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流放后我成了首富 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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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瑞臣壓下心底詫異,最重要的是讓父親趕緊進屋,找大夫來為他看病。 當(dāng)初他們一家到達西寧鎮(zhèn),喬瑞臣將自己的白玉髻簪給了看守的兵吏頭領(lǐng)。 對方是圣人暗中安排看顧他們的,有了明面上能說得過去的好處,那頭領(lǐng)做主在西寧鎮(zhèn)歇腳半日,給他們時間將耿氏娘仨安排妥當(dāng)。 在軍營里這些時日,喬瑞臣沒有一刻不擔(dān)心家里。 尤其眼瞅著一日冷過一日,他記得那宅子很破,應(yīng)當(dāng)不怎么暖和,家里不是小孩就是孕婦,光靠耿氏一人,過冬很艱難。 有定北將軍的吩咐,喬瑞臣駐扎的營隊里針對他的人不少。 好在喬瑞臣從小習(xí)武,身體強健,雖吃了些苦頭,但人情世故這些他也應(yīng)對得當(dāng),第一個月沒能荀休,從第二個月起,他將俸祿都拿來收買人心,總算是能休息了。 可還不等到日子,官礦那邊就傳來消息,說喬盛文摔斷了腿,高燒不退,讓他趕緊過去,要么救命,要銥嬅么收尸。 喬瑞臣當(dāng)即將身上最后一件值錢東西——喬家的傳家玉佩拿出來,給管他們營的百夫長,得了兩個月的六天荀假,又想法子討了輛板車,匆匆忙忙去官礦把喬盛文給接出來。 他們父子身上都沒有銀子,只能用暗中護衛(wèi)之人給的參片吊著命,喬瑞臣片刻不敢歇息,用厚棉被和油布將喬盛文安置在板車上,一路拼命頂著風(fēng)雪跑回來。 路上風(fēng)雪凜冽,喬盛文父子凍得不輕,心里也很沉重。 初到西北,雖定北將軍并未親自針對,光底下人的為難就夠他們喝一壺。 還沒查到任何證據(jù)不說,二人覺得家中女眷日子肯定也不好過。 他們此次回來,還要花銀子給喬盛文交人頭稅,他是不能再下官礦了。 家里還有個懷著身子病歪歪的新婦,如今又是寒冬,父子倆趕路趕出了上墳的心情。 誰知到了家門口發(fā)現(xiàn),破宅子變成新宅子了? 這年頭沒有賣火柴的小女孩,父子倆仍覺得,他們可能被風(fēng)雪凍出幻覺了。 耿氏在堂屋炕上正做繡活呢,聽見敲門聲,裹上厚棉襖打著傘過來開門。 門一開她就呆了,傘掉到了地上,眼淚比傘掉得還快,“瑞臣?相公?!” 她踉蹌著撲到板車旁,哭出聲兒來,“老爺你怎么瘦了這么多?你這是怎么了?” 臉頰都凹陷下去了,還泛著不正常的紅,嘴唇卻被凍得青紫,一看就是遭了大罪。 喬盛文也有些激動,“茹娘,你也……” 他‘瘦了’倆字噎在嗓子眼,高燒讓他聲音輕飄飄的,“胖了??” 不但胖了,臉色也好了,被大雪一凍,白皙的臉頰竟有了點做侍郎夫人時的模樣。 喬瑞臣無奈打斷爹娘敘話,“爹,娘,咱先進屋,外頭太冷了,送你們進去,我去請大夫?!?/br> 隔壁張家院子里,帶著喬蕊和弟弟meimei們玩雪的驢蛋聽見動靜,開門一看,立刻扭身往回跑。 “阿爺,阿達,喬阿奶在門口抱著人哭哩!” 張家人都被驚動了,除了孫氏和不在家的張三壯,都跑出來看。 喬蕊也跟著跑出來,看清人影兒立刻哭著往家門口跑,“爹!大哥!