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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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聽到那么大聲的求救聲,床上運動也無法繼續(xù)下去。 紀云深身上的衣服還是整齊的,頂多有些皺,夏逢霖可是未著寸縷,紀云深不能忍受青年被看,直接把被子往對方身上一裹,說道:「你趕快進去把衣服穿好,我先去陽臺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這房型外面有陽臺,陽臺上還擺著可供休憩用的椅子,紀云深開門往陽臺走,發(fā)現(xiàn)地上是一隻國寶級鳥類,因為特徵實在太明顯,他很快就認出來。 鮮紅色的鳥喙、碧藍色的身軀和雙翼,長尾覆羽亦是美麗的鮮藍色,尾巴末端是潔凈的白色。 臺灣藍鵲。而且不是死后的精怪,而是活生生,還活著的鳥兒。 紀云深想到方才那聲微啞又有磁性的救命啊,在內(nèi)心加註了一句話——這是隻正在妖化的臺灣藍鵲。 那隻臺灣藍鵲撞得頭暈?zāi)垦#粫r間無法視物,先是發(fā)出幾聲鏘鏘的叫聲,之后又發(fā)出了人類的聲音:「救命啊,救救我的家族、朋友……救救我們。」 紀云深還來不及多瞪那隻礙事的臺灣藍鵲幾眼,夏逢霖已匆忙換好衣服來到陽臺。 紀云深心想,小風鈴這動作也太快,他還沒拔鳥毛洩憤,就得開始裝動保人士,算了,私下再找這鳥算帳。 夏逢霖同樣看到這隻鳥,他也在第一眼就判斷出來羽色如此鮮艷迷人,又有長長的羽尾的鳥是臺灣藍鵲,鳥說人話這情形他還沒怎么見過,但他觀察這鳥,沒有任何被附身或控制的現(xiàn)象,那只有一個可能,就是這隻臺灣藍鵲正在妖化中。 那隻臺灣藍鵲在原地回神了一下,才能看得清眼前的景象,他看看紀云深,又看看夏逢霖,依著生物本能,很快決定靠近夏逢霖。 紀云深對這鳥打斷他們的性事還在不爽,真不欲太接近這鳥,怕自己一個手勁沒拿捏好,國寶就被他在小男朋友前弄死一隻。 靈獸之中,龍跟鳳凰向來互看不順眼,這鳥倒是敏銳,直覺就懂得避開老祖宗的死對頭。 「牠會講話?是鸚鵡嗎?」紀云深決定裝個蠢,看小風鈴怎么回。 夏逢霖心想這鳥太明顯不是鸚鵡,學長應(yīng)該是太久不在臺灣忘了怎么認,但只要學長上網(wǎng)查一下就能搞清楚,他騙學長也沒意思。 「學長,這是臺灣藍鵲。」夏逢霖順了順那隻臺灣藍鵲的羽毛,剛剛飛得太急,又撞到玻璃,雖然看起來沒受傷,但羽毛還是亂得很。 「牠會講人話?」紀云深佯裝納悶。 「我不會。」臺灣藍鵲發(fā)出聲音的同時,被自己嚇到,圓圓的鳥眼瞪得很大,他剛撞得太昏,沒發(fā)覺自己說的是人話,現(xiàn)在不暈了,才驚覺到不對勁,「我為什么會講人話?我明明不會,人說話那么難聽,人那么可惡。」 「你好像正被我的小男朋友抱著啊,你客氣一點,別罵人。」紀云深沒想演過頭,以免未來跟小風鈴坦承的時候難交代,他只是涼涼地回道。 夏逢霖聽到小男朋友這四個字,臉微微紅了。 他在此時此刻才更有了他們應(yīng)該是真的復(fù)合了的實感。 臺灣藍鵲卻不知道這兩個人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事,他還是討厭人類,直率地說道,「我只是說實話,人類說話的聲音都不好聽。」 「不是這樣的,不可以以偏概全。」夏逢霖正色道,在學長面前,說話的對象又是對他沒有企圖,純粹是想求救的動物,他還是比較溫和的。「學長講話的聲音就很好聽,懂嗎?」 藍鵲想咕噥說不懂,但看到夏逢霖的眼神,只能點頭,委屈地說:「懂。」 夏逢霖撫著臺灣藍鵲的鳥羽,沒多說什么。 