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流放后我成了首富 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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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婉洗刷出來個小些的瓦罐倒放著晾干,裝牛奶的木桶有小腿高,瓦罐能放一半,她倒出來一半在煮完荊芥后洗干凈的陶罐里。 要做奶豆腐的話,沒有酸奶,得先將羊奶密封起來,放在二十五度左右的地方先發(fā)酵兩天。 所以她準(zhǔn)備一半發(fā)酵做奶豆腐,一半做成奶塊。 煮羊奶的時候,家里既沒有杏仁,也沒有花茶,苗婉滴了幾滴醋進(jìn)去除味兒。 做奶塊最需要耐心和細(xì)致,不能用大火,熬著的時候,要一直不停地攪拌,大概需要一個時辰左右,才能變成粘稠的奶糊狀。 這時候把化開的飴糖漿按照奶六糖一的比例放進(jìn)去,繼續(xù)加熱攪拌,直到筷子能在里面攪拌不動,這就成了。 她剛放了糖,喬蕊就又聳著小鼻子找過來了,那邊鹵rou也已經(jīng)熬得差不多,耿氏隔著墻叫張家人過來取。 張家的小孩子早就被香味饞得不行,聽見耿氏喊,蹬蹬蹬比大人還快跑過來。 一進(jìn)門就都跟喬蕊看齊了,盯著苗婉身前陶罐的眼神,怎么說呢?就跟熊掰棒子似的,除了驢蛋外,其他幾個年紀(jì)小的完全忘了還有鹵rou鍋。 沒有任何一個孩子能拒絕甜甜的奶香,沒有。 張娘子帶著大兒媳過來的時候,就瞅見一溜小的撅腚探頭圍著苗婉,除了最白凈的那個,全是他們家的。 婆媳倆臉上都有點(diǎn)臊得慌,要不是滿院子的奶香味和鹵rou香味,她倆肯定扭頭就走。 作者有話說: 剛進(jìn)門,張娘子婆媳:好丟臉,想走。 聞見味,張娘子婆媳:真香,不要臉也行。 枸杞總覺得,除了過敏,真的有人不喜歡又甜又奶香味十足的奶塊和奶豆腐嗎?還有豆奶粉,牛奶片……不能說了,全是口水。 第6章 (修文) 苗婉將抹了豬油的海碗拿過來,把粘稠的奶糊倒進(jìn)去,受不住一群濕漉漉的大眼睛巴巴看她,只能先拿勺子一人挖一小塊吃。 熬好的奶糊如果用烘干設(shè)備烘干打碎,就是現(xiàn)成的羊奶粉,直接凍干,因為還有一定的水分,就成了奶塊。 現(xiàn)在剛做好,吹涼了放到孩子們的手中,有點(diǎn)像是奶凍,不過沒那么q彈,更軟糯些。 狗蛋和姐妹們一點(diǎn)都不嫌棄,連喬蕊吃到嘴里,那陶醉的小眼神都跟鐳射光一樣亮。 “嫂子!這個好吃!比豬肝和肥腸還好吃!” 張家?guī)讉€孩子也差不多,驢蛋吃完自己手里的,眼神忍不住往海碗里飄。 不過張家孩子讓家里教的好,都知道苗婉懷著小弟弟,不能跟苗婉搶吃的,一個個圍著張娘子和大壯媳婦于氏轉(zhuǎn)。 “好甜呀,還軟軟的,阿奶咱也買羊奶回來做好不好?” “阿姆阿姆,我還想吃,你給我做嘛,我保證聽話!” “我要吃羊奶,長高高!” …… 張娘子和于氏聽得哭笑不得,過去家里也不是沒買過羊奶,給孩子喂,捏鼻子灌都灌不進(jìn)去,現(xiàn)在都當(dāng)成寶了。 苗婉不會落下大人,給張娘子和于氏也各一勺,倆人吃到嘴里,立刻決定明天就去買羊奶! 給耿氏也送了一勺后,苗婉自己也嘗了嘗。 可能是這時候羊吃的都是純天然的草,奶味比她想的還要足,那軟綿香甜的滋味兒,讓她恨不能直接把一海碗給干出來。 但守著都饞得不行的孩子,苗婉也沒那個臉,再說半桶羊奶濃縮后只剩下三分之一不到,濃縮后營養(yǎng)很充足,一次吃太多根本吸收不了。 她忍著饞,把剩下的用透氣性好的麻布蓋住,放在廚房外頭陰涼處。 放好后,看著因不知怎么做而為難的張娘子和于氏,苗婉笑道,“其實還沒好呢,凍上一宿切成奶塊更好吃,明天我讓小蕊給你們送過去,我再做一桶就是?!?