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流放后我成了首富 第49節
“開了鋪子你雖說是掌柜,鋪子是家里的,賞錢都給跑堂了。” “在瓦市咱也能掙錢,也是你管事兒,攢著錢給鐵蛋和鹵蛋多好,就算以后分家,咱們再拿攢下的錢開個小鋪子。” 張三壯說她想得太簡單,“你當這鋪子說開就能開?先不說方子是不是咱的,就算做普通買賣,這開鋪子和在瓦市支攤子肯定不一樣,迎來送往,人情世故,甚至結識有錢老爺們,都得是在鋪子里才能接觸到。” 孫氏想著,“那你在瓦市,不也天天跟行商打交道?” 張三壯:“嗐,那人家是沖著咱嗎?當過掌柜出去自立門戶和沒當過掌柜瞎撲棱,你用腳丫子想也該知道哪個能掙著錢。” 他也不跟孫氏說那復雜的,“家里銀錢阿姆捏著,就算給尕娃子讀書,二哥孩子多吧?將來分家,大哥占大頭吧?要是有個鋪子我掌管著,大廚是我老丈人,將來把錢補給大哥和二哥,咱白得一個老字號,這帳你算不明白?” 孫氏知道是這么回事,可她雖然不想承認,但膽小犯慫這點,她隨了孫娘子。 掙錢誰都想掙,她是怕喬阿達說的那些麻煩。 “那咱家銀錢夠嗎?統共掙了五百多兩,要是買鋪子,咱們手里分的錢是不是也得掏出去?”孫氏有點rou疼,好不容易手里捏著錢,還沒捧熱乎呢。 “不用,家里錢肯定夠,你忘了咱還賣牙刷和牙膏子了?”張三壯提醒道。 家里有多少錢,他怕是比捏著銀錢的張娘子還清楚。 他知道媳婦的性子,擠兌她,“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有啥事兒肯定是喬家頂在前頭,咱就是老實聽話的份兒。人家都不怕,咱有啥好怕的,你要是這也怕那也怕,咱干脆連瓦市也別去。” 孫氏叫張三壯說的臉白一陣紅一陣,咬牙瞪他,“我這不跟你商量嘛,咱家啥時候是我說了算來,不都是你主意大過天。”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個炮仗炸著走,她還不能叨叨幾句了? 張三壯見媳婦慫這么快,就知道她心里其實也樂意多掙錢,嘿嘿笑著抱住媳婦親一口,不再多說。 初五,張屠夫帶著大兒子去鎮子外的道觀里,請回來一尊正位財神——正一玄壇元帥。 苗婉扒在門框上仔細看了,這位趙財神身穿祥云盤龍紅衣,腰掛金錢如意,手托元寶錢罐,連正冠幞枝都是紅通通的方孔錢模樣。 好家伙,可以說全方位展現了財神的金光閃閃。 她暗暗點頭,這財神做的就像是能搞到錢的模樣。 三家都非常重視迎財神的儀式。 迎財神需先給財神上香以示恭敬,后出門向正西方拜請財神入戶,期間香灰和燃著的金元寶灰不能落地,得由人抱著火盆子。 等到迎回財神,再一次上香跪拜,這才算是請完財神,往后每天記得上香就行。 以前張家都是去道觀里拜財神,也就是開始做買賣了,才把財神請回來。 喬盛文這個前戶部侍郎以前每年都請財神,可惜他家里那尊開過光的財神像,不知道被哪個王八羔子給得了去。 他特地用紅紙寫了祈福疏文,孫老火疊了許多金元寶,張家買來了香燭和條案,特地在堂屋最亮堂的窗戶邊,置辦了財神位。 女人們不能參與,由張娘子帶著在廚下等著。 在三個大家長帶著長子點燃檀香和金元寶,走出家門祭拜請神的時候,婦人們連同小孩子都被要求閉上眼,雙手合十恭敬祈福。 苗婉對于這種活動沒啥感覺,這要不是迎財神,她都不帶來的。 