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嬌 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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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驟然被封住,同時雪嫣眼前一片漆黑。 是謝策用手覆住了她的眼簾,感官被無限放大,雙唇被毫不留情的撬開,縮逃的舌尖輕易被勾住,迫使著同他纏綿。 雪嫣腦中嗡鳴不絕,雙頰靡紅似血,這是在寺廟,佛家重地怎可做出這般褻瀆之事。 雪嫣羞憤惶急的想要把他的舌頭推出去,結(jié)果反倒方便了他的奪取。 唇舌糾纏的粘膩聲在屋子里清晰的讓人渾身發(fā)麻,呼吸間盡是彼此的氣息,謝策身上濃烈的氣息,像是恨不得滲透進雪嫣的肌膚,將其沾染個徹底。 謝策發(fā)狠地吻,眼中不可遏制的升起暴怒,不是喜歡謝珩么,他裝得不夠像么? 作者有話說: 謝二屬于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第021章 謝策用牙齒咬住雪嫣柔軟的舌尖,聽到她吃痛顫哼,眼中肆意的怒火才漸漸消散。 謝策張弛有度地含住她的舌頭輕抿吮吻,勢要讓她再沒機會開口。 雪嫣渾身發(fā)顫,被剝奪了視覺,她仿佛置身天旋地轉(zhuǎn)中,黑暗讓她不安,能做的唯有攥緊謝策的衣衫。 身心都不由己的沉淪讓她無力招架,嗚咽聲染上哭腔,又逐漸吟囀出迷離。 謝策廝磨著吻到她的耳廓,喃喃低語,“就算是我咬回來了。” 一個已故之人,她就算再喜歡又能如何,他有得是時間。 謝策抱著顫抖不能自持的雪嫣,語氣纏綿如訴情話,“其實這疤留著也不錯,就像你一樣,永遠的屬于我。” 是哄慰也是警告。 翌日清早,心月端來寺里的齋菜和現(xiàn)磨的豆?jié){,一邊擺著碗筷,抬頭朝倚窗而站的雪嫣道:“奴婢方才看到世子和侯府的人都離開了。” 雪嫣輕眨眼眸,聲音極輕地說:“我們也收拾東西回去。” 心月愣了一下,問得小心翼翼,“不是要齋戒三日。” 雪嫣雙手抓著窗沿,十指用力的似要按進去一般,指尖泛起脆弱的白色。 自己昨夜被謝策吻得整個人傾俯在他懷中,喘息不止,如今她怎么還有臉去給時安上香。 還有謝策昨夜留下的那句話,他要她永遠留在他身邊,如何留,怎么留。 雪嫣焦躁不安的將手掐得更緊,木刺扎進手心,尖銳的痛讓她驟然回神。 謝策定然是將她當作那畫上的女子才會說這樣的話,一定是。 * 雪嫣從法華寺回來已有兩日,這天,一家人用著午膳,顧老夫人又詢問起顧玉凝那日去秋宴的事。 初春時候,顧老夫人替大姑娘顧如霜定下了與陳翰林之子陳二公子的婚事,近來則張羅著要為顧玉凝相看親事。 顧玉凝是顧老夫人最疼愛的孫女,對于她將來的終生大事可謂上心,一心想要她入得高門。 顧玉凝興致缺缺的搖頭,親昵挽著顧老夫人的手臂撒嬌,“祖母,我還不想嫁人。” 顧老夫人慈愛地拍了拍她的臉頰,“說什么傻話,哪有不嫁人的,祖母定要會為你尋個好夫君。” 顧玉凝臉頰泛起羞紅,拖長了聲音呢噥,“祖母。” 靜坐在一旁的顧雨悠笑著插話,“那日四妹身子不適,故而我們離開的也早,怕是二姐都沒來得及好好瞧。” 顧老夫人聞言神色微妙的朝雪嫣看去,布滿皺紋的雙眼銳利打量著她。 偏在這種時候身子不適,莫不是有意想壞姈姐兒的姻緣。 林素蘭在旁為雪嫣解釋,“母親也知道,雪嫣身子骨素來弱。” 聽罷,顧老夫人的臉色才算略微好了一些,想著敲打雪嫣幾句,悠悠道:“四姐兒啊。” 雪嫣垂著眼簾恍惚出神,感受到衣擺被扯動,抬眼看到林素蘭正朝自己使眼色,才反應(yīng)過來祖母在叫她。 雪嫣稍挺了挺背脊,乖巧道:“祖母。” 顧老夫人看她心不在焉,不大滿意地點點頭,“除五姐兒外,屬你年歲最小,待你兩個jiejie定下親事,祖母也會為你考慮。” 言外之意,便是要她不要想著和顧玉凝做比較。 雪嫣低眉悄然而笑,祖母實在多慮了,嫁人,她早就不想了。 雪嫣乖順地翕動唇瓣,“孫女知道。” 顧老夫人這才滿意的收回目光,恰看到顧崇文和顧二爺來院中走來。 顧老夫人眸露奇怪,這時候兩人應(yīng)該隨圣上在蒼山狩獵才是,她皺著眉問:“不是說明日才能結(jié)束圍獵,怎么這會兒就回來了。” 顧崇文眸光沉凝,只讓雪嫣等人先回去。 雪嫣見狀便猜測必是在圍場出什么了事,不過父親和二叔都回來了,說明牽扯不到顧家。 