終于走出屬于冷秦堂所有的林子,好不容易吁一口氣,一想到已經(jīng)脫離少主的魔掌,他高興地忍不住手舞足蹈,不過那舞姿可真丑??! “你要去哪兒?” “?。 眲⑷逖艊樀靡怨之惖淖藙萁┳?。 “要去哪兒?”冷沁早料到這家伙打算開溜,但他怎么可能讓他最心愛的玩具跑了。 “少少主,沒沒有。” “沒有,那正好,我閑著沒事,冷秦堂我又待煩了,你陪我到處走走?!?/br> “???”救命??!不會吧! “不愿意?” “不” “那就走吧!” 劉儒雅只得乖乖地跟在冷沁的后面。要是他有勇氣說不就好了,可是怎么可能,只有乖乖地認(rèn)命了。唉! “仲大哥,我從來沒想過我也會有親人,雖然他們已經(jīng)去世了?!?/br> “云兒。” “這種感覺很不一樣,好像落葉終于歸根,我不是父母親不要的小孩,而是跟他們沒有緣份的小孩?!?/br> 王仲緊緊抱住他,想給他一些安慰“不要哭?!?/br> “我并不難過,我真的很高興,真的。” “云兒,你真的不想給柳擎際一點教訓(xùn)嗎?” “由公理去裁決他吧!仲大哥,我知道你懂的,恨并沒有用,只是苦了自己。對我來說,父母只是個遙遠(yuǎn)的血緣羈絆,到現(xiàn)在我還是沒有實在的感覺,但我真的很高興知道自己原來姓柳,原來也是有父有母的。” 是的,他懂,他從小就為另一人的恨意所苦,之所以會變得冷漠,是因為怕被恨意刺傷,為了保護自己,只好先筑起一道心墻,但,很幸運的,有一道暖流滲入他的心,使他感受到,原來人世間也是有溫情的。 他很慶幸自己揀到了云兒,為了云兒,要他舍棄所有,他也在所不惜。 他知道善良的云兒,不希望有恨盤踞在他的心中,所以他舍棄;他知道云兒過不慣王府中勾心斗角的日子,所以他舍棄;他知道云兒會不習(xí)慣擁有財富后隨之而來的困擾,所以他舍棄。 只要是為了云兒,他什么都可以舍棄。 因冷泉宮的阻撓而蟄伏多日的刺客再次找上王仲。 “別逼我動手?!蓖踔倮淝榈氐?。 刺客們猛然頓住,但為了重金,為了殺掉江湖傳奇人物童笑癡唯一的傳人之后可能隨之而來的名聲,他們豁出去了。 但因為古皓云不希望有人因他而死,所以王仲在下手時并無盡全力。 看出這點的刺客們,出手招招狠毒,他們?nèi)藬?shù)眾多,王仲終于被逼至懸崖邊。 古皓云知道再這樣下去,只有仲大哥抱著自己跳下懸崖,才能擺脫他們的糾纏,但,這是不可行的?!爸俅蟾纾悴挥妙櫦晌??!?/br> 得到他許可的王仲,開始展開凌厲的反擊,因而負(fù)傷的人也逐漸增加,哀號聲此起彼落。王仲為了避免打殺波及古皓云,因而遠(yuǎn)離他與眾人相斗,但在這混亂之際,有人乘機從另一方向撲向古皓云,刀劃過他臂膀。 “?。 薄霸苾海 蓖踔僭诜中闹聮炝瞬剩捏@膽戰(zhàn)地看著古皓云極力閃躲一個披頭散發(fā)、全身臟污的人,恨不得馬上飛奔到他身旁。 古皓云根本不會武功,怎么躲得過對方招招欲置人于死地的攻擊,為了閃躲襲向要害的一擊,他一腳踩空。“仲大哥!”他就這么沉向無盡深淵。 “云兒!”王仲毫不遲疑也跟著往下跳 “仲大哥,吃飯了!” “仲大哥,想不到你也會賴床,起來,快起來!” 啊好甜的聲音,真想再多聽聽。 云兒一定煮了豐盛的早餐,他仿佛聞到令人食指大動的香味。 “仲大哥,仲大哥” 咦?聲音怎么愈來愈遠(yuǎn)? 別走,云兒,別走!奇怪,身體怎么動不了? 云兒,云兒 “你終于醒了?!?/br> 王仲還分不清現(xiàn)實與夢境的差距“云兒呢?” “仲” “冷沁,云兒呢?” “當(dāng)秦萱萱來通知柳擎際逃獄時,我們馬上趕去找你們,想不到還是晚了一步。我們趕到時,正好看到你們倆雙雙落下懸崖,連忙派人下去找,卻只找到滿身是血的你,再沿著河流往下游找,三天了,還是找不到云兒的蹤跡?!?/br> “不,云兒,我要去找云兒,云兒!” “仲,你不要激動,你的肋骨斷了。” “云兒!” 冷沁壓住王仲“儒雅!” “是?!眲⑷逖劈c住仲的xue道。 “對不起,你必須養(yǎng)傷,我不會放棄尋找云兒的。萬一我?guī)е苾夯貋頃r,卻讓他看到你這副頹喪的德行,他會責(zé)怪我的。”說完,冷沁用藥讓王仲睡去,對現(xiàn)在的他來說,睡著比醒來時要幸福得多。 