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姻后大佬的馬甲捂不住了 第25節
靳屹眠從林藥那敗下陣來,他看著他們說:“這么晚了都回去吧,林藥也要休息了。” 靳止冉笑著說:“好好好,我這就帶爺爺奶奶走,不打擾你和小藥。” 靳屹眠看向祈簡:“你等我一下,我有事問你。” 靳屹眠說完就抱著林藥從他身邊走了過去,祈簡回頭看著他們兩個進了屋,拿出煙盒點了根煙。 屋里,靳屹眠把林藥放在沙發上,抓起他的手:“掐人?” 林藥理直氣壯:“誰讓你偷笑。” 靳屹眠:“就行你裝老實,不許我偷笑?” 林藥手都被他抓紅了,他掙了掙:“疼。” 靳屹眠看了一眼,真是脆弱的使點勁都不行,拇指輕輕撫了撫被他捏紅的地方:“我出去一下。” 林藥大概能猜到靳屹眠想跟祈簡說什么:“去唄,我又沒攔你。” 靳屹眠轉身的動作一頓,看他:“很快回來。” 林藥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他好像也沒給他限定時間吧。 靳屹眠從屋里出來,靳止冉已經把老兩口帶走了,祈簡手里的煙已經下去了一半:“我還以為你忘了我在外面呢。” 靳屹眠沒跟他開玩笑,他開門見山的問:“李姐為什么找你?” 祈簡看了他一眼:“你什么意思?” 靳屹眠說:“你什么時候跟她的關系這么好了,她被警察帶走也找你?” 祈簡:“你懷疑是我讓李姐針對林藥的?” 靳屹眠沒說是或不是,他跟祈簡一起長大,他相信祈簡,但白天李姐口口聲聲都是“簡先生”,那話他不是沒聽見,再加上剛才林藥說那天把齊思若接回去的人也是他。 齊思若平時都住校,為什么偏偏林藥一去他就把齊思若接回去了,那丫頭性格并不壞,林藥卻說她不喜歡他。 祈簡扔掉抽了不到一半的煙踩了踩:“我剛去靳家一直都是李姐在照顧我,這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現在出了事找我來跟你說情,有什么問題嗎?是不是現在除了林藥你誰都懷疑?上次在醫院你就懷疑我了吧?” 靳屹眠說:“醫院那次是例行公事,林藥是受害者,在不能保證他的安全的情況下我不會把他交給任何人。” 祈簡笑了一聲:“例行公事?我怎么覺得你是小題大做呢?結婚才幾天,護的也太緊了點,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喜歡他呢!” 靳屹眠看著祈簡,剛要開口說什么,祈簡就打斷了他的話:“也是,他長得是不錯,換我我也喜歡。” 靳屹眠重重的看了他一眼:“跟長相無關,跟你也無關。” 祈簡皺眉:“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這么小心眼。” 靳屹眠提醒他:“別拿他開玩笑。” 靳屹眠是真嚴肅還是唬人祈簡還是分得清的,祈簡沉默半晌,點了點頭:“不說了還不行嗎,你還真跟我生氣?” 靳屹眠沒說話。 祈簡說:“李姐的事我確實不知情,她給我打電話讓我救她出來,我也沒答應她,我這不是來找你了嗎,你要是同意我就把人弄出來,畢竟她一把年紀了,而且也在靳家干了那么多年,但你要是心疼林藥,我就不管她,反正這事兒也不關我的事,但你不能因為她找我就冤枉我。” 靳屹眠確實沒有證據說這件事一定跟他有關,哪怕他懷疑,那也只是懷疑。 祈簡了解靳屹眠,知道他不說話就是不打算原諒李姐,他也沒再多說:“剛才聽你們家的新阿姨說林藥又燒起來了,你平時不在家,沒時間照顧他,實在不行就送回大宅吧,家里人多,照顧他也方便。” “不用。” 靳屹眠想都不想就一口拒絕,速度快的讓祈簡都愣了一下,祈簡怔怔的看了他一會:“那你好好照顧他吧,我先走了。” ... 林藥坐在沙發上,一只手端著粥,一只手拿著手機在看,看到靳屹眠回來,他把手機扣放在了腿邊:“秦阿姨煮的粥挺好喝的,你也盛一碗嘗嘗。” 林藥剛收到s發來的信息,他讓s查李姐的賬戶,結果還真查出了點東西。 半個月前李姐的賬戶里突然多了十萬塊錢,日期剛好是他跟靳屹眠第一次見面那天,十天后,也就是他搬到這來的那天,李姐的賬戶里又多了十萬。 這二十萬的轉賬都來自海外的一家銀行,s查過這個海外賬戶,賬戶的主人是個七十多歲的老人,無兒無女,一個人住在國外的一家療養院里。 讓林藥在意的并不是這個七十歲的老爺子為什么給李姐轉賬,而是s查到的這個海外地址,跟祈簡出國進修是同一個地方。 靳屹眠盛了碗粥過來坐在林藥身邊,林藥問:“祈簡哥走了?” 靳屹眠:“走了。” 剛才回來的時候明明兩人之間氣氛還那么好,現在卻突然沒話說了,林藥默默的喝著粥,靳屹眠察覺到他的疏遠,看了他一眼。 “那十三個綁匪在醫院死亡那天,祈簡整個下午都在手術室,之后也沒上過五樓,我核實過他的工作時間和監控。” 林藥頓了一下:“干嘛跟我說這個?” 靳屹眠看著他:“你在懷疑他。” 那天在醫院靳屹眠就知道他在懷疑祈簡,當時他不太清楚他懷疑什么,剛才在診所他提起齊思若的事靳屹眠也沒想太多,直到看見他在祈簡面前裝老實,靳屹眠才把這些事串聯起來。 那長篇大論的“桃花論”原來是意有所指。 