還要委委屈屈呆在廚房里,再一次感受這個時代對女子的歧視。 哼,早晚有一天,她要帶著娘子軍們請財神,到時候男人們全關小黑屋。 迎完財神后,張家人才坐下來說話。 這會子就看出來兄弟齊心了,三個兒媳婦坐在婆婆下首,看著三兄弟全贊成買鋪子,心里盤算著一房多出來三百多兩的家產,心里都樂開了花。 張娘子夫婦其實更樂意買田地,對他們上了年紀的老手藝人來說,沒什么比置地更體面。 將來若是能得幾十畝厚田,他們就是不殺豬了,也能當個地主。 殺豬是造殺孽的行當,能做地主誰也不樂意一直干下去。 但老兩口的意思也抵不過兒子們有上進心,好歹那鋪子也占著不少地呢,往后掙了錢再買地也來得及。 商量好,待去到喬家,張家這才知道,鋪子的地契已經拿回來了。 “那咱們還等啥?是不是馬上就可以去找人牙子了?”張三壯特別高興,搓著手興奮道。 往后他也是掌管跑堂的掌柜,甚至要被人稱呼一聲東家哩! “我去瞧過那鋪子,前頭能做買賣,后頭能住人,正好貨也放在那邊,也有人看著庫房。”張三壯越說越興奮。 “叫爹他們也搬進去,也不怕底下人出了亂子。” 苗婉十動然拒,“三哥的意見很不錯,但咱們有幾個問題需要解決,所以鋪子先不開,還是先在瓦市做買賣。” 她又開始掰手指頭,“首先,咱們鋪子不能叫殺豬匠酒樓啊,聽起來煞氣太重了,得找人算個好名字,做新牌匾,鋪子里也得重新裝修,西寧鎮那么多食肆,咱總得跟別人不一樣。” 她一開始數手指頭,大家就都安靜下來了,反正苗婉每回數出來的都是重要的事兒。 “其次,咱得盤算好鋪子里賣什么,就像先前那鹵貨似的,總有被旁人學了去的時候,咱也不保證啥時候就出來個能人,說學了去就學了去。起碼得保證四時八節的,咱都能推出新品來,這些得給孫阿達時間慢慢試。” 大家點頭,只要旁人模仿的速度趕不上他們上新品的速度,那些人就只能跟在后頭吃屁。 苗婉又道:“還有啊,這人要買多少,他們都能干什么,誰能領著大家干活,都得三哥你來cao心教好了,哪兒是說開張就能開張的,咱們不能讓客人挑咱的毛病,得提前把服務做細致了呀。” 一個飯館,最重要的就是衛生、食物和服務質量,這些都離不開干活兒的人,誰也不是天生就會干活,培訓必不可少。 張三壯摸摸后腦勺,嘿嘿笑,“還是阿婉你想的周到。” 張娘子看著乖巧捧著肚子的苗婉,白了兒子一眼,這兒子確實沒有閨女細致。 她輕輕拍拍苗婉,“跟他們說這么些干啥,叫干什么干什么,不聽話直接揍就行了,他們要是不聽,你跟阿姆說,家里現在燒火棍子可多了。” 眾人:“……” 苗婉笑瞇了眼靠在張娘子身上,脆聲嗯道:“回頭我去看一眼鋪子,這里面該怎么拾掇,得麻煩林家、于家和楊家,哥哥們肯定不行,還得阿姆你來安排。” 張娘子笑得比苗婉還燦爛,一疊聲應下,“使得使得,阿姆也聽你安排。” 上了年紀的人啊,忙里忙外,累死累活,全都為兒孫。 對她來說,還對兒孫有用,就是最叫她心里熨帖的事情。 “要做這么多事,少不得要花許多銀錢,買完鋪子咱們剩下的銀錢就不多啦,到時候可都得靠阿姆,還有娘,你們要幫咱們盡量少花錢呀!”苗婉一手拉著干娘,一手抱住耿氏,笑瞇瞇道。 張娘子立刻把錢匣子推給苗婉,“要是不夠你就說,我回娘家給你借,他們干活兒的錢也不著急給。” 耿氏也被哄得笑出來,“行,旁的不說,管了那么多年家,挑人的眼光我還是有的,保管給你挑出些能干的來。” 喬盛文和喬瑞臣對視一眼,眼神中都閃過笑意。 