紀云深發(fā)覺夏逢霖對動物比較溫柔,當初他被一群動物精怪說渣,動物們也不過就是得到夏逢霖冷眼。但不知處那個店員也沒多講些什么,就被夏逢霖徹底無視。 他看著那隻傻鳥那享受樣,心情說不上好,心想這還真是絕了,夏逢霖不僅吸引死的精怪,活的妖怪也喜歡他,莫不是個動物磁鐵? 「而且學長很好。」夏逢霖又加了一句。 藍鵲因為這話,轉(zhuǎn)向紀云深,剛看到那雙眼睛,立刻又轉(zhuǎn)回夏逢霖,很想問那個靈魂看不出來是什么,可是感覺就很可怕的男人好在哪,但看到夏逢霖的眼神就什么也不敢問了。 紀云深唇角微微勾起,心情立刻好轉(zhuǎn)。他心想,他再不濟都有個龍的神魂在,四捨五入他就是條龍,也是動物,夏逢霖能不對他好嗎? 夏逢霖不知道紀云深那么多心理活動,他在煩惱該怎么跟學長解釋他為何冷靜如斯。就因心煩,導(dǎo)致他沒發(fā)覺,事實上紀云深非常冷靜,一點都不像真嚇到的樣子。當然,就算覺察到學長格外冷靜,他或許也只會覺得學長真厲害,竟能那么淡定,并不會一開始就往這人也有靈通的方向想。 「我剛查了查,我們把這隻臺灣藍鵲送野鳥協(xié)會或動物保護協(xié)會吧?」紀云深忍了忍,沒在小風鈴前面說出傻鳥這個詞。 臺灣藍鵲立刻抗議,「我不要去,那地方聽起來就很可怕。」 「那送動物園吧。」紀云深又提議:「那可是個好地方,有吃有玩又不用自己去吃蜥蜴。」 這回臺灣藍鵲炸毛了,「我才不要,你不能騙鳥,那里才不是鳥待的地方。」 「學長說的沒錯,是該送野鳥協(xié)會。」夏逢霖點點頭。 臺灣藍鵲急得快哭,已經(jīng)有些妖化的他看似就要落下淚來。 紀云深淡笑著,這礙事的傻鳥,不報復(fù)一下怎么行。 「但這鳥會說話,送到野鳥協(xié)會還是不太妥當。」夏逢霖思忖著要如何開口。 紀云深幽黑的眸光看著臺灣藍鵲一秒,臺灣藍鵲被那眼神里的狠戾嚇得抖了一下,目光再轉(zhuǎn)回夏逢霖臉上,立刻溫柔和暖。 這壞人好事的傻鳥,就該整。紀云深對夏逢霖提議道:「那我們還是先放生吧?讓牠飛回大自然最安全?」 「我不要!我家人全都被抓了,我好不容易才逃出來,大自然被你們?nèi)祟惻靡稽c都不安全!」臺灣藍鵲指控道。 「雖然我也覺得我們?nèi)祟惡芏鄷r候是挺過分的。」紀云深眼皮微抬,「但我跟我小男朋友沒欠你吧,怎么能把我們一起罵進去?」 「你罵誰都可以。」夏逢霖幾乎在同時間也不幫臺灣藍鵲摸毛了,正色道:「不能罵他,知道嗎?」 臺灣藍鵲福至心靈地了解那個「他」是誰。 「小風鈴,沒關(guān)係,我不會跟一隻鳥計較。」紀云深嘴上寬宏大量,看向那傻鳥時旋即換了個眼神。 臺灣藍鵲兩三回吃癟下來,算是知道誰才是牠惹不起的人了。 「對不起,我說的不是你。」臺灣藍鵲雖然不甘心,但也知道時勢比人強,只好跟眼前感覺很可怖的人道歉。 除了道歉之外,臺灣藍鵲還解釋清楚牠對人類的討厭從何而來。 「我會討厭人類是有原因的,本來我們住得好好的家,有人要來蓋房子,我們得搬走也就算了,他們竟然還把我們?nèi)慷甲プ吡耍犝f是要把我們?nèi)吭陂_挖的那天活埋進地基里,我是趁機逃出來的。」 夏逢霖一時半刻沉默無聲。臺灣藍鵲是群居且家族性很重的鳥類,全部被抓走那該是多少隻?活埋進地基里又是什么狀況? 紀云深眼眸微沉。他跟夏逢霖想的是同一件事。 他們兩個也同時想到一個疑點,等拿到建造執(zhí)照,真正動土開挖時,臺灣藍鵲就會被嚇跑了,為什么會把臺灣藍鵲全抓了,還打算活埋? 夏逢霖又問了幾個問題。 「那個建案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可是我知道在哪里。」臺灣藍鵲說道,仔細地描述了一下牠們居住的位置。 夏逢霖用詳細地點當關(guān)鍵字下去查,很快查到那邊最近正準備開賣預(yù)售屋,廣告已經(jīng)出來了。 理想山城。 「什么時候要開挖?」 