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流放后我成了首富 第89節
苗婉回頭抱著淘淘喂奶的時候,還仔細想還有什么忘記的事兒沒有,她這腦子確實不大好使。 左想右想無果,懷里頭淘淘也左動右蛄蛹,就是不肯好好吃奶。 苗婉輕輕啃她一口,“不想吃奶,那就換個口糧吧。” 也差不多快六個月了,可以開始喂輔食。 聽說孩子斷奶都很難,她閨女偏偏不肯好好吃奶,等沒有了看她知不知道珍惜。 跟耿氏把這道理一說,耿氏想了想,“也行,鹵蛋已經開始吃蛋羹了,咱家香油沒了,我去跟你阿姆要點,待會兒給淘淘蒸碗雞蛋羹。” 有人接手淘淘,苗婉就在家里專心把面膜給蘇出來。 西北太陽直射時間長,因為海拔高,對皮膚的傷害很大,所以西北姑娘大都會自制修復面膜。 用到的東西也不復雜,第一款是蘆薈修復面膜,跟李氏用的蘆薈差不多效果,效果更快一些。 需要用到蘆薈果rou搗碎,加入薄荷油、甘菊花油和面粉,家里沒有薄荷油,用比薄荷油效果更好的荊芥精油來代替。 甘菊西北并不缺,所以苗婉也做了些柑橘精油和芳香水,再用面粉攪拌成淡姜色的糊糊敷在臉上,味道不那么好聞,效果立竿見影。 第二款則是美白面膜,跟白玉龍膏效果也差不多,但更適合男子或者皮膚干燥的人使用。 用到的東西很簡單,牛奶,蜂蜜和雞蛋清,混合面粉,繼續往臉上糊就行。 在千金樓開業之前,阮嘉麟成了待宰的羔羊,天天被摁炕上……糊一臉糊糊。 說話都口齒不清,還要繼續應對苗婉特地請過來為難他的婦人……和小丫頭們。 他有些委屈,“耿嬸也不用這樣吧?我為什么還得把人給哄得眉開眼笑了才行?” 回頭張家幾個壯過來套他麻袋可怎么整? 苗婉理直氣壯解釋,“耿嬸是女子,天然就有優勢容易被人信任,你是男掌柜,想要在女人圈子里掙錢,當然要能說會道討人歡心呀,不然人家憑什么光顧你的生意?” 阮嘉麟聽著不大對頭,他是賣胭脂水粉,又不是賣自個兒。 他可憐巴巴看著李氏,“娘子,萬一我說話太好聽,有小娘子看中了我可怎么辦呢?” 李氏喜滋滋摸著好了許多的皮膚,“咱可是買賣人,能去買千金樓的胭脂水粉的小娘子要是看中了你,你有媳婦,人家也不可能當妾,給你八個膽子你也不敢偷吃,最多就被摸摸小手什么的,吃虧的也不是你啊。” 阮嘉麟:“……” 苗婉摸摸咽下這碗狗糧,仔細品了品,信息量忒大,二表哥竟然還總是要臉,他的臉還在嗎? 八月初一,是個好日子,天朗氣清,晌午前不冷不熱,連風都難得小了許多,阮嘉麟還專門請瓦市旁的老瞎子給算了,是個開業的好日子。 苗婉在心里感嘆,不知不覺,來到西北就快一年了,來的時候她還半死不活,現在第二個鋪子都開張了。 不愧是她苗世仁,這怎么都得熱鬧一番才成。 不年不節的,摔瓦是不趕趟了,苗婉特地叫阮嘉麟拿著銀子去了趟西永縣,請來了舞獅的伶人班子,敲鑼打鼓熱鬧一場。 雖然蘇日娜被阿古拉和巴音勸下了各種小心思,但她就想知道,到底做成什么樣兒的東西,才能比她拿來的那些價值百金的東西還要好。 巴音怕她跟苗婉鬧得不愉快,特地跟著,倆人就在斜對面的茶坊里,瞧這邊的熱鬧。 但沒想到,全程苗婉根本沒露面,張羅著為舞獅點睛,在看熱鬧的老少爺們和行商面前說話揭牌子的,都是阮嘉麟。 他跟張三壯走的不是一個路子。 