你們總算是回來了嗚嗚……” 門外又是哭喊,又是搬抬的動靜那么大,苗婉自然聽見了。 她才洗完頭搓完澡,換了干凈的熱水打算滴上精油再泡會兒呢。 聽院子里亂哄哄的,苗婉待不住,匆匆擦干身體穿好衣裳,用舊被子裹著還濕漉漉的頭發(fā)開門看咋回事。 喬盛文被抬進主屋躺著,張大壯見喬瑞臣滿臉疲憊,讓他歇著,自己跑出去給找大夫。 喬瑞臣推拒不得,送人到門口,正看天井里的新井時,抬眼就見苗婉探出裹著棉被的腦袋,她只露出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瞪圓了烏溜溜望著這邊。 “你……”苗婉被站在堂屋門口的高大身影嚇了一跳,而后立刻反應(yīng)過來,“相公?” 喬瑞臣一時不知該跟媳婦說什么,被流放時,他和苗婉剛成親一個多月。 除了頭三天兩人睡在一起,苗婉看見他就眼眶發(fā)紅,還愛哭,他沒法子,干脆睡在外書房。 流放路上得知苗婉有孕,家里人都盡量小心翼翼伺候著,苗婉大多時候是虛弱躺著,兩人并無多少交流。 他也不知媳婦還怕不怕他,主屋娘倆還在哭,真是不需要再多一個了。 喬瑞臣其實一直也沒明白媳婦為啥怕他,在外人眼中他算是溫和有禮的性子,在家里最多就是不愛說話而已。 好在用不著他反應(yīng),耿氏給喬盛文擦了身子,出來倒臟水,見苗婉這奇怪模樣,驚得盆子直接扔在一旁跑過去。 “小祖宗哎,你洗完澡頭發(fā)還濕著呢,快進去,等晚些讓瑞臣收拾妥當(dāng),讓他去屋里陪你?!?/br> 喬瑞臣:“……”娘你是不是把我安排的太明白了? 苗婉:“……”謝邀,她只是出來看熱鬧,不需要人陪! 在原身記憶中,成親頭三天,除了三朝回門前一夜喬瑞臣沒干啥,前兩天都沒少折騰。 原身啥也不懂,只感覺晚上太難熬,苗婉雖然沒吃過豬rou,也沒白養(yǎng)那么多豬……咳咳,看那么多小說電視劇。 這人天賦異稟不說,估計沒啥經(jīng)驗,不知道前戲就算了,本能也是橫沖直撞的,對倆初哥來說,完全算是災(zāi)難。 苗婉被耿氏推進門,鼓著腮幫子坐炕上用棉帕子擦頭,她稀罕這人陪嗎? 她挖的井,她買的炭,她燒的水,結(jié)果她澡沒泡痛快,估計待會兒都便宜喬瑞臣了。 自剛才看見喬瑞臣,寶寶拳打腳踢很捧場,想到晚上喬瑞臣還要搶她的炕和被褥,苗婉有億點點不爽。 既然耿氏讓她呆著,她干脆不出去,抱過錢匣子數(shù)了一遍銀錢,才又高興起來。 當(dāng)然,她也沒在屋里待太久,喬瑞臣不管,還得管公爹呢。 張大壯跑去請大夫的話苗婉聽見了,她得出去給公爹問好,也得管掏銀子。 等她擦干頭發(fā)盤好發(fā)鬢去堂屋,大夫已經(jīng)給喬盛文診完脈了。 大夫臉色很嚴肅,“氣血不足,脾胃虛寒,體虛致使高燒不退,必是寢食長時間不安定所致,腿傷還好說,得先把燒給退下來,身子得補補,否則養(yǎng)好了病也會影響壽數(shù)。” 喬瑞臣聽得心一直往下沉,那他得趕回軍營,與圣人暗中安排的人見一面,先把銀子給借回來。 如今下著大雪,夜里能看得見路,外頭也不會有多少人,是最好的時機,父親的病耽擱不得,他還年輕,凍病了也無妨。 不等他說話,耿氏和喬蕊眼淚都不住往下流,倆人一個握著相公的手,一個抱著哥哥的胳膊,都眼巴巴看著苗婉。 苗婉看著大夫,“您只管說該怎么治病補身,用好藥?!?/br> 耿氏和喬蕊都松了口氣,有兒媳婦/嫂子真好,娘倆看喬瑞臣一眼,白長這么大高個,一點用都沒有。 喬瑞臣:? 