「我不確定,但看守我們的人聊天說要再看守我們幾天。」臺灣藍鵲搧著翅膀數(shù)日子。 夏逢霖一查,那天正好是陰歷十五,他想到幾種可能,都不是什么好事。他凝著一張臉,跟紀云深說:「學長,我想盡力幫幫這群臺灣藍鵲。」 紀云深微笑,「知道你想幫。」要不然不知處就不會跟個動物園一樣了,還都是珍貴的臺灣保育類動物,「可是我……」他裝成一副為難,沒說死:「不如我們先報警吧?」 「我怕現(xiàn)在報警會打草驚蛇。」夏逢霖有些擔心如果真報警的話,那些臺灣藍鵲等不到挖地基就會被殺掉,「我想先查查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也有事情想告訴學長。我們先離開這里?」 紀云深點頭,「也好,我們走吧,我送你,我想這家飯店的風水可能不太好。」 直到藍鵲飛過來才敢偷聽的地基主,倏地抖了一下。 * 這樣的星級飯店顯然很少遇過客人當晚就退房的狀況,柜臺人員想問客人有什么不滿意,紀云深還沒答,夏逢霖抱著隻鳥,冷冷地答道:「不想住。」 柜臺人員被他冷淡的回應(yīng)嚇著,回神才發(fā)現(xiàn)他抱了隻鳥,她剛想追加先生我們飯店是不允許寵物入住的,更別說是這種沒裝進籠子的寵物,夏逢霖早跟紀云深走遠了。 夏逢霖一進車子就把臺灣藍鵲放到后座去,跟鳥兒說道:「我有話跟學長說,你好好休息。」 「聽他的,懂嗎?」紀云深附和道,眸光也瞄了傻鳥一眼。 臺灣藍鵲被紀云深那帶著笑意卻威脅滿滿的眼神嚇得羽毛都快掉了,立刻裝作自己不存在。 「鏘。」藍鵲叫了一聲,立刻裝睡以保小命。 「學長,去我那里好嗎?」夏逢霖只想跟學長賴在一起,怕學長說各自回家,做了一路的心理建設(shè),決定不管臺灣藍鵲會不會聽到,鼓起勇氣問紀云深。 「我在你那邊沒衣服穿怎么辦?穿你的?」紀云深勾著唇笑。 夏逢霖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藍鵲,發(fā)覺藍鵲可能累壞了睡著了,放輕聲量回絕,「不行、我的太小……」 「我們身高才差幾公分,哪里不能穿?」紀云深的眼睛往他不久前才伺候過的地方望了一眼。 夏逢霖耳朵旋即紅了。 紀云深跟夏逢霖不一樣,他才不在意那隻蠢鳥到底有沒有睡覺,裝睡更好,他就是要撩夏逢霖。「就說了你不小,我剛剛才用嘴巴量過,嘴還會痠,算小嗎?」 「學長!」夏逢霖羞恥到想待在車底,「是您太大。」 「那我在你家不就沒內(nèi)褲穿?你喜歡我溜鳥?」紀云深笑問。 「學長做什么,我都喜歡。」夏逢霖這倒是坦率,「對了,學長沒帶衣服來嗎?」 紀云深發(fā)動車子,「本來以為今晚圓個夢就要回家的。你不也沒帶衣服來。」 「我急著來才沒帶的……」夏逢霖臉一陣熱,他慶幸學長在開車應(yīng)該沒看見,「我那邊有學長尺寸的衣服。」想到什么似的,又解釋道:「全新的,沒人穿過,我洗過的。」 紀云深微微挑眉,「怎么知道我的尺寸?」 「外衣很好選,至于里面……就選了最大的……」夏逢霖接著道:「我覺得我沒選錯。」 「是沒選錯。」紀云深輕輕笑了一聲,「但,為什么放我的尺寸在你家里?」 夏逢霖不科學地懷疑自己臉上的熱度恐怕能夠烤熟布丁了,「我……夢想有一天能把學長約到我那里去,先買了……鼓勵自己。」 「看著看著我就會過去了?」紀云深不置可否地問道。 夏逢霖很抱歉地回道:「我以后盡量不做白日夢。」 「的確不該做。」紀云深煞有其事地點點頭。 夏逢霖暗自失落。 紀云深勾唇笑了,「小風鈴,白日夢別做,付諸行動不是更好?來,你住處地址?」 夏逢霖的眼神亮了起來。 * 夏逢霖租在t大隔幾站的捷運站附近,圖得是上班方便。這是一棟不舊的大樓,地段也好。當初夏逢霖用的是低于市價的價格租到房間,原因跟不知處的租價很低是相同的,當初房里都發(fā)生過非自然死亡的案子,鬧鬼鬧得兇,住處是租客接二連三換掉,店面先前則是開什么倒什么,都落了個再也沒人愿意租的下場,夏逢霖租下來后就把靈魂超渡走了。 