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流放后我成了首富 第121節
喬盛文和耿氏對視一眼,哭笑不得地搖搖頭,兒媳婦把倆舅舅安排的太明白了,得虧阮家人好脾氣,不然得哭給她看。 一行人看完新宅子,漲了見識,心滿意足往外走。 苗婉有一丟丟遺憾,“咱們這宅子,想起個跟現在天井里那么大的帳篷怕是難了,往后大家想跟除夕夜里似的聚在一起,不容易。” 喬盛文倒是有主意,“其實東西院看起來不小,我瞧著垂花門的寬度,里面應該有小花園,回頭西院直接填平,用來搭帳篷也不錯。” 苗婉想了想,“爹說得對,正好我想給淘淘她們做些玩具呢,還擔心太大風吹雨淋的會壞掉,放在帳篷里,往后把孩子往里頭一扔,都不用太多人看著,時不時喂點水和吃的就行。” 眾人:“……”怎么感覺你這養孩子跟養狗似的呢? 等到了門口,喬瑞臣也正好從馬上下來,見到苗婉眼神一亮,“阿婉。” 楊氏忍不住笑了,“這小兩口是越來越黏糊了,一會兒工夫都分不開,只要一見面,眼里保準沒有旁人。” 耿氏笑瞇瞇看著兒子和兒媳,見兒子聽到楊氏打趣,紅著耳朵給長輩們問好,有點感觸和懷念。 “這話許多年前我娘好像也說過。” 張娘子:“……” 楊氏:“……” 總感覺你一句話,裝了好大一壇子醋……喂給我們。 作者有話說: 苗世仁:我婆婆這波裝得滿分! 求評論吖求評論~ 本章隨機掉落紅包包呀~ 第92章 得知喬瑞臣擢升七品武官,大家都很高興。 雖然比不上在京中的職位,但在西北,一品一個坎兒,步步都算高升。 尤其是在西寧鎮,七品武官的家眷就算是一號人物了,尋常人不敢欺負,小賊也不敢往家里來。 那秦茂也不過才是六品守備呢,就那么大威風。 對張娘子他們這種連守備都沒見到過的人來說,就跟第一次見喬盛文父子那時的感覺一樣,這是他們頭回見到還喘氣兒的在任大官哩,都感覺長見識了。 “相公你太厲害了!走,回家給你做好吃的去!”苗婉也高高興興挽了喬瑞臣的胳膊。 淘淘在一旁啊啊,“爹!” 馬上就一歲的淘淘說話比鹵蛋晚,但是很快就比鹵蛋說話清楚了,不怎么叫娘,但爹這個字兒叫的特別清楚。 畢竟—— “抱!淘!吃好!” 苗婉捂嘴偷笑,她苗世仁的閨女,青出于藍勝于藍,支使當爹的也是很孝了。 喬瑞臣單手輕松提著淘淘,將母女倆都扶進騾車里,又將長輩們一一送進兩輛騾車,啟程回家。 這會兒就沒人再往他們這邊明目張膽的看,順帶指指點點了。 有個人高馬大身著軍袍的漢子騎著高頭大馬壓陣,身上還帶著煞氣,他們就是坐在露天板車上,都沒人敢隨意指點。 楊氏恍然大悟,撫掌跟苗婉感嘆,“還買什么馬啊,有瑞臣兄弟在,比什么馬都好使,還是阿婉你想得周到。” 苗婉:“……” 狠還是二嫂狠,她只把自家相公當白勞使,二嫂直接當牲口來用。 喬瑞臣自然聽見這話了,偏頭望了眼掀開簾子看過來的媳婦,見媳婦露出小白牙討巧的笑,他也只溫和笑了笑,一點都不介意。 介意什么呢? 甭管是做長工還是牲口,他自有他的好處。 就在他們歸家的同時,岳京皇城內,被人猜測和喬瑞臣同一個鍋吃飯的圣人老兒,也正在跟錦妃說起喬家。 “不是說子承的新婦與愛妃差不多情況,比你日子還要苦一些?哪兒來的那么多本事。” 說是圣人老兒,實則圣人比喬瑞臣還小一歲,今年不過將將二十,剛行過弱冠之禮,明面上才被交還了政權,說話很有點憊懶勁兒。 齊望舒偷偷翻了個白眼,聲音嬌柔卻藏著干脆利落勁兒,“原來在陛下眼中,臣妾只是個無用之人。” 