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流放后我成了首富 第1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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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老油條,誰也不信,面上就露出來幾分。 做買賣的誰家里還沒幾個管事和伙計呢,要論畫大餅,他們好歹多吃幾十年鹽,保管比這年輕小娘子畫得更大更圓。 而且‘咱們’倆字用的微妙,這位守備夫人是想空手套白狼,將現(xiàn)場所有人的人,都變成他喬家的家仆吧? 好家伙,真是好家伙。 眾人都不知道苗婉怎么說出口的,他們清楚秦茂貪,沒想到新守備兩口子這陣子看著是心善的,實則比秦茂心還黑。 有鋪子比較大,在郡城也有親戚的當即就站起來了,不失恭敬卻硬氣告辭,“還請守備大人和守備夫人見諒,只是與云老板一樣,那鋪子乃是楊某祖宗傳下來的門面,著實不能送出去,若是沒其他事兒,楊某先告辭了。” 苗婉挑了挑眉,“楊老板不聽聽具體的條件?” 楊老板面無表情,“不必了,楊某怕百年之后無顏面對祖宗們。” “哦,看來千金樓和聚福食肆的方子我想送也送不出去了。”苗婉面上多了幾分苦惱,隨即撫掌。 “既如此也不好強求各位,那就算了吧。我也沒其他事情,各位想要怎么起鋪子,只管自己張羅,就當我什么都沒說。” 楊老板:“!!!” 其他人都傻眼了。 聚福食肆的方子? 千金樓日進斗金的方子?? 云老板趕緊起身,“夫人且慢,云某跟楊老板可不一樣。” 楊老板:“……”不是說好了眾志成城,你怎么還拉踩呢? 云老板看都不看他,正氣凜然:“是云某想差了,夫人一介女流都有散盡家財?shù)钠橇Γ蹅冞@些人怎甘后退,若是能為西寧鎮(zhèn)做一番貢獻,想必祖宗們地下有知,也會為此感到欣慰。” 苗婉心里腹誹,女流怎么了?女流照樣唬得你們滿地找牙。 散盡家財?夢里都不會有這樣的場景。 不過面上她還是很好地做出了為難的表情,看著楊老板,“這……” 楊老板面無表情又坐下了,“楊某贊同云老板的意見,是楊某狹隘了,還是聽夫人說說看吧。” 其他人跟著小雞點頭。 苗婉:“……”不是,不婉轉(zhuǎn)點找點大義凜然的理由嗎? 你們這么打自己臉,我都有點尷尬。 要是其他人知道苗婉的想法,肯定要嗤笑,畫大餅他們比苗婉強,多吃那么多鹽,臉皮肯定也比苗婉這小娘子齁(厚),那不是理所當然嗎? 都是在條街開鋪子的,零星幾個是瓦市買了地基的,誰不知道聚福食肆客似云來,千金樓掙千金呢。 只要能得到聚福食肆和千金樓的方子,他們在條街和瓦市的鋪子又不值太多錢,稍微攢攢去郡城乃至關(guān)內(nèi)開鋪子,說不準能成為巨賈。 有了錢,要什么臉呢? 當他們是張三壯那等才做買賣的青瓜蛋子嗎? 苗婉心里也感嘆了一番,比起眼前這些商賈,她和張三哥甚至阮嘉麟幾個加起來都還嫩呢,要不然阮家怎么被坑的那么慘,還是沒學會商賈之道。 好在她還有巨人的肩膀,苗婉從沒有一刻比現(xiàn)在更覺得,在紅旗下長大的那輩子是她最大的幸運。 想明白后,苗婉讓耿叔帶著阿墩他們給各位老板們都上了茶,在阿墩搬進來的黑板上邊畫邊仔細跟他們說道。 “往后沒有條街,也沒有瓦市,兩者直接打通,原先兩者是對角斜靠,只有一邊挨著,往后那個地方打造成一個廣場。” “坊口的位置仍然是入口,剩下三面都是商鋪,左側(cè)為雜貨鋪子,右側(cè)為美食鋪子,后面是客棧澡堂子戲園子等娛樂場所。” “至于中間的廣場,我會請人做游樂園和長椅長桌,供來往消費的客人們休息玩樂吃飯。” 眾人聽苗婉說的好像不錯,可看她畫圖……這口口條條的是啥啊? 喬瑞臣輕咳兩聲,站起身,溫柔道:“娘子,你說,我來畫。” 苗婉疑惑看了眼黑板,她畫得多清晰,多一目了然啊? “主要是你手受傷,用左手費力。”喬瑞臣自然不會嫌棄娘子的畫藝。 眾人趕緊你一言我一語的附和。 “是啊是啊,夫人還受著傷呢,您可是對抗西蕃賊寇的巾幗,怎好勞動您呢。” “還是勞守備大人受累,夫人還要張羅商業(yè)……街的事宜,萬不可過于疲憊。” “是極是極,夫人坐著,先喝茶,慢慢說,咱們都不著急。” …… 苗婉:“……”我信你們的邪,不讓她畫算了,哼! 她坐在一旁,指指點點讓喬瑞臣將平面堪輿圖給補齊。 雖然她絮叨的不甚清晰,但喬瑞臣丹青比耿氏還要出色些,很快就將圖在黑板上畫了出來。 眾人看著這新奇的樣式,心里都有些打鼓,看著確實是規(guī)模不小,可說到底西寧鎮(zhèn)不過是個鎮(zhèn)子,連西永縣城的繁華都趕不上呢。 郡城都沒有這樣的什么商業(yè)街,在西寧鎮(zhèn)這么個小地方,折騰一溜夠,沒人來不麻爪了? 他們覺得這是白往里扔錢,要是郡城的話他們還愿意試試,畢竟那里人多,老百姓手里也都有幾個閑錢。 不像西寧鎮(zhèn)現(xiàn)在的百姓們,別說家徒四壁,家都沒有了。 他們又想打退堂鼓了。 苗世仁能給他們這個機會? 讓他們清楚將來要建出來的商業(yè)街是什么樣子,苗婉就笑瞇瞇繼續(xù)往下說了。 “我在郡城有家鋪子,往后各位開鋪子的貨物若是擔心不能出手,只管賣給我,有多少我要多少,可以簽在契約里。” “雖然各位的地契歸了喬家,可鋪子仍然交給大家來用,做買賣用的方子,每一樣都不比聚福食肆和千金樓賣過的差,白送給大家,五年內(nèi)大家都不需要交任何商稅,只交租金便可。” “至于鋪面,一定會比原來體面許多,所有建筑都統(tǒng)一風格,需要方子我給,伙計需要培訓我管,如何能跟聚福食肆和千金樓一樣掙錢我教,五年后大家想要帶著方子離開,或者將鋪子買斷我都不攔著。” 這話一出,大家眼神都變了,甚至呼吸都有些急促。 不上頭不行,按照苗婉這說法,他們豈不是穩(wěn)賺不賠? 至于需要交出去的地契,嗐,無論買地契早晚,哪怕是帶著鋪面的最多也不過千把兩銀子,聚福食肆和千金樓一個月都用不上就賺出來了吧? 更別說鋪子被燒沒了,再蓋本來就要花銀子,地契就全當是買方子起鋪子的銀子也不是不行啊。 誰都會算這筆賬,可話又說回來,全是老油條,不敢相信天底下還有這種好事。 但哪怕不信,要立了契的話,也不是不能拼一把,商人逐利那是本能。 大家不知不覺之中都被苗婉描繪的前景給勾住了心神。 有稍微清明些的立馬問—— “敢問租金幾何?” “售價是夫人來定還是店家來定?” “若五年內(nèi)想要離開需要付出什么代價?” “鋪子買斷是什么價兒呢?” …… 等大家七嘴八舌問完,苗婉也不嫌吵得慌,一一回答。 “鋪子會分為大中小三種,有二層樓和三層樓兩個規(guī)模,二層樓租金分別為五百兩,三百兩和一百兩每年,三層樓租金分別為一千兩,五百兩和三百兩每年。” “售價由我們雙方協(xié)商定價,給出方子的時候價格最低最高都會標注,有一定范圍。” “由喬家給出的房子,五年內(nèi)不許轉(zhuǎn)賣他人,或在其他地方做同樣的生意搶商業(yè)街客源,一旦發(fā)現(xiàn),按盜竊萬兩白銀報官處理,簽訂契約即為同意此條款。” “所有建筑都會是青磚瓦房,四通八達的道路也會重修,鋪面內(nèi)的家具全部定制,窗戶為透明琉璃,想要買斷鋪子,價格是租金的五倍,每年遞增百分之十五,五年后你們也可以選擇繼續(xù)租鋪子,商稅為三稅一。” 大家這才稍微冷靜下來一點,果不其然,天上掉餡餅兒也不是白給他們吃的。 這條件雖然算不得苛刻,可到時候定契一定是嚴防死守,他們想要多掙點錢的路子不多。 不過聽苗婉形容的這鋪子,價格倒是也不算太貴,但鎮(zhèn)子不比縣城和郡城,也不算便宜了。 大家還算能接受,前提是,苗婉給出來的方子確實是千金樓和聚福食肆的方子,而且得是看得出能掙錢才行。 有人明顯是心動了,不吝嗇提醒幾句,“可那烤鴨和水晶瑪瑙rou在郡城都已經(jīng)有人賣了,這些方子不能算吧?” 苗婉臉上笑意淡了些,“喬家此前并未賣過這些方子,所以當然算。如果誰想買這兩個方子,我還是那句話,賣多少我要多少,拿去郡城做其他貨物的搭頭,不要錢也挺好的,大家覺得呢?” 好些人聞言一愣,瞬間就明白過來,估計是有人坑了這位守備夫人。 可苗婉這話細思極恐,消息靈通的自然知道此事跟兀良哈氏脫不開干系,可守備夫人明顯是打算砸錢也要讓對方買賣做不下去。 雖然看起來挺柔弱和善一個小娘子,還挺睚眥必報的,大家心里的小算盤壓下去不少。 但苗婉為了吸引他們留下,甜棗先給出去了,棒子自然也要敲下去。 “我可以告訴大家的是,只要大家心思清明,正兒八經(jīng)做生意,保管不會賠,大家都知道歷朝歷代都重商稅,喬家此番商稅不高,賺得未必比從前少,可喬家也不是開善堂的,自然有條件。” 喬瑞臣心下微微一沉,穩(wěn)賺不賠這個保證是不是太過了? 但他沒吭聲,只聽苗婉繼續(xù)說—— “但凡同意加入商業(yè)街的商家,原材料必須從指定廠家進貨,喬家會不定期派出質(zhì)檢人員。 若檢查出偷jian耍滑,以次充好,店大欺客等不合規(guī)行為,喬家有權(quán)利將店家攆出商業(yè)街,收回方子,若發(fā)現(xiàn)轉(zhuǎn)賣,做同樣的生意,仍做盜竊萬兩白銀罪名,報官處置。” 人她能拉來,想要掙錢,無非是質(zhì)量,質(zhì)和量都能保證情況下,除非天災人禍不斷,否則她有信心保證不會賠。 至于天災人禍嘛,嗐,大餅畫圓一點沒問題,免責條款當然也要寫在契約里,到時候讓商戶們自己掂量就是了。 她看了眼喬瑞臣,是時候放相公,讓喬白勞放狠話了,主要是她放狠話,氣勢實在是差了點。 喬瑞臣咬了咬舌尖壓下笑意,媳婦閃著亮光的大眼睛太傳神。 他起身,反倒比前面還溫和,還帶著笑,“夫人心善,有心想讓西寧鎮(zhèn)百姓豐衣足食,民富則國強,讓大伙兒能不受賊寇擾邊。 大家想清楚了再做決定,畢竟喬某不會一直是守備,若真鬧到對簿公堂之時,即便是大將軍作保,不管是在圣人面前,還是牢獄之中,喬某都還算能說上話。” 雖然他是笑著說的這話,大家都還是忍不住心底一寒。 即便成功的商賈背后都有供奉的權(quán)貴,可真要硬碰硬的話,大家還真不一定能碰的過喬瑞臣。 他父親可是跟圣人一起歸京的戶部侍郎,即便是新上任的大將軍,往后跟朝廷請軍餉和輜重,也繞不開戶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