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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修仙 第159節

    信陽語氣一本正經的表示。

    趙甜甜上一秒眼角的淚珠還要往下掉,下一秒那些淚珠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從自己的儲物袋內掏出靈石,放在那只手掌上的同時還不忘叮囑對方一句,“不問師兄,下一次你還是躺著休息或者擺爛吧,我沒請你干活之前你千萬不要動手!”

    別人欺負她可能沒什么大不了,但是請不問師兄出手,那絕對是傾家蕩產。

    請不起。

    因為不問師兄這只伸出去的手掌,剛才凝重的氣氛一掃而空。

    路北望著四面空蕩蕩的水域,一個想法躍上心頭,“不如,我們現在就走吧。”

    他開了頭,后面的話說起來也越發的順暢起來。

    “那幾個人目前除了陳浪還有說話余留之地,其他三個人都是完全沒打算跟我們交談的打算,并且他們修為高,我們打不過也是事實,再留下來我們恐怕會有性命危機,不如趁著他們此刻正在談論事情,就此離開潼湖島。”

    “可我們走了后,這里的人怎么辦?我們當初答應了潼島主的事情,現在卻這樣一走了之。”溫思妍還想到他們昨天晚上收下的那堆靈石。

    還不等路北再回答,一聲巨響就從遠處傳來,坐在小船上的眾人連忙抬頭看向天空。

    只見三道身影出現在上空,其中一道是潼堂山,另外兩道分別是沈一海跟戚闊。

    沈一海跟戚闊合力攻擊潼島主,路北臉色一變拉住著段明義飛上岸邊,“段大叔你先藏在那些百姓中過上幾日,過幾天我們再找機會來接你,這附近全是水域一旦落水,恐怕對你有性命之憂。”

    “我懂我懂,路小哥你們快走吧。”

    段明義也知道這個情況帶著他跑,自己就是一個累贅。

    他在這里住上幾日,對附近的小路比他們還熟悉,說完就弓著腰身鉆入草叢當中沒了身影。

    “我們不能御劍飛行,只要飛上去就會被另外兩家注意到。”信陽已經重新站起身來,難得面色凝重的看著上方天雷勾地火似的打斗。

    “我跟趙甜甜帶著你們先水遁,這輕舟也一起帶上!”

    路北指著五個人腳下的輕舟,眾人跳入水中隨手將輕舟放入儲物袋內后。

    路北跟趙甜甜都學過水遁,是在場五人當中水性最好之人,二人一頭一尾拉著其余三人進入水中,猶如離弦之箭沖向外海域。

    “咦……”

    陳浪在看到那塊玉簡中的內容后,就將心思全放在那位趙姑娘的身上。

    之前在前廳趁著跟對方近距離交談時,他偷偷將一抹靈識放在她身上,雖不能看到她的一舉一動,卻可以知道她在什么位置。

    現在感受到那道靈識被斷開,說明對方最少已經跑出百里之外。

    陳浪背著手看了一眼天上正在戰斗的三人,想著今日的事情差不多出結果了,自己去將那幾個人偷偷抓回來,也廢不了什么功夫。

    到時候還可以借機將那個幾個人藏起來,到時候百色門的人找了上來,在場又有這么多的人可以為自己作證,他們是當著眾人的面走的,失蹤這件事情可跟他們無關。

    不過那名跟著他們一起的劍修有點難纏,得想個辦法將力量分散才行。

    陳浪想到此,心中有了決定走向另外一名還沒有動手之人。

    “鴻景,沈一海他們已經跟潼堂山打了起來,我剛才注意到十萬大山內的那幾個修仙者跑了,這些人跑了可不是什么好事,萬一他們跑回宗門找借口說是我們四大家族聯手誅滅潼湖島,這個罪名一旦被動落在身上,可就再也洗不干凈了。”

    鴻景握著手中那塊玉簡,整個人還沒有從剛才的震驚中清醒過來。

    三十年前他服用丹藥錯誤,引發了一系列受傷的問題。

    那一次受傷無任何人知曉,就連他的妻子早在兩百多年前給他生下了三個孩子。

    這三十年內,他一直借口練功閉關,為了自身清修不再跟妻子同房,因此身邊沒有一個人知道,他如今的身體在當年的那一場事故中,不行了。

    三個月前收到潼湖島雙手奉上的玉簡,他練習之后只覺得功法進步極快。

    正在欣喜諾狂中,卻得知沈家有人修煉了這份功法后暴斃。

    一時之間,他也將這一套功法放置一旁。

    可惜這三十年來,他的修為都沒有辦法再近一步,如今終于有望突破卻還是一套有害的功法。

    直到今日,他在潼堂山遞過來的功法中,看到了這套功法的前方還有一行非常小的文字。

    等他看清楚那行字寫得是什么內容之后,鴻景就一直在想這是老天都在幫助自己?所以才特意送來這套功法?

    可是沈一海當場就摔了玉簡,認為是潼堂山至今還在拖延早借口。

    配上他剛才被那劍修掃了面子這件事情,一言不合就打了起來。

    鴻景也堅持一口咬定,這份功法是假的!

    只有假的他受過的傷才不會被人知曉,這世上也不會有第二個人去練這套功法。

    第124章

    鴻景聽到了陳浪的提議, 他轉頭看向這個從剛才起,就一直對百色門弟子露出那種人人知曉的情緒之人。

    心底想著,你這個老不死的年齡都能夠去當趙甜甜的祖宗了, 竟然還對十幾歲的小姑娘產生想法。

    齷齪!

    面上卻爽快的附和對方的意思,“陳兄說得對,我們不能讓那兩個人跑了!萬一他們跑回宗門對我們而言不是好事。”

    最重要的是在前廳時,潼堂山說過這幾份玉簡中的最新內容, 還是百色門弟子發現的。

    那幾個人也知道這一套功法,未來他一旦在外面使用這套功法時,有關他身體的缺憾就要成為天下人的恥笑。

    他要將這份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也扼殺在搖籃中!