/br> 其實羊奶不是啥金貴物,一大桶才六文錢,熬制也沒什么技術(shù)含量,張娘子和于氏大可以問一嘴,回去自己做。 但婆媳倆誰也沒張嘴要苗婉教,還道明天送雙份的奶和糖過來。 這行為讓苗婉心里很高興,張家人真的不貪心,應(yīng)該是很好的合作對象。 張娘子還回味著剛才軟糯的奶味兒,老人孩子都喜歡這么一口,“瞧著你身子是大好了,你婆婆總算是可以放心些了。” 苗婉點(diǎn)頭,“剛來的時候哪兒都不舒服,害怕的緊,吃完大夫給開的安胎藥好些了,昨天又見您家三嫂子肚子比我大那么多,我有點(diǎn)怕肚子里這個體弱,這才想著折騰點(diǎn)吃的?!?/br> 這回苗婉沒說羊奶有啥好處,香甜滋味在這世道人都喜歡,但要是賣出去的話,最主要的主顧不是岳朝老百姓,是養(yǎng)牛羊最多的北蒙人。 那時候才得真的賣方子,以喬家現(xiàn)在的條件來說,跟北蒙人做買賣那是找事兒,所以她還不準(zhǔn)備用奶塊和奶豆腐賺錢,主要是為了肚子里的崽崽。 眼看著快到晚飯時候,張家婆媳倆帶著孩子們,提著鹵好的下水回去了。 這回有苗婉提到的豬蹄子,一共八個,兩鍋都鹵出來了。 張家對這東西還是不大能接受,只拿了倆,剩下六個都留下了,苗婉不介意,她最愛啃豬蹄兒。 喬家就娘仨,多了也吃不完,就留了三分之一,剩下全給張家人提走了。 耿氏用茱萸炒了個肥腸,又將豬蹄子切好擺出來,還拌了個菘菜,主食是張家送過來的高粱面饃饃。 她怕苗婉不高興,擺好晚飯后解釋,“張家人不是貪心的,肯定不能讓咱家吃虧,我想著他們殺豬多,后頭還要鹵新的,就沒多留?!?/br> 苗婉哭笑不得,扶著耿氏坐下吃飯,“我知道,咱家當(dāng)家做主的是娘,您看人可比我準(zhǔn)多了,不用跟我解釋?!?/br> 張家如今當(dāng)家做主的還是張娘子夫婦,明白了苗婉的意思,也定是得等全家人都在時,商量好了才會拿主意。 否則要合作,三個兒子兒媳各有各的小心思,折騰起來別說賺錢了,光家里烏煙瘴氣都夠人受的。 所以張娘子今天不提這事兒,苗婉反而堅定了要跟張家合作。 厚道人家,也不莽撞,還是殺豬匠,家里壯勞力也多,這樣的合作對象,打著燈籠都不好找。 至于還有種可能是張家想先試試能不能自己學(xué)會鹵貨?那苗婉就更不擔(dān)心了。 就算有舌頭靈的,嘗出里頭放了啥,香料放多放少味兒都不一樣,也不是一股腦撒進(jìn)去就行,不然她當(dāng)初何必花那么多錢買主播的方子。 不同的香料有不同的配比,雖然懶人方子簡化不少,可后頭往鹵水里添料的時候比例又不一樣。 等鹵水因為鹵rou越來越多,湯里的膠脂也越來越濃,就更嘗不出來了。 事實也是這樣,張三壯從酒樓下工回家,進(jìn)門就跟媳婦嘀咕,“岳父只嘗出來里頭有荊芥、八角和rou桂,還有陳皮,也不知放了多少,都是些富貴人家才會拿來提味兒的東西,條街酒樓花不起這冤枉錢試方子,寧愿跟喬家買了再擺盤賣出去?!?/br> 說完他咂巴下嘴又道,“不過喬嬸子說的一點(diǎn)不夸張,正好岳父還留著一兩好酒,我倆分了,這東西就著酒,比早上在家吃著滋味兒還好。” 孫氏白日里吃了婆婆和公公的訓(xùn),這會兒特別委屈,“我晌午那會兒提議說咱們把方子給買下來,就是知道這鹵貨到酒樓里肯定能賺銀子,只是婆婆和公公都覺得我多事。” 張三壯著看孫氏笑了,“我看是你小心眼又犯了吧?張家將來是我大哥的,二哥家里仨兒子也沒我這出息,阿姆阿達(dá)才多幫襯些。你想讓公中買方子,全家都虧,就三房和岳父賺大頭,怎么的,你要替我分家?” 孫氏她阿達(dá)是條街酒樓的掌勺大師傅,東家是給了一成利的,這要是再有個鹵rou招牌,怕是兩成利不成問題。 孫氏有些訕訕的,趕緊摸著肚子裝委屈,“我哪兒敢啊,我這不是想著咱們家也有個小子,我肚子里還揣著一個,萬一也是個尕娃子,將來總得多攢點(diǎn)銀錢給他們?nèi)⑾眿D不是?買了方子肯定是咱張家做買賣,跟我娘家有啥關(guān)系?” “哦,不是為著給你弟弟多攢點(diǎn)錢娶媳婦?”