大夫捋著胡須,“退燒可用白虎方,腿傷用壯筋續(xù)骨膏,補氣血最好是君子湯,補脾胃驅(qū)寒老夫有食補的金匱方,只是這些方子都不便宜,需要用到人參、當(dāng)歸和麝香。” 不用大夫多說,張大壯都知道這三樣不是便宜東西。 尤其是麝香,比人參還貴,一錢一貫錢,張屠夫被豬拱了傷著骨頭的時候用過,三服藥用九錢麝香,光喝藥就花了十兩銀子。 喬盛文胸口一窒,他不覺得家里能掏出這么多錢,還有他的人頭稅呢。 他大概知道兒子的打算,可雪夜外出,且不說會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喬瑞臣若凍出個好歹,圣人所托靠他一人肯定沒辦法完成。 且不說辜負圣恩,喬家就這么一根獨苗,他決計不允許喬瑞臣出事,他這老弱殘軀的,少活幾年又何妨。 喬盛文面露悲壯,勉強抬起頭,“不必費……” 苗婉怕婆婆小姑子繼續(xù)哭,脆聲打斷公爹,“買!您盡管開好方子?!?/br> 喬蕊松開喬瑞臣,轉(zhuǎn)頭抱住苗婉胳膊,“嫂子,幸好有你,咱家還是你最厲害!” 耿氏也松了喬盛文的手,拉著苗婉另一只手感動道,“阿婉,能娶你進門是咱家的福分,你公爹和瑞臣都麻煩你了?!?/br> 張大壯也在一旁附和,“喬嬸子別擔(dān)心,meimei要是手里銀錢不夠,找阿姆拿錢就是?!?/br> 喬盛文:?? 張大壯跟著大夫去抓藥,苗婉直接給他拿了兩個十兩的小銀錠。 父子倆都有些迷茫,他們才離開這娘仨不到倆月,怎么感覺跟離開兩年似的呢? 沒等倆人想明白,耿氏開始忙活上了—— “小蕊你去燒水,先讓你哥哥洗洗,別臭吐了你嫂子。” “相公你安心養(yǎng)病,養(yǎng)好病也別去官礦了,在家?guī)桶⑼衩?,有啥事兒讓瑞臣去辦?!?/br> 嗯?苗婉眼神一亮。 她想過給婆婆認個干兒子,可惜不太現(xiàn)實,這送回來個親公爹更好哇! 作者有話說: 苗婉:有了公爹,元老級員工妥了! 喬瑞臣:媳婦,我呢? 苗婉:咦,你咋還沒走?家里不需要你啊,你的舞臺在軍營,乖,快去吧。 喬瑞臣:…… 第15章 喬瑞臣凍了一路,被耿氏催著去洗熱水澡,喬家院子隨后就熱鬧起來。 苗婉跟張家認了干親,張家人知道喬家爺倆回來,肯定不能沒表示。 都知道喬盛文病了,張娘子帶著于氏和楊氏,把家里熬好的奶塊送過來,家里留著吃的大棒骨和鹵rou也送過來好些。 張家不像耿氏娘仨九月才來西寧鎮(zhèn),地窖里存放著好些提早買下的菜,有茄子和筍瓜,薺菜做的菜干也拿過來些。 “菘菜你們應(yīng)該也屯了,你男人喝著藥不能吃蘿卜,這些菜你們先吃著,不夠再去咱家地窖里拿?!睆埬镒永⑹系溃瑐?cè)身往耿氏手里塞了倆銀錠子。 “先叫你男人把病養(yǎng)好,銀子我回頭從每日分成里扣就行了?!?/br> 耿氏遲疑了下,見兒媳婦點頭,感激道:“謝謝老jiejie了,喬家定不忘這雪中送炭的情分。” 于氏親熱挽著苗婉胳膊,“喬嬸子別這么客氣,那奶塊阿婉見驢蛋他們愛吃,直接教了咱們,半點不居功,娘當(dāng)阿婉是親閨女疼呢,她的家人也是咱家親戚?!?/br> 雖說熬奶塊的方法并不難,但能將羊奶保存時間更久不說,還格外好吃,旁人知道肯定要拿去賣錢,哪兒像苗婉說教就教了。 家里孩子不足一月就能看得出變化,也是因為天天都不斷了rou奶蛋,這都是苗婉帶來的變化。 喬盛文還病著,張家人怕打擾他休息,送完東西就趕緊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