圣人哭笑不得點了點錦妃的腦袋,“你明白朕什么意思。” 當年兩個人被太后算計,陰差陽錯滾到一塊兒去,一開始圣人因為錦妃也知道這份算計,很不喜歡錦妃。 只是后來他得知實情,就被這清冷卻有韌性的美人吸引著眼神,不自覺就深陷其中了。 得知自己心意的時候,他聽說喬家還曾考慮過要讓喬瑞臣和齊望舒親上加親,吃過好一陣子醋,恨不能天天跟喬瑞臣去演武場打上幾架。 當然,不是他功夫比喬瑞臣好,只是君臣之別,喬瑞臣也不敢傷了圣人,這個虧是吃定了的。 后來齊望舒直接繡了醋缸疊羅漢的荷包送給圣人。 荷包里有關于二人關系的解釋,實則是齊望舒從小照看喬蕊,喬蕊舍不得她,想讓齊望舒當嫂子,但喬瑞臣只把倆人都當meimei,齊望舒對喬瑞臣也只有對兄長的敬重,根本就沒議親的事兒。 因此,在兩人被算計之前,耿氏剛剛找了官媒,要給齊望舒選個好人家嫁了,誰知就砸在了圣人手里,連正頭夫人都做不了。 解釋清楚后,齊望舒陰陽怪氣好幾天不搭理他,圣人這才歇了勁頭,讓喬瑞臣很是松了口氣。 但此后,喬瑞臣著實怕了這兩個拿情情愛愛當飯吃的表妹和表妹夫,秉著君臣之別,輕易不肯近前。 身份太尊貴,表妹夫就跟炸彈似的,讓人避之不及,喬瑞臣沒別的忌諱,獨獨怕麻煩。 所以此番苗婉送上來的點子,也是喬盛文這個姨夫寫來密信,呈送給了錦妃。 圣人還偷偷嘀咕,“子承這小子忒小心眼兒,他揍了朕兩圈,胯骨軸都青了,朕也沒找他算賬啊。” 齊望舒美到令人驚艷的狐貍眼輕輕睨過來,“是,有傷圣體,回頭表哥就要去羽林衛自己領軍棍,陛下可別說了,簡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圣人嘿嘿笑,笑完面上多了幾分正經。 “南地多水患,但凡發洪水,肥地被沖薄,每每出來無數荒田,哪怕是百中稅一都找不到人開荒。 而北地則多干旱,即便土地肥沃,遇災年也很難豐收,因此百姓們飽腹都成問題,教化就更不必提。這漚肥之法若是得用,可是為大岳百姓解決了最大的問題。” 不止如此。 織布機和精油圣人還不曾太過重視,可這甜菜糖和羽絨服的制作之法,不只陳嗣旭看得出是好東西,圣人更明白其中價值。 “糖可使久餓之人保持體力,甚至能讓居高不下的糖價降低,羽絨服則能讓人不再被凍死,若糧食豐收,百姓都能吃得起糖,再加上羽絨服和棉服,大岳國泰民安就不再是說說而已。” 雖然圣人不那么重視織布機和精油,但是連同甜菜糖在內,這都是價賤之物獲得巨大利潤的生意。 圣人自己也有皇莊,錦妃也有不為人知的莊子。 若真能成行,到時候圣人手中可用的錢帛多了,底下人自然好辦事,何愁不能收攏一大批有志之士,打破太后和攝政王雙大的局面。 齊望舒美目泛起漣漪,她對這個只見過一面的表嫂極其有好感,見到那次是姨母帶著表嫂入宮覲見,當時表嫂瑟縮得像是皇宮隨時都能張開個口子吃人似的。 誰知去了西北,表嫂竟然成了喬家的天,從姨夫信中露出的只言片語,齊望舒能感覺得出,若是沒有表嫂,喬家一家子只怕是要遭大罪的。 所以她對苗婉充滿了感激和好奇,在圣人面前,自然愿意多為喬家和表嫂說幾句好話。 “陛下,聽姨夫的意思,表嫂所做之事還不止如此,只是其他事情沒有這么緊要,又怕頻繁信件往來會走漏風聲,晚些時候送過來。可就表嫂如今獻上來的方子看,若能得用,就是有利千秋萬代之事,您可得記著他們的好,將來委屈了他們,臣妾是不依的。” 