張三張才不慣媳婦毛病。 “岳父都沒張嘴要方子,你肚子里還揣著一個呢,都記不清自己是哪家媳婦?。靠蓜e怪你男人說話難聽,咱張家不干欺負(fù)人的事兒,回頭惹惱了我阿達(dá),他讓我休妻,我可不敢反抗?!?/br> 孫氏急眼了,也是白天被公公婆婆說了有點(diǎn)怕,捂著肚子就開始嚷嚷,“我說啥了啊,我這不都是為了咱張家好嘛,說的不對我不說了就是,作甚要拿休妻嚇唬我!” 其實孫氏還真沒有替孫家著想的意思,她就是想著讓自家男人趕緊成為酒樓的掌勺師傅。 她阿姆是上張家門來,好幾回以弟弟為借口借銀子不假。 但孫氏嫁了人,當(dāng)然清楚自己往后祖宗是哪個,就借了一回當(dāng)是孝敬阿姆阿達(dá)了,后頭再沒借過。 張三壯也清楚媳婦小心眼是不少,但膽子不大,也不是那種歪心腸的人,只是要防著小心眼變成歪心腸,就得多敲打幾回。 見孫氏怕了,他也怕孫氏肚子里那個真出問題,摟著哭哭啼啼的孫氏嘴甜哄上半天,哄好了,張大壯也過來叫吃飯了。 孫氏趕緊起來收拾妥當(dāng),怕叫家里人知道她被訓(xùn)哭了,進(jìn)了屋就低著頭裝老實。 至于其他人,于氏是張娘子特地挑的長媳,沉得住氣人也厚道,張大壯聽父母和媳婦的,自是沒話說。 二房兩口子呢?有張屠夫下午那句話,回頭張二壯說楊氏幾句,兩口子覺得反正家里尕娃子數(shù)他們生得多,誰也不能不管他們,干脆躺平聽話就完事兒了。 張娘子和張屠夫看了眼這幾個兒子兒媳,行,都安分了。 孫子孫女也完全沒啥異樣,就知道沒吵起來,肯定是商量妥當(dāng)了,心里滿意,當(dāng)下也不提外話,直接吃飯。 晚上睡之前張三壯問起來,張屠夫才跟他說,“明天你阿姆去喬家談,你就管好你媳婦的嘴,別叫出去亂說話就行?!?/br> 張娘子知道孕婦覺多,翌日是吃過早飯,眼瞅著太陽老高了,這才讓張大壯挑著柴火去喬家。 放下柴火張大壯就去打水了,苗婉見張娘子過來,先把奶塊切好,讓喬蕊端著大半去張家送,只剩下張娘子拉著苗婉和耿氏說話。 “張家是我和你張大爺當(dāng)家做主,嬸子不是個會說場面話的,我瞧著喬家妹子和阿婉你們也想用鹵貨來賺些家用,商量好了才過來跟你們提,不知道你們怎么想的?” 耿氏看著苗婉,“既然是阿婉外家傳下的來的方子,這事兒阿婉說了算?!?/br> 兩人都看著苗婉。 苗婉早打好了腹稿,“喬家才剛來西寧鎮(zhèn),沒少受張家照拂,按說直接把方子賣給張家也是應(yīng)當(dāng)?shù)?,但這方子我做不了主,得先寫信去舅舅家問過,舅舅他們同意了,我才好說。 咱家現(xiàn)在啥情況嬸子也知道,我們娘仨是萬萬不敢去賣鹵貨的,讓人知道了,但凡有個壞心思,我們娘仨也受不住。 所以我想著,鹵水直接送給張家,我每日去張家把鹵水給調(diào)好,張家怎么煮,怎么賣都行,喬家只要一分利。” 張娘子瞪大眼,“一分利?那不是欺負(fù)人嗎?讓人知道了非得戳張家脊梁骨不可。” 她還防著苗婉要的多張家為難,沒想到人家要的少到跟白給差不多,調(diào)料也不用張家出,苗婉對自家比楊氏還狠呢。 “嬸子您聽我說呀。”苗婉笑了。 張娘子覺得少,那是還不知道鹵貨鋪開貨以后多賺錢。 她也知道自己要一成利少了,可喬家現(xiàn)在最需要的不是大把的銀子,那是等著人偷家呢。 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得把喬家這小破院子先圍成個鐵桶,她才能放開手腳搞錢。 “我瞧著張嬸子親切,想認(rèn)個干親,往后咱兩家就親如一家,哪兒有什么欺負(fù)不欺負(fù)一說?!彼^張娘子的手,笑得愈發(fā)燦爛了些。 “我?guī)椭傻赡镔嶅X,干爹干娘幫襯著喬家過冬,您覺得怎么樣?” 她這話一出,張娘子和耿氏都愣了,還可以這樣? 第7章 (修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