    路北跟趙甜甜全力帶著人從水下走,五個人很快出現在百里之外。

    身后水面上空的動靜逐漸轉小,路北從儲物鐲內抓住幾枚上等靈石, 自己嘴里塞了幾顆又給趙甜甜塞了過去。

    其他閉氣的人都搖搖頭, 讓他們自己使用就好。

    上等靈石防止他們在水下靈石用光時,可以直接就近快速的吸引靈石內的靈氣。

    幾個人休息了一分鐘, 路北睜著眼睛在水下給四個人比劃著,“再往前走三百路水路。”

    水下開口不方便,幾個人點頭后就繼續往前,全靠靈力推動五個人。

    剛繼續前行不到三十里路,走在后方殿后的信陽猛地轉身,長劍揮出劈開身后緊跟其后的滔天巨浪。

    巨浪分成兩半, 眾人被浪潮打的分開了剛才握在一起的手掌。

    兩道身影出現在他們面前。

    信陽已經在看清那二人的身影后,握著長劍躍出水面直奔那二人的門面沖去。

    “你們先走!”

    路北握住自己的劍, 讓風無鏡帶著趙甜甜他們先離開這里。

    “我們不走。”

    生死關頭的時候, 眾人都清楚意識到現在留下來的人都會死, 可自己走了卻讓同伴還留在這里赴死又算是什么事?

    風無鏡掏出自己那只幾百斤重的煉丹爐, 沖上去后還不忘吐槽對方,“讓你們留下萬一打贏了,我們又要被傾家蕩產一把。”

    “就是!不問師兄打架收費那么貴,說好了沒同意之前千萬別動手的,這下我們又要大出血了。”

    趙甜甜咬破口中的幾枚上等靈石,一邊笑著被體內瞬間多出來的龐大靈氣沖擊的鼻血直流,一邊將自己身上的外衣脫掉,露出手腳上綁著的那四套鈴鐺,“本小姐要大展身手了,一會你們記得將耳朵堵上。”

    她一直對自己摸到的那塊功法,感到不自信。

    每一次同伴們戰斗時,她只能在一旁當噪音對別人產生微小的影響,這也導致她現在用板磚都比使用自己的天魔鈴的次數還多。

    天魔鈴中最后一式中,有一道招式名叫天魔共舞,是這套功法中最具有殺傷力的攻擊,可沒有筑基以上的修為根本無法跳出來。

    趙甜甜赤足站在水面上,身姿曼妙的注視著遠處被打飛的兩道同伴身影,臉上揚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

    陳浪是第一個聽到那鈴聲之人,那鈴聲細的彷如隔著墻隔著人群,斷斷續續的傳入他的耳中。

    一掌將那手提煉丹爐沖過來的家伙打入海中時,他應付著那名黑衣劍修的攻擊時,耳邊的鈴聲好像突然變成響亮起來。

    他下意識的順著聲音來源看過去,這一眼下去就被水面中那道鵝黃色的身影吸走了所有神魂。

    無數細密的鈴聲這一刻在他的耳中被不斷放大,站立在水面中的趙甜甜隔著百米的距離,渾身濕漉漉的看向他,輕輕歪頭抬起右手,媚眼如絲的注視著陳浪,一柄長劍出現在她手掌心中。

    趙甜甜握著手中的劍,忍下體內所有翻騰的氣血,將長劍一寸一寸用盡全力的抵在自己的脖頸處。

    只見百米之外,陳浪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脫離了戰斗,兩眼渾濁的人此刻手中拿著自己的武器,竟然跟趙甜甜的動作一模一樣,正在將對準他人的長劍一寸一寸的往內移動。

    耳邊的鈴聲已經控制了他全部思維,當長劍橫臥在他頸肩時要用力時。

    百米之外站立在水面之上的趙甜甜,體內的靈力已經全部都被抽空的一干二凈。

    以她煉氣四層加上那幾枚上等靈石的力量,根本無法強行將一名金丹修士控制住。

    她選陳浪,是因為在潼湖島此人對著她露出的眼神,就暴露出對方的內心想法。

    一個對她有想法之人,會比那名跟不問師兄打成一團的鴻景,更容易控制。

    趙甜甜長劍抵在脖頸處,用盡全力的想要劃下去。

    陳浪被魔音控制,眼神里帶著對趙甜甜的癡迷,握著手中的劍對著自己的脖頸劃下去。

    “噗!”

    水面上站立的鵝黃色身影,一口鮮血吐出染紅身前的海水。

    沉入水中之前,趙甜甜看到百米之外的陳浪在她的力量消散后,瞬間就清醒過來猩紅眼眸不敢置信的看向她,隨后就是揚起手掌想要將這個玩弄自己的女人徹底殺死。

    “噗!”

    一柄長箭,還有一道柔軟的身軀出現在他身后,長箭從他被一只柔弱的手掌握住,毫不留情從背后心臟位置直接穿透他胸膛。

    溫思妍早在趙甜甜控制陳浪時,就躲在遠處的水下猶如一塊浮萍。

    一名合格的弓箭手,就要做到任何人都看不到,感受不知道她的存在。

    無聲的埋伏,跟一擊致命都是一名弓箭手長久以來要不斷深入練習的一件事情。

    “爾等小兒!竟敢如此動我!”

    陳浪修煉至今也有四百年,金丹修為的他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奇恥大辱。

    竟然被兩名煉氣修為的女人,玩弄在股掌之間。

    他看向溫思妍逃亡的路線,猶如看待一個死人般的一把將胸膛上的長箭折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