一來阮嘉麟不會說西寧話,身為外地人來此做生意,容易叫街坊鄰里排斥,那些行商和當地有錢人也不會那么快買賬。 二來他比張三壯做生意的年頭可長,花活兒耍的吧……苗世仁自封,也就比她稍微差一丟丟。 舞獅點睛后,嘴里就掉出了兩幅對聯,有人念了出來—— “百年老年換新裝,道是皇城流傳方。” “女娘用過添嫵媚,郎來英姿添颯爽。” 被舞獅搶著的繡球炸開,伶人從中拽出橫幅——千金樓送黃金,先到先得。 “送黃金?是不花錢就送嗎?” “快點進去看看啊,晚了就沒有了啊!” 時下老百姓能花得起銀子的都少,金子好些人活了大半輩子都沒見過。 這橫幅被人念出來以后,行商和矜持些的主力軍客人反倒擠不上去了,能擠進門的都是些普通老百姓。 巴音猛地站起身,吩咐仆從,“快快快,阿貢你快去搶!” 蘇日娜皺眉,“搶什么?不過是烘托氣氛罷了,這苗婉也是個蠢的,靠這些蠅頭小利引那么多老百姓進門有什么用,他們連香胰子都舍不得買,客人反倒進不了門了。” “阿嫂,不如咱們打個賭?”巴音覺得蘇日娜對苗婉的認識還是少了,“若現在不去搶,回頭咱們都得花更多銀子才能買到里面的東西,而且保管有不少人搶破頭。” 蘇日娜挑眉,“賭什么?若我贏了,香皂往后都交給我來賣。” 巴音爽快點頭,“行,若是輸了,往后您沒事兒別老往這邊跑了,喬家可不是任人隨便欺負的,我兀良哈氏也有求于喬家,更不是乞顏氏的傀儡。” 蘇日娜認真盯著巴音,“這是你安答的意思?” “安答敬重阿嫂,你真想聽安答說?”巴音有些不耐煩了,他這個嫂子自打從北蒙回來,管的是越來越寬了。 兀良哈是依靠乞顏氏,卻不是乞顏氏的奴隸,以前他還覺得阿嫂不錯,現在越來越不耐煩跟她打交道了。 蘇日娜心下了然,兀良哈氏得了奶塊和奶豆腐的方子后,實力大增,比以前也硬氣許多,她阿布逼著她讓兀良哈交出秘方。 她在其中左右為難,想著多賺些金銀來緩和彼此的關系,碰著這兄弟二人的底限了。 她嘆了口氣,“行,就按你說的,我跟你打賭,千金樓今天送出去的東西保管比賣出去的多。” 就在叔嫂二人打賭的這會子功夫,千金樓里已經擠滿了人。 千金樓大堂被分成了兩個部分,左邊是只能遠觀不能近看的展示柜,做成了木質金字塔的模樣,每一層都用鮮花裝點,分別放著不同的產品。 右側則是高桌和高腳圈椅,用來招待試用和詢問的客人。 中間非常空曠,是留給客人在兩邊走動觀看的地兒。 二樓的褚色氈毯行走出處掛上了水晶簾子,如今被鑲了木邊的黑板擋著,上書‘非會員止步’。 這會兒人全沖進來,好在苗婉特地請于家給打了木頭圍欄。 圍欄中間用彩色羊毛線編織的帶子擋著,像是釘在地板上的一米欄似的,非常結實,就是有人撞上去也不會壞,只能乖乖排隊。 至于招待的活計,都不用外請,于氏和孫氏帶著于家、林家和楊家的娘子軍,換了統一的著裝,手里都端著托盤,托盤上全是號牌。 “所有人請排隊,咱們準備了六十六個號牌,千金樓每天只招待六十六位客人,沒領到牌子的客人明天請早。” 有等不及的人一拿到牌子就往前沖,“真能領到黃金嗎?我先來的,先給我!” 阮嘉麟笑著迎上前,指了指左手邊的木塔,“客人請看,您請稍安勿躁,前六十六個號牌都能領到。” 眾人這才有心思去看那木塔上擺得東西,最引人注目的便是塔頂端被放在錦緞上的水晶瓶,六十六個淡金色的水晶瓶擺成元寶樣式,里面都有晃動的液體。 “好叫客人們知曉,此為千金樓的招牌黃金露,黃金露中有黃金,在烈日下撒在手腕,金粉立現,還可生香,一瓶值一金。” 阮嘉麟笑瞇瞇將水晶瓶遞給排在最前面的客人,“持水晶瓶黃金露的客人,可半價購買千金樓中的所有東西,每月千金樓只出六十六瓶黃金露,待會兒客人們出去了,怕是會叫人瘋搶哩。” 拿到水晶瓶的客人嚇得縮了縮脖子,他可是小老百姓,萬一被人搶了可怎么辦? “當然啦,咱們千金樓開張,是給客人送福氣,不是送晦氣,我給各位客人支個招。” 阮嘉麟抬出寫好規矩的小黑板,“大家不妨出去就將黃金露撒在手腕,按咱們的規矩,待會兒就不招待新客了,若他們想買東西,往后也是全價。 若客人將黃金露轉讓給其他客人,或是幫客人采買,半價換全價,哪怕再便宜些……怎么著也能掙點嚼谷出來不是?” 嗯?阮嘉麟這話說的在場衣衫都比較破舊的客人們更加心動,比起守不住的黃金,那當然是能守得住的錢財更重要。 不擅長跟人打交道的直接賣了,黃金誒,難道其他人能給錢給少了? 至于愿意幫客人代買的,那就更好說了,他賣出去七成價格,客人自己進門即便明后天能排上隊,也是十成價格,如此一來,不傻的都知道叫誰買。 哪怕只賺兩成,積少成多也夠嚼谷了! 如此一看,千金樓大氣!不但撒黃金,還給老百姓撒活路!簡直是活菩薩啊! 當即所有人高高興興領了黃金露出門,一出門,被門外客人們灼灼注視著,有些沒見過這陣仗的又慌了神。 忘了問掌柜的,萬一人家對千金樓的東西不感興趣怎么辦呢? 有人牙一咬,眼一閉,拔開水晶瓶的木塞就往手腕上倒,在烈日炎炎下,眾人都看得出他手腕上似是撒上了一片金粉,熠熠生輝。 與此同時,一陣好似花香又有點清甜,似乎還帶著綿綿青草香的氣息在烈日的照射下彌漫開來,引得懂行的人都瞪大了眼。 這,這是芳香水!還是黃金芳香水! 在現場一邊看舞獅一邊等著瞧熱鬧的看官一擁而上。 不知不覺間,舞獅鳥悄退場,只剩鼎沸人聲。 作者有話說: 注:對聯查詢改自百度查詢來的對聯。 今天更新晚啦,今天兩更繼續掉落紅包包。 二更還是22點左右~ 第70章 有一個往外倒黃金露的,就有第二個,好些人都往外倒,很快空氣中就彌漫起濃郁又清新的香氣。 一來是發現里面真有金子,怕自己的瓶子里沒有,倒出來看看好放心。 二來先前聽見說送金子就往里擠的,大都是普通老百姓,看那破爛帶補丁的衣裳就知道,手里都缺銀錢過活,想給人看看,好待價而沽。 如今已經過了最熱的時候,在西北沒什么秋天,眼瞅著再過不到一個月,又要滴水成冰了,誰不想給家里多掙點嚼谷呢? 西北風大干燥,田地比起別處要薄得多,糧食產量一直都上不去。 雖然去年雪比往年都多,今年收成肯定不錯,也很有限。 這年頭也沒計劃生育,家家都是好多張嘴等著吃飯,還得賣些糧食買家里用的必需品,剩下的糧食能不能挺過來年春,還是個大問題。 這也是阮嘉麟為何提出這樣的法子來。 苗婉沒怎么出過門,淘淘一天天長大,每天都是特別好玩的時候,她除了偶爾去食肆,大都在家里陪孩子。 但阮嘉麟一路上過來,瞧見了太多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的百姓,若沒他們偶爾給塊青稞餅子,時不時舍他們些干凈水喝,給個帶屋頂的地方住,一家子未必能到西寧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