她安下心跟著起身往外走,就聽身后顧二爺壓著聲音道:“圍場埋伏有刺客,太子險些遇刺,所幸鎮(zhèn)北侯世子及時替太子擋下了暗箭。” 雪嫣猛然頓住腳步,腦中回響著顧二爺?shù)脑挘x策替太子擋箭,他受傷了?! 雪嫣臉上血色半褪,倉皇回過身,若非心月緊握住她的手,她差點就要脫口詢問。 雪嫣緊抿著唇,眼中滿是慌怕。 心月緊握住雪嫣冰涼布滿冷汗的手往外走。 她知道姑娘為何會如此失態(tài),當初大公子便是在突襲敵軍時,被亂箭射中而亡,她還聽聞尸身被找到的時候已經(jīng)面目全非。 走到僻靜處,心月才忙安慰神色恍惚的雪嫣,“姑娘別擔心,世子身手那般好,定不會有事的。” 雪嫣閉緊著雙眼,羽睫顫抖不停,整個人仿佛陷在極大的恐懼之中,良久才重復(fù)心月的話,“你說得對,不會有事的,不會的。” 第二天,得知到顧崇文下值回到府上,雪嫣就忙不迭端著茶去了他書房,終于旁敲側(cè)擊地知曉了謝策沒有生命危險。 從顧崇文書房出來,雪嫣重重吐出一口氣,將站立不穩(wěn)的身子靠在廊柱上。 還好……還好。 雪嫣險些落下淚來。 無論如何她都不希望他出事。 * 墨云居內(nèi)到處彌漫著淺淺的藥味,走進屋子,味道更為濃烈。 謝策闔眼靠在床上,郁秀的面容上掛著病態(tài),由青墨為自己換藥。 洞穿肩胛的傷口可怖森然,又因為箭頭經(jīng)過特制,傷口極難痊愈,加之他有意讓傷勢顯得嚴重,一連幾日放任自己高燒不退,身形也愈顯消減落拓。 青墨將白布纏好,思來想去還是沒忍住,不解的問:“世子只要讓皇上起疑就夠了,又何必以身犯險。” 謝策睜開眼睛,嗤笑了聲,“我與三皇子是表兄弟,你真以為皇上不會懷疑到我頭上?” 謝策悠然道:“即便如今,皇上也未必全信我,所以我干脆借受傷,不參與此案。” 青墨敬佩道:“世子英明。” 如此既減輕了皇上的猜忌,同時案子無論審查出何種結(jié)果,世子都能摘得清白干凈, 謝策哼笑著瞥了他一眼,青墨訕訕摸了摸鼻子,“屬下先退下了。” 青墨走到門口,謝策卻開口,“慢著。” 青墨轉(zhuǎn)過身,“世子還有何吩咐。” 謝策摩挲著拇指與食指指腹,“嫣兒可有派人來問過。” 看青墨支支吾吾,謝策斂起眸色,他還真是多余一問。 自己近日無暇顧及她,只怕她樂得高興自在。 謝策不耐地揮手讓青墨退下,陰郁垂低眼睫,單薄清簡的身形竟顯得有幾分可憐。 “當真是心里一點都沒有我。”輕蔑的聲音里,喜怒難辨。 * 太子遇刺,圣上震怒,朝堂之上百官人人自危,長安城里更是日日都有禁軍搜查,唯獨墨云居里一片悠然愜意。 謝語柔帶著永寧公主從月門進來時,謝策正站在廊下漫不經(jīng)心的逗弄著籠內(nèi)的金絲雀。 晨曦薄照在他漂亮的側(cè)臉,說不出的矜貴,永寧不由得心臟怦怦跳。 “二哥。”謝語柔率先道。 謝策稍側(cè)過視線,朝她們看去。 永寧面容微赧,“旬清哥哥。” 不意會看到永寧,謝策幾不可見地輕折眉心,對謝語柔道:“怎么也不知道通傳一聲就進來了。” 謝策自幼習(xí)武,加上修養(yǎng)了這些時日,傷勢已經(jīng)恢復(fù)不少。 只是不時就有登門來看望的,他懶得應(yīng)付,便借著養(yǎng)病在墨云居不出去。 謝語柔到好,直接給他把麻煩帶院里來了。 謝語柔朝兄長略微吐了吐舌頭,賣乖討巧般嘟囔,“是青墨不在,我也沒看到別人,才自己進來了。” 永寧也在旁解釋,“是我讓阿柔帶我來看你的。” 謝策并不搭話,只淡漠看向謝語柔,“還不請公主去偏廳。” 三人前后走進偏廳,謝語柔收到永寧朝自己使來的眼色,裝模作樣地起身道:“我想起母親說找我有事,二哥,我先過去一下。” 謝策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謝語柔只當看不見,走得飛快。 永寧沒等謝語柔走遠,便挪步到謝策跟前,拿著嗓子柔聲細語地問:“旬清哥哥,你得傷可好些了?”她赧然咬唇,“我每日都擔心的睡不著覺。” 謝策不為所動地走到一旁,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關(guān)心對他來說實在多余,“好多了,不敢勞公主記掛。” 冷漠的態(tài)度讓永寧一腔熱情被澆熄,難堪的白了臉,“旬清哥哥,我是專程來看你的。” 謝策睥向她,緩聲道:“公主如此稱臣呼實在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