但因為擔(dān)心,不肯放棄任何希望的冷沁,終于忍不住哭倒在劉儒雅懷里。 “嗚云兒一定還活著,對不對?” “他一定會沒事的,你別哭、別哭。”劉儒雅從沒看過如此脆弱不設(shè)防的冷沁,他痛哭在自己的懷里,而他只能不知所措地抱著他。 與其看他哭得那么難過,倒不如讓他繼續(xù)整自己。“別哭啊”冷沁不斷用藥、點xue留住王仲療傷,卻也只能留他三天。 三天后,再留他,他便說要自殺追隨云兒。 可惡!說不定云兒沒死?。?/br> 算了,以他們兩人間的羈絆,也許仲會比他們更快找到云兒。 冷沁看著拖著重傷仍硬撐著去找古皓云的王仲,忍不住心中的酸痛。 “云兒,你可要沒事,不然你的仲大哥也會撐不下去的?!?/br> 近日,抱著少主,讓他在懷里哭,似乎快變成劉儒雅的一種習(xí)慣。但,劉儒雅心想。他還是比較習(xí)慣那個小惡魔的形象,這樣的少主令他心痛。 王仲連日來不眠不休地找尋古皓云的下落,但至今仍只能與他在夢中相會。所以當(dāng)古皓云出現(xiàn)在他面前時,他反而以為是在夢中。 “云兒,我終找到你了?!彼麑⒐硼┰凭o緊鎖在懷中,高興得沒有注意到懷中人兒不尋常的顫抖“云兒!我真是太高興了。” “你是誰?”懷中人兒流露出陌生而害怕的眼神,激動地掙脫他的懷抱,投向另一個人?!盃敔?!” 云兒怎么會不認(rèn)得他?只見云兒一身破衣,身上、臉上沾滿污垢,現(xiàn)在摟著他的人也和他一樣,二人靜靜地窩在墻角。他內(nèi)心不斷自責(zé)著。 被古皓云喚作爺爺?shù)娜四昙s六十,臉上寫滿歲月的風(fēng)霜,他仔細(xì)打量著王仲。 “乖!云兒,你去那邊坐著,爺爺有事要跟這位公子談?wù)??!?/br> 古皓云雖心存余悸,但仍聽話地走到另一頭窩著。 “敢問這位公子如何稱呼?”老叫化子盯著王仲猛瞧。 “在下王仲,你怎么知道他叫云兒,既然他知道自己的名字,就沒有理由不認(rèn)得我?!?/br> “原來他真叫云兒,我是看他身上戴的玉?才這么叫他的。一個月前,我在溪邊看到他,便帶他回去,幫他療傷。我把他身上值錢的東西都變賣了,只留下那只玉?。在他醒來后,我才發(fā)現(xiàn)他喪失所有記憶,你是他的親人?” 王仲猛地跪下,拜謝他對古皓云的救命之恩,一想到他可能永遠(yuǎn)失去云兒,他的感謝之心益發(fā)難以言喻。 “公子快請起,別折煞老叫化子?!?/br> 老叫化子連忙扶起他。 “敢問恩公名諱,您的大恩大德,晚輩愿意做牛做馬來報告?!?/br> “喂!我救的是云兒又不是你,還有,別喊我恩公恩公的,雞皮疙瘩都要掉一地了?!?/br> “云兒是我養(yǎng)弟,我已四處尋找多日,幸好,終于讓我找到云兒,多謝恩公?!?/br> “別再謝了,謝得我渾身不自在。云兒現(xiàn)在喪失記憶力,對一切都感到不安,不過看你這番誠意,云兒想必會沒事,那云兒就交給你了,老叫化子我要云游四方去了。為了云兒老是待在同一個地方,實在不合我的個性,我走了?!薄岸鞴€沒告訴我尊姓大名!” 王仲對著快速遠(yuǎn)去的背影喊著,但對方大手一揮,便再也見不到人影,果真是個深藏不露的高人。 王仲輕輕地走到古皓云身旁,生怕又嚇到他,這可是他好不容易才又尋回的寶物。 “你認(rèn)識我?”古皓云怯生生地開了口。 “嗯!你叫古皓云,但本姓柳:我叫王仲,我們是結(jié)拜兄弟,從小一起長大。”王仲實在不想說他曾是自己的仆人,雖然他從不曾這樣看待他,但他怕他會顧忌起主仆的身份。 “我有家人嗎?我家在哪兒?我今年幾歲?我” “別急,對于你所有的問題,我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但你現(xiàn)在餓不餓?我可是餓了?!?/br> 這時,古皓云的肚皮不給面子地咕嚕一聲,羞得他耳朵都紅了。 看著他如往常般羞赧的模樣,王仲心底放下一顆大石。果然沒變,他仍是他的云兒。 王仲將古皓云帶回客棧好好梳洗一番,并在用餐時回答他所有問題,順利贏得喪失記憶的古皓云全盤信任。 在客房內(nèi)啜著茶的古皓云望著王仲說: “那我們是好兄弟?” “嗯?!