這租屋有二房二廳一衛(wèi)浴,以夏逢霖單身來說,居住空間算是很大,如今塞下二人一鳥,自然也是足夠的。 夏逢霖將一人一鳥帶進門之后,先把換洗衣物拿給學長。 「學長,您要不要先去洗澡?我跟這隻臺灣藍鵲說幾句話。」 紀云深并不想讓這一人一鳥單獨相處,「有什么話不能在我面前說?」 「沒有,只是怕學長會不會想先洗澡?那我現(xiàn)在就說。」 夏逢霖說到做到,不忌諱紀云深就在面前,他對那隻頭歪一邊、狂打瞌睡的鳥說道:「你醒醒。等等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學長說,我這里沒有你的食物,你得自己出去找東西吃,記得飛回來,別被抓走了。」 臺灣藍鵲在車上起初確實是裝睡,聽紀云深撩夏逢霖聽到都臉熱,幸好牠羽毛夠厚完全看不出來,一路偷聽到最后真累了,才不小心睡著。 剛睡醒還有點迷糊,點點頭,在客廳走幾步路就跌倒,摔了個四腳朝天,黑白相間的尾羽都看得一清二楚。 「算了。」夏逢霖看牠很快站了起來,嘆口氣,去找了根細針,消毒過后把自己的小指戳破一個極小的洞,把流出來的血往藍鵲的羽毛上抹,「這樣你就不會不見了,你在哪里我都可以找得到你。」夏逢霖把窗戶打開,「去吧。」 臺灣藍鵲迅速地飛走了。 紀云深眼神瞬間變得深沉,對傻鳥的不爽程度持續(xù)上飆。他都捨不得讓他家霖霖破一小個洞,這鳥竟然跌倒搏同情。 「學長?」夏逢霖敏銳地發(fā)覺紀云深沉下臉,決定把醞釀一整路的話一股腦說完:「對不起,我一直沒告訴您,我可以通靈。很怕把您嚇走。我想剛剛我對臺灣藍鵲的態(tài)度,您應(yīng)該也有猜到?」 「一直?」紀云深重覆。 夏逢霖點頭,微閉上眼后才睜開:「我從小就看得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很可能是遺傳吧。我媽也看得到,她精神狀況不穩(wěn)定,不是很能接受我看得到,怕我被人當瘋子。所以我后來就裝作看不到,也不想跟別人太親近。當時還跟學長交往的時候,更不敢告訴您。但我這次想跟您坦白的,畢竟我想可能沒辦法瞞您太久,如果我真的能被您包養(yǎng)……」 夏逢霖頓了一頓,繼續(xù)說下去。 「學長對不起,瞞您這么久,您如果不能接受也沒關(guān)係,害怕我也能理解,但能不能讓我陪陪您?您想怎么樣都可以……」 「我是不能接受。」紀云深斷然回道。 夏逢霖有些悵然,但也覺得學長這話很合理,他本來就沒辦法希冀他一坦誠,學長就能夠接受。 「有能力就戳手指戳一個洞?我連在你身上都還捨不得戳章,你自己眼睛都不眨就這樣戳?」紀云深唇角微勾,他確實不高興,但還是捨不得對夏逢霖兇。 紀云深嘆了口氣,「霖霖出息了,看學長沒辦法通靈,就自己愛怎么來就怎么來。」 「我沒有。」夏逢霖否認,「我最崇拜您,一直都沒有變……剛剛戳手指只是覺得那樣最快……」 「那隻鳥再晚幾分鐘飛走,你就害我犯動保法了。為了你戳的那個洞,我一心想要烤小鳥。以后還戳不戳?」紀云深威脅似地問道。 夏逢霖忙不迭搖頭,「不戳了。」 「不僅不能戳,你全身上下要是掉一根毛發(fā),我就拔那隻傻鳥一根毛,你掉幾根,我就能拔幾根,懂嗎?」紀云深恫嚇道。 「我懂。」夏逢霖連忙點頭。 紀云深微挑眉,「小風鈴,現(xiàn)在有沒有后悔,覺得愛錯人了?」 夏逢霖立刻搖頭。他本來想的結(jié)果比這千倍萬倍糟。卻沒想到,學長不但能接受,還在意他,比他在意自身還要多。就那樣一個現(xiàn)在要找說不定都找不到在哪里的傷口…… 「沒有愛錯人,只覺得學長太溫柔了。」 「這樣就溫柔?」紀云深嗤了一聲,「小風鈴,看清楚,什么才叫溫柔。」 紀云深執(zhí)起夏逢霖那隻手,對著那隻小指,輕柔地舔了上去。 --