林藥慢條斯理的喝著碗里的粥:“我沒有,你別瞎說。” 他的反應這么平靜,靳屹眠就知道自己猜對了,他說:“我跟你說這些不是想幫他說什么,只是想讓你知道一些實情,你可以懷疑他,也可以懷疑任何人,在你能說出理由的情況下我都會站在你這邊。” 林藥看了他一眼,他就是沒有理由所以才不說的,可看他的意思,似乎已經選擇了站在他這邊。 林藥猶豫片刻,拿起手機遞給了靳屹眠。 靳屹眠看著手機上查到的李姐的賬戶:“這是哪來的?” 林藥:“你別管。” 靳屹眠看了詳細的記錄后,大概推算了一下日期:“你懷疑給李姐打的錢的人是祈簡?” 林藥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敏感,總覺得靳屹眠的語氣帶有質疑,他一把搶走手機:“我不知道。” 林藥皺眉,發燒燒傻了吧林藥,祈簡跟他是二十來年的朋友兄弟兼家人,你跟他認識還不到一個月就敢拿連證據都算不上的東西給他看。 林藥恨自己藏不住事,站起來就要走。 靳屹眠一把握住他的手腕:“氣什么,我又沒說不信你。” 林藥背對著他站著沒動。 靳屹眠站起來:“這件事交給我,我會去查,無論什么結果我都會告訴你,這樣可以嗎?” - 第二天上午,靳屹眠讓人提了龐默到審訊室。 付杰隔著玻璃看著里面的人:“你們說老大跟龐默說什么呢?” 審訊室的錄音裝置都關掉了,張東也好奇:“誰知道,該問的都已經問過了,也沒什么好問的了。” 裘賀五呆頭呆腦的說:“你們有沒有發現老大最近每天都按時下班,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付杰在他腦袋上敲了一下:“就說你傻你還不信,老大現在是已婚人士,跟咱們這些孤家寡人能比嗎?他按時下班當然是回家陪嫂子了,嫂子長得那么好看,老大不回家,難道在這陪你啊?” 張東一邊樂一邊說:“小五年紀也不小,怎么還這么不懂事,當心以后找不到媳婦。” 三個人正在這邊閑聊,審訊室里傳來砰的一聲——靳屹眠一腳踹向了龐默的胸口。 審訊室的椅子是焊在地面上的,靳屹眠一腳踹過去,使了多大的勁全都被龐默給接下了。 龐默感覺自己的肋骨好像被他給踹斷了,靳屹眠連喘息的時間沒給他,又問了一遍:“他到底擋了誰的道?” 付杰跳起來就往隔壁審訊室跑:“哎呀我cao!” 張東也嚇了一跳:“我靠,老大怎么了?” 付杰跑去審訊室就要開門,結果發現審訊室的門從里面反鎖了,付杰“砰砰”拍門:“老大,老大你冷靜點!” 龐默被抓這么多天,除了被審問沒人把他怎么樣,今天再次被提審,龐默態度依舊吊兒郎當,他死都沒想到靳屹眠會為了這種事暴怒。 靳屹眠這一腳是他承受不了的力度,龐默怕他再來第二腳:“我,我瞎說的,那天他被我帶走,我看他一點都不害怕就嚇唬他說要殺了他,他問我為什么,我就隨便編了個理由,誰知道他卻說愿意跟你離婚,反正跟你也是聯姻關系,沒感情。” 靳屹眠:“......” 他在這盤問了半個多小時,突然覺得自己是在浪費時間,枉他那天著急忙慌的想救他,林藥想的竟是跟他離婚! 付杰他們都快把門板拍爛了,靳屹眠嫌吵,轉身打開了審訊室的門,裘賀五直接撲了進來:“啊——媽呀——” 靳屹眠側身躲開:“吵什么?” 張東連忙往審訊室里看了一眼,見龐默還活著,松了口氣:“老大你沒事吧?動手的事告訴我們啊,讓我們來就行,你怎么還親自動手了。” 張東跟靳屹眠走南闖北了好幾年,他當年脾氣有多暴躁裘小五他們這幫新人不知道,張東是知道的,自從他當上指揮官,已經很久沒跟人動過手了,更別說是審犯人的時候直接暴擊。 看著他剛才那一腳,張東冷汗都下來了。 靳屹眠理了理衣服:“把人帶回去關好。” - 靳屹眠回來的時候林藥剛扎完針,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他手很白,扎過針的地方留下一塊淤青,膠布都擋不住。 “你看嘛一直看我?”林藥問。 靳屹眠沒說話,過了一會,他沒頭沒尾的問了句:“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嗎?” 林藥一邊看電視一邊說:“知道個大概。” 電視里播放著一部不知道叫什么的電視劇,里面的兩個人正因為彼此是聯姻沒有感情而鬧離婚。 靳屹眠看了一眼,在心里說了句晦氣:“我們這行不允許離婚。” 林藥轉過頭看了他一眼,心說這人是不是不知道怎么聊天啊,這是挑了個什么奇怪話題? 過了一會,靳屹眠又說:“我今天去審了龐默。” 林藥對龐默一點興趣都沒有:“哦,然后呢?” 靳屹眠說:“龐默說他那天跟你說的話都是瞎說的,你沒有擋別人的道。” 林藥愣了一下:“你就是專門去問他這事兒的?” 靳屹眠:“不該問嗎?” “.......可以是可以。”林藥奇怪的看他:“可你不是說你工作很忙嗎,我看你挺閑的。” 靳屹眠說:“你是這件事的當事人,你說的話也算是口供,核實口供是我的工作,不算閑。” “你是當官的,你說了算。”林藥懶得跟他掰扯這些,他問靳屹眠:“他說是瞎說你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