蓖踔偃滩蛔∩斐鍪置硼┰频念^,癡癡地望著他,手指不自覺地把玩著古皓云的發(fā)絲。 對古皓云來說,他可是今天才剛認(rèn)識的陌生人,他實在不習(xí)慣這么親密的動作。哥哥會把玩弟弟的頭發(fā)嗎? “睡吧!明天我?guī)慊匚覀兊募??!蓖踔俜鏊洗?,幫他脫下鞋襪,蓋上被子,放下床帳。 古皓云在抗議無效下紅著臉讓他替自己服務(wù),哥哥會這么服侍弟弟嗎?哥哥會抱著弟弟入睡嗎? 可是,他實在太累了,從見到王仲后,他的精神就一直在亢奮狀態(tài)中,如今夜已深,他只能帶著這些疑問進入夢鄉(xiāng)。 王仲盯著他,仍不敢完全相信云兒終于回到自己身旁。他暗自發(fā)誓再也不會讓他離開自己,再也不要再嘗錐心刺骨般的痛、寢食難安的日子。一個月,僅僅一個月而已,他已痛苦難熬,他無法想象永遠(yuǎn)失去古皓云的日子要怎么過,他絕不愿古皓云離開他,縱使?fàn)奚磺?,不擇手段,他也在所不惜?/br> 他們的動作實在太過親密了,仲大哥都不覺得嗎?仲大哥說怕他忘了怎么騎馬,所以兩人要共乘一騎,這就算了,他還緊緊摟住他的腰,自己的背緊貼著他的胸膛,近得可以感覺到彼此的心跳。 他覺得很不自在,但仲大哥又說這是怕他摔下去,所以他也完全沒機會知道自己到底會不會騎馬。 這些都還不算什么,仲大哥老愛靠在他耳際輕言細(xì)語,害他羞窘得說不出話來,只能紅著臉蛋,張大眼睛望著他。 仲大哥還老愛玩他的頭發(fā),在指上繞了一圈又一圈,有時一不注意,起身一動,頭皮便被扯得發(fā)麻。 還有,當(dāng)他羞得直往地上瞧時,仲大哥便勾起他的下巴,兩人近得不能再近地交談,這分明是在考驗他的定力,這時他根本聽不清仲大哥在說什么。 每當(dāng)這些時候,仲大哥都會高興得咧嘴大笑。不過,他真的好愛看他笑,好似以前從未見過,所以現(xiàn)在百看不厭,有時還會看得失了神,便會被仲大哥乘機在臉頰上偷香一口,他真的覺得仲大哥非常喜歡逗他,尤其喜歡逗他逗得滿臉通紅,羞得恨不得找洞鉆進去。 “你在想什么?” 現(xiàn)在仲大哥又在他耳邊呵氣,他不知道這是他的弱點嗎?每次仲大哥這么做他都會羞得虛軟無力,癱軟在他懷里。不,他覺得仲大哥一定是故意的,難道他在氣自己把他忘了?他又不是故意的,他連自己都忘了,又怎會記得結(jié)拜大哥,氣得他開始奮力掙扎。 “你在干嘛?”一個不小心,王仲護著古皓云跌下馬,在草地上翻滾數(shù)圈,才停了下來。 “仲,你沒事吧?”古皓云的纖手輕拍王仲的臉龐。 王仲突然興起逗他的念頭,索性裝死,一動也不動。 “仲大哥,你沒事吧?” 幾句憂心的呼喚后,水滴滴了下來,咦? 王仲睜開眼望著那梨花帶淚的絕世美貌,忘了原本想逗他的念頭。世上所有的喧囂在這一刻都靜止下來,只剩彼此的心跳,他終于忍不住內(nèi)心壓抑已久的悸動,翻身吻住紅潤的朱唇,再撬開他的貝齒,緩緩探進他的口中,肆無忌憚地吸吮他口中的蜜汁,直到他察覺懷中人兒的異樣,才終于放松了口,不禁笑了笑。這小東西顯然忘了呼吸,瞧他捂著雙唇大口吸進新鮮氧氣的模樣,王仲天性中的劣根性似乎被挑起。他優(yōu)閑地靠近古皓云耳畔,輕聲呢喃:“下次接吻時,要記得呼吸?!?/br> 下次?還有下次?古皓云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跳出來,臉熱得像只煮熟的蝦子,腦袋轟隆隆的一片混亂。仲大哥吻了我,他吻了我他現(xiàn)在滿腦子只剩下這個認(rèn)知,連如何被王仲重新扶上馬兒,如何走進客??头恳矞喨徊恢?/br> 此時,古皓云泡在溫?zé)岬脑枧枥?,充分放松僵硬的身軀,腦中又再次浮現(xiàn)下午的情境,他知道自己臉又紅了。他不由得開始懷疑自己和仲大哥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為何他會這樣吻自己,兄弟間會這般熱吻嗎? 而最令他吃驚的是,自己竟然一點都不討厭這個吻,心再這樣狂跳下去,不知道會不會跳出胸口。為了解除心中的疑問,古皓云決心要問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