圣人似笑非笑看著齊望舒,“朕何時委屈過你們了?” 齊望舒都懶得說,這人心狠起來將自己當棋子與太后斗法也不是一回兩回了。 天家無情,她早就知道,與圣人說著情情愛愛,實則她心里最是清明,從來沒真把情意當回事情。 “若不是為陛下辦事,喬家又何必受這一遭的罪,表嫂腹中孩兒能保得住,只能說是喬家列祖列宗保佑,我流過的血和淚沒什么,但喬家受這無妄之災,可全是因著忠心。”這會兒她只斜著一雙美目,側靠在軟塌上,淡淡看著圣人,渾身清冷又嫵媚的糅雜氣質,叫圣人忍不住眸光漸深。 圣人聽她說起血淚,想起錦妃曾經受過過苦,起身過去抱住她,“是朕對不住你……” 齊望舒用手堵住圣人的唇,“陛下不必說這個,為了給母親報仇,那些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喬家養我長大,我也有私心,望陛下別怪罪。” 其實喬家被流放,齊望舒一開始怪過圣人,后來查清楚也就不怪他了。 他在太后和攝政王的左右為難下,一個皇帝也過得非常艱難。 是攝政王拉攏喬家不成,與陳國公府達成一致,不許忠心圣人的寒門冒頭,省得為圣人添左膀右臂。 當初雖然明眼人都看得出是構陷,但是人證物證俱在,就是圣人幫腔,也只是催著那些人害死喬家而已,反倒是他狠心將喬家流放,還護住了喬家人一命。 齊望舒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只想將喬家人救回來,讓害死母親的繼母和太后一脈永無翻身之地。 她從不曾瞞著圣人自己的目的,甚至宮斗的許多手段都是圣人啟發。 所以圣人很明白齊望舒的心情。 “你確定,你那表嫂手中還有許多好東西?” 齊望舒想起姨夫所言,忍不住面上多了幾分笑意,“信您不也看了?什么聚福食肆,千金樓,所出有哪一樣不是聞所未聞?現在那香皂在宮里都已經偷偷傳開了,沐浴乳和白玉龍膏連陳貴妃都緊著催定北將軍府往回運呢。” 齊望舒自個兒都在用,她本來皮子就好,用過白玉龍膏后,那身雪白的好皮子更是滑如凝脂,每每叫圣人愛不釋手。 圣人想起喬家所為,面上多了幾分冷笑,“陳嗣旭那老賊倒是夠貪,千金樓得千金,成了他的十之八九,也不怕撐死。” 齊望舒伺候圣人許久,聽出他話里的未盡之意,仰頭看他,“陛下可是有什么安排?” “自然!”圣人面色凜然。 “漚肥一事朕會立刻吩咐下去,先偷偷在朕的皇莊上試,若真是得用,就讓人推廣開來。 朕覺得以喬盛文這老狐貍的性子,既然送了信過來,還說的口燦蓮花卻不拿出真格兒的來,這是勾著朕去西北呢。” 他面色越發正氣,“為了大岳的黎民百姓,就算西北苦寒,朕也當親自前往,禮賢下……婦,為百姓們謀福祉。” “哦,陛下不是被那麻辣串、水晶瑪瑙rou、燒烤什么的勾起了心腸?”齊望舒推開圣人,涼涼問道。 圣人:“……”知道就行了,說什么大實話呢,他一個皇帝貪嘴,不要面子的嘛! 齊望舒輕哼,“您貴為圣人,即便不被太后和攝政王當回事兒,也不好離京日久,不若讓臣妾去廟里為太后和陛下祈福,借機前往西北……” 圣人定定看著齊望舒,“哦,愛妃不是被那福字面片、元寶糖餌、撥霞供和胭脂水粉給勾出了壞水兒?” 齊望舒:“……” 帝妃二人對視一眼,確認過眼神,都不是什么好人,沒必要說些冠冕堂皇的話,直接擺本事出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