二人看苗婉輕描淡寫就把張家人忽悠住了,完全沒讓他們再因為未知的危險怕這怕那,說好的銀子也順帶手就摟進了自己懷里。 眾人還都笑不見眼,倆人心里都忍不住第一百回 贊,兒媳婦/媳婦著實厲害。 苗婉其實也迫不及待想去看鋪子。 瓦市的買賣若不折騰新東西,不管是麻辣串還是點心,都是做熟的,不需要她多cao心。 其他人都能隨時去看鋪子,但她再過一個月就要躺了,再不去看,說不定等開業,她都不知道鋪子什么模樣,只能捏著堪輿圖憑空想象。 這可不行,既然手里捏著銀子,除了留出一部分,等開春地化了凍,家里要重新起房子,鋪子完全可以折騰得好一些。 往后那里就是他們的中心鋪面。 喬瑞臣要歸營,便護送她過去,等送她回家再回固北軍。 他跟百夫長關系處的不錯,多得了這幾日的沐休,但也不能太過分,讓人挑到上頭去,說不準什么時候就會叫人拿住錯處。 他直接叫了輛騾車來,于氏和楊氏也心癢得不行,陪著苗婉一起去看鋪子。 等到了地方,苗婉才發現,鋪子比她想的還要大一點。 前頭鋪面非常寬敞,是兩面寬前后長的格局。 堪輿圖上標注,寬有兩丈,往后走大概差不多兩丈五的地方是中門,大堂就五十多平米。 跨過中門往右,是去后宅的抄手游廊,左邊是個大廚房。 游廊和廚房挨得很近,栽了些樹隔開,中門與廚房就以石壁擋著。 石壁上還雕刻了貔貅,瞧著有些年頭了,看起來當年起鋪子的人有些家底,也不知怎的要賣了鋪子。 喬瑞臣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小聲道:“西蕃人進鎮子的時候,主家被殺,只留下幼子,如今身體也不好,賣了鋪子便去郡城過活了。” 當年不只是兀良哈氏死了當家人,有好幾個大財主都沒了性命。 苗婉感覺有點不大對,要是能做得起這么大的鋪子,家里不請家丁?沒有密室?不知道跑? 她看了眼喬瑞臣,沒繼續問。 后宅,可能當年的主家并不在這里常住,比前頭粗糙些。 只有堂屋比較亮堂,兩邊的偏房和倒座房都有風吹雨打的痕跡,估計要修補過才能住人放東西,有幾座屋甚至破到要重新蓋的程度。 苗婉若有所思,回到家就把圖紙給畫出來,拿給公爹看。 “爹你看,既然要低調,前面可以不用大動,越簡單越好,只在中間起個圓柜臺。 后宅除了堂屋改成庫房,左右我想推倒重建,都做成帶炕的房間,兩頭住咱們的人,這樣,靠近堂屋那頭有人看守庫房,孫阿達他們可以住在廚房邊上,您覺得呢?” 就跟后世的農家樂一樣,大家都在炕上吃飯,萬一喝多了還能睡一覺,過路的商隊想過夜也不是不行。 等以后頭頂的劍人沒了,可以直接將后院扒了做食宿一體的酒樓,前院做大堂。 喬盛文看著挺新奇,也不知道苗婉怎么想出來這么多招兒,“按你說的做就是了,爹也聽你安排。” 苗婉喜滋滋應了,很快瓦市和鋪子兩頭都忙活起來。 這樣改動的工作量不算太大,一個月時間怎么也能蓋好。 要是能二月二龍抬頭時候開業,還能蹭個喜氣。 她預產期應該是二月初五左右,說不準她還能在新鋪子里吃一頓正宗燒烤哩! 所以她低頭摸著肚子,“寶寶你千萬要乖一點,到時候娘帶你去看熱鬧!” 作者有話說: 注:請財神相關內容查詢自百度資料。 寶寶:聽懂了,但我不光想看熱鬧,燒烤那么好吃,我想親自去……聞聞。 第40章 啦,